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晟似乎感到餓了夏藍雪在顫抖,很是疑惑,這女人最近怎麼了?難道病了?怎麼老是有事沒事的就發抖。
容景晟捏了捏夏藍雪的手,夏藍雪這纔回過神來。
“你怎麼了?”
夏藍雪搖了搖頭,淡淡的笑了笑。
容景晟雖然看得出來夏藍雪心頭有事瞞着他,但是在這個場合也不好說,也便忍着打算回去好好和夏藍雪“交流交流”。
容景晟給夏藍雪一一介紹,夏藍雪便一一招呼,這些人都是商界舉頭輕重的人物,夏藍雪自知自己惹不起,更何況她也不願意去趟這趟渾水,容景晟的小心眼兒她可算是見識清楚了的。
再者,夏藍雪可沒有看到這裡面有什麼好人,那一雙雙帶着顏色的眼睛打量着她,她不是物品也不是動物,沒理由讓人這樣參觀。
可是,縱然她非常想走,但是容景晟可是半絲要走的意思都沒有。
容景晟今晚對夏藍雪格外的紳士,紳士到夏藍雪都覺得容景晟是不是抽風了的境界。
夏藍雪直覺這其中一定有陰謀,所以一晚上都對容景晟格外的警惕而且她自己也是,儘量不說話,少說話,少做錯事。
南宮連闕見夏藍雪低眉順眼的樣子,微微垂下的頭,露出光潔而白皙的脖頸兒,墨黑的發垂了下來。
夏藍雪便伸出削蔥根似的手指將落下的髮絲攬到耳後,只是這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如此普通,卻讓南宮連闕微微眯起了眼,他的眼神變得幽深起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李少給南宮連闕端來一杯酒,擠眉弄眼的對南宮連闕道:“容少的小美人兒可真是好看,嘖嘖……怎麼就沒有讓我先遇見呢。”
南宮連闕笑了笑。
“的確不錯。”
李少壞壞的笑道。
“南宮,我可是鮮少聽你夸人啊,看來是如你法眼了?”
南宮連闕輕酌了一口紅酒,修長的手指優雅的轉動着高腳杯。
“李少,你既然那麼喜歡那個夏藍雪,不如向容少要來玩玩?”
李少驚了一下,有些怕怕的看向容景晟。
“南宮,你是讓我找死嗎?誰不知道那可是容少的心頭好啊,我要來玩玩,你在開我玩笑嗎?”
南宮連闕笑道:“那可不一定,容少的心頭好多的去了,她不過是其中一個。”
李少搖了搖頭。
“我看可不是,你看容少的動作都快要溫柔的化出水來了,我覺得容少是玩真的了。”
南宮連闕搖搖頭,眼神顯得高深莫測。
“真的,怎麼可能還是玩玩。”
李少顯然被南宮連闕說的動搖了。
“要不……我去問問?”
“直接去問?”
“那不然呢?”
南宮連闕顯然一臉鄙視的看着李少,特別的嫌棄他,見過蠢得就沒有見過這麼蠢的。
“你直接去給容少說把你的女人借給我玩玩?”
“對啊……不是你說……”
南宮連闕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他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吐出來。
“我覺得百分之九十九的概率你會被容少給玩死。”
“呃……那不是還有百分之一的概率嗎?”
“剩下的百分之一你也別想了,你是被笨死的。”
李少的臉頓時就紅了,這什麼人啊。
“那我該怎麼辦啊?”
南宮連闕看着紅酒,良久不說話。
“南宮?”
“南宮……你就幫幫我吧,我知道你打小就聰明!那小美人兒我上次就看中了,還以爲容少願意給我玩玩,結果我什麼都還沒有做,小美人兒就被容少帶走了。”
“哦?還有這茬?”
“對啊,上次party你沒有去,你不知道把我給樂呵的啊,結果到手的鴨子還是飛了,容少明明說好的把小美人兒給我玩玩,哎……提到就傷心……”
南宮連闕只聽不言論,他目光幽深,擡眼看了看容景晟和夏藍雪。
夏藍雪站在容景晟的旁邊,很是安靜,基本上容景晟不和她說話,她就不會說話。
但是就是安靜的站在那兒她也完全不失優雅,一看就是經過專業指導過的。
同爲女伴,李少和南宮連闕帶來的那些女伴,雖然一個個都長得不錯,各有千秋,但是顯然和夏藍雪比起來,她們還是多了一份世俗和塵雜,不想夏藍雪那麼靈氣那麼幹淨。
女伴們都圍在一起討論着娛樂圈,討論着奢侈品,討論着夏藍雪不瞭解的那一切。
夏藍雪也沒有意願和她們爲伍,畢竟物以類聚,人以羣分,不是一類人,永遠談不到一起去。
夏嵐比較特殊,雖然他還是個孩子,但是也不至於和一羣女人在一起談談什麼化妝品,衣服啊,之類的。
對於這件事,他比較絕,直接對趙權說:“找一間安靜的房間給我,我要做作業。”
對,所有人都忘了這還是一個學生,不過對於他的要求來說,顯然更加讓人在意的是他對趙權的態度,真的不是反了嗎?你一個孩子這麼兇真的沒問題嗎?
那可是趙家二少啊,你用這種態度對他真的沒問題嗎?
顯然這些人是瞎操心,趙權很是樂意的讓人給夏嵐安排房間去了,還說不準靠近三樓!要保持絕對的安靜,二少你這麼寵他真的好嗎?
