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曼這般說着,馬參謀便淡淡地笑了。
他的手擡起她的臉,表情十分玩味,“你要我怎麼做?”
他的眼裡有着興味,他從來沒有和這樣的女人交過手,有種不同以往的刺激感。
陸小曼睨了他一眼後,輕哼了一聲,“我怎麼知道!”
她輕推開他,往門口走去,還留下嘲弄的一眼。
馬參謀雖然回味,但是他必須立刻決定是站着還是躲着。
沒有男人會蠢到在這種時候和老婆翻臉的,說出去總是沒有理。
三兩步走到衣帽間,躲了進去。
陸小曼頭也沒有回,直接打開門微笑:“秀眉,好久不見。”
她輕輕地抱住了馬伕人,馬伕人一擁過後,臉色微微一變。
陸小曼淡笑着挽着她走到房間相連的餐廳。
“怎麼了?”她明知故問着,和馬伕人靠得極近。
馬伕人抿了下脣才說:“小曼,你喜歡用男士香水嗎?”
陸小曼聞了聞自己身上,她當然知道是馬參謀身上的古龍香水,她方纔故意接近他留下來的。
笑笑,“是我先生喜歡用。”
馬伕人這時才臉色稍稍好看了些。
陸小曼壓低了聲音說:“秀眉,有時候你用男人的東西,會讓他有一種很新奇的感覺。”
這話讓馬伕人的臉頰有些微紅,她向來十分保守,本本分分的,這種事情一般想都不敢想。
在牀第間,也不太敢主動。
她注視着美得出挑的陸小曼,嘆了口氣,“小曼,真的,你比我強多了!”
陸小曼勾脣一笑,站起身來,打了個內線電話,吩咐送兩份餐點過來。
末了,她看了看馬伕人,“秀眉,不介意在這裡和我用餐吧!”
頂級飯店的客房服務也不會差,馬伕人此時也十分想聽陸小曼那些‘體已話’,自是十分贊成。
陸小曼款款回來,兩個貴婦就聊開了,因爲沒有人在,所以有些毫不顧忌。
從學生時代到後來,聊得很多。
餐點上來後,陸小曼在房間的吧檯前拿出一支酒,打開倒了兩杯。
“秀眉,爲我們重逢好好喝一杯,上次在h市我們也沒有機會這麼聊着。”陸小曼遞過去一杯。
馬伕人欣然接過,“小曼,說起來,你不信,到現在我都不會喝酒,和老馬應酬的時候不可能喝,自己一個人出去,更不敢喝。你也知道的,我們這個圈子…”
她欲言又止:“一旦出了醜,很難再在上流社會立足了,甚至可能影響丈夫的仕途。”
她的聲音有些疲憊,爾後勉強一笑:“小曼,這些年其實我覺得挺辛苦,不如嫁到平常的人家。”
陸小曼輕抿了一小口,爾後輕輕地說:“你的家庭也不容許你平凡不是嗎?”
馬伕人一仰頭,一下子喝下了一大口,當那深色的液體緩緩地流進喉嚨時,她的臉上滑下兩行眼淚。
陸小曼不動聲色地繼續爲她倒上紅酒,直直地瞧着她。
“我們是同學,我不怕你對我使壞,小曼,真的,我身邊一個值得信任的人也沒有…”馬伕人玉容帶淚,手緊緊地捉住陸小曼的手。
陸小曼抿了下脣,面帶着微笑,“秀眉,你有什麼話和我說就是。說出來就好受些了。”
馬伕人垂下細緻的臉蛋,一會兒擡起頭,臉上有着頗爲動人的紅暈,她猶豫了好一會兒才說:“今天,老馬和我做了。”
陸小曼一口酒含在嘴裡差點噴了,她知道,做得挺激烈的。
不過,她爲什麼和自己說這個?
想也知道他們的婚姻是有問題的,試問一個對老婆興致盎然的男人,怎麼還會想要佔有別的女人呢?
