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晴雨一個人抱着膝,在公司門口哭得傷心,看起來十分悽慘的樣子, 一個青年鬼鬼祟祟的走了過來,在她的肩上拍了一下。
安慶雨還沉浸在自己的悲傷中難以自拔,腦海中滿是陳皓不見了,陳皓找不到了,陳皓到底怎麼樣了這些亂七八糟的想法,根本沒有心思去顧及周圍,也不知道旁人的目光如何。
她突然感覺有人拍了一下自己的肩膀,她驚訝,該不會是陳皓吧?畢竟這個公司裡面她只認識陳浩,陳皓平時也喜歡拍她的肩膀,她眼裡閃着希冀的光芒,滿臉期盼地起身來,擡眼看去,卻看到了一個陌生的青年正站在自己面前,她面容上難掩失望,又用手捂住了嘴,低低的哭泣起來。
對面的青年皺着眉,不解她怎麼突然又哭了起來,也許是因爲太過年輕沒有步入社會多久,也許是因爲看安晴雨長得太過漂亮,一時間白1皙的耳後 有些微紅,不知所措的說:“小姐,小姐你怎麼了?”
安晴雨想和這個陌生青年好好的說幾句話,卻因爲太過傷心,哭的太狠了,哽咽的怎麼也說不出來,只好作罷。
那個小青年只能站在原地乾着急,接受着旁人譴責的目光。
來來往往的人看到安晴雨在哭,又看到那個小青年什麼都不做,只在旁邊閒閒的看着她哭,都罵他是渣男,說:“現在的男孩子真是一個都不可以相信,你看看人家女孩子長那麼好看,哭的梨花帶雨,男孩子也不知道把她拉進懷裡說幾句好聽的話,只在旁邊閒看着,小心他女朋友醒悟,過來跟他分手哦!”
安晴雨終於停止了哭泣,聽到了旁邊的人議論,微微羞紅了臉,抱歉的看着那個陌生小青年,弱弱地開口:“抱歉,我不是故意的,讓人誤會了。”
那個小青年眼裡閃過幾絲不一樣的光芒,不讓人覺得心安,反而覺得異常危險,但安晴雨並沒有發現。
他開口,語氣謙遜:“沒事的,這位漂亮的小姐,你怎麼了?哭得這麼傷心。”
安晴雨並不想透露自己的心思,也不想對旁人說陳浩失蹤了,所以只是呆在原地沉默着,看也不看那青年。
可能那陌生小青年琢磨着安晴雨是在責怪他剛纔的冒昧,一臉尷尬的站在原地準備解釋:“那個,小姐對不起,我剛纔不是故意拍你的肩膀,我只是看你哭的那麼傷心,所以想安慰一下。”
安晴雨看着對方那麼有禮貌,也不好意思再繼續沉默下去了,又想着人家是好心,並不是心懷不軌,這才仔細擡眼看了那青年一眼。
那青年並沒有多麼的英俊,氣質也很一般,但卻讓人無形中感受到一種心安,這心安中還夾雜着讓安晴雨抗拒的感覺,又看着那青年的眼裡有些渾濁,安晴雨當即就斷定他並非表面上表現出來的那麼無知善良。
那青年看到安晴雨看他了,表情一動,仔細打量着安晴雨。
面前的女人說不上多漂亮,說不上多驚豔,可卻是面若桃花,小巧的瓊鼻,精緻的眉眼,脣色紅潤,精緻的鎖骨微露着,讓人覺得很有氣質,莫名的矜貴。
再加上安晴雨今日穿的那條牛仔褲,襯得她雙腿筆直修長,上身又穿了一件樣式新潮的黃色針織毛衣打底,整個人襯托出一股小家碧玉的味道來,這讓對面的陌生青年微微驚訝,沒想到,安晴雨還是這麼一個可人兒。
安晴雨有意同他拉開距離,往後稍稍退了幾步,用手抹了抹微微紅腫的眼睛,又清了清嗓子,這纔開口,雖然是哭過,可是聲音卻如幽谷黃鸝一般,清麗嬌柔:“謝謝你的好意。”
那個陌生青年做自我介紹,大約爲了博取安晴雨的信任:“小姐您好,我是這家公司的員工,我剛纔看見您進這家公司四處詢問,您是有什麼事情嗎?”
安晴雨提防着他,看了看街上來來往往的車輛,又覺得太陽有些微微的刺眼,聽他說自己是這家公司的員工,就想問他有沒有見到陳皓,可是又想到剛纔在公司裡各種打聽的結果,也擔心着這個青年是什麼壞人,便作罷。
“你是這裡的員工,現在不用去上班嗎?”安晴雨轉移話題,問了面前那個青年一句十分現實的話。
對面那個陌生小青年沒想到安晴雨會這麼問,心想着這女孩子還真是不一般,要是照着平常人來說哭的那麼傷心,肯定是遇到了非常難過的事,可…她卻能夠振作起來,雖然是無意,卻也能同他說幾句話。
他尷尬的揉了揉鼻子,說:“我今天上班遲到了,又看着你哭的那麼傷心,心裡想着遲到就遲到了吧,反正都已經遲到過了,還不如在這裡安慰你一下,讓你感受到社會的溫暖。”
安晴雨任由面前的青年巧舌如簧,卻是毫不動搖,始終同他保持着距離。
她禮貌的同面前青年告別:“你快去上班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那個青年便不再做糾纏,心裡害怕安晴雨懷疑,便點了點頭,一副老好人的樣子。
安晴雨轉身離開,背影看着有些慌張狼狽。
那陌生青年看着安晴雨離開了,露出一個滿意的笑容,似乎是在琢磨着什麼,頭一歪,脣角露出一個笑容,有些詭異,不長不短的腿一邁便不知蹤跡。
安晴雨心裡慌張,不知道該去哪裡,索性又打車回了醫院,想着先做好嫂子的心理工作,省的她同剛纔她一般不知所措。
到了醫院,嫂子已經躺在牀上睡着了,脣角微微笑着,似乎是在夢裡夢到了什麼美好的事情,安晴雨走近她,還聽着她嘴裡微微呢喃着:“陳皓,陳皓……”
安晴雨聽到了這句話皺着秀氣的眉頭,她本來想把陳皓失蹤的事情告訴嫂子,卻聽着嫂子在睡夢裡喊的都是陳皓的名字,心有不忍,打算瞞着嫂子,心裡僥倖的想,萬一陳皓沒有失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