李少氣急了,衝到南宮連闕的面前一把揪住南宮連闕的衣領道:“南宮你這是什麼意思?”
南宮連闕優雅的笑着,將李少的手從自己的衣領上扯下來。
“李少,你技不如人,難道還怪我沒有故意輸給你?”
李少想自己的確是技不如人,被南宮連闕這麼一說,自己的確沒有怪罪他的理由,但是好像有哪裡不太對?到底是哪裡呢?
南宮連闕見李少不說話,李少的性子他是清楚的,正因爲清楚所以才能如此順利的實施這個計劃。
李少雖然風流但是腦子明顯比不少趙權,容景晟,南宮連闕三人,和他們混在一起,只有李少被坑的。
“南宮少爺可真是厲害啊,我們這些人在後面完全追不少。”
“是啊,是啊,把我都嚇了一跳。”
“南宮少爺一看就是專業的啊。”
南宮連闕淡淡的笑了笑道:“哪裡有你們說的那麼厲害,我也只是參加過一些小型比賽而已。”
“南宮少爺真是謙虛,李少,你可得好好向南宮少爺學習學習,你不是喜歡賽車嗎?”
李少覺得自己的丟了人,也沒有先前那麼活躍了,他像是被南宮連闕給打懵了一般的。
見李少不說話,南宮連闕知道李少心裡肯定不舒服,他笑道:“李少,你不是看上我新買的那輛車了嗎?改天到我那兒去取,也免得你說我小氣。”
李少一聽南宮連闕的話,眼睛立刻就亮起來了,哪裡還像是一個打了霜的茄子。
李少這人心思比較單純,性子直率,南宮連闕明顯把李少的性子摸得很清楚,一面利用着,一面安撫着。
“南宮少爺出手可真是大方。”
“哪裡比得上趙二少你,我可是聽說東郊那一片地被二少買下來了,說是準備修一所莊園。”
別的人聽了也只是覺得趙權勢力大,財大氣粗,但是在趙權耳朵裡可不是這樣的,他買地可是沒幾個人知道,爲什麼南宮連闕會知道?
顯然是南宮連闕的手段高明,手都伸到他家門口來了,還這麼明目張膽的告訴他,我 的手伸到你面前了,你能把我怎麼樣?
趙權的心裡雖然是一陣翻江倒海但是面兒上還是一臉淡然,掛着常有的笑容。
“南宮少爺消息可真是靈通啊。”
南宮連闕四兩撥千斤:“我也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
容景晟聽了這一席對話,便更是深覺南宮連闕的城府頗深,居然敢對趙權如此明目張膽的挑釁。
對於南宮連闕和李少的對話,南宮連闕顯然是有想要得到的人,而李少不過是一個替罪羔羊,擋箭牌。
也虧得李少蠢,被人利用了,一輛車就被打發了。不過李少和南宮連闕在一起玩兒,也只有李少吃虧的,怕是沒少被南宮連闕當槍使吧。
看來他容景晟要提防的人又多了一個呢,以前只覺得南宮連闕這人風流,一副公子哥兒作風,雖然知道他不可能會簡單,但是近日所見倒真是又讓他對南宮連闕的認識提高了一個度呢。
不過,南宮連闕費了如此大心思想要得到的人究竟是誰呢?
不知道爲何,他的腦子裡立馬就閃過了夏藍雪的臉,會是她嗎?
容景晟的眼微微的眯了起來,他看向夏藍雪,夏藍雪臉色慘白的站在風中,像是風中的弱柳一般被風打得四處飄散。
這個女人……可能是她嗎?
趙權調侃南宮連闕道:“南宮少爺這麼拼,怕
是早有看中的美人兒了吧?”
南宮連闕笑而不語,這時候已經起風了,雖然是夏天但是還是有些冷的。
趙權提議道:“我的別墅在附近,不如先過去坐一會兒吧,反正時間還早,這夜風可是吹得挺大的,就算我們這些大老爺們兒捱得住,幾位美人兒也禁不住。”
這幾個男人才反應過來,自己還帶着女伴兒呢。
便攬過自己的女伴兒,各自上了車,往趙權的別墅開去。
在上車之前,夏藍雪感到誰看了她一眼,她一擡頭就看見南宮連闕頎長的身子站在他那輛銀色的車前,風吹起他額間的碎髮,他那雙溫潤而勾人的桃花眼含着笑意真看着她。
夏藍雪渾身一顫,腦子裡只有一句話:“別盯上了。”
她的身子不禁打了一個寒顫,快速的上了容景晟的車。
南宮連闕見夏藍雪那像是受驚的兔子一般的反應,不由勾起了嘴角,她怎麼能這麼有趣呢。
上了車,Ambert拿過後座上的外套披上,然後又摸出化妝盒,簡單的補了一個妝。
“南宮少爺,你可真是不會憐香惜玉,人家都快被風吹走了。”
南宮連闕笑了笑,道:“哦?被風吹走?吹到容少的懷裡你說好不好?嗯?”
Ambert一時間也拿不準南宮連闕是什麼意思,這是在警告她還是……
南宮連闕見Ambert的臉瞬間就白了,笑着將車鑰匙插進孔裡。
“Ambert你跟我也有一段時間了,你的那點小心思還能逃過我的眼?”
