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我不離婚!”沈諾一臉堅定地對着張嵐說道,“我不離婚!”
要是她現在就和傅靖淮離婚,她做的所有的努力,就都毀了。不爲這段婚姻再最後搏一次,她不甘心!
“沈諾,你要不要臉?!馨馨已經懷了我們傅家的孩子,難道,你還要霸佔着孩子的爸爸嗎?!”張嵐瞪着眼睛,沒好氣地對着沈諾吼道,“沈諾,不管你願不願意,這個婚,你們都必須離!”
聽到張嵐這麼說,蘇馨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諾諾,我知道,我和靖淮發生了關係,是我的錯,我對不起你,可是,我肚子裡面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諾諾,難道你忍心,看到我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沒有爸爸嗎?”
看到蘇馨哭得梨花帶雨的模樣,沈諾忽然覺得特別特別的好笑,“蘇馨,你的孩子不能沒有爸爸,我的小宇就應該失去爸爸是不是?!”
蘇馨的小臉,順便變得慘白一片,她一直以爲沈諾特別好說話,沒想到,這一次,沈諾竟然不願意退讓。
沈諾,比她想象中的,要強硬許多。
張嵐聽了沈諾這話,卻是止不住的冷笑出聲,“沈諾,小宇到底是誰的種,你比誰都清楚,這種話你也有臉說!”
是啊,小宇根本就不是傅靖淮的孩子……
沈諾覺得自己真的是特別特別可笑,人家早就已經跟她和小宇劃清界限,可她還總是下意識地將傅靖淮當成是小宇的爸爸,還想要,讓這個家,圓滿而又溫馨。
可單單小宇不是傅靖淮孩子這一條,他們之間,就永遠不可能得到圓滿。
見沈諾不再說話,張嵐更加得意,“沈諾,明天,你就和小淮去民政局離婚,滾出我們傅家的大門!”
“我不離婚!”張嵐話音剛落,傅靖淮的聲音就在門口響起,暴虐地將西服外套扔在客廳的沙發上,傅靖淮一字一頓,“要我離婚,除非我死!”
“小淮,你在胡說些什麼!你明知道沈諾這個女人……”張嵐沒想到自己的兒子會說出這樣的話,不禁有些焦急地說道。
只是她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被傅靖淮打斷,“我再說一遍,我不會離婚!”
說完這話,傅靖淮冷冷地瞥了蘇馨和張嵐一眼,抓起沈諾的手就向房間裡面走去。
傅靖淮這話,讓沈諾特別特別意外,她一直以爲,傅靖淮巴不得跟她離婚,沒想到他竟然會在張嵐和蘇馨面前說出這樣一番話。
不過,仔細一想,沈諾也就明白了,傅靖淮當初和她結婚,就是爲了折磨她,不把她折磨得褪去半層皮,他怎麼可能會輕易放過她!
手上剛剛包紮好的傷口,又被掙開,沈諾不覺得疼,只是覺得心冷,她已經有多久,沒有好好和傅靖淮說過話了?
狠狠地將沈諾扔在房間冰冷的地面上,傅靖淮死死地盯着沈諾的左手腕,那在燈光下閃耀着淺淡光芒的銀手鍊,就像是一根毒刺,扎得傅靖淮的心突突地跳。
“靖淮,你怎麼了?”沈諾扶住牀邊,掙扎着想要站起身來,她今天本來就扭了腰,現在又被傅靖淮這麼一摔,她頓時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個細胞都在叫囂着疼痛。
“沈諾,今天,你去哪兒了?!”傅靖淮沒有回答沈諾的話,而是一臉陰鷙地盯着她問道。
“我……”沈諾輕輕咬了下脣,“今天,我,我去醫院,修復,修復了那張膜。”
這話,真的是難以啓齒,說完這話之後,沈諾真覺得,自己的心低到了塵埃裡。可是,她都已經做到了這一步,就應該,再努力一把。
沈諾擡起小臉,那雙清可見底的眸中,帶着濃重的懇求,“靖淮,我已經爲你修復了那張膜,我什麼都願意爲你做,靖淮,以後,我們別再吵架了,我們好好地過日子好不好?”
當初,沈諾挺着個大肚子回來的時候,覺得自己已經配不上傅靖淮,她也沒想着,再跟傅靖淮再續前緣。是傅靖淮,他緊緊地攥住了她的手,他說,他愛她,不能沒有她。過去的事情,他都可以不在乎,他只想,好好地照顧他們母子,一家三口,永遠幸福快樂地生活在一起。
他那麼說,她就真的信了她,可現在一想,只覺得曾經的甜蜜,最最諷刺。
那些甜言蜜語,不過就是騙她跟他結婚,好讓他能夠名正言順地折磨她罷了!
聽了沈諾這話,傅靖淮不由得一怔,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沈諾會真的去修復那張膜。他也想和沈諾好好過日子,可是,一想到沈諾在他生死一線的時候,背叛了他,上了另一個男人的牀,他的心中,就像是浸了毒。
他死死地按住沈諾的肩膀,看着她冷笑,“沈諾,你爲我修復了那張膜?呵,沈諾,你還真是賤,你到底爲多少個男人,修復過那張膜?!這麼清純的一張臉,卻有天底下最最骯髒的靈魂,沈諾,你怎麼這麼髒!”
“靖淮,我沒有……”沈諾拼命搖頭,她希望傅靖淮能夠相信她,誰知,傅靖淮卻是暴虐地扯碎了她胸前的衣衫。
當看到沈諾胸前那一片如同桃花盛放的吻痕,傅靖淮頓時恨得整個身體都在顫抖。
“呵……”傅靖淮瞳孔驟縮,幾乎要將沈諾的胸口灼透,“沈諾,你剛剛修補了那張膜,就迫不及待地跑到別的男人牀上裝純情去了?爲了應付我,你是不是打算,明天再去補上一張?!沈諾,我倒要看看,那個男人,在你身體裡面留下了多少髒東西!”
說着,傅靖淮猛力壓住沈諾,大手就向她下身的某個地方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