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允澤緊緊抱着沐卉,沐卉銀牙緊咬閉上眼,緊抱住他,感受那帶點痛楚又讓她窒息的快感……
沐卉不知道她現在是什麼心情,只是她知道,現在在她的身邊的人,只是莫允澤,也只有莫允澤一人。
沐卉弓起腰,貼向他,意亂情迷中回吻他。她的纖纖玉指帶着生澀和害羞在他的寬背上游走,慢慢滑下他的腰,接着是臀。
莫允澤用吻訴說着他對她的心意,柔情蜜意在兩個人心中流淌。
她和他如膠似漆,不知時光如何飛逝。
情到深處沐卉問自己:“心,真的開始愛了嗎?”
她看着莫允澤在廚房爲自己忙碌做飯的身影,一種溫暖的愛意填滿了她孤單的內心。
沐卉坐在莫允澤的腿上,喝着他精心爲她熬製的補湯,臉上露出了甜蜜的微笑。
她已悄悄決定了,哪怕她對他的愛是一杯鳩酒,她也準備喝下去了。
她趴在莫允澤溫暖的懷裡,聞着他身上好聞讓她心定的氣息,慢慢地將手攥緊。
…………
若在男女堆裡按相貌能力分成甲乙丙丁等時,通常甲男會找乙女,乙男找丙女,丙男找丁女。
於是,世界上剩下甲女和丁男在單身了。
甲女林夕,人長得青春朝氣,生活半點兒也不含糊,算是優秀的甲等女人。
而丁男的名字叫海寧閣,看樣子年紀和甲女林夕差不多,大眼睛大鼻子個子不是太高,也是A大學生,一枚青春健康男校生。
林夕有好幾次在學校見到他,因爲不是很熟悉,所以只是笑了笑沒打招呼。
不知怎麼搞的,林夕沒怎麼經意間便和海寧閣熟稔起來。
那是因爲她和他是同住一個小區同住一幢樓房同一樓層的鄰居。
陽臺還是相連的,朝不見也晚間見,想不認識對方都有點難。
這海寧閣也不是勤奮夜生活的典範,她只看見他天天在家待着。
林夕想又不是帥哥不可能構成什麼豔遇,又沒錢沒魅力的,所以沒有興趣。他倒是經常往這邊看,但也絕不出聲。
城市裡的寂寞男女們,誰不是以這樣自信或者自卑的姿態高傲矜持着呢?
但有一次,還是個星期天的早上,林夕剛起牀準備洗把臉,衛生間的水龍頭忽然漏水了,看着水洶涌噴出,把林夕急得手忙腳亂,她又不懂如何修理,急忙跳着腳打電話到物業公司,可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水已經漫出來了,客廳的地板已經淹在了水中,林夕急得跑到陽臺想喊救命,正好看見海寧閣在陽臺上做廣播體操。
林夕如見救星,沒功夫去笑話他做操的姿勢很奇特,幾乎是諂媚地誠邀他幫忙把水龍頭修一下。
他倒是熱心腸地立即答應了。
他趟着水進了林夕家的衛生間,先是找到了水龍頭的總閘開關,把它擰上,水馬上不流了。
然後他察看了一下漏水的水龍頭,發現是水龍頭老化了關擰不緊的緣故。他二話沒說,出去買了個新水龍頭幫林夕換上,林夕給他錢,他也不要,就只是說:“大家是鄰居嘛!”
林夕是個受人點滴之恩必定涌泉相報的人,心裡一直過意不去就說:“那我請你吃飯吧?”
海寧閣憨厚地笑了一下說,“我煮了早餐了,你要不要一起吃?”
林夕想了想,就大大方方同意了。她是個花癡女的,什麼男人沒見過,怕這個平常的男人幹嗎?
看不出來,海寧閣人長得一般般,煮的咖啡牛奶倒是很香。早餐是中西合璧的雞蛋蔥油餅,自烤小蛋糕,香濃牛奶咖啡,餐桌上居然還插了一枝剛開放的白玫瑰。
林夕看着貌似體貼周到的他忙來忙去,盯着那朵白玫瑰看了看,感覺倒是很不錯。這個男人還蠻會享受生活的。
吃完早餐,他把她送到門口,伸出大手來:“交個朋友吧,好不好?”
林夕看着他拘束不安的樣子,把細白的小手放進他的大手掌裡:“好吧。”
他的表情絕對算是受寵若驚,他用力握了她嫩滑的小手一下,就放開了,也不敢造次,說:“今晚我燉枸杞雞湯,你過來幫我喝好嗎?”
她嘗過了他出色的手藝後猛聽這話,便隨口應道:“好呀。”
本來只是客氣,傍晚的時候,在陽臺聞着隔壁飄過來的香味,她就想:“不吃白不吃。誰讓他做得那麼香呢?”大快朵頤後林夕都有點崇拜這個男人了,這個住家男人比她這個職業女人還適合過日子。
再深入瞭解後,他和她幾乎無話不談了。
她託他買些好聽的唱片來,放在家裡聽。因爲她平日裡總忙得四腳朝天(和沐卉林娜她們談論八卦,各路吃貨),就只見他閒,海寧閣倒是痛快地答應了。
結果他剛幫她把唱片買好的那天晚上,就遇見了酩酊大醉的林夕。
他按着林娜的指示找了過去,然後開着車把林夕送回了她家。
剛一到家,林夕就吐了滿地,他把她抱到衛生間裡,替她拍着背,讓她吐個痛快。
林夕吐了之後,覺得心口暢快多了。她迷迷糊糊接過他遞來的水杯漱了漱口後,便如一堆棉花,軟癱在他身上,人事不知了。
等半夜酒醒過後,她發覺自己躺在自家的牀上,牀頭開着一盞小燈,海寧閣坐在地上,頭靠着牀頭櫃睡着了。
林夕下意識地看着自己身上的衣服,還好一切如常,才放下心來。
她忍着頭暈,輕喚海寧閣的名字,海寧閣立刻就醒了,他探過頭來問林夕:“醒了?是不是要喝水?”
說着,給林夕倒了杯水遞過來。
林夕正口渴,就着他的手喝光了一杯水,然後說:“還要。”
海寧閣倒了杯過來,林夕又一口喝乾,說:“還要喝。”
海寧閣又倒。
林夕整整喝光了一大瓶白開水,然後喘了口氣,將頭倒回枕頭上。
她沒看海寧閣,對他說:“謝謝,你回家去吧。”
海寧閣看着她:“你感覺好些了嗎?”
林夕點點頭,催他:“趕緊走。”
海寧閣猶豫了一下,說:“那,那我走了。”
林夕沒有說話,一直等到海寧閣出了臥室,穿過客廳,一直到門口時,她才突然叫他:“別走!”
海寧閣的手停在門把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