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孽不可活啊!默默捂住腰,難道他真的應該鍛鍊身體了?孟靖哲一副寶寶心裡苦。但寶寶還是要努力微笑的模樣。餐桌下的手。早就握成了拳頭,腳尖崩直。
蘇雨凝忍俊不禁。看着葉琳琳一臉懵懂的準備叫服務員,最終還是決定放過孟靖哲。
“好了,喝一兩杯解解饞就可以了。真喝一壺,還吃不吃飯了。”蘇雨凝適時的否決了葉琳琳的提議,孟靖哲彷彿聽到了天籟。點頭如搗蒜。
“正好,他喝飽了。剩下的點心我包圓。”葉琳琳撇了撇嘴,絲毫沒跟孟靖哲客氣。剛吃兩口。就覺得肚子有些撐着了,“誒呦,不行了,我去趟洗手間。你們繼續聊。”說着捂着肚子一陣狂奔。
看着一陣風似的消失在包間外的葉琳琳,蘇雨凝無奈的搖了搖頭,倒了一杯清酒遞給孟靖哲。“好了,別裝了。那麼難喝,沒吐已經不錯了,喝杯酒漱漱口吧!”
“雨凝。你聽我解釋。我只是喝不慣日本的藥茶,跟我腎虧沒多大關係,我身體好得很。”孟靖哲比了比肱二頭肌,訕笑着解釋。
蘇雨凝暖暖一笑,“靖哲,今天你找我來,恐怕不單單是爲了鸚鵡廚房合作的事情吧,有什麼事情,你說,我聽。看你欲言又止了半天,我都替你着急。我記得你以前可是根本就藏不住話的人,今天怎麼一副猶猶豫豫的樣子,不像你啊!”
“雨凝,是這樣的。我姐姐她想把茜爾嫁給厲千勳這件事,我回國前是知道的,其實我之所以回國,就是想阻止這件事。茜爾是我最疼愛的侄女,我們兩個年級差不大,從小都是我帶她玩兒的,她的幸福不能被家族利益左右,姐姐一向獨到專行,這件事情我說服不了她和姐夫的決定,就想着回國看看,有什麼方法,阻止這場聯姻。但自從我知道你是厲太太之後,我居然有點想讓這件事情發生了。”
“知道是我,就想讓這件事情發生?”蘇雨凝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擡頭看向言辭懇切的孟靖哲,眸中精光一閃,出現了一絲困惑。“孟靖哲,你爲什麼會這麼想?從孟家的角度出發,厲茜爾嫁給厲千勳,親上加親,再說了她只是你們孟家的養女,沒有血緣關係,外界也不可能會有什麼亂倫的詬病。厲茜爾嫁給厲千勳,對現在腹背受敵的孟家來說,是件好事。”
“你說她的幸福不能爲了家族利益而犧牲,阻止她嫁給厲千勳我可以理解。你心地善良,疼愛小輩。可你爲什麼知道厲太太是我之後,原本竭力阻止的你卻希望厲茜爾嫁給厲千勳。我並不覺得我在其中能起到什麼大的作用力,能讓你做這麼大的改變?”蘇雨凝語氣平淡的敘述着,彷彿說的是別人的事情。一點也沒有自己是厲太太的自覺。
孟靖哲着急的坐直了身子,看着眉眼溫馴的蘇雨凝,指了指桌子還冒着熱氣的茶杯和一旁的茶壺,“雨凝,我都說的這麼明顯了,難道你還不明白?”
“明白什麼?”蘇雨凝看了眼茶杯,是杯子空了嗎?那她再添點水。
“你是茶葉,我是水啊!”孟靖哲一個粗壯大喊,眼巴巴的看着蘇雨凝提起茶壺給茶杯裡蓄水。
蘇雨凝脣角一撇,把茶壺擱在一邊,認真的彷彿第一次認識孟靖哲一般,看了看他一點也不兇惡的嘴臉,“茶葉,水?”
“孟靖哲,你是要燙死我嗎?!”蘇雨凝捏了捏拳頭,想着這一拳是打孟靖哲左臉好,還是右臉好,最後不管了,直接一拳猝不及防打在了孟靖哲的下巴上。
“誒呦——我是要泡你啊!”孟靖哲捂着下巴,一臉受傷的看着蘇雨凝,“雨凝,你至於這麼大的反應嗎?”
“泡我?”蘇雨凝滿頭黑線,“那你這拳也沒白挨。我是有夫之婦,你說這句話,就是對我的不尊重。打你是輕的,還沒告你性-騷擾呢!以後說話注意點,在中國,女人的名節很重要。”
“那不是古代嗎?”孟靖哲委委屈屈的坐在桌子的角落。
“要是古代纔好呢,雖然一個丈夫只能娶一個老婆,但是可以納好多妾。你放心,要是生在古代,別說一個厲茜爾,十個八個,我都給厲千勳一個一個娶回來,反正我老大,只要我不死,她們終究是妾!名分很重要。”蘇雨凝勾脣一笑,“我剛剛那拳沒用多大力,別裝了。”
“你剛剛不是說名節很重要嗎?怎麼名分也重要?那名分和名節哪個重要?”孟靖哲被蘇雨凝繞糊塗了。
“你們這些土生土長的華僑,能不能好好學學中文?別丟老祖宗的臉!關於這個問題,我只能說,他們兩個都很重要。就比如,我現在是厲千勳的未婚妻,未婚妻這個職業,就是厲千勳給我的名分。我不能在我掛着這個名分的時候,紅杏出牆,對不起厲千勳,這就是名節。”蘇雨凝簡單的給孟靖哲打了個比方。
“那你要是不是厲千勳的未婚妻的話,是不是你就可紅杏出牆了。我就可以泡你了!”孟靖哲跟哈巴狗一樣,湊上去。只要他追到蘇雨凝,那以後在英國被他快敗完家的那個公司是不是就有救了。以後什麼賺錢的鬼點子,蘇雨凝就負責想好了,他只要躺在家裡數錢數到手軟,努力用這些錢把孟家拉回正道就可以了。
“想都不要想!”蘇雨凝果斷拒絕了孟靖哲的奢望,咔擦一下,美夢破碎。“首先,我和厲千勳暫時沒有離婚的打算。讓你姐姐,不要做一些無用功。其次,回去告訴你那個小侄女,她有本事跟我搶男人,就要有能力承擔後果。”
“雨凝~你就不能給我個機會嗎?我會熱烈的向你表達我要追到你的決心!”孟靖哲可憐巴巴的看向蘇雨凝,一臉討好。
“不能!”蘇雨凝頭痛的揉着太陽穴,她當時就是被孟靖哲這張純良無辜的臉給騙了,還以爲他多單純,一定會守住她在英國的那家公司,沒想到,始作俑者就是他自己。在一個地方,她怎麼可能跌倒兩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