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6 無條件的寵愛(真相必看)

那潔下意識地退後一步,然後掉頭就往前跑。

一隻大手拉住她,將她拖了回去,塞到車上。

“馬思隱,你知不知道你很討厭。”她的臉緊繃着,瞪着他。

他緩緩發動了車子,不過這次開得慢了很多。

那潔一直沒有說話,直到他將車開到一間別墅面前。

“自己進去,還是我拖你進去!”他靜靜地說,表情帶着一抹高深莫測。

那潔臉色還是不太好,她下車,沒好氣地說:“你就不怕我報警!”

馬思隱笑得很有深意,“你不會的。”

秦家和馬家都丟不起這個臉。

那潔哼了一聲,也不怕他怎麼樣,直接往裡走。

偌大的別墅裡,一個人也沒有,她也不怕,馬思隱這個人雖然討厭,但是她也能肯定他不會將她怎麼樣。

將手裡的皮包扔到沙發上,她坐在那裡睨了他一眼。

馬思隱對她的冷淡不以爲意,他走上樓,也不怕她跑掉。

這裡很偏,除非她想走回去,不然她不會亂跑。

一會兒他就下樓了,手裡拿着一份像是文件的東西。

他坐在她對面,將東西推到她面前,淡淡一笑:“看吧!”

看到她有些遲疑,馬思隱抿着脣,靜靜地等着。

那潔終於還是伸出了手,打開文件袋,裡面是一大疊的資料,當然,還有些照片。

在看到那些照片的時候,她的臉色發白,“這些,你從哪裡來的。”

一張張全是林強猙獰的面孔,還有十八歲的她無助的表情。

指尖是冰涼的,她擡眼,有些乾澀地問:“這些是哪裡來的?”

馬思隱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只是淡淡地說:“我有我的辦法,但是我能保證這些,在這個世上只有一份。”

他拿過她手裡還有落在桌面上的照片,打火機打着,緩緩地將它們給燒得乾乾淨淨。

那潔瞧着他,他將那些灰扔到垃圾筒裡,身體輕靠在沙發背上,“你現在可以看看其他的東西。”

他不屑用這些威脅她怎麼樣,他要的,不是一夕的歡愉,也不想她憎惡他。

那潔拿出其他的一些資料,目光有些怔忡起來,上面是秦陸的入院單,接受催眠治療,日期…

她的小臉刷白,正是六年前他從a市回來,後來他沒有碰她的那段日子。

照片,這些東西…馬思隱想告訴她什麼?

她的心慌了,她一下子站起來,顧不得自己的東西向外面跑去。

她不要再看下去,不要再聽下去,她捂着耳朵,拼命地跑着,淚流了滿面。

一定不是她想的那樣,秦陸不會知道的,他去醫院也和那件事情無關,她要知道…

馬思隱在後面牢牢地抱住她的身子,半摟半抱地將她拖回去,那潔的情緒還很激動,張開牙就用力地咬在他的手臂上。

她有些失控的力道讓他疼得全身都緊繃了起來,但是一聲也沒有哼,一直將她抱回屋子裡。

他看着她,殘忍地說:“秦陸看過那些照片,他無法碰你,去看了醫生,還沒有看好,就被你看見了他和安雅在一起。”

她住耳朵,滿臉的淚水:“馬思隱,我不要聽,你閉嘴!”

她說得歇斯底里,臉上全是淚水,馬思隱盯着她的眼,大手強迫地將她的手拿了下來,一字一頓地說:“秦陸曾經對你排斥過。”

她不哭了,目光愣愣地瞧着他,忽然,手一揚,重重地打在他的臉上。

馬思隱的臉偏向一邊,緩緩地回頭,看着她激動的神色。

他陰着臉,雙手放在她的肩上,拼命地搖晃着:“那潔,你自己想一想,那麼一個可以說厭棄過你的男人,你還那麼愛着幹什麼?”

她無神地任着他搖晃着,她的心已經被掏空了,滿腦子都是秦陸曾經對她厭棄的事實。

頭很暈,她覺得難受極了,想說話,但是一點力氣也沒有,就這麼直直地暈了過去。

馬思隱愣了,在她要跌倒的時候,他伸手將她抱住,拍拍她蒼白的小臉,“那潔…”

她一點反應也沒有,他立刻將她抱上樓,讓她躺在牀上。

他估計她是太過激動才暈過去的,所以也沒有太過驚慌,只坐一邊守着。

那潔暈睡了兩個小時才幽幽地醒來,一醒就聽到樓下她的手機在響。

她撐着坐起來,馬思隱立刻扶着她。

那潔一把甩開他的手,表情冷淡:“走開!”

