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聚會這種事也就是跟你打個招呼,我知道,你出來不出來的問題,得子航說了算,放心,我們都理解!”厲劍鋒還是看得清形勢的,乾脆不再跟秦雅芙商量了。
“說得沒錯,我聽他的!”秦雅芙大方承認自己聽命於林子航,反正跟這種人相處,沒有林子航在,她還真是沒底氣。
厲劍鋒又嘻嘻哈哈地胡謅了幾句,要說過分,也不是很過分,卻又離正經遠得很,秦雅芙半嚴厲,半溫和地跟他扯了會兒,終於放下了電話。
秦雅芙走到窗前,望向外面,天空很藍,陽光明媚,昨晚半夜看到的光禿禿的樹枝上,有幾隻麻雀輕快地跳來跳去,樹下有兩個用圍巾把頭臉都裹得嚴嚴實實的老人,相互攙扶着慢慢散步。
真正的執子之手,與子偕老的美好畫面,令秦雅芙的心裡一片祥和、安寧,一切就如歌詞裡唱的那樣:不求生生世世,不想朝朝暮暮,但願平平淡淡,攜手同遊人間。
身邊的人和事,再多、再紛繁,都只是過客,唯有那個與自己脣齒相依的男人,纔是最終會陪伴自己到白頭的港灣,秦雅芙輕輕籲出一口氣,所以,像厲劍鋒這樣的人,並不值得讓她厭煩。
中午的時候,林子航來電話,說公司很忙,不回來吃飯了,秦雅芙有着小小的失望,卻不是很深,男人正是忙事業之時,她當然沒必要扯他的後腿,只要自己肯乖乖地跟着婆婆和靜姐如常度過安寧平靜的時光,便是對他最大的支持,她理解他最爲簡單樸實的要求。
到了林子航晚上下班的時間,他倒是很準時地回到家中。
今天林父正好有時間,便也過來,跟着吃過晚飯纔回去。
送完父親,林子航再次踏進家門。
秦雅芙正跟婆婆和靜姐逗醒着的孩子們玩兒,林子航站在旁邊看了會兒,顯然興致不高,也就默默離開了。
秦雅芙用眼角餘光目送林子航走後,隱約感覺到他的落寞,卻沒辦法問出口。
過了會兒,孩子們總算玩兒夠了,開始吭哧起來。
秦雅芙忙抱起孩子餵奶,林母和靜姐幫她把孩子們吃奶的姿勢調整好,也出去了。
肅靜下來的屋子裡,只餘小孩子吃奶發出的咂嘴聲。
望着懷中兩個小傢伙如同兩隻貪婪的小豬般,用力吸吮乳汁的可愛模樣,令秦雅芙的心底溫暖得一塌糊塗,一想到他們從無到有,從兩個小小胎芽逐漸成長到今天這麼健康、完美的狀態,不由得感嘆生命的奇妙,爲人母這種無可取代的幸福感令她飄飄然,真的是此生無憾了。
就在秦雅芙專心致志地望着孩子們遐想之時,林子航悄無聲息地晃了進來,看到母親和靜姐不在,他立刻笑嘻嘻地湊過來,伸手捏捏孩子的小胳膊、小腿兒,搓搓他們柔軟的頭髮,當然,更是藉機揩妻子的油。
秦雅芙哭笑不得,深知林子航剛剛表現出來的鬱悶都分明是迫不及待的煩躁,可是畢竟已經錯過了,難免有些不安,又怕林子航生氣,只得柔聲說:“媽她們昨晚已經照顧一宿孩子了,今天……”
“今天繼續!”沒有母親在身邊,再也不用僞裝的林子航終於立起了眼睛,咬牙切齒地說,“秦雅芙,你別再惹我了,我昨晚很不爽!”
“知道了!”秦雅芙撇了撇嘴巴,咽回後面的話,懶得再跟他講道理。
“都睡着了,可以抱走了吧?”林子航的情緒緩不過來,雙眼盯着秦雅芙緊緊摟在懷裡的孩子,沒好氣地問道。
“再等等,讓他們睡實了好不好?”秦雅芙略帶祈求地口吻商量道,“睡不實的話,一會兒還得醒……”
“那就等唄,反正除了我,你對誰都耐心十足!”林子航翻了個白眼,一屁股坐到牀邊,不肯再看這娘三個,又犯了嫉妒的老毛病。
秦雅芙動了動嘴,想反駁兩句,又感覺實在挺沒意思的,兩個人天天因爲這點兒小事辯來辯去的,真心無趣。
過了幾分鐘,秦雅芙看孩子們確實睡熟了,便招呼林子航幫忙,把他們放進了嬰兒牀裡。
估計林母和靜姐在隔壁看看時間差不多了,便敲門走進來。
這時的林子航已經打開了嬰兒牀的卡扣。
秦雅芙看見微笑着的婆婆,臉不由自主地就發燙了。
靜姐目不斜視,在接過林子航手裡的嬰兒牀後,才笑嘻嘻地對林母說:“白姨,走吧!”
