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夕嗚咽着:“別走,別丟下我。”
海寧閣急忙跑回到臥室,林夕撲上前來狠狠捶打他:“臭男人,死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
林夕想起自己暗戀的那個男人被一個風‘騷’的學姐勾引走了,寂寞的心思被扼殺在了搖籃裡,心裡就不禁涌出一灘苦水。
海寧閣一言不發,任由她打,他知道她心裡苦。
林夕又打又罵發泄累了,才停了手,然後抱着海寧閣痛哭,嘴裡喊道:“爲什麼要丟下我?”
海寧閣無言,反手抱着她。
林夕在他懷裡痛哭良久,突然擡起頭來,命令他:“‘吻’我!”
海寧閣一愣,沒敢動。
林夕拉下他的頭,將紅‘脣’緊貼他的‘脣’。
海寧閣腦袋裡一片空白,他機械地抱住了林夕。
林夕流着淚‘吮’吸着他的嘴‘脣’,然後又狠狠地咬了下去,嘴裡嚐到了血腥味。但海寧閣哼都沒哼一聲。
林夕嫌他像木頭,一把推開他,“死人,走開啦!”
海寧閣卻一把抱住了她,他小心翼翼地捧着她的臉,溫柔地‘吻’她。
沒有掠奪佔有,只有愛護和憐惜。
林夕在他踏實的懷抱中沉沉睡去,海寧閣在昏暗的燈光下輕輕抹去她臉上的淚痕。
此時的夜,似乎也溫柔了起來……
一週剛剛開始。
“星期一的早晨霧茫茫,撿破爛的老頭排成行,沐卉一指揮,衝向垃圾堆,破鞋爛襪揀了一大堆……”
林夕低聲念着順口溜,懷着愉悅的心情在教室裡整理那些如垃圾般凌‘亂’的書冊。
聽說林夕心情不好,沐卉終於良心發現,約了中午四個‘女’人一起吃飯。
沐卉在電話裡聽林娜說要去吃韓國燒烤,不禁皺眉,大中午的吃燒烤,下午上課的時候衣服不就成了飯店裡的抹布——什麼味都有啦?
後來一想,她們幾個都不介意了,她怕啥?反正躲在教室裡就是灰頭土臉的嘛,呵呵。
那家“比你香韓國烤‘肉’店”在隔着公司的兩條街上,規模很大,很隨意溫馨。‘精’致的韓式裝修和餐具,體現出了地道韓國風格。
大堂裡是散座,裡邊是榻榻米的包房。不過對沐卉這幫不想大口吃‘肉’時還要注重禮儀的‘女’人來說,散座爲上,省得還要盤‘腿’而食,跟練功似的。
由於這裡帥哥美‘女’衆多,就連一向瘋狂的林娜和林夕也裝出淑‘女’範兒,不想多麼豪放。
烤爐嵌在長條桌的中間,烤爐是燒木炭的,電子點火滅火,很安全。
這家韓國烤‘肉’主要以牛‘肉’爲主,尤以烤牛裡脊和烤牛排最有名。用料考究上乘,‘肉’質鮮美爽嫩。據說這裡的烤‘肉’要用三十幾種上等韓國配料醃製12小時以上,蘸汁由十幾種調料‘精’心配製。
沐卉她們還喜歡這裡的韓國涼拌菜、石鍋拌飯、石板魷魚、冷麪、高麗人蔘‘雞’湯等,百吃不厭。
她們點了五‘花’‘肉’、牛肋骨、豬小排還有魷魚片。店家還奉送了六小碟小菜和佐料。各式小菜配上烤‘肉’,葷素相搭配,健康又好味,很受食客們的歡迎。
上來的醃牛肋骨很嫩,薄薄的一大片,上面有許多批紋。據店裡的大堂經理說每天廚師都要將牛‘肉’正反面用刀劃上刀紋,就像我們炸豬排時要用刀背反覆敲打,目的都是讓味道進去,讓火候均勻。烤熟後‘肉’很嫩,甚至比傳統的中式燒‘肉’都來得香嫩。
開烤了,四個‘女’人們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烤‘肉’在烤架上‘肉’香四溢,她們將烤‘肉’包在生菜裡,加點蒜頭或小菜,整把送進嘴裡,清新爽口,鮮美嫩滑。
林娜將一口‘肉’吃下肚子,滿足得連‘舔’手指頭說:“太過癮了!”林夕也點頭附和:“恩,味道真好!”
只有沐卉和劉紅沒說話,繼續吃。沐卉喜歡韓國的泡菜,它對她來說是很有‘誘’‘惑’‘性’的,顏‘色’鮮紅,味道濃烈,第一口的感覺並不很辣,脆生生的,有股厚厚的蒜味。直到回味,才感覺有點後辣。
其實吃烤‘肉’就是圖一個氣氛,是在聞香,是在尋找一種最原始的情趣。這裡的韓國烤牛‘肉’還是不錯的,很嫩,至少不會有那種咬牙切齒的感覺。
林娜用烤‘肉’夾夾了塊五‘花’‘肉’進去烤,看着‘肉’在架子上滋滋作響,她問這些‘女’人:“你們說‘肉’要烤幾分熟最合適?男人幾成熟才最好?”
大家‘毛’骨聳然,以爲她憎恨男人都到了要烤來吃的地步。
林娜看着‘女’人們驚恐的眼光,忍不住發笑,“這是我們調研部爲一個男‘性’的調研內容,調查‘女’人對男人成熟度的看法,來請教一下你們的看法。”
怎樣的男人才算成熟?林夕沉‘吟’半晌,說:“在我的標準中,不是一把年紀,事業有成就符合標準的。事實上,很多男人一輩子也沒成熟過。三、四十歲的“青蘋果”在社會這顆枝繁葉茂的大樹上比比皆是。晃‘蕩’着,得意着,從來不覺得自己有變紅的必要。”
劉紅笑咪咪地說,“不要這麼偏‘激’哦,我記得某人好象喜歡嫩點的男人,最好三成熟夾生纔夠味,”然後曖昧地看了沐卉一眼。
沐卉狠狠瞪她一眼,粉臉已經通紅。
林夕說,“在我看來,一個男人是否成熟,至少要具備幾個條件:首先,能具備養活自己以及一位家人的能力;並且把自己的物‘欲’很好地控制在經濟範圍內,不奢望,不空想,不貪圖;好高騖遠是男人的通病,自知才能自明,懂得量力而行的男人比較誠實可愛。”
林夕點點頭,“原來你喜歡熟透點的男人,不過也不能太老了怕咬不動,九成熟夠不夠?”林夕苦笑一下,臉上飛起一片暗紅,她想起了海寧閣。
劉紅說,“男人,我喜歡體貼、勇於承擔的男人。是真正的體貼哦,不是咬手指頭就做心疼狀,那種伎倆只能暫時騙騙無知的少‘女’。至於會動手打‘女’人的雄‘性’動物,那已經不算人類,故不在討論之列。所以我喜歡五成熟的男人,不硬不軟,火候正好,適合我的口味。”
‘女’人們一陣鬨笑。
她們你一言我一言,討論得熱火朝天,倒把來意都給忘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