她擡眼,冰冷地看着他:“馬思隱,你的目的達到了,現在可以送我回去了吧!”

他欲言又止,最後還是跟着她來到樓下。

那潔拿起包,默默地看了下手機。

手機這時又響起來,她接聽起來,裡面傳出秦陸有些焦急的聲音,“小潔,你在哪兒?”

他打了二十幾個電話,她都沒有接,他現在在外面找着。

那潔抿緊了漂亮的脣瓣,一會兒才輕輕地說:“有一個朋友在一起,我馬上就回去。”

秦陸收了線,也將車子開回西峮。

那潔放好手機什麼也沒有說,直接走到外面坐到車裡。

馬思隱上去,他的臉上還有着鮮明的五指印,他側頭瞧着她面無表情的小臉,有些猶豫地問:“你打算怎麼辦?”

那潔沉默了許久才冷笑一聲:“和你有關係嗎?馬思隱,就算我和秦陸分開,我也絕對不會和你在一起,永遠不會。”

他有些被惹怒了,伸手固住她的小臉,“是嗎?我會等到那一天的,哪怕不擇手段。”

他傾身想吻她,那潔用力推開他,“自重!”

她和他什麼關係都沒有,其實她心裡是恨着他的,如果不是他,她現在不會這樣。

她…寧可永遠不知道!

但是她現在知道了,她心亂如麻,她不知道該怎麼辦?

她不知道在面對秦陸的時候,在他再次向她求歡的時候,她應該會有什麼樣的反應。

她該慶幸,他又能和她做那件事了不是嗎?

脣角帶着一抹嘲弄,她知道那是對自己的厭棄。

一個小時後,車停在西峮的門口。

那潔下車,看也沒有看馬思隱一眼就徑自往裡面走。

“那潔…”暗夜裡,馬思隱突然叫住了她。

那潔回頭,抿緊了脣瓣,輕輕地說:“以後不要來找我了。”

她頓了一下繼續:“我不會喜歡你的!”

無視他的面如死灰,她走進院子。

擡眼,門前站着一道修長的身影,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沉。

那潔像是遊魂一樣經過他身邊,越過兩步的時候,秦陸跟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臂,聲音低沉:“不和我解釋一下嗎?”

她回過頭,臉上少有的心灰意冷。

她甩開他的手,淡淡地說:“我累了想睡會兒。”

累?

秦陸冷笑,目光望着外面開遠的跑車,又瞧了瞧她,脫口而出:“你做了什麼事會這麼累?”

那潔猛地看着他,目光中有着不置信。

他竟然這樣問,她瞪着他,他也絲毫沒有軟下來,就這麼盯着她的眼。

良久,她不發一語往裡面走,秦陸跟着她,看着她輕輕地推開了客房的門。

就在她要轉身進去的時候,秦陸一手撐住了門板,臉色鐵青着。

這個臭丫頭讓他擔心了一整晚,最後由着那個該死的馬思隱送回來,還一副這種表情對着他,讓他能怎麼想?

“怎麼,出去了一晚上,都不願意和我睡了麼?”他說得有些粗魯,身體也擠進了客房。

那潔也不理他,直接走到牀上睡下,背對着他。

秦陸站在牀邊,臉上有着風雨欲來的徵兆。

他不是沒有脾氣,他信任她,但是她至少給他一個解釋,至少讓他心安。

“小潔,你打算這就冷着我?”他拉了拉她的身子,沒有方纔那麼粗魯了。

那潔躺着,聲音靜靜地傳了出來,“秦陸,我們冷靜一段時間吧!”

秦陸有些火大,聲音緊繃着問:“什麼叫冷一段時間,讓你去和姓馬的熱乎嗎?”

那潔猛地回頭,目光冰冷地望向他,“秦陸,你是不是嫌我髒了?”

他的下頜繃得死緊,瞪着她良久才吐出一句話:“這是你自己說的。”

他不曾說過這樣的話,她可曾知道這樣的話有多傷人。

那潔抿着漂亮的脣瓣,一聲不吭,兩人就這麼沉默地對抗着。

她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做怎麼說,她覺得有些不堪!

沉痛地呼出一口氣:“秦陸,我們冷靜一下不好嗎?”

她頭好暈,她無力去應付他。

秦陸的喉結鬆動了幾下,閉了閉眼,“如果我不願意呢!”

