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木成氣結,程茵茵還能不能讓她完整的說一句話了。她這跟機關槍似的掃射反擊。他跟手槍似的。半天打不出一顆子彈,好不容易扣動扳機。還是個啞火的!看着蘇雨凝肩膀一抖一抖的好像在是抽噎,看來是被程茵茵嚇的,林木成就氣不打一出來,“程茵茵,你下次說話。能不能考慮一下別人的感受?”
“誒呀,林木成。我苦口婆心的勸你,你還委屈了不成?”程茵茵鼻子都氣歪了。擡手擰着林木成的胳膊上的腱子肉,“我告訴你,林木成,我是很會考慮別人感受的人。所以一般說話都不會讓人難堪或是難過的。但是!如果我哪次說話讓你不舒服了!別多想,我就是故意的!故意的!你聽明白了嗎?”
“真是服了你了!”林木成嘆了口氣,舉手投降。“程茵茵我不跟女人一般見識。我數到三,把你的手給我撒開。還有這腿給我撤開!”
“我要是不呢?”程茵茵擰巴起來,鋥亮的高跟鞋恨不得懟在林木成的腦門!
“我靠!程茵茵你能講點道理嗎?我剛剛說什麼來着,什麼也沒說啊!我只是想說。蘇雨凝就在你身後。她過來了!真的過來了!”林木成滿頭黑線,程茵茵啊!老子的面子今兒全讓你給敗在這兒了!
“我纔不信!她會來你這狗窩?你請人家,人家都不來好吧!人家現在是厲太太!厲太太!上次你把人給招進來,蘇雨凝沒騰出手告你,你就該燒高香了!林木成,你可長點心吧!”程茵茵一巴掌不輕不重的拍上林木成的胸口,氣得林木成一陣悶咳。
蘇雨凝笑了笑,覺得這個時候,她要是再不出場,就對不起程茵茵給她立的flag了!蘇雨凝輕咳一聲,拍了拍程茵茵的肩頭,“程法醫,不好意思啊,我能不能打斷你們友好的交流感情時間,借林組長半個小時。”
“呵呵……”程茵茵一瞬間的愣神,很快以不變應萬變的恢復了高冷的女神形象。將抵在林木成腦門附近的腿收回,順勢踹了一腳林木成的膝蓋,穩穩的站定在蘇雨凝的面前,將頭髮嫵媚的撩在耳後,“厲太太啊!來了怎麼不早說,好久不見啊!那你們聊,我先走了。”
“好。”蘇雨凝鎮定的點了點頭,努力忽略掉程茵茵一件簡單的白襯衣都能穿出波濤洶涌的壯觀感,以及林木成一張紅了黑,黑了紅的臉。蘇雨凝最終還是看不過去,緊隨着程茵茵的腳步追了出去,小聲的說道,“程法醫,我大概知道林警官生氣的點在哪裡,你要聽一下嗎?”
“我都不知道你怎麼知道?”程茵茵狐疑的看向林木成,“林木成那個受了傷疼死都不吭聲的傢伙,有什麼想法,除非他願意說出口,否則我連半個字都想不到,我是真的沒辦法了。不過蘇雨凝你是怎麼猜到的?”
“額,對了,你連厲千勳那種厭女症都能搞定的人,肯定有什麼特殊技能對不對?林木成這個傢伙的彆扭,在你面前應該是小兒科對不對?蘇雨凝,你說吧,我聽着呢!我可真是猜不透林木成的心思,一會兒陰一會兒晴的。還是跟死人打交道容易一些。”程茵茵自問自答,想出了個所以然,攤了攤手,如同看到救星一樣,把蘇雨凝拖到一邊。
蘇雨凝努力讓自己的笑意看起來平和一點,對於語出驚人的程茵茵,蘇雨凝還真有點消受不起,“那個我猜大概是程法醫的穿着上,有點太過性感了,可以換稍微保守一點的衣服,試試。”
“可是,男人不是都喜歡那種身材好的女人嗎?”程茵茵疑惑的看向蘇雨凝。
“這個就是別人看自己女朋友,和自己看別人女朋友的區別了。這種緊身的衣服,以後你還是穿給林警官一個人看,其他人的話,程法醫還是稍微收斂一點。畢竟作爲女人的我,也免不了被你吸引,更何況是血氣方剛的男人們,對吧!”蘇雨凝眨了眨眼睛。程茵茵瞬間了悟!原來是這樣啊!懂了!
“知道了!厲太太。謝謝你提醒啊!我要上去換衣服了,下班請你吃飯怎麼樣?”程茵茵好客的拉着蘇雨凝的手,一副哥倆好的模樣。
“吃飯就不用了,我這次來就是找林警官幫點忙,半個小時就走!就走哈!”蘇雨凝擺了擺手,推辭道。
程茵茵點了點頭,揮手朝蘇雨凝告別。
“黑貝認罪了嗎?”蘇雨凝坐在林木成的對面,垂眸看着已經涼透的冷茶。
林木成煩躁的點了一根菸,深吸了一口,“這個黑貝簡直就是有恃無恐,根本不把我們警察放在眼裡,還揚言只要判他的刑,他就有機會脫罪。還求我們快點把他送到檢察院的法官手裡,清楚我們警局內部人員資料比自己的五個手指頭都用的熟練。張口閉口瘋狗組長叫得我十分火大!阿西!”
“是啊!厲太太,就算我們指控黑貝他是當年你父親車禍的兇手,你知不知道殺人動機啊!有行兇動機才能結案啊!況且已經是三年前的事情了,根本就沒法證明你父親跟這個暴力狂有任何交集,很難辦啊!”
孫莽叼着方便麪,吸溜吸溜的吃着,一隻手忙碌的翻着一大推陳年資料。“額,對了,厲太太你知不知道,我們抓他的時候,滿屋子貼的都是你的相片跟資料!你就是他的下一個目標,蘇雨凝你真是萬幸啊!要不是我們林隊大半夜把我們從被窩裡挖出來抓犯人,你肯定就已經……”
“好了,蟒蛇!別說了!吃飯都堵不住你的嘴,拿一邊吃去!”林木成打斷孫莽的話,怒瞪了他一眼。
“這傢伙很難搞啊!說什麼最好找記者採訪一下他,他很樂意配合記者提問,肯定比配合我們警方積極。比那些有背景的富二代官二代還囂張!這些天他除了承認襲擊你的保鏢,其他的事情,沒有一個承認的。”林木成摔着空白的筆錄,一肚子邪火沒處撒,黑貝還真是一塊軟硬不吃的骨頭,被他打得鼻青臉腫,還特麼笑得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