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琛這樣的一番話,無疑是在把自己心愛的東西往別人的身上推,他怎麼可能忍心去這麼做呢?只不過眼下這個時候也是迫不得已的,他也是想用這一番話刺激一下安晴雨,想看一看她有什麼表明的意圖沒有,可是結果卻永遠出乎她的意料,冷不丁的從他的頭上潑了一盆涼水。
次日,歐陽琛再一次睜開眼的時候,依然是那份熟悉的場景,頭頂炸裂般的疼痛着,加上他本來就有頭痛這方面的症狀,昨天晚上又喝了這麼多的酒,果然就這是一個錯誤。
他暗暗的吐槽了一番,以後再也不要因爲一個人而去喝什麼酒了,嘴角緩緩的勾起一抹諷刺的微笑,看了一下手機上的時間,沒有想到自己居然一下子睡到了中午,這個時候阿姨過來敲他的房門了。
“少爺,你終於醒了,趕緊把這頭痛藥吃了吧,我昨天聽俺小姐說你在酒吧裡面很晚纔回來,但是我當時都已經回家去了,就沒有時間跑過來,今天一大早就趕緊過來看了你一下。”她知道歐陽琛此刻一定會頭痛,所以已經拿出備好的疼痛藥,緩緩的遞到了歐陽琛的面前,眼睛裡有一抹心疼。
歐陽琛只聽到安晴雨的名字的時候,眉頭緊緊的皺着,他當然不否認安晴雨昨天晚上把自己一個人擡進來,那種壓力有多麼的大。
當然他心裡面也很是感激,但是他現在已經抱着絕望的態度,決定以後都不會再繼續招惹那個那些無關緊要的事情了,歐陽琛接過阿姨遞過來的,直接一大把的藥,毫不猶豫的嚥了下去,眉頭都沒有皺一下,他好像是想用這些藥來麻痹一下自己的神經。
“阿姨你先回去吧,我今天不去上班了,頭痛的厲害。”歐陽琛即使不去上班的原因,還有一部分是因爲安晴雨,不想再去看那一張讓他失望的臉了。
因此他把話說的很絕裂,也想趁着這一會兒好好的想一想自己和安晴雨之間的關係是不是應該劃分清楚了。
阿姨無聲的嘆了一口氣,拿着手中的藥緩緩的走了出去,看着歐陽琛難受這個樣子,她作爲一個從小呆在那種身邊伺候他長大的人來說,當然心也狠狠的揪在了一起,歐陽琛已經在她不覺之中成爲了他兒子那種的位置吧。
但是她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讓他一個人好好的靜靜,這樣子就可以給他一個很大的空間思考一下,接下來真正需要做些什麼了。
另一邊的安晴雨去送資料的時候,發現辦公室裡面沒有歐陽琛的聲音那一刻,心臟的某處收縮了一下,又開始亂想了起來,她怕歐陽琛是不是出現了什麼意外,或者說是不是因爲自己的緣故而不想來公司的。
心中的那股失落的意味緩緩的放大了起來,安晴雨趕緊甩開了那些亂七八糟的思想,她覺得自己有些太過於自戀了,明明只是一個很正常不過的請假而已,卻被自己想成了這一番樣子。
於是,安晴雨就把腦海中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狠狠的拋在了一邊,又繼續把自己投入於工作之中,想用這些文件來堵着自己的思想。
一下午安晴雨又再一次陷入了工作之中,這一會兒她正好要去樓下送資料,在坐電梯的時候,電梯的門緩緩的打開了,裡面走過來的居然是歐陽琛。
安晴雨只覺得自己的呼吸好像停止在那裡,甚至手也不知道該放在哪裡了,兩個人就這樣四目相對靜靜的,愣在了那一會兒,最後誰都沒有說話,先走出來的是歐陽琛,歐陽琛的臉色依舊和平常沒有什麼兩樣。
安晴雨嘴巴張了張,好像剛想打一個什麼招呼的,但是看着歐陽琛如此決裂的直接從她身邊走過,甚至眼神好像從來就沒有從她的身上逗留過。
安晴雨真正體會到了什麼叫失落的感覺了,自嘲的笑了笑,明明昨天晚上把話說的很絕裂的是自己,現在又出爾反爾了,果然她是一個口是心非的女人。
安晴雨緊緊的抱着自己懷裡的文件走了進去。
電梯的門緩緩的合在了一起,縫隙也越來越小,歐陽琛的那個身影也離自己越來越遠,心裡的那一抹失落的感覺,無限的放大着,心裡是五味雜成的。
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裡,兩個人好像在互相賭氣一番,任何工作都沒有太多的交流,最多也只是聊一聊工作方面的事情而已,中間沒有過多的互動。
一旁的主管觀察了兩個人好幾天,才發現了兩個人中間好像有一些什麼不爲人質的事情,於是她抱着這種滿滿的心情,找了一個合適的機會去詢問了安晴雨。
“你跟歐陽琛之間怎麼了?是個什麼情況?”主管挑了挑眉好像在強行逼問這安晴雨持的語氣裡面,沒有帶着一點請求的意思,甚至此刻的樣子完全是居高臨下的看着安晴雨,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
安晴雨因爲主管的這一番話,激起了她這麼多天裡面所有的回憶,眼底帶着一些心酸,表示沒有什麼大不了的,說道:“只不過是一間再平常不過的小事了,而且大家都比較忙於工作,我看你應該是多慮了吧。”
主管並沒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心裡面冷嘲熱諷,安晴雨一定是想故意瞞着自己,便再一次走到了安晴雨的身邊,逼問着他說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中間發生了什麼我不知道的事情或者是不是鬧掰了?”
安晴雨面對主管的再一次詢問,表現得十分的厭煩,眉頭緊緊的皺着,彷彿沒有聽到似的,一直盯着自己,這頭看着手裡面的文件,手上也在不停的勾畫着。
當然安晴雨的這一番動作成功的引起了主管的不滿,從來沒有人敢這麼的無視過她。
“我跟你說話你沒有聽見是嗎?你覺得是不是你的工作有些太過於少了或者是你這麼喜歡工作,那我就多給你佈置一些了?”主管胸口大幅度的起伏着,從始至終她一直低三下四的問着安晴雨一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