看見她被那個馬思隱送回來,已經夠他捉狂的了,現在她又這般,怎麼叫他不心慌。

她忘了自己是他的妻子嗎?

一股衝動讓他毫不猶豫地推倒她,然後用力地吻上她的脣瓣,身子緊緊地壓着她,大手握着她的手舉高不讓她掙扎。

那潔拼命地搖着頭,不讓他吻,他就騰出一隻手,捏住她的下巴,在她的目光下將自己的舌探到她的小嘴裡。

他吻得很深,幾乎抵到了她的喉嚨深處,她覺得難受,用力地推開他就趴在牀邊乾嘔着。

秦陸的臉色更難看,大手扯着她的身子用力地摔在牀上,直直地趴在牀鋪上。

他壓到她身上的時候,她屈辱地說:“秦陸,你要再次強暴我嗎?”

六年前的那一幕在她的眼前閃過,她的身子輕輕地顫抖了起來。

秦陸冷冷地說:“如果你想稱之爲強暴,我也不反對。”

大手用力地撕開她的衣服,直接侵佔了她的身體…

那潔緊緊地抓着牀單,她只感覺到痛,鑽心的疼痛讓她的臉色刷白,她倔強地沒有發出聲間,只是咬着脣瓣,不讓自己哭出來。

他怎麼能這樣,在六年後再次這樣強迫她。

一樣的姿勢,一樣的羞辱,難道在他的心裡,她真的有那麼不堪嗎?

不值得他珍惜?

隨着他的動作,她的思緒慢慢地飄遠,最終昏睡過去……

醒來的時候,她已經在醫院裡了。

睜眼望着白色的天花板,她苦澀一笑,不知道自己的臉,是不是比這還要慘白。

頭轉向一邊,秦陸坐在牀邊,目光灼灼地看着她。

他臉上的表情很溫柔,柔得不可思議。

但是她現在不想看到他,看到這個強暴犯。

別開臉去,臉上還是流下了淚水。

這個混蛋,怎麼能那麼對她?

她那麼疼,他還一直做下去,她感覺到自己的腿間有液體流出。

是血吧!

她感覺很委屈,直到現在他還是那樣,想做了,就不管你願意不願意,強迫也要。

秦陸轉過這一邊,她又彆着臉到那一邊,他好脾氣地又過去。

她索性不轉了,瞪着他:“我不想看見你,你走開!”

秦陸蹲下身子,伸出手用指腹在她的小臉上擦拭着淚水,末了,才用一種奇特的目光瞧着她:“小潔,我們有孩子了。”

她的眼微微張大,隨後想起那流出的液體,她下意識地撫着小腹:“我的孩子。”

秦陸知道她擔心什麼,俊臉有些發燙,但還是說了,“那時流出來的,是那兒的血。”

那兒的血,她愣了片刻之後纔回過神來,冷笑着:“秦軍長,你真是殘暴!能做出血來!”

他壓下心裡的那股惱怒,繼續哄着:“好了小潔,我知道你昨天心情不好,大概是懷孕引起的不安,以後那事兒我們誰也不提了好不好?”

他想了想又說:“我其實是相信你的,當時只是有些不舒服罷了。”

那潔冷冷地笑着,“我應該感恩是嗎?畢竟一個差點被人強暴的女人,還能得到丈夫的垂青,是一件很幸福的事情。”

原來她也不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應該摁下去,但是他昨晚的粗暴讓她徹底地死心了,這個男人,一直還當她是那個十八歲的小姑娘。

秦陸眯了眯眼,聲音緊繃着:“你怎麼會知道的?”

不難想象告訴她的那個人,都告訴了她什麼樣的重點!

而那個人不出意料就是馬思隱。

不等她說話,他又接着說:“馬思隱告訴你的目的你想過嗎?”

“當然!你以爲我和你一樣是非不分嗎?”她倔強地看着他。

秦陸一臉黑線,聲音有些氣急敗壞,“那你就動搖了,因爲六年前的一件小事就對我全盤否定,認爲我不配得到你是嗎?”

“我沒有這麼想。”她有些狼狽地別開頭,然後用一種輕渺的聲音說:“秦陸,我那時還小,根本想不到,你不碰我是因爲看了那些照片!”

她的臉上流下了淚水,“你那時,一定覺得我很髒吧!”

天知道她有多在乎,相對於林強那事,她更在意的是秦陸的眼光。

他竟然會對不願意碰她,他怎麼能這麼殘忍!

