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凝對付別的女人的手段,可不是一般的兇殘。而是特別兇殘。好歹也是半條腿買進上流圈子的人。蘇雨凝對付未來婆婆秋玲珺和弟妹莫娜的手段,她們聽了簡直就是傳奇。跟蘇雨凝槓上。她們還真沒這個膽量。
韓凌客嚇得連聲都不敢吱一下,緩了口氣,狗腿的要爬起來,隨手端起一旁桌子上的酒,雙手奉到蘇雨凝的面前。“嫂子,嫂子。玩笑,真的是玩笑話!別聽她們胡說。”
“真的還是假的我不會看。讓你說嗎?”不屑的掃了一眼的韓凌客,韓凌客立刻識相的閉嘴。對於他遞過來的酒,蘇雨凝隨手接過,放在鼻尖嗅了嗅。“伏特加混白蘭地,傳說中醉烈的酒,很會選嘛!”
“我呢。就最喜歡喝這種最烈的酒,而且特別喜歡用其他方式喝酒。你猜猜是什麼方式?”蘇雨凝幽幽的語調。有幾分曖昧,更摻雜了幾分剔骨的寒意。
韓凌客覺得自己是被讓一條毒蛇盯上了,而且還是一條美女蛇。清楚的意識到。蘇雨凝這個問題可不是送分題。而是送命題。
掌心裡捏着全是冷汗,看着蘇雨凝一步一步的靠近,韓凌客連後退的勇氣都沒有,腳下好像生了根一樣,眼珠子的看着蘇雨凝走近,當着衆人的面,一杯酒穩穩當當的舉到了他的頭頂,手腕翻轉,一杯酒從頭到腳,淋了韓凌客一身。
“喏,我喜歡的是這種方式,你喜歡嗎?”蘇雨凝抖了抖手,確保杯中酒一滴都不剩的灑在韓凌客雞窩頭上,哐當一下,指尖一鬆酒杯掉落在地上,蘇雨凝妖嬈的支着下巴想了想,無辜的看向韓凌客。“開個玩笑,認真你就輸了。”
韓凌客抿了抿脣,梗着脖子,任由濃醇黏膩的酒,順着他的臉頰胸膛流淌。硬生生的忍了。行,他理虧,他忍。
蘇雨凝看着韓凌客想怒又不敢怒的模樣,噗嗤一聲笑了,擡手故作和藹的拍了拍韓凌客的肩膀,“所以嘛!玩笑開到底纔算真的開,你想跟我一醉方休是嗎!一杯酒哪裡夠!老闆,再給我來一打啤酒!要冰鎮的。”蘇雨凝打了個響指,努力把自己降爲小透明的酒吧老闆一聽蘇雨凝的吩咐,看了一眼跟落湯雞沒差別的韓凌客,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諾諾的應了一句,“厲太太,我這就安排。”
不一會兒,一打啤酒塞在兩個冒着寒氣的冰桶裡,被兩個服務生端到了蘇雨凝的眼前,“看到我剛剛怎麼跟韓大少怎麼喝酒了吧?我有些累了,你們兩個替我繼續敬韓大少‘喝酒’,千萬別掃了他的興致。今天,是韓大少的泳池派對,怎麼開心怎麼來!對不對?”
韓凌客敢怒不敢言,被蘇雨凝嬉笑宴言的模樣消磨的沒了脾氣,不過看到兩個戰戰兢兢的服務生,他還是有底氣震懾他們的。趁蘇雨凝轉身的瞬間,一個殺意涌現的眼神掃向兩個服務生,赤果果像他們威脅道,要是敢動手,你們就死定了!
“怎麼還不動手?是一打不夠嗎?那老闆再來一打吧!別擔心,今晚的帳,全部記在韓大少的頭上,他不是銀槍小霸王麼,跑不了的!”蘇雨凝貼心的吩咐酒吧老闆,韓凌客的臉色更加鐵青。
哐的一聲,隨着第二打啤酒端上來,蘇雨凝的心情又美麗了幾分,閒適的支着腦袋,蘇雨凝清冷的眸子危險的微眯。
“聽見沒有,小爺我要盡興,還不快點動手!”韓凌客打落牙齒和血吞,咬牙切齒的說道。他要是再不主動,他敢肯定,蘇雨凝敢把整個酒窖的酒都搬來淋到他身上。
兩個原本還躊躇服務生瞬間摒棄所有猶豫,手腳利落的開啓啤酒,一瓶又一瓶對着韓凌客兜頭淋下。冰冷的啤酒剛淋了一瓶,韓凌客就凍得打了一個哆嗦,隨着一瓶一瓶的加入,韓凌客的牙根都在打顫。
蘇雨凝好整以暇的端坐在王座上,視線真好,把韓凌客慘兮兮的樣子盡收眼底。
韓凌客氣得不輕,可是事情已經到了這種地步,他也沒有辦法。只有讓蘇雨凝消氣,他才能從這個酒吧安然無恙的出去,誰知道場子外面是不是厲家的那羣保鏢持械候着。厲太太的特權,他可是聽他媽說了,厲家的一般財產已經收入囊中,調動他們的保鏢更是不用匯報。蘇雨凝會打無準備的仗,打死他他都不信。沒有蘇雨凝的首肯,他連腳趾頭都不敢動一下。
閉着眼睛接受着冰啤酒的洗禮,蘇雨凝有一下沒一下的輕釦扶手,衆目睽睽之下,韓凌客的尊嚴在酒精的洗禮下,被蘇雨凝不費吹灰之力的踩着腳下。他在心底默默的發下兩個毒誓,第一,一定要讓這些看到他慘狀的人一輩子都閉嘴,第二,他這輩子再也不來酒吧了!
“我記得你打電話的時候跟我說,你跟厲千勳是拜把子兄弟吧?跟他很熟?除了讓我陪你一醉方休外?不是還要找幾個女人陪千勳麼……”蘇雨凝眼神示意醉的不省人事的厲千勳,挑了挑眉,目光輕輕柔柔的落在韓凌客的臉上。
韓凌客臉色灰敗,一時沒忍住,一個哆嗦,小腿都在打顫,就聽到蘇雨凝繼續道,“你看,我答應你的承諾已經兌現了,你是不是也把你說給我聽的話,也兌現一下,女人我剛剛我特意給你留了幾個,就等你一聲吩咐了。”
韓凌客被冰冷的啤酒澆得嘴脣發白,聽了蘇雨凝的話,從打顫的牙縫裡終於能編排出一句完整的話了。“蘇雨凝,你瘋了。”
蘇雨凝聞言,不以爲意將頭髮勾在耳後,勾起脣角微微一笑,露出森森白牙,“不是我瘋了,是你瘋了,女人是你找的,話是從你嘴裡說的?跟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韓凌客的目光從不可置信到絕望,他知道了,蘇雨凝從進酒吧的第一步開始,這是準備把他往死裡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