陸小曼靜靜地聽着馬伕人說下去,馬伕人抿緊了脣瓣,眼裡也透着一抹哀傷。
“小曼,我是不是老了?”她撫着自己的臉問陸小曼
陸小曼瞧着她仍然十分秀美的臉蛋,搖了搖頭,肯定地說:“秀眉,你仍是美麗的。”
這話說得一點也不違心,馬伕人是挺美的。
但是她缺了樣東西,就是自信。
自信是什麼,是自家男人給的,懷疑自己老的女人必定是一個得不到丈夫關注的女人。
馬伕人擡眼,又狠狠地喝了一大口。
“那爲什麼他都不碰我!”她說着,有些難以自抑地哭了出來。
陸小曼瞧着她,溫柔地說:“不是說今晚才…”
她沒有說下去。
馬伕人的脣微微地顫着,“今天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抱着我…”
好半天過後,她才接着說,“平時的時候,有時候兩個月也沒有那事,最長的時候,半年也沒有碰我一下。”
她泣不成聲,“小曼,小曼,老馬是不是在外面有別的女人了!”
陸小曼的眼裡有着一抹深色,一會才笑笑:“不太可能吧!”
“怎麼不可能,他今天接到一個電話後就變得很奇怪。”馬伕人的臉孔微紅着,“雖然我也有享受到,但是我懷疑是他外面的人這兩天不方便!”
陸小曼真的佩服馬伕人的想象力了,真是不錯,這種理由她也能想得出來。
但是面上還是溫柔地勸着:“秀眉,你真的想多了!”
馬伕人拿出紙巾拭了下淚,不是滋味地說:“誰知道呢!以前的時候,我覺得可能是我家老馬不行了,但是他做的時候…。又不像!”
陸小曼輕咳了一聲,馬伕人有些自在地說:“小曼,你會不會覺得我是一個需求旺盛的女人?”
陸小曼輕輕地揚着脣瓣,“秀眉,你真的喝多了。”
她伸手攔下她手裡的酒杯,放在一旁。
目光深深,這酒,喝多了真的會出事的。
但是馬伕人不肯,今夜難得放縱一下,她沒有盡興。
而且老馬出去應酬了,應該不會回來了。
她拿起酒杯,仰頭喝下,然後帶了抹醉意,“小曼,今晚我睡在這裡好不好?”
心裡苦澀的馬伕人一邊用餐,一邊吐着口水,就差沒有將祖宗八代給扒出來說了。
陸小曼面色柔和,但是心裡卻是嘆息着,馬參謀絕計是不可能對這樣的林秀眉傾心的,或許因爲太愛,林秀眉已經變成一個驚弓之鳥,自信全無。
尚且她們雖然是同學,但她竟然這般無所顧忌,真正是一點自控能力也沒有了。
大概真的是悶壞了吧!
想想,心裡都有些不忍了。
但是她,秦陸小潔,又與馬家何干?
她斂下眼裡的神色,輕一擡手,不小心將自己的旗袍上弄到了一點兒油污。
她抱歉一笑,站起身:“秀眉,我去換件衣服。”
這時候,兩人也吃得差不多了,林秀眉也跟着過去。
“秀眉,我去洗個澡,你幫我拿件衣服吧!”陸小曼有些腹黑地指着衣櫃間說着。
她知道馬參謀正躲在裡面,心裡冷笑一聲。
馬伕人便朝着那裡走去。
步子越來越近,馬參謀在裡面通過橫孔看到了那雙女性的皮鞋站在面前,他甚至可以感覺到她的手放在了門把上。
心不可控制地狂跳了起來——那個陸小曼,壞得讓人恨,但又那麼招男人喜歡!
就在這時,陸小曼走了過來,手覆在馬伕人的手上,微笑着說:“我都忘了,浴室裡有浴袍。”
馬伕人放下手,臉蛋微紅,“小曼,我在那邊等你。”
直到她離開櫃子,馬參謀才鬆了口氣,他的眼瞧着陸小曼站了一會兒,想必是在感覺他的驚慌吧!
所有的男人都是一個樣,女人越壞,他們的征服欲就越是強!
他眯了眯眼,爾後忽然掏出自己的手機,發了一條信息給馬伕人。
一會兒,馬伕人的手機響了。
她拿起一看,竟然是馬參謀的信息。
真的是又驚又喜,這驚喜之下,身子好像有些熱,難受得緊!