他讓她覺得自己好髒,他明明知道,她沒有被糟蹋的!

秦陸呆了呆,下意識地解釋,“我沒有那麼覺得。”

伸手將她抱到懷裡,怕她太激動。

但是他這一抱,反而讓她激動起來,小手拼命地捶着他的肩膀,一邊哭喊着:“秦陸,你這個混蛋,你怎麼可以這樣,你怎麼可以覺得我髒!”

他一直摟着她,沉着聲音:“寶寶,是我不好,是我錯,對不起!”

他不知道應該怎麼解釋,她現在懷孕了,他不想告訴她他的痛苦比她不知道在深多少倍,在她傷心的時候,他還得忍受着身體的煎熬,只爲了能完美地出現在她面前。

那潔吸着鼻子,帶着濃濃的鼻音,“秦陸,我們完蛋了!”

她不能接受他曾經厭棄她的事實,她要和他劃清界線。

她一說完,秦陸就冷着臉,大手捏着她的小臉,“收回這句話。”

“不要。”她吐出兩個字,和他對視着。

秦陸低咒了一聲:“他媽的,別以爲你懷了孩子我就不敢動你。”

撒嬌任性得有個限度,她以爲那時他就好受了,作爲一個男人,她知道當時他有多掙扎嗎?

他吃藥,將她弄得進了醫院,還不是爲了拴住她。

竟然說他厭棄她!

目光微冷,聲音更冷:“那潔,其實不是我厭棄你,而是你厭棄我,如果我沒有那毛病,你會這麼擔心我知道嗎?”

他們中間,不正常的那個人是他!

他這麼說着,那潔愣了一下,爾後就扔起枕頭,用力地砸向他,“出去出去!”

秦陸被她一連串的撒潑動作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正要用強的時候,門被打開了,照樣又是一大窩的人。

陸小曼滿面春風地在最前面,後面跟着一大幫子的下人們,一會兒,東西就堆滿了病房。

也難怪,小兩口都結婚六年多了,因爲房事而弄到醫院裡也不是一回兩回的事兒了,這次,終於修成了正果。

陸小曼接到電話的時候就興奮得不得了,秦司令一蹦多高地也要來,陸小曼攔住了他,聲音有些嬌媚地說:“小潔懷孩子,有秦陸在就行了。”

“是的是的。”秦司令高興,一會兒讓她帶這個一會兒讓她帶那個,總之都興奮壞了。

這會兒一來,就瞧着小兩口鬧不自在呢。

陸小曼將秦陸給轟出去,她坐到牀前,拉着那潔的手,疼愛得不得了。

那潔臉有些微微紅,陸小曼連忙將人都給轟出去。

囑咐了好些時候,醫生進來了,也是婦產科的權威來着。

她過來親切地問那潔的情況,最後才說:“是不是小腹那裡還有點兒痛?正常的,別擔心!”

說完後,她笑笑,“不知道懷孕的時候,男人是會有些粗魯,特別是那種背後的姿勢,最容易傷了產道…”

陸小曼呆了呆,立即問醫生,“他們不是因爲懷孕進的醫院。”

醫生認識陸小曼,對方是那醫生的婆婆,想來也是能約束一下首長的,於是不顧那潔的暗潮頭,如實地說了,“是因爲產道出血纔來的,秦軍長也太不小心了,就算不是孕婦也禁不起他這樣折騰!”

心裡暗罵了句斯文敗類,平日裡大家都羨慕着那醫生,想不到這般‘家暴’!

那潔臉紅紅地讓醫生出去,然後拉着陸小曼的手,連聲地說:“媽,不是這樣的,秦陸喝了點酒。”

她和秦陸的事情,暫時不想讓家裡的人知道。

陸小曼溫柔一笑:“媽知道,只要孩子沒事就行了!”

她又囑咐了幾句這才走了出去。

那潔摸着自己的小腹,心裡有些複雜,這個孩子來的不是時候。

她有些矛盾,要不要爲了這個孩子而和秦陸繼續在一起。

門外,陸小曼板了臉,對着一邊的奉管家道,“你先在這裡照顧少奶奶,少爺今天有事兒。”

奉管家一看就知道情況不好,於是淡笑着:“少奶奶還要少爺照顧,太太早些放他回來。”

陸小曼聽出了她的弦外之音,於是點頭。

秦陸乖乖地跟着陸小曼回去,到了家裡,她就板下了臉,“自己該去哪就去哪!”

