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我倒要看看,什麼樣的女人。能讓我這個孫子這麼喜歡。”韓老太太慈愛的看着厲千勳。眼中滿是疼愛。扭頭看着垂眸看不清神色的厲茜爾,韓老太太板着臉。輕聲提醒她,“茜爾,你剛剛那麼說千勳的未婚妻,一會兒見了她,可要道歉啊!”
“道歉?纔不要呢!外婆。我說的都是事實,沒有一句說錯。”厲茜爾看着一身妖嬈紅衣的趙怡蕊。銀牙暗咬。這個蘇雨凝,真是太奸詐了。明明答應了她穿那件紅色禮服過來參加舞會。結果卻找了這麼一個替死鬼。
孟寒露眸光深了深,招手讓厲茜爾到她身邊來,拍了拍厲茜爾的手背,示意她稍安勿躁。“韓老太太說的是。是茜爾童言無忌,您別見怪。小孩子鬧笑話,您別太在意。她跟雨凝關係好。只是跟她鬧着玩呢。”
“二嬸大概不知道什麼叫人言可畏,如果這種程度是鬧着玩兒。千勳算是長見識了。以後我會讓雨凝好好跟厲茜爾好好玩。”厲千勳最後一句話,咬的極重。分神掃視着蘇雨凝剛剛離開的方向,他明明看到她去了那邊。
孟寒露臉色難看。厲沉冤抿了抿脣。沒有說話。
厲千勳攙着韓老太太往前走兩步,人羣自動退開。
“天啊,有人暈倒了。”不知是誰驚呼了一聲,衆人尋聲望去,這纔看到一個白色的身影倒在了地上,剛剛衆人忙着圍過去看熱鬧,並沒有注意身後什麼時候多了一個暈倒的人。
“是雨凝。”厲千勳看到那抹白色的身影,眉頭一蹙,疾步走過去,將倒地的白色身影抱在懷中,摘掉面具,果然是蘇雨凝那張精緻的小臉。
慌亂嘈雜的人聲把蘇雨凝吵醒了,皺了皺秀氣的眉黛,蘇雨凝緩緩的睜開了眼睛,勾脣慘兮兮的一笑,“你來了。”
蘇雨凝想從厲千勳的懷裡掙扎着下來,卻被厲千勳死死的抱在懷裡,不肯鬆手,冷淡的眉目不見一絲笑意,“怎麼好端端的暈倒了?胃疼嗎?沒有按時吃飯嗎?”
“沒有,沒有。不是胃疼。”蘇雨凝深呼一口氣,伸手拍了拍通紅的臉頰,打起精神,睜大迷濛的雙眼,含羞帶怯,目光中故意流露着癡迷的笑意,站直了身子,嬉笑道,“大概是看到剛剛厲總實在是太帥,激動的暈倒了,所以現在可以放我下來了嗎?”
隨着蘇雨凝的動作,厲千勳這才注意到蘇雨凝臉頰不同於常人的通紅,擡手不顧蘇雨凝的躲閃,貼上她的額頭,才發現她的額頭燙得可怕。“怎麼會這麼燙?你發燒了?怎麼不告訴我?”
穆子辰適時的從人羣裡鑽出來,不知道從哪裡端出半杯水,手裡握着退燒藥片,一臉歉疚,像一個冒冒失失的小助理一樣手足無措,“蘇雨凝,你沒事吧!我就是剛剛轉身給你倒杯水,拿點退燒藥,你怎麼就暈倒了呢?我都說了,像您這樣重感冒,還發着高燒,就該醫院去看醫生,打個吊針之類的。你卻非得在這裡硬撐着參加宴會。說是不能失約。這宴會主人的臉面再大,你也要估計你自己的小命兒啊!”
孟寒露臉色一寒,凌厲的目光掃向口無遮攔的穆子辰,他這話的意思,怎麼聽着是像是她硬逼着感冒的蘇雨凝來這裡呢?
“一會兒我讓船長返航,把船靠岸,我送你回家休息,好嗎?”厲千勳接過穆子辰手裡的溫水,將退燒藥親手餵給了蘇雨凝,舉着杯子將水遞到蘇雨凝的脣邊。
這樣溫情脈脈的動作,厲千勳做起來竟然毫無違和感。
十分滿意厲千勳這麼上道的撒狗糧秀恩愛,蘇雨凝堅定搖了搖頭,“沒關係,我還撐得住。大家都玩的這麼盡興,怎麼好因爲我一個人就耽誤呢。這次宴會是二嬸親自託付茜爾來給我送的請柬,還特意送了禮服過來,我怎麼好讓他們的心意白費呢?我不要緊的。”
厲千勳這樣難得一見的溫柔,讓一旁的厲茜爾咬牙切齒,蘇雨凝,你現在倒是得意的狠啊!說好的禮服你給了別人穿,她費盡心思做的這個局,倒像是自己挖坑往裡跳。
厲茜爾正好對上蘇雨凝嘲弄的笑意,更是火冒三丈。要不是厲沉冤看出什麼,提前一步擋在厲茜爾的身前,她指不定早就衝出去,對着蘇雨凝一陣臭罵。
對上厲沉冤別有深意的目光,蘇雨凝回以淺笑,別開眼。
蘇雨凝靠在厲千勳的懷裡站穩,溫婉的笑着。衝着已經趕過來的韓老太太拱了拱身子,十分恭敬的喚到,“外婆好,我是千勳的未婚妻,蘇雨凝。”
“好,好,好。我剛剛就在樓上瞧着你這丫頭安分乖巧,心底合計着千勳的媳婦肯定是你,還真讓我猜對了。”韓老太太仔細打量着蘇雨凝的一顰一笑,態度不卑不亢,淡雅大方,樣貌也不錯,性子柔韌,那雙清明的眸子,一看就是個心思敞亮的人,韓老太太怎麼看怎麼滿意。
尤其是剛剛自己孫子竟然不管她這個老太婆,對暈倒的蘇雨凝滿心滿眼的緊張。還知道喂藥,這動作輕的,像是捧着易碎的玻璃娃娃,可把她這個老太婆看得目瞪口呆,還以爲這冷面冷心的小子,要打一輩子光棍,沒想到萬年鐵樹開了花,這小子是對蘇雨凝這丫頭上了心了。
“外婆,雨凝她發高燒,我帶她去休息一下。”厲千勳上前擁着蘇雨凝的肩膀,讓她把大半的力道靠在他懷裡。
“嗯,快點去吧!你這孩子,終於知道疼人兒了。”韓老太太笑得合不攏嘴。
“千勳,你等我一下,因爲我來之前,好像做了一件對不起二嬸的事情,我一定親自向她道歉。”蘇雨凝伸手抓着厲千勳的衣袖,輕輕搖着,目露祈求,因爲感冒帶着濃濃的鼻音,撒嬌的意味頗濃,讓厲千勳還沒聽清她的意思,已經點頭說了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