她拉了拉衣領,爾後讀着信息,面上出現一抹笑。
——他竟然問她什麼時候回去!
他從來不曾發過信息給她的,要是是電話,要麼就是通過秘書聯繫她。
他們不是沒有戀愛過,那時,他對她還是有些溫柔的。
雖然不曾那般花前月下過,但是該有的,該做的,他都不會少。
婚後幾年,他就慢慢對牀上的事情淡了,越來越少。
開始的時候,她將精力放在兒子身上,等兒子長大了,她說服自己已經大把年紀了,可能身體不如前了。
但是昨天她才知道,他還是有激情的,只是可能不是對她!
即使和她睡在一起,佔有着她的身子,她還是感覺到他心裡有別人!
而現在他讓自己回去,讓馬伕人驚喜之下,就對着浴室喊了一聲:“小曼,你先走了!”
她臉頰火熱,身子微微地燙着,帶着自己也不知道的燥熱拿着包就走。
陸小曼站在浴室裡,她根本就沒有洗澡,而只是換了件衣服。
聽到門響的聲音,她搖了下頭——
秀眉這輩子都別想得到那個男人的心了,這般輕易地就被擺平,怎麼有拴得住男人的心。
她穿着潔白的浴袍,頭髮微微地有些溼,走出來的時候就看着馬參謀從櫃子裡面鑽出來。
冷冷一笑,她走到吧檯前爲自己倒了一杯紅酒,是另開的一瓶。
馬參謀走過去,伸手也爲自己倒一杯,但是他沒有立即喝,而是捏住了她精緻的下巴,頭微湊了過來,“你真的很壞,你知道嗎?”
陸小曼掠過自己的頭髮,風情萬種,“很多男人這麼說過,但是真正能見識到我壞的男人,不多!”
這話,有些挑逗的意味。
馬參謀的脣噴出的熱氣就在她的脣上,要是尋常的女子,早就有些迷醉了,但是陸小曼不爲所動,她靜靜地看着他的面孔。
“那個男人是秦聖?”馬參謀也深入地研究過秦聖這個人,雖然也是十分優秀的男人,但是配她,他還是覺得有些配不上。
她應該有一個更強大的男人來匹配,一如他自己。
而他和她想合作的,並不止於肉體和身份,他還有許多方面可以和她合作。
“我不覺得他配得上你。”他輕輕地吐出幾個字,感覺到她身體顫了一下。
他的身體逼近,一字一頓地在她的脣邊說着:“他在牀上,能滿足你嗎?”
陸小曼輕擡下巴,嫵媚一笑,“這和馬參謀有關係嗎?”
他伸手捏着她的下巴,那張嚴厲的脣抿成一條直線,“以前和我沒有關係,以後會有了。”
她靜靜地瞧着他狂妄的樣子,事實上,她從來沒有見過一個男人可以狂成這樣。
他手上的力道大了些,表情有些危險,“說,不會再讓他碰你!”
她的手撥開他的手,輕笑一聲,纖白的手指點在他的脣上,“是不是,也代表你和秀眉不會再有這種事了?”
馬參謀當真是猶豫了一下才點頭,“可以!”
本來,他對馬伕人就沒有什麼慾望,這點並不難辦到!
他這一點頭,陸小曼笑得極爲開心。
她側着頭,手指撩過他的薄脣,吐氣如蘭,“這怎麼好呢!剛纔我給她喝的酒裡,摻了些東西,你說,你不碰她,讓她找誰去解決呢?”
她才說完,馬參謀就瞪着她。
她笑着看着他,鳳眼裡有着一抹嘲弄。
馬參謀低低地咒了一聲,爾後就鬆開她的身子,往門外走去。
他走得有些急,陸小曼就在後面笑着:“馬元,你應該會喜歡我的大禮的!”
他回頭瞪了她一眼,爾後眯緊眼,狠狠地說:“陸小曼,我會得到你的!”
她勾脣一笑,好看的脣吐出一句話:“永遠不可能!”