她這陣勢讓秦司令一頭霧水,小潔懷孕不是大好的事情,怎麼小曼一副不高興的表情。

他疑惑地走過來,陸小曼沒有好氣地說:“這個混蛋,差點將小潔肚子裡的孩子給弄沒有了。”

鑑於秦首長以前的記錄,秦司令不用兩秒就明白了,也沉下臉:“去跪着!”

秦陸筆直地走出去,陸小曼瞧着他的背影,這纔對秦司令說,“秦陸現在心裡慌着,不懲罰他一下,他不會好過的。”

秦司令是又疼又氣,一再問了他的寶貝小潔沒有事後才走到祠堂裡,這次由他自己親自動手,足足地打了秦陸五下才解氣。

秦陸筆直地跪着,哼也沒有哼一聲。

他的心在顫抖着,他深深地明白小潔的脾氣,那麼大點的事情還和他鬧成這樣,要是他真的將孩子弄沒有了,他們是沒有可能了。

閉了閉眼,這頓藤條下來他才真切地感覺到,他還沒有失去她。

但,也少不得得厚着臉皮求着了。

秦司令讓他跪一夜,但到了晚上,他就忍不住淄走了,實在是想見那個可惡的小東西。

他還想趴在她的肚皮上,聽聽小東西的動靜。

車子停在醫院的門口,他衣服也沒有整就上去了。

值班的小護士都見着了秦軍長狼狽的樣子,肩上的襯衫破了幾條槓槓,露出幾道血痕。

臉上也有着血跡,很狼狽,但是也很帥。

跑上樓,然後放緩腳步。

那潔已經睡下了,奉管家在一旁陪着,看着秦陸的樣子也沒有覺得奇怪。

還好,是好手好腳地回來的,想來不是太太攔着,準會打得下不了牀。

奉管家還是有些心疼,不過也氣,對少奶奶下手的時候怎麼不知道輕重的,以爲女人和他們男人一樣皮厚肉粗啊!

交待了幾句後就走了。

秦陸坐在牀邊,看着她靜靜睡着的小臉,此時臉色好看了很多。

秦陸拉着她的小手,輕輕地放在頰邊,緩緩地蹭着柔若無骨的小臉。

她睡得很香,大概是太累了,一點反應也沒有。

相對於那潔的想法,秦陸正好相反,他覺得這個孩子來得正是時候,是一道免死金牌呢。

大手輕輕地摸着她的小腹,無數次地告訴自己,她懷孕了,這個孩子現在在她的肚子裡。

明明知道孩子還小,不會動,但他還是希望他能迴應自己一下。

良久,他也覺得自己有些傻,傻傻地笑了。

當自己的老婆有了第一個孩子的時候,無論男人多英明神武都會表現得很傻。

他笑了一會兒,又輕手輕腳地走到牀尾,將她的小腿輕輕的扯出來,爾後微紅着俊臉拉下她睡衣下的小內內,檢查了一下傷處。

就在這時候,門突然開了。

秦陸嚇了一跳,下意識地將被子給蓋上。

但是他這一串的動作都讓人感覺——

好禽獸啊!老婆懷了孩子了,還要幹那事兒。

醫生輕咳了一聲,有些不客氣地說:“首長,那醫生需要休息,你要不要去外面冷靜一下。”

秦陸沒好氣地說,“不用。”

那中年婦科主任的目光完全是在看禽獸!

他秦陸有這麼畜生嗎?

婦科主任用目光告訴他——你有!

結局,秦首長完敗,只能退到一邊。

婦科主任像是還沒有折騰足一樣,冷笑着說:“首長,麻煩你將那醫生的褲子給拉好!”

秦陸窩着火,只能在她的目光下將褲子拉起。

主任這才滿意地點頭,坐下來後,表情放柔了,替那潔檢查起來。

一會兒她站起來,“沒事兒,早晨起來的時候,讓她吃些清淡的,這些天會比較想吐,儘量營養吧!”

秦陸點頭,婦科主任像是沒有講夠,又將他叫到外面,十分嚴肅地說:“這半個月千萬不要有房事了,前三個月最好也不要有,後面三個月也是,中間幾個月可以適當,但也要以女方的感覺爲主,特別要注意體位,不能有過度激烈的行爲發生。”

秦陸十分受教,脾氣好得不得了!

女醫生這才滿意地點頭,她離開後,遠遠瞧着的小護士小心地問:“林主任,你怎麼敢那麼對首長?”

林主任哼了一聲,“在我們婦產科,只有產婦的家屬,哪來的首長。”

惡人自有人磨,首長敢將她怎麼樣?

