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凝!你少在這裡蠱惑人心!欽冰,不要聽她的!我們在一起那麼久。你怎麼可以不相信我!我沒有害你啊!我做的這一切都是爲了你啊!”凌韻兒的聲音尖細的如同一根緊繃的琴絃。尖利刺耳。
陳欽冰顯然目光裡的猶豫佔了上風,凌韻兒指甲深深的嵌在掌心裡。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這個時候,她不能亂,不能慌,扭頭看着一臉冷冽的厲千勳,凌韻兒咬緊牙關。她只能賭一把,蘇青青根本就不是厲千勳的女兒!“厲總。看到了沒有!蘇雨凝就會撩撥男人!你別被她騙了!她的孩子根本就是野種!”
“啪——”凌韻兒的話音剛落,蘇雨凝就上去一步。用盡了全身的力氣,揚手甩了一耳光在凌韻兒梨花帶雨的臉蛋上。
凌韻兒不可置信的看着蘇雨凝,捂着發燙的臉頰,眼神裡滿是昭然若揭的恨意。踉蹌着後退了一步,跌跌撞撞的站穩身子,蘇雨凝這一巴掌甩的極狠。她感覺她的臉都腫了,痛得她快要暈過去。鮮紅的脣角的血跡流出。凌韻兒眸中泛着淚花,“厲總,看到沒有。蘇雨凝她惱羞成怒了!那個孩子——”
話還沒說完。蘇雨凝緊逼兩步,再次高高揚起了手,狠狠的兩記耳光,全賞給了凌韻兒的左臉,清脆的耳光聲,響徹全場,在衆人震驚的目光中,那耳光聲音格外的響亮。
蘇雨凝頸背挺得筆直,凌厲的眉宇間劃過一抹的諷刺,神情卻是無盡的幽柔謙和,“凌韻兒,其實我並不想理會你在這裡怎麼詆譭我,我可以不在乎你一會兒說我耍手段搶陳欽冰的女兒的撫養權,一會兒說青青不是他的女兒。畢竟這種自相矛盾,前後打臉的事情,你做得十分順手,我也可以無所謂,權當笑話聽。”
“我不想跟你計較,並不代表我無言以對。而是因爲你這些謊話本身就不堪一擊,詆譭,從來就是一種仰望。對於媒體歪曲事實,無限放大的報道,對於這些事情,我很少解釋,不迴應,當然,我認識在坐的每一位,事實上,你們今天來的目的,我也十分清楚。”
蘇雨凝從來不打無準備的仗,陳欽冰怎麼請的媒體,說了什麼樣的話,來了些什麼人,她早就通過各種渠道,蒐羅的相差無幾。
wωω▪ttκд n▪C〇 記者們抱着獵奇新聞的態度,生意上的那些人,有的心存巴結,有的心存僥倖看熱鬧。來這裡的人,各有目的,那些無用的小心機,蘇雨凝從來不屑理會。
蘇雨凝脣角微微上翹,目光掃視着在場的每一個記者,每一個向她投來或興味,或鄙夷,或驚詫的目光的所有人。“其實,你們對我的百般註解和識讀,不構成萬分之一的我,卻是一覽無餘的你們。我明白各位的好奇心,但是我不需要向各位報備我的感情生活,我所擁有的,也是你們所看到的。”
“凌韻兒,我可以無視你的挑釁和污衊,但是,如果你再針對青青說關於她的半個字,我會讓你後悔你說過的每一句話。如果以後我再聽到什麼關於青青的不利傳聞,哪怕不是你說的,我也會算在你頭上,我說到做到!當初我爸爸可以讓你走投無路,直到你在我面前下跪認錯纔算了事,同樣的事情,發生過一次,我也可以讓它發生第二次。絕對。”
蘇雨凝明亮的眸中亮的晃眼,古井無波卻帶着無盡的威壓,她只是靜靜的看着凌韻兒,卻又好像沒有看她,卻讓凌韻兒遍體生寒。她的模樣與她父親的樣子慢慢重合,來自記憶深處,蘇運成那張明明慈愛卻透着寒氣的眼睛,讓凌韻兒如墜冰窟。她知道,蘇雨凝說的,她肯定能做到。
厲千勳欺霜賽雪的目光冷冷的瞥了一眼凌韻兒,走到蘇雨凝的身邊,冷漠的視線轉到了陳欽冰的臉上,眸底的冷意愈加聚集,連語氣冷硬非常,“陳欽冰,厲雪青是我的女兒。你沒有資格叫她的名字。”
“厲總……”凌韻兒咬着牙不肯死心。
蘇雨凝訝然的睜大眸子,扯了扯厲千勳的衣袖,聲音嬌軟清甜,“千勳,有人把你的話當耳旁風,你說怎麼辦?”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都是誤會,韻兒的意思是讓厲總和厲太太入座,我們繼續婚禮,請入座,請入座!”陳欽冰可不想被凌韻兒拖累死,捏了捏手裡的手機,輕呼了一口氣,沒見壓抑不住的歡喜,臉色比剛剛好了很多,立刻上前將凌韻兒扯到一邊,點頭哈腰的請蘇雨凝和厲千勳坐下。
“厲總,厲太太實在是抱歉,韻兒是被惡作劇的視頻氣糊塗了,才錯怪了蘇小姐。今天是我們最重要的日子,韻兒難免敏感了一些。想必各位記者朋友也知道,我這樣的上市企業公司,難免有一些不道德的競爭對手,爲了讓我們企業經營不下去,散播一些不實言論啊,企圖破壞我的事業跟家庭。”
陳欽冰面對鏡頭侃侃而談,擡手整理中凌韻兒腮邊的亂髮,對凌韻兒的態度一百八十度大轉彎,十分的體貼,“女人嘛,都是比較感性衝動,纔會造成這麼不必要的誤會,很抱歉讓大家有這樣不愉快的經歷,這件事情我會交給警察去查,想象他們會給我們一個答覆的。韻兒,還不快向厲先生和厲太太道歉?”
陳欽冰巧舌如簧的一番解釋,竟然看起來無懈可擊,順理成章。可是他這麼聰明的舉動,實在有悖常理。
蘇雨凝疑惑的眨了眨眸子看向厲千勳,可厲千勳一張淡漠的冰山臉上,看不出任何反應,只不過氣勢比剛剛更加迫人。
即便是厲千勳什麼也不說,蘇雨凝也察覺到,這件事情並不簡單。
未等到凌韻兒口是心非的道歉,門口一個清朗的聲音打破了場面的尷尬,“你好,請問是陳先生嗎?有位顧客爲您定製了一份結婚禮物,請您簽收,落款好像是朱迪小姐。”
“什麼?欽冰?朱迪是誰?”凌韻兒正愁沒有下臺的藉口,立刻抓住陳欽冰的衣領,一臉哀怨的撕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