“看來二少的心真的被抓住了呢。”
“太不可思議了,向來目中無人的趙家二少爺會這樣。”
“嘖嘖,這下我算是相信了,二少來真的了。”
不論真假,這場遊戲夏嵐永遠不可能陪趙權玩下去,他欠的恩情是容景晟的,他是因爲容景晟才答應幫趙權的,和趙權本人沒有任何關係。
再者,他也不是傻子,趙權是怎麼樣的人,他雖然不太瞭解,但是卻很清楚。
別看趙權現在寵着他,好似有什麼不得了的,但是趙權這人精於計算,工於心計,每走一步,都讓人難以捉摸,永遠不會有人知道趙權的眼光有多長遠。
夏嵐還小,心智也沒有那麼成熟,但是待在趙權身邊唯一的好處就是學着他的思考方式,學着他的手段,這樣他就可以一步一步的成爲強者,再也不會有人敢來欺負他。
夏藍雪覺得夏嵐是一個不可思議的孩子,他才十五歲怎麼可以做到這樣的淡定,這樣的堅強。
她若是有半分夏嵐那樣的氣魄,她也會比現在活得有尊嚴,活得自在,可惜她忘了。
夏嵐是夏嵐,她夏藍雪是她夏藍雪,夏嵐永遠不可能是夏藍雪,夏藍雪也永遠不可能是夏嵐。
趙權和容景晟更是不同,無論從哪一點上來說,夏藍雪都不可能做到夏嵐那樣的強勢。
夏藍雪一直記得“永遠不要低頭,因爲王冠會掉落,永遠不要哭泣,因爲敵人會嘲笑你。”
可是記得又如何,她做不到,在容景晟面前她已經一次次的低下了頭,在容景晟面前她已經一次又一次的哭泣,醜態百出,毫無尊嚴。
即便她的心不屈服,但是她也不知道自己能堅持多久,當看到夏嵐後,她發現自己實在是太脆弱了,連一個十五歲的孩子都比不上。
夏嵐被趙權送到樓上去學習了,一羣人籌劃着怎麼打發這個夜晚。
“要不去‘耀星’?”
“換個玩法吧,有意思的。”
一羣人顯然是意有所指,夏藍雪聽着雖
然不明白但是卻有些背脊發涼,她總直覺不會有什麼好事發生。
李少笑答。
“不如我們玩一個遊戲,贏的人可以任意選擇對方的女伴,和輸的那個人交換,並且可以當衆親吻自己選擇的女伴,甚至可以帶回去,怎麼樣?”
李少一說完,就立馬有人起鬨。
“李少,這可玩的真大,我們倒是無所謂,就是不知道容少舍不捨得小美人兒。”
容景晟高深莫測的笑了笑,夏藍雪渾身一顫,她的手都在顫抖,她扯了扯容景晟的衣角。
“不……不要……”
容景晟當然聽見了,但是他卻是聰耳不聞,反而笑道:“那李少可想好玩什麼遊戲了?”
李少眼睛突然就放光了:“容少這算是答應了?”
容景晟笑道:“你先說。”
南宮連闕接道:“賽車怎麼樣?”
容景晟看了一眼南宮連闕,若有所思。李少喜歡賽車是衆所周知的,但是技術怎麼樣,就不知道了。
怕也只有和李少玩得好的南宮連闕知道了,他這是想幫李少得到夏藍雪嗎?
容景晟本就想給夏藍雪一點厲害看看,讓她敢忤逆自己,還給自己帥冷臉。他故意讓她去跳舞,吸引所有人的目光,有一點倒是沒有說錯,夏藍雪就是一個妖精,是個男人都會想要她。
他之所以對她那麼好,就是爲了讓所有人都以爲自己在乎她,然後關注她,李少的提議無非正合他的意。
“賽車?”
容景晟看了一眼夏藍雪,夏藍雪驚慌的搖着頭。
不……不要……但是容景晟只是淡淡的瞥了她一眼,便開口說道:“好啊。”
瞬時間,夏藍雪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樣。
什麼?他居然答應了!容景晟不是最討厭別人碰他的東西嗎?
就算不把她當人看,至少也是容景晟的私有品,她已經被容景晟弄得骯髒不堪了,難道他還要把自己變成人盡可夫的妓才肯罷休嗎?
夏藍雪又想到容景晟說的話,要是她不乖的話,他就把自己送到黑市上去當娼妓,可是她什麼都沒有做,容景晟這樣做是什麼意思?
衆人聽見容景晟的答案感到驚詫而驚喜,他們沒有想到容景晟那麼寶貝夏藍雪的,居然會答應。
看來容景晟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喜歡夏藍雪嘛,這下他們可有機會一親芳澤了。
李少當然是最開心的一個:“那走吧。”
一羣富家公子,財團總裁,帶着各自的女伴來到了郊區的高速公路,這裡鮮少有人經過,正好用來賽車。
“容景晟……你別這樣好不好……?”
容景晟開着車,冷峻的側臉讓夏藍雪很有壓力。
“我……我不想去陪別人……”
“哦?你的意思是你很喜歡陪我了?”
夏藍雪被容景晟堵得說不出話,但是她已經夠骯髒了,爲什麼還要讓她更加的骯髒,容景晟這是在逼死她啊。
“我……我錯了,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再也不和你頂嘴了,我什麼都順着你好不好……”
夏藍雪想盡方法想要挽救這種狀況,她已經渾身顫抖了,一想到自己可能會被別的,陌生的男人碰,她就感到胃部一陣痙攣,竟是止不住的噁心。
“呵呵……現在說錯,有什麼用?難道我還要爲你落下一個不守承諾的罪名?”
“你!容景晟,你別把我當一個物品一樣好嗎?我是一個人啊!”
容景晟只是淡淡的開口,帶着嘲諷的味道:“憑你也算。”
夏藍雪的臉瞬間就變得煞白,這就是容景晟,永遠不可能同情她,憐惜她的男人。惡毒至深也不過如此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