不想要那醫生了,不想抱那塊肉了?

一個不小心,那醫生就要和他說再見的。

小護士歎服了,還是主任有魄力啊。

這邊,秦陸回到房裡,看了看時間都十二點多了,他心裡其實是知道的,剛纔的主任要不是因爲那潔,她早就下班了。

說他兩句是應該的,誰讓他真的做了禽獸之事呢!

在醫院裡兩個人不冷不熱的處了幾天,那潔就出院了。

她不肯回西峮,直接到齊遠山送她的公寓裡住了。

秦陸沒有辦法,只得賴皮地要跟着她一起住,結果當然是被轟出來了。

那潔在家又休息了三天才去上班,其實秦陸是不同意的,她身體弱,現在懷了孩子,要是長時間的手術,哪吃得消?

那潔不理他,自己上自己的班。

秦陸沒有辦法,只得儘量抽出時間去陪着她——熱臉貼冷屁股的那種!

這天去醫院裡,那潔正在手術,秦陸在外面等了三個小時,她還沒有出來。

他有些擔心她的身體,一直不敢走,就在手術室外等着,別人都以爲他是患者家屬。

到了晚上八點的時候,手術室的燈才暗了下來。

秦陸等着她出來,就看見她一頭的細汗。

他有些心疼,遞了水過去給她,“寶寶,喝點兒水吧!”

她看也沒有看他一眼,直接向前走。

秦陸跟着她到了女更衣室,不好進去,在外面等着。

她已經一個星期不和他說話了,他不是不心慌的,但是每次發怒之前,他都提醒着自己,她懷孕了,不要和她計較。

她冷着臉沒有關係,但是她得顧着自己,要是孩子有了什麼,他真的感覺到他們之間沒有指望了。

她出來後,就開車走了,很絕然。

“可惡的小東西!”秦陸沒有辦法,嘆了口氣。

這事兒還得王院長出面才行。

十分鐘後,王院長被他從家裡叫回來,兩人在辦公室裡吞雲吐霧了一番外,秦陸直接表示,“我不想讓小潔做手術了。”

王院長表示理解:“是的,她正在懷孕初期,是比較累,行,這事兒我會安排,這些天,就安排她門診,週一和週四上午上班,別的時候就是休息,怎麼樣?”

秦陸點頭:“行,只是這事兒爲難王叔叔了。”

王院長哈哈大笑:“你小子這陣子爲難我的事兒還少啊?”

“這樣吧!改天我請小潔喝茶去,再勸勸她,真看不出啊,她的小性子不小!”

秦陸就淺笑着,眼裡有着寵溺的神情。

王院長指着他,“都是你慣的啊!所以也別怨人家,自己得檢討一下。”

秦陸連聲說是,兩人又說了一番話後才各自回家。

秦陸回去也睡不着,這些天,他幾乎都是睡在車裡,車就停在她的樓下。

他怕她有什麼事情,他那裡又遠。

只要看見她家裡有着昏黃的燈光,他就覺得心安。

第二天下班的時候,他帶着在飯店裡買來的水晶蒸餃,過來等她。

那潔不理他,在停車場的時候,她才冷聲地問:“秦陸,爲什麼要讓王院長停了我的手術,你知不知道有些早就排好了的,那些家屬都在等着,結果你一插手,他們就要再等好幾天!”

對於那些普通的人來說,多住幾天醫院,也是一筆很大的開銷,他讓她怎麼向別人交待。

好吧,上面安排得好好的,她一句工作調動就完了,沒有她的事兒了,屁股乾淨了。

可是他想到她的同事沒有,想到整個醫院沒有?

她的小臉因爲氣憤而通紅着,胸口也微微起伏,看得出很激動。

“小潔,那你想我們的孩子沒有?”他拉着她的手,表情有些期待,“我能眼睜睜地瞧着你一站站上幾個小時,你以爲我不知道,你的腳早就腫了吧!”

她早就不穿高跟鞋了,平底鞋也是很寬的那種,他一看就知道是站腫了的。

那潔狠狠地別過頭,“不用你管,你自己會照顧好自己的。”

秦陸盯着她的眼,“你怎麼照顧自己?你上全天班的時候,二十四小時,你吃了幾頓?”

才幾天,她就瘦了一圈,他心疼更氣。

她爲什麼就糾結着那一點兒小事,非得和他鬧情緒!

那潔抿着脣瓣,“這是我的工作,請你尊重,要不然,我不排除立刻申請離婚!”

