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寒露恍然的點了點頭,覺得蘇雨凝提的問題很在點子上。“是啊。這也是個問題呢!但是無論去哪裡,怎麼活下去。總好過被秋玲珺陷害,碾壓,吊打,然後把你重新關進監獄的好吧!再或者晚宴當場,你被她當着上流權貴的面揭穿什麼醜事。聲名狼藉連累厲千勳,到最後誰都幫不了你。也不想看見你,衆叛親離的好。對吧?!” wWW ★ттκan ★¢ Ο
蘇雨凝微微的皺了皺眉頭。懂了孟寒露的意思,把話挑明,“現在看來,我只有三個選擇了。要麼離開,要麼被關進監獄,要麼我去死。如果只有這三個選項。最後一個選項好像還好一些吧!”
孟寒露幸災樂禍的看向蘇雨凝,從包裡抽出一根菸噙含在脣邊。眯着眼看着面上靜如死水的蘇雨凝,只當她是絕望透頂了,眼底滿是對她的同情和憐憫。“蘇雨凝。早知今日何必當初,要是在前不久,你能聽我的話,乖乖離開厲千勳,離開厲家,讓茜爾跟千勳聯姻,情況就不會糟到像現在這樣的地步。”
“那麼我應該會在某個深山郊區不知名的小黑屋裡半死不活,或是某一家戒毒所的牢房裡吧!”蘇雨凝冷笑一聲,孟家的手段,她可是知道的一清二楚。
就算她離開了厲千勳,爲了免除後患,她肯定會被他們牢牢的控制手裡,放她離開,哪有聽起來那麼容易。想都不用想,她要是前腳跟厲千勳毫無瓜葛,踏出厲家大門,後腳孟家的人就敢把她扔到小黑屋去,關她一輩子。
“哈哈哈哈,蘇雨凝你還真是一針見血啊!”孟寒露彈了彈指尖的菸灰,戲謔的看着蘇雨凝。
蘇雨凝雲淡風輕的看向窗外的街景,“我明天會出現在晚宴上。”
“蘇雨凝,清醒點吧!這不是你堅持就能解決的問題。秋玲珺萬事俱備,你去了只是羊入虎口。沒人能救得了你!”孟寒露不屑一顧的輕哼一聲。
“堅持?孟寒露?你別這麼早替我下結論。你忘了我是誰了嗎?厲太太這個頭銜可不是什麼人都能擔當的起的,只要厲千勳站在我這邊,我就不會退。也不能退。”蘇雨凝巧笑嫣然,不再稱呼孟寒露二嬸,而是直呼她的名字,微眯着眸子,閃着鋒利的凌光,“孟寒露,不想站在我這邊,你就離遠一點。別傷着自己。”
孟寒露咬了咬牙,蘇雨凝她肯定有後招。否則,她爲什麼話裡話外都透着一種不言而喻的驕橫,明明那張臉人畜無害的微笑着,卻讓她體會到十足的侵略性。明明她什麼底牌都沒有,可是不可一世的語氣,毫不示弱的氣勢,讓她不禁心如擂鼓,她是不是有什麼地方忽略了,蘇雨凝手裡會不會真的有什麼可以壓倒秋玲珺的王牌是她沒有查到的?
這個女人身上發生過太多不可思議的事情了,她不能輕易的被這個女人三言兩語就嚇到,她還要再試探一下。
“我可以保證三點,第一,厲千勳背後的韓家不插手你們孟家的事情,第二,在你們孟家內鬥這件事情上厲家也可以保持中立。第三,我可以繼續讓厲茜爾待在厲家,直到她什麼時候願意離開。另外,我還能保證會在厲千勳要向你們下手的時候,替你們求情。”蘇雨凝不緊不慢地說出她的條件。
這場看似毫無勝算的談判,看似纔剛剛開始,在蘇雨凝提出條件的時候,已經悄然接近尾聲,而她,就要贏了。
“蘇雨凝,你說如果我現在在這裡嚷嚷,說蘇雨凝就在這裡!你認爲會不會有記者圍着你,你能不能從這裡脫身?那些人會不會趁這個機會對你下手?”孟寒露冷着臉,連聲提了三個問題,眉眼皆是嘲諷和不屑,大有一副魚死網破的架勢。
“如果你用來對付我,就用這點水平的伎倆的話,應該就不會戴着墨鏡,隱瞞身份,打着的士來見我了。走路十分鐘這麼近的距離,你偏偏選了的士,說明什麼?”蘇雨凝明知故問,欠扁的撇了撇嘴,懶得跟孟寒露的較真。嚇唬她?抱歉,我是嚇大的。
看到那句話對蘇雨凝沒有產生任何震懾作用,孟寒露更加肯定了心底的想法,蘇雨凝一定有後招!確定一定以及肯定是!那麼,這個後招,最有可能就是——北辰陌。
“那你和北辰陌什麼關係?”孟寒露眼睛一下子亮了起來。
蘇雨凝側首揉着太陽穴,一副不太想回答的樣子,“他是我的前男友。”
“是嗎?這就是全部了嗎?真的只是這樣嗎?”孟寒露一連聲的追問道。
“那你覺得我們之間還有什麼?”蘇雨凝忍住翻白眼的衝動,看向孟寒露。
孟寒露自討沒趣,坐直了身子,“好吧!當我沒問。蘇雨凝,我會站在你這邊,還有,你許的那些條件,我希望你都能按照約定做到。爲了那個,我什麼都可以做。不過,厲千勳要歸我女兒。你不能霸着厲太太的位子,不能跟厲千勳訂婚,找個合適的時機離開厲千勳。”
“隨你的便好了。”蘇雨凝一愣,旋即勾脣一笑。
看到蘇雨凝答應的這麼爽快,孟寒露有些詫異,“蘇雨凝,我覺得,像你這樣的女人,一個人也能活得很好,爲什麼非要依附一個男人活着。厲千勳不會喜歡你的,他的心早就在你出現之前,給了另外一個女人,而那個人,她根本就進不了厲家的門。厲千勳他只是需要你。就像牀頭的檯燈,只是需要晚上的時候點亮,如果有人把他的檯燈換了,他也不會在意的。如果有需要,你可以來找我,我可以避開厲家的勢力,把你和你女兒送去國外。讓她們誰都查不到你們去了哪裡。”
蘇雨凝聞言一笑,“孟寒露,你的話,我記下了。”
“那現在我要做什麼?”孟寒露吹了吹墨鏡上不存在的灰,重新戴在了臉上。
蘇雨凝莞爾輕笑,垂頭湊到孟寒露的耳邊,低聲說着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