他深深地瞧了她一眼,爾後就勿勿地離開了。
陸小曼等他走後,才軟倒了身子。
她的臉上同樣出現那抹紅潮,爲了讓馬伕人喝下去,她也喝了幾口。
這會兒自然也發作了,雖然不致立刻失態,但是對於一個三十年沒有過性事的女人來說,無異於是一個巨大的折磨。
她橫陳在雪白的牀上,潔白的浴袍下是美麗的身子,玉腿半露着,攝人心魂。
難受地平息了一下,只覺得越來越難受。
最後,她還是忍不住地拿起電話,撥了一個號碼——
一會兒,電話就接通了,是那個讓她心安的聲音。
“慕天…慕天…我難受…”她低低在哭着,絲毫不介意自己此時的狼狽被對方知道。
秦司令本來已經睡下了,但是沒有睡着,這會子看了來電知道是她,心裡抖了抖——這三十年來,她從不曾打過他的手機。
喉結鬆動了一會兒,他當然能從她的聲音裡聽到了她的情緒。
以前,她被他折騰得要死不能的時候,就是這麼叫着他的名字的。
雖然三十年過去了,但是那些火熱的夜晚,他一刻也不曾忘記過。
此時,再聽到她這樣叫他的名字,再這麼無助,他心如刀絞一般。
他的小曼…
“小曼,還好嗎?”一開口就是有些沙啞的聲音。
陸小曼蜷着身子,鬆開的領口下,是粉色的肌膚,這對於一個快五十的女人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思議的。
但是陸小曼本身就是一個傳奇。
聽着那邊的聲音,她的臉上出現一抹夢幻般的微笑,聲音帶着嬌憨,“慕天,我沒事,你陪我說說話好嗎?”
身體那麼熱,但是他的聲音能撫平她心裡的焦躁。
雖然她這麼說着,但是秦司令能猜得出她是怎麼了,心裡痛着,萬分憐惜。
一整個晚上,他都哄着她,說着過去的事情。
她的神色變得更夢幻,躺在牀上微笑着,像是在他的訴說裡回到了過去…
手裡的手機也緩緩地鬆開了,整個人側睡在牀上,美得一如三十年前。
人生待她是不公的,但是歲月對她卻是厚待至極,今日的陸小曼,仍是美得驚心動魄!
秦司令聽着那邊的寂靜,臉上出現一抹乾澀。
他輕輕地說,“晚安,小姑娘!”
沒有掛斷電話,就這麼放在自己的耳邊,聽着她淺淺的呼吸聲,像是…
像是她就睡在他身邊一樣!
小曼,如果能重新來一次,哪怕是傾盡所有,也要摟你入懷!
這一晚,是他們三十年來首次一起入睡…
秦司令的眼,緩緩地溼潤了!
而馬參謀一回到家,迎接他的就是在牀上扭動着的馬伕人,他大手掀開被子,只見她一臉的紅暈。
看見他回來,她的手伸向他,“老馬,我的心跳怎麼這麼快?臉也好熱,我是不是生病了?”
馬參謀深吸了口氣,這個笨女人,被人算計了,到了這會子竟然也不知道。
本來,他想滿足她的,替她解了這藥。
但是他的腦海裡出現了陸小曼那雙含着挑釁的眸子,他凜了下臉,爾後將牀上的女人抱起。
她渾身都在顫着,渴望地將手摟着他的頸子,她希望他能抱她緊一點兒…
馬參謀將馬伕人抱到浴室裡,直接打開冷水,朝着她身上衝去,她尖叫一聲,被刺激得一下子清醒過來。
她迷迷糊糊地感覺到自己方纔很想要,但是又不知道爲什麼這般渴望,一雙眼無助地望着上方這個冷情的男人。
馬參謀繼續衝着她的身子,即使浴缸的這個女人很漂亮,他也一點慾望也沒有。
腦子裡,全是那個活色生香,她的身子,她的臉蛋,還有那雙足以讓男人銷魂蝕骨的眸子。
直到馬伕人臉變成青紫,他才關上水,嚴厲地說:“自己將衣服穿好。”
她出來後,就看到馬參謀往外面走去。
下意識地喊着:“老馬,你去哪兒?”
現在都這麼晚了,他還去哪兒?
馬參謀淡淡地說:“去書房處理一下事情,你先睡吧!”
她知道他不會回房睡了,情急之下,脫口而出:“是我做得不好嗎?”