秦陸呆了呆,她竟然這麼輕易地說出口,在他們好不容易又在一起以後。

“小潔,收回你的話。”他聲音有些緊繃。

那潔盯着他的眼,冷冷地說:“如果你再這樣的話,我一定會做的。”

“那潔。”他的聲音忽然大了起來,爾後看着她的眼充滿了憂傷,這些天來,他的腦子裡,心裡滿滿的都是他們有孩子的喜悅,而她,卻時時地說着要和他離婚。

他的眼神慢慢地轉冷,最後,他用一種奇異的語調問:“那潔,你就那麼不在乎我嗎?”

她的脣動了動,沒有說什麼。

秦陸抿了下脣,爾後將手裡的東西塞到她手上,他需要冷靜,不然不保證會不會將她給掐死!

那潔呆了一下,然後將手裡的東西還給他:“我不要吃。”

可是他沒有接,那盒他排了一個小時隊的水晶餃就這麼直直地掉落在地上,一個一個的沾了塵土。

她愣着,而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筆直地走到車前,打開車門坐進去,爾後是砰地一聲,一聲巨響,車門關上。

他開得很快,車子很快就駛出了停車場。

那潔收回目光,卻見到對面站着的安雅。

她正要走,安雅卻叫住了她,“那醫生。”

那潔站住,身子緊繃着。

安雅走過來,神情有些奇怪。

她忽然抓着那潔的手,力道很大,大得那潔幾乎掙不開。

“放開我。”她有些惱怒,但是安雅牢牢地捉着她,將她帶到主樓去。

一路上,引來許多人的注目,誰都知道,安雅喜歡過秦陸,這會兒,是要逼宮嗎?

電梯裡,安雅按了八字,爾後就靜靜地瞧着那潔。

那裡是檔案室,她帶她去那裡幹什麼?

那潔已經不掙扎了,她站得筆直的,無聲地和安雅對望着。

一會兒,安雅輕輕地推了她一下身體,“進去,如果你看了這個還是決定和秦陸離婚的話,我只能說你有眼無珠。”

大門被她關上,誰也進不來!

她的聲音很冷,甚至有些憎惡,但是那潔知道沒有惡意。

她走進去,安雅從中間抽出一個文件袋,厚厚的一疊扔到她面前,“自己看吧!”

她則走到一邊,雙手橫在胸前,望着窗外的風景。

那潔拿起來,拆開,不意外的是秦陸的病歷記錄。

大部分是之前的,有部分是馬思隱給她看過的,但——

也有她沒有看過的!

她看着秦陸睡在病牀上,不,那不是她的秦陸…

他怎麼可以瘦成那樣子?

要不是從眼神,她根本就認不出,那是她的秦陸!

“那時他只有一百斤,你能想象一個一八幾的人一百斤是什麼樣子嗎?”安雅的聲音輕輕地響起,“全身都幹了。他有兩年沒有工作,就躺在這家醫院裡,接受治療,爲的,就是能治好他二十四年的病。”

安雅的目光落在那潔身上,“他每天吐幾十次,逼着自己去碰自己不喜歡的東西和人。所有的人都要他放棄,怕他會沒命,你知道嗎?陸伯母跪下來求過他,但是他從來沒有動搖過,從來沒有!”

安雅的聲音因爲回憶而苦澀。

她瞧着那潔:“你知不知道,那時我有多羨慕你,又有我恨你。你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一個男人全部的寵愛,他卻爲了保護你,寧可讓你誤會和我有過什麼,也不說出來讓你傷心!”

那潔抖着脣,她手裡捏着的那張照片已經浸滿了淚水。

抖着脣,幾乎無法說話,“他爲什麼不告訴我!”

“因爲他愛你,愛得無條件,愛得那麼卑微!你都看不見嗎?那潔,你的心夠冷夠硬的!”最後一句,安雅是咬着脣說出來的!

那潔將照片捂在胸口,感覺自己的心跳得好快好快。

他怎麼可以這樣,怎麼可以這樣愛她!

她沒有允許…她沒有允許他這樣愛她!

拿着照片,她飛快地打開門,衝了出去。

門外,站着幾十個人,醫生護士,白刷刷的一片,甚至還有醫院的鎖匠!

最前面的是趙寅,他一臉木然地瞧着裡面站着的安雅:“怎麼回事?”

安雅的目光移到他的臉上,淡淡地說:“沒事,只是做一件早就應該做的事情。”

她緩緩走過去,看了看趙寅,突然說:“能和你吃晚餐嗎?”

