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貝爾納沉下眼,已經猜到了八分。
“那位沐卉小姐已經回到了小鎮上,而且帶回去了兩百萬,現在正要我們這邊放人,我察覺不對,就打電話給您了。”
“她哪裡來的兩百萬?,貝爾納猛地起身,不見了先前的閒淡優雅,憤怒而急切的吼道,可起咖啡廳裡所有人的側目。
“我也不清楚,貝爾先生,請問現在要怎麼辦?,
“她們的錢是否合法,誰知道?該怎麼做,還需要我教嗎?”貝爾納隱怒詭笑,“啪”地一聲掛斷了電話,胸膛因巨怒上下起伏着。好樣的,沐卉這個女人竟然如此不簡單,能在一天之內拿出兩百萬來!難道,她向別家借了高利貸,先來還這邊的?
既然這樣,就不要怪他不客氣了,他得不到的,他會毀了她。
從來都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的天之驕子,貝爾納怎麼能忍受自己被如此戲耍?在他的眼裡,沐卉就是一個身份低賤的女人,只配給他當玩物,不該反抗,所以她的一直脫離他跪倒的行爲終於將他惹怒。
重新打開手機,貝爾納撥通了警局的電話,眼中焚燒着冷冽的陰沉獄火,“喂,是警察局嗎?我是貝爾納,貝爾,我要舉報一個偷渡過來的女人。”
男人這邊正等着電話,進門的時候,男人餘光瞥見四周隱隱出沒的黑衣男人,似乎在等待着什麼人一樣的。
正好奇的想細看,卡德爾的電話回了過來,男人趕緊接起,“老大。”
不知卡德爾在電話裡說了什麼,男人詭笑,“是,老大,我明白了,交給我吧!”說罷,冷笑着掛斷了電話。
過於興奮的他沒有發現,四周的黑衣人盯着他的眼神如死神般嚇人,而不遠處,一架直升機已經隱隱可以窺見蹤影。
“談完了?可以放人了嗎?”見男人走進來,沐卉譏諷。
但她沒有想到,這些男人比她想象中還要卓鄙無恥,“沐卉小姐,誰知道這些錢是哪裡來的?你想拿這來歷不明的錢還債,未免太可笑了吧!”“!!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錢怎麼來歷不明了門這都是我們依照正現的程序,從銀行裡取來的!”白可可怒聲咆哮,恨不得衝上去砍死他。
“誰知道呢?畢竟沐卉小姐你只是一個一窮二白的偷渡客,不是嗎?”男人陰笑,滿意的看着她們全變了臉色,“一個偷渡客的錢,我怎麼知道有沒有問題呢?”
沐卉卻是毫不意外這個男人會知道她是非法居民,“那麼依你的意思呢?!!她忍着怒,問,聲音越來越冷,還有那顆心。
“這樣好了,這錢呢,我拿走了,就當我的封口費吧。”男人毫不知恥的邪笑。
“你們說什麼,你們這羣敗類!”白可可紅了眼衝了上去,被男人一巴掌打飛出去,幾乎當場暈死過去,耳朵嗡嗡作響。
“可可!”沐卉連忙跑過去,托起白可可的頭,看到她臉上紅腫的五指印,徹底被激怒了。
“你找死!”同樣被徹底激怒的還有強哥,他發狠的掙開四個男人的鉗制,衝過去,將男人一拳打飛出去。
“住手,否則我殺了這個男人!”那個用刀抵着白爸爸的男人喊道。
強哥這纔想起白爸爸還在他們手上,遲疑的看着淚流滿面的白爸爸,不敢動彈了,停住了拳,卻被男人報復的一拳打了回去,倒在地。
“草,當老子吃素的呢?”男人擦擦嘴角的血跡,冷笑。
“強哥!”白可可爬過去,抱住強哥,痛哭。
白可可低下臉,身體顫抖着,雙拳越來越緊,沒人看得出她在想什麼。
男人得意的將錢收了起來,大搖大擺的挾持着白爸爸往門口走去。就在他準備開門要走的時候,手剛碰觸到門,大門卻被人用力的從外面踢開,粗壯的男人竟被撞飛了出去,狼狽的趺坐在地上,當下,火熊熊的冒了起來。
“草,是誰?竟然敢撞老……”男人頭還沒擡起就吼罵起來,但在看到衝進來的是一羣西裝筆挺,明顯劃練有素的黑衣男人後,剩下的罵聲都啞在了嘴巴里,發不出音來了。
正戒備的護着白可可,也一面死緊着挾持着白爸爸的男人的強哥正怒氣憤發,見一羣人闖進來,和白可可都是驚詫的被引去了注意力。
因爲黑衣男人們的進來,原本就不大的客廳立即被塞得滿滿的,那些社會敗類被圍困在中間,也有了害怕的表情。
所以誰也沒有發現,在看到那些男人時,沐卉的異樣。她看着那羣黑衣人,瞳孔驟然縮緊,側吸一口涼氣,心快速的跳動着,幾乎要跳出胸腔,僵硬的雙腿緩緩的向後退着,臉色蒼白如紙。
怎麼會?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他們怎麼可能這麼快就找到她?
“你們是誰?”男人戰戰兢兢的問道,面露怯色。
剛纔他在外面就看到這些人了,本來沒在意,難道,這些人是這兩個臭娘們帶回來的?
黑衣人沒理會他們,只是站定後,整齊戎一的朝沐卉行了個九十度的標準禮,恭恭敬敬的喊道“小姐。”
滿屋子裡的人全數驚震的看向沐卉,男人們,白爸爸,白可可,連早已對沐卉的身份有一定猜測的強哥也驚愕了一下。
沐卉卻是一副隨時會暈倒的模樣,身子顫抖着,有些不穩的晃動了一下,恐懼清晰的印在她的眼底,還有那道走入她視野裡的熟悉身影。
揹着光,那道修長的白色身影矗立在門口,尚看不清臉,但沐卉已經屏住了呼吸,熱淚奪眶而出,分不清此時的情緒。
隨着沉重有力的腳步聲響起,他走入了門內,俊美的臉一寸寸的在光亮裡露出,印入了每一個人的瞳孔裡。
他有着一張俊美如天人的絕色面容,臉上噙着溫文的柔和淺笑,如童話故事裡的王子,那樣的耀眼,身上穿着質地輕軟的白色絲質襯衣,最上面的兩顆釦子隨意的敞開着,下身陪着同色系的白色緊身褲子,一身的白,乾淨無暇,一如他的笑容。
只是唯一的遺憾卻是頭上纏着的白色的紗布,映襯着那張如玉的面龐蒼白憔悴,不是莫允澤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