他終於回頭,靜靜地瞧着她不安的面孔。
在他那帶着研究的目光下,她更爲不安,身子也在薄薄的睡衣下顫抖着。
許久,馬參謀才風清雲淡了說:“你很好!沒有什麼不好的!”
言下之意就是也沒有什麼特別好的,特別讓他看上眼的。
馬伕人先還是驚喜了一下,立刻上前,大着膽子說:“那你,能不能明天再辦公?”
馬參謀抿了下脣,臉上的表情讓她一下子住了嘴,知道自己越過了他的底線。
書房向來是他的禁地,沒有他的允許,她不敢進去!
馬參謀沒有再說話,直接走進了書房。
這一夜,他沒有睡,而馬伕人也在房裡守了一夜。
天微微亮,馬參謀就接到一個緊急的電話出去了。
他走得急,電腦沒有關上。
馬伕人起來後,先行洗了一下,爾後去書房裡叫他起來。
但是敲了半天門也沒有人應,她大着膽子進去,裡面是空的。
本來她是要退出去的,但是卻在回頭的時候,目光閃了一下,稍後就呆住了。
她急急地走到了電腦面前,手握住顯示器,呆呆地瞧着上面的那個漂亮女人。
她認識,昨晚還和她一起晚餐。
馬伕人的眼裡流下了眼淚,他怎麼能這樣,小曼是她的同學啊!
馬伕人下意識地要去馬參謀那兒質問,但是坐上車子的時候,她又改變主意了——
光憑這個,她能拿他怎麼辦?
什麼也辦不了!
捏了捏手指甲,暗自下了決定。
一個小時後,某著名的偵探社出現一個戴着墨鏡的貴婦……
秦公館,那潔瞧着棋盤裡的棋子,一會兒又擡眼望着正在發呆出神的秦司令,撒嬌着:“司令,你看你都好半天也不動一下…”
秦司令有些不好意思地笑笑,伸手就將那個‘馬’移了個位置。
那潔一瞧,這不是送她吃嘛,於是毫不客氣地吃掉了。
秦司令有些急了,“不算不算,我沒有想走這一步。”
她捂着拿掉的棋子:“不能悔棋。”
秦司令嘆一聲,覺得不能再分神了,可是一會兒,他又忍不住回想起昨晚的事兒。
那潔悄悄地又拿走司令幾個重要的棋子,他竟然都沒有發現。
她偷偷地笑着,哪知道這番舉動正被進門的秦陸給瞧到了。
瞧瞧他都瞧到了什麼?他的小妻子在耍無賴呢!
忍不住皺了下眉頭,瞧着秦司令,司令是怎麼了?今天這麼反常!
伸手抱起那潔,讓她坐到自己的身上,然後斥責着,“怎麼能做這種事兒?”
那潔的臉蛋通紅的,小手捶着他的胸口,低低地說:“不許說。”
他的聲音壓低了些,“有什麼代價。”
那潔瞧了一眼還在神遊的秦司令,紅着臉兒:“隨便你!”
“當真是隨便?”他壞壞地咬了她的臉頰一下,然後就對着發呆的秦司令說:“我帶小潔上樓休息。”
秦司令這纔回過神來,輕咳一聲,“一會兒下來吃晚餐啊!”
秦陸笑笑,秦司令又警告地瞧了他一眼這才繼續發着呆。
那潔被秦陸抱上樓,直到放到牀上的時候,她才摟緊他的頸子,有些擔心地問:“司令是怎麼了?這兩天總是心不在焉的。”
秦陸蹲下身子,和她的小臉平齊,大手撫了撫她的小腹,微微一笑,“你覺得爲什麼?”
那潔不敢說,一會兒吱吱唔唔地說:“我哪知道啊!”
秦陸嘆了口氣,表情有些舒緩,“小潔,你就當作什麼也不知道好嗎?這樣,司令纔不會那麼辛苦。”
而母親才能在這個家呆下去。
現在的狀況,對於所有的人來說,真的是最好了。
那潔呆了呆,錯鄂地看着秦陸,心裡猜想着,他是不是是就知道了。
秦陸沒有說什麼,只是撫着她的小臉。
是,他早就感覺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