趙寅才考慮了一秒就拉着她的手,感覺到很冰涼,“去吃火鍋吧!”

安雅淺笑:“聽你的吧!”

兩人離開,剩下一堆人傻眼,這兩人算是好了——

那醫生是怎麼回事兒?

那潔跑到外面,就拿起手機打了秦陸的電話。

他接聽後,她就嘶啞着聲音,“秦陸你在哪兒?”

他心咯噔跳了一下,“寶寶,你怎麼了?在哪,我去接你!”

那潔的心裡想到了安雅的話——無條件的寵愛!

她怎麼會對他這麼殘忍?她吸了鼻子,“不,你在哪兒,這次,我去找你!”

------題外話------

希希寫的內牛滿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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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3 兇殘,咬死他弄死他!113 深夜,寶貝太狂野推病王狼撲,翻身爲上—魅王眷寵,刁妃難養150 驚險,歐陽安之死!104 男人都是獸性!第四十八章 畜生與老畜生149 隱忍,我來幫你!062章 急切,激情直播108 炙熱,久違的狂野激情060章 禽教官,放開我073 是他太粗魯了!推文王爺擅解人衣(妃常威武,醫女逍遙)138 邪惡的夫妻小情趣!第十二章 酒醉,炙熱062章 急切,激情直播105 深夜,孤男寡女110 小妖精,要了我的命!099 小妖精,哪學來的?第三十九章 我知道你看見了057章 寶貝,沒事了114 顫抖,迫不及待!推文王爺擅解人衣(妃常威武,醫女逍遙)147 小傻蛋,我是你的!(煽情)080他秦陸,不是誰都能上的148 陰謀,絕不放棄她!(必看)073 是他太粗魯了!117 激情四射,寶貝快點!063 原來你喜歡這種姿勢152 她的秦陸不會死!(感動必看)158 這樣呢,會不會更壞?(盪漾)082 少爺,要溫柔點!141 書房,邪惡挑逗!第十八章 婚禮前的變故第九章 秦家媳婦不能給人欺負了112 酒醉炙熱,瘋狂!第十六章 你爲什麼不敲門?133 獸性,血濺三尺!(盪漾二更)156 寶貝,不要亂動!111 極致挑弄,上下失守139 顫抖,寶寶別再撩了!154 強迫,屈辱的佔有!第五十章 小暴力,繼續緣份天定 176章 秦陸的決定082 少爺,要溫柔點!119 激烈,軍長老公是流氓101 變態的一對一指導第十三章 宣泄多餘的體力150 使壞,更衣室激情!102 昏暗,有敵入侵!盪漾啊!推文魅王眷寵,翻身爲上!V已發第五十一章 秦陸,起來!第十五章 意外相遇第二十九章 秦陸,爲什麼不碰我111 極致挑弄,上下失守135 挑逗,小妖精找死?第四十六章 他的潔癖125 疼,忍着一點兒!062章 急切,激情直播第十九章 都是你慣的第十五章 意外相遇166 要麼躺上來,要麼爬上來!(盪漾)105 深夜,孤男寡女095 強迫,更衣室激情160 臉紅心跳,輕一點兒!第二十六章 姿勢怎會變成這樣第三十三章 給我跪下116 寶貝,現在就想吃了你!117 激情四射,寶貝快點!174 那潔對上林渣渣103 邪惡,真空上陣!114 顫抖,迫不及待!147 小傻蛋,我是你的!(煽情)119 激烈,軍長老公是流氓113 深夜,寶貝太狂野第二十章 迷亂,新婚夜第十七章 對女人,要溫柔點157 激烈一場,仿若重生!058章 秦陸別走,我怕!152 她的秦陸不會死!(感動必看)119 激烈,軍長老公是流氓131 小東西,別想逃!新文《朕的廢后誰敢動》火熱連載154 強迫,屈辱的佔有!065 寶寶我不鬧你了096 雨過天晴,縱情纏綿第五十二章 玩的是養成第二十四章 爲他量身打造的妻子129 急切,強勢佔有!123 小妖精,你死定了!158 這樣呢,會不會更壞?(盪漾)100 疼痛,放手!激情重逢第四十六章 他的潔癖推文魅王眷寵,翻身爲上!V已發076 我是不是懷孕了?099 小妖精,哪學來的?090 無法阻止的瘋狂第二十五章 羞澀的挑弄第二十八章 兩年內,生個孩子116 寶貝,現在就想吃了你!170 吃醋,狂暴的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