Ambert的臉慘白慘白的,南宮連闕雖然是出了名的溫柔的情人,但是越是不發怒的人發起怒來越是難以招架。
南宮連闕見Ambert被他嚇得不輕,眼神不由的幽深起來,像是Ambert這樣有臉有身材的女人他見得多的去了。
但是這樣的女人同樣還具備着想要攀龍附鳳的心思,這才搭上他的船就一門心思的想要搭上容景晟的女人,南宮連闕也玩膩了。
倒是夏藍雪那樣的,他還是頭一次見,想起上次在院子裡見到夏藍雪,雖然沒有打扮,但是那清麗的容貌便已經撩撥到了他的心絃。
這次她又在宴會上大放光彩,更是讓南宮連闕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他南宮連闕看上的,自然會是他的,見夏藍雪那樣子,也不是很喜歡容景晟嘛。
再想想上次在花園裡的經歷,南宮連闕斷定,容景晟對夏藍雪並不好,夏藍雪很想逃離他,這便更是給了他可乘之機。
“Ambert今天我就滿足你的心願如何?”
Ambert不知道南宮連闕的話是真是假,她也不敢貿然說話,只是愣愣的看着南宮連闕。
南宮連闕沒有看向她,他很專注的開着車,嘴角掛着似有若無的笑意,這讓Ambert的心裡一陣翻江倒海。
在Ambert內心翻江倒海的時候,還有一個人也和她一樣的翻江倒海。
夏藍雪上了車以後就將安全帶繫好,然後靠着門,她像是受盡了折磨了一樣無力的靠着車門。
她抱緊自己的手臂,身子還有些顫抖。
容景晟可不會溫柔的給她拿衣服來,或者把自己的外套脫給夏藍雪穿,當然如果容景晟真的這麼做了,夏藍雪纔會被嚇到。
容景晟見她那憔悴的樣子,眉頭又蹙了起來,分明請了人來給她改造過了,但是在這一刻,她好像又回到了一週前,那飽受欺凌的
樣子。
夏藍雪將頭轉向車窗外,車窗外是田野,綠蔥蔥的原野被夜風吹得搖曳。
容景晟一路上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汽車卻在高速公路上飛馳而過。
狹小的空間裡,氣氛格外壓抑,夏藍雪大氣兒都不敢出一下,她看了看窗外飛馳而過的風景,她甚至有一種跳下去的結果會不會要好一點。
“你就不怕我姦屍?”
容景晟灼熱的呼吸灑在駱霏雨的脖子上,夏藍雪猛地縮了一下脖子。
她現在只覺得背脊發涼,渾身顫抖。
“你怎麼總是要惹怒我才甘心呢,嗯?”
容景晟炙熱的脣輕輕摩擦着夏藍雪的耳廓,他張開嘴,一口咬住夏藍雪的耳朵。
夏藍雪疼得渾身一抖,惹怒他?她分明什麼都沒有做,談何惹怒他?
明明一直在欺凌她的是他容景晟,她根本不敢想車停了之後的事,容景晟真的會把她送給別人玩弄嗎?夏藍雪不敢想。
她怕了這個男人,出自本能的,但是她的內心又在牴觸這種行爲,她不想怕他,他夏藍雪不值得她夏藍雪去害怕。
況且,她本就一無所有,又有什麼好怕的呢。
容景晟見夏藍雪的身子又開始抖了,便更想蹂躪她了,這樣的女人,這樣下賤的女人,憑什麼擾亂他的心緒。
容景晟惡狠狠的警告着夏藍雪。
“我告訴你,若是南宮少爺要讓你去陪他,你最好給我乖乖的,否則,我不介意讓你爸死無葬身之地。”
容景晟只是想這樣恐嚇她,看她戰戰兢兢的樣子,他不希望再看到敢和他作對的,態度硬化的,對他愛理不理的夏藍雪。
他要讓夏藍雪認清楚自己的身份和地位,是沒有資格忤逆他的。
夏藍雪不可置信的看着容景晟,他說什麼?他竟然如此直言讓她去陪別人,難道這一切都是容景晟的陰謀,他不過就是爲了羞辱她?
夏藍雪覺得眼前的一切事物都開始發黑,她的心跳如鼓,牙齒幾乎要將嘴脣咬出血。
“容景晟……我不是人盡可夫的娼妓……你沒有權利讓我去做這種事……”
容景晟嘲諷的回道:“反正你那麼浪,那麼下賤,那麼會勾人,不是正合了你的意嗎?那可是南宮財團的總裁,可比鳳慕炎有錢多了,要是勾搭上他,說不定你就可以從我這兒脫身了。”
夏藍雪幾乎要流下淚來,原來在容景晟的心裡,她就是這樣一個下賤,放蕩,愛慕錢財和虛榮的女人,不是早就知道了嗎?
可是爲什麼還是會心痛,還是會想要哭泣?一定是自己犯賤,早就該對容景晟的辱罵麻木了的,可是一聽他這樣說,還是會忍不住的想要反駁想要告訴他不是這樣的。
“不……不是的……”
她根本不在乎鳳慕炎有多少錢,如果她還是當年那個乾乾淨淨的她,就算鳳慕炎一無所有她也會義無反顧的跟着鳳慕炎走的,畢竟那是她的初戀,那是她藏在心底的人,是她唯一愛過人。
那是她最美好的記憶,而容景晟現在卻這樣玷污着她記憶中的那份美好,若不是容景晟,她怎麼可能那樣絕情,那樣傷害鳳慕炎。
明明你容景晟纔是始作俑者,現在卻把什麼錯都往我身上扣。
夏藍雪真的不知道容景晟這個男人到底有多不要臉,若非他有權有勢,定是被萬人唾罵,踩踏。
牆倒衆人推,她夏藍雪等着看他容景晟像是過街老鼠,人人喊打的那一天的到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