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少主要插手家務,想必這一次也確實覺得左言溪被嚇得不淺。
左言溪想起自己的身份證和手機都需要重新再置辦,要出門一躺,向婆婆說:“媽,我出去一趟,一會兒就回。”
“你生着病,要去哪裡?”
“身份證銀行卡都弄丟了得補辦一個,勉得過幾天上了班很忙。我辦好就回來。”左言溪一邊說着,一邊已經在玄關處換鞋了。
婆婆追了出來,“亮傑下班後給你辦不就可以了嗎?”
“等他下班,公安局和銀行都下班了,哪裡來得及?再說了,身份證得本人親自去才能辦。”
出了門,左言溪先去補辦了身份證。因爲辦理下來需要一段時間,所以她只好先弄了一個臨時的。接着又去銀行補辦了自己的工資卡。左言溪查了帳,裡面的錢一分都沒有少。
對方絕對不是爲了劫財。只怕那張銀行卡與身份證明早被他們扔了吧。左言溪又去了手機店挑了個三星的舊款智能機。猶豫再三,她從口袋裡掏出來了一張名片,撥通了上面的號碼。
“許警官,我是左言溪,您還記得嗎?”
事情已經過去了三天,她知道自己錯過了最佳的時機,但她卻願意再次說一遍細節。
雖然知道幫助並不大。
左言溪接受了全面的身體檢查,確定你了她受到侵犯的事實,她又說出了寄照片的事情。“許警官,照片我沒有辦法出示,已經被我老公一氣之下燒掉了。但確實有人寄照片到我家裡去。”
許警官皺起眉頭,對方亮傑這樣的舉動十分頭疼。那麼重要的證據,他竟然把它們全部都燒了?
左言溪咬了咬嘴脣,點點頭,“他當時非常震驚和生氣,把那快遞照片全部燒成了灰。”
“你的意思是,連快遞盒子也燒了嗎?”
左言溪點點頭,說:“沒錯。都燒了。”
許警官捏了捏自己的胖胖的雙下巴,這個舉動有些蹊蹺了。“他爲什麼連盒子也燒了?”
左言溪想了一想,猜測道:“會不會……是因爲怕我婆婆看到了?我婆婆是個很挑剔的人,又喜歡過問我倆的事。也許是怕給婆婆看到了,引起不必要的擔心呢?”
“那也不用把盒子也燒掉。”許警官敲了敲桌面,沉思了一下,忽然對左言溪露出笑容,“左女士,謝謝的提供。”
左言溪實在笑不太出來,只是難看地扯了扯嘴角,問道:“是不是,現在告訴你們,作用也不大了?許警官,我當時……”
“你不用解釋,我很理解你的處境,請不要有心理負擔。其實就算你不說,我們也猜到了。”許警官臉上依然露出友好的笑容,“不耽誤你了,小徐,送左女士出去。”
左言溪站起身,隨着姓徐的警察出了警局,攔了一輛出租車回家。
小徐回到辦公室,許警官剛把資料打印出來,扔在桌子上,吩咐道:“查一下這個人。”
小徐看了一眼照片裡坐在餐廳裡笑得溫文尓雅的男人不由得皺起眉頭,問道:“這個人是誰?”
“方亮傑。”許警官見小徐還是不明白,接着解釋道,“就是剛纔那位左言溪的老公。”
小徐一聽,那眉頭皺得更緊了,他不明白此時要查那個女人的老公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