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她走後,冷左豪不滿地瞪向範芸:“你給我解釋看看,什麼叫曦澤他從小的脾氣就跟他父親似的?”
“我這不是在安慰小蝶嗎,你較什麼勁啊!”範芸白他一眼,“再說了,你是寧願像小蝶這樣出生書香門第的女孩子當我們家的兒媳婦,還是像楚歌那樣的鄉巴姥啊?爸在的時候也就算了,現在他都已經不在了,更何況楚歌還是她自己跑掉的,難道我還要再次接受她嗎?”
冷左豪靜靜地吃着飯,並不言語。
李蝶來到園子裡,冷曦澤就站在離她不遠的地方。
“你以爲用我父母來做盾牌,我就束手無策了嗎?”背對着她,冷曦澤說道。
“曦澤,我這次是真的單純想來看看伯父、伯母的,我並不知道他們會把你叫回來。”李蝶向他解釋。
冷曦澤轉過身:“最好是這樣!我最痛恨那種背地裡耍小聰明的人,這一點你應該最清楚!”
“我當然知道了,”李蝶說道,“請你相信我,對你,我從來都沒有用過小聰明。”
“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一些事情要處理,你既然是來看我父母的,那你就再進去陪他們聊,我先走了。”冷曦澤對她說完,人已經開始往車的方向走了。
不知道爲什麼,以前跟她在一起,即使不說話,也會感覺心裡一種實實在在的滿足感,可是現在在一起,卻讓他感覺渾身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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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今天時間也挺晚了,你就先回去吧,剛好曦澤要走,你搭他的便車!”範芸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他們身邊。
“我們家應該還沒有窮到需要搭便車的地步吧?”冷曦澤冷冷地說道。
“快快,坐上去吧!”範芸像是沒有聽到自己兒子的話一般,將李蝶硬推着塞進了冷曦澤的車裡。
“曦澤,你可得安全把小蝶送到家啊!”見李蝶已經坐上去了,範芸又不放心地警告兒子,她完全相信他不高興的話,會把人從半路上給踹下車去。
“我先走了。”冷曦澤並沒有回答母親的問題。
司機爲冷曦澤打開後座的車門,冷曦澤坐了上去。
加油!範芸隔着窗子向李蝶做了個手勢,車便開了出去。
車子裡雖然坐了三人,可是誰都沒有說話,空氣裡一時安靜得有些過分。
因爲不想多說,冷曦澤靠在座位靠背上閉目養神。
李蝶看着他一副不想開口的樣子,知道也不能打擾他,於是也只能靜靜地坐着。
感覺胸口悶得慌,冷曦澤伸手扯了扯領帶。
“曦澤,你怎麼了?”李蝶細心地觀察到了他的這個動作。
“沒什麼。”冷曦澤回道。
“我幫你把領帶取下來吧。”李蝶說着,就想伸手去幫他摘領帶。
“不用了!”情急之下,冷曦澤打掉了李蝶伸過來的手。
氣氛有點尷尬。
“小李,停車!”冷曦澤忽然對司機說道。
小李服從地將車停了下來。
“小李,一會兒你把李小姐送回家。”冷曦澤說着,已經在開車門了。
“曦澤,你去哪裡?”見冷曦澤要下車,李蝶趕緊問道。
冷曦澤像是沒聽到一般,徑自走下車去,然後關上了車門。
看着車在自己的眼前消失,冷曦澤這才收回了視線。
漫無目地地在馬路上走着,冷曦澤從來都沒有覺得像現在這樣煩悶過。
以前在商場上不管遇到多麼棘手的問題,他都沒有像今天這樣,他的腦海裡一直都浮現出楚歌今天在他的辦公室裡說的那句:“不管怎麼樣,這婚我離定了!”
像是要失去自己很珍愛的一件寶貝似的,他摸着胸口的位置,那裡竟然隱隱發痛。
不知道又走了多久,感覺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他擡起頭來。
在他的正前方,楚歌正挽着葉飛的手臂親密地踱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