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妹妹想學的話,當然好啊。”有莫允澤在場,就算勞拉心裡面恨得咬牙切齒,表面上仍要表現出大方得體的樣子,回以媚意自信的微笑:“只要總裁喜歡。”
小傢伙也不知道是不是聞到了香味,還是聽到了吃的,一臉燦亮的嚷嚷起來,十分興奮,“點心,爹地,點心。”
“等你牙齒長全了再說。”莫允澤面無表情的說道,將他放在書桌上面,雙手握住他的兩隻小手,是防止他掉下來。
小傢伙雖然小,卻似乎也是個敏感的孩子,看出莫允澤的不高興,也不敢鬧脾氣,乖巧的閉上了嘴巴。
勞拉看的怒火中燒,恨不得上前去給莫達兩巴掌,再將他扔出去。
但她不敢,小傢伙是莫允澤掛了名的孩子,是莫家的小小少爺,比她的身份不知要高多少,在這個家的地位更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可以說是莫家的小太子爺。
所以她僞裝溫柔的說道,“其實這個點心比較軟,小達想吃的話應該可以吃的。”
最好吃不下,噎死他。勞拉在心裡惡毒的想着。
“滾出去!”不知是看穿她的心思,還是本身就厭惡,她的開口只換來莫允澤無情的冷斥。
勞拉臉上冷熱交替,十分難堪,卻不敢違背,只能僵着背脊,在琳達的冷笑中帶着滿腔熊熊燃燒的烈火走了出去。
“屬下告退。”芸芸不等莫允澤的視線落在自己的身上,已經先一步離去,只不過眨眼的功夫,已經消失在了空氣裡。
琳達確定了自已的揣測,那個男人是個殺手,看來,應該是和哥哥有過節的人。
哥哥,呵呵,她對他而言果然只是棋子罷了吧,否則,兩年來他怎麼會音訊毫無?只怕她的離開,對他而言是求之不得吧,只是他最重要的人質也被她帶走了。
勞拉氣沖沖的走下樓,“啪“地一聲將端盤用力的放在櫥拒上,本就不夠美豔的臉猙獰着,像地獄的惡鬼。
那個該死的賤女人,憑什麼她可以叫他允澤,憑什麼她可以給允澤生孩子!不過就算有了孩子又怎樣,還不是沒有娶那個賤女人!
哼,等着瞧吧,琳達,總有一天我要親手將你從這個城堡裡趕出去,還有你那個雜種兒子!
“勞拉小姐。”蘭嫂的聲音突然在後面響起,讓勞拉嚇了一大跳。
驀地旋身,她看着態度恭敬卻冷淡的蘭嫂,心中惴惴不安,不知她看到了多少自己剛纔的失態,攏攏發,故作親切的說道,“蘭嫂,我說過了,你叫我勞拉就好了,不需要這麼多稱呼。”
她心裡的算盤可打得精明,這個蘭嫂在莫家工作了幾十年,又擔任了大總管十幾年,在莫家擁有着舉足輕重的地位,雖說是僕人,但比那個突然出現的小鬼在這個家說的話更有威嚴。
“這是規矩,我們下人也有做下人的本分。”蘭嫂刻板的話語卻意有所指。
勞拉臉上怒氣乍現,又被壓了下去,故作無奈的嘆道,佯裝聽不懂她的話,“呵呵,大家族的規矩就是這麼多。”
心裡憤恨得要命,連這個老女人也和她作對,等她掌握了莫家的實權後,她處理掉了那個賤人,第二個對付的就是這個老女人。
“莫先生,你明天就要去法國了,要不要今晚讓莫達留在你身邊陪着你?”等閒雜人等一離開,琳達就轉換了對莫允澤的稱呼,看着莫達高興的握着莫允澤的手,提議。
大概是小孩子的天性如此吧,雖然莫允澤對他很冷淡,但總會對自已的父親有着無以形容的依賴。
雖然說,她是不想勞拉那個心懷不軌的女人得逞,才讓傭人一發現勞拉想要靠近莫允澤,故意帶着小孩子來搗亂的。但不可否認,她還是希望莫達能夠和他多些接觸的。
“把莫達帶回去,以後你不需要再這麼做了。”莫允澤卻就將莫達丟回琳達的懷裡,冷漠的說道,也是直接否決了她的問話。
不需要這麼做了是什麼意思?心中本就沒有抱多大的希望,琳達也沒有驚訝,只是爲他的話狐疑着,不明白的看着莫允澤。
他的意思是要將勞拉趕出去了,還是,要接納勞拉了?
“爹地。”莫達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已經回到了琳達的懷裡,委屈的癟了嘴。
可是莫允澤不理他,走到酒櫃前,拿下一瓶酒,走到沙發裡坐下,背對着這邊旁若無人的喝了起來,彷佛天地間只到下他一個人了。
莫達傷心的將臉埋進琳達的肩窩裡,哭了起來,嘴裡還不停的喊着“爹地”,淚打溼了琳達單薄的睡衣,讓她心疼極了。
琳達拍着他的背,想要請莫允澤對小達再好一點,但看着那緊珊壓抑的冷臉,知道這不是時候,也知道自己的身份沒有那個權利,只好點頭,“那我帶小達回房去睡覺,你早點休息。”
走到門邊,又忍不住回頭,道,“莫先生,喝酒傷身,還是少喝點吧。”
但見莫允澤仍灌着酒,沒有聽到一樣,只能在心中苦笑,打開門,抱着莫達走了出去,心中暗歎。
沐卉,你可知道你的離開傷了這個男人多深。
門再次關上,書房裡終於安靜了下來,只剩下莫允澤一個人了。
傷身嗎?可就算是傷了身又如何?他希望看到的那個人永遠也看不見!他抹了抹臉,坐進黑色大椅裡,悲哀的苦笑。
第二天,莫允澤離開了中國,搭乘上了前往法國的專機,精神奕奕,誰也看不出他前一晚一夜沒睡,酗酒到天亮。
“哥,你今天怎麼這麼早?”貝爾納打着哈欠走下樓,卻看到大哥貝爾昆正坐在客廳的沙發裡看着報紙,詫異了一下,拉開椅子,隨意的在他對面坐下,又打了個哈欠。好睏啊,昨晚那個女人簡直就是個妖精了,差點把他給榨乾了。
“今天莫氏總裁來法國做爲期三天的訪問,今天第二站就是到我們貝爾,我們上午要去首府,然後陪同區長去機場迎接。”貝爾昆對自己弟弟吊兒郎當的懶散樣子不予苟同,但也沒說什麼,優雅的端起咖啡,喝了一口,閒淡的說道,渾身散發着政治家的氣質。他是貝爾納現在家族唯一一個繼續留在政壇上的男人,擔任着康塔爾省的副省長,也是貝爾納能夠在奧弗涅橫行的一個屏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