簡單的一句話,說得秦雅芙愈加羞赧,坐在牀邊,低下頭,咬着嘴脣,不敢吭聲。
林母點點頭,什麼都沒說,就跟着靜姐往外面走去,甚至隨手幫他們關上了房門。
當房門被輕輕帶上後,林子航一聲不吭地徑直抱起秦雅芙走進了浴室。
這個房子,主臥室單獨有個衛生間,格外方便主人使用。
秦雅芙看到林子航望着那個大大的浴缸雙眼放光,忍不住輕嘆,她如何不知道?他從看中這個房子那天起,就設計了這個浴缸,或者說是爲了這個心儀已久的浴缸,他纔看中了這個房子的結構也未可知。
只不過因爲秦雅芙懷孕生子後,一是母親和靜姐時不時地就進來幫忙照顧,委實不方便;另外更爲主要的原因,則是在她的身體沒有完全恢復之前,林子航還真不敢和她一起沐浴,他怕控制不住情緒,反而傷到她,所以說起來,他也是用心良苦了。
林子航早在秦雅芙喂孩子的時候就做好了準備,在浴缸裡放好了水,甚至撒好了玫瑰花瓣,把浴室佈置得溫馨浪漫。
現在,終於只剩下自己和妻子了,林子航哪裡還肯再浪費半點時間?他動作麻利地把兩個人剝乾淨,早已迫不及待地邊深吻着又香又軟的脣舌,邊簇擁着她進入水中。
極致的糾纏令林子航簡直瘋狂起來,壓抑得太久,的確夠他受的,無論怎麼宣泄,秦雅芙也不再抱怨。
當林子航抱着柔軟、嫵媚的女人回到牀上時,就如同剛剛吸食了毒品的癮君子般幸福地長嘆:“總算苦盡甘來了,秦雅芙,從現在起,不許再限制我!”
林子航剛剛得償所願,馬上就提出要求,黝黑的雙眸裡滿是脅迫的味道,根本就不容她反對。
“你想我怎麼辦?我不同意,你肯聽嗎?”秦雅芙無奈地翻了個白眼。
“這就對了,乖乖的,老公自然不會虧待你!”林子航得意地挑了挑眉毛,興奮地用手指纏着她的頭髮繞來繞去。
秦雅芙抽了抽嘴角,自知在他面前,毫無人權可言。
林子航最是貪心,稍事修整,難免還是渴望更多,弄得秦雅芙直皺眉頭,忍不住抱怨:“你怎麼可以這樣?太煩人了!”
“那又怎麼了?我不相信這麼久不在一起,你不想?”林子航厚顏無恥,不管不顧地問了出來。
“纔沒你那麼無聊呢!”秦雅芙不買賬,恨恨地反駁,“天天就想這些有的沒的!”
“什麼叫有的沒的?”林子航不願意了,他扳過身前的人,迫她與自己面對面躺好,抱怨道,“秦雅芙,最近我吃了多少苦,你心裡最清楚,可是,我怎麼看不到你難受呢?這不公平!”
“你想怎麼公平?”秦雅芙無奈地嘆息,“天天這麼被你纏着,我還真難受不起來。”
“不對,那我不在你身邊的時候呢?”林子航不依不饒,伸手撫着細膩的肌膚,既激動,又不甘,索性拿出打破砂鍋問到底的精神。
“哪有那麼多的精力呀?”秦雅芙擡手去拂林子航的手,鬱悶地解釋,“我要吃好喝好,還得餵飽寶貝們,真沒時間想那些沒用的。”
“這個倒也是,但是,我一直好奇我們分開那五年,深閨寂寞,你會不想我?居然能沉得住氣?”林子航又翻起了舊賬,以前的時候,他不敢問得太多,畢竟是彼此都傷心的過往,可現在不一樣了,日子越過越順遂,雙方的心意終於相通,誰都離不開誰了,他自然還是放不下曾經最在意的東西。
“那五年——”秦雅芙停頓了一會兒,望着林子航急切的眼神,莞爾一笑,“還好啊,沒什麼太大的感覺……”
“秦雅芙!”林子航立刻就惱了,手上用力,把秦雅芙的頭按到自己的胸口處,恨恨地說,“你聽聽,聽聽它跳得多激烈,那麼想你的人,你居然不珍惜,隨隨便便地扔下就跑!”
“我跑掉是我的不是,但你呢?你不也在較勁?”秦雅芙被壓得喘不過氣來,不由得也急了,憤恨地擰了把林子航的腰,迫他稍稍後退了一點點,忍不住反駁道,“明明每次都會很快追回我,你卻忽然徹底失去了蹤跡,這不是擺明了不想再要我了嗎?我又何必死纏爛打呢?”
林子航在秦雅芙身上向來喜歡迎難而上,咬着牙忍住疼痛,雙手擼着她的肩頭,把人提了上來,與她清亮的眸子對視着,頗爲受傷地說道:“死纏爛打?這個詞什麼時候用到過你的身上?你分明是在笑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