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女人一那個,就猶如生不如死嗎?
顧維早知道要是這樣,絕對會控制自己,不碰我一根汗毛。
寧願讓自己疼痛、痛苦,也不願讓我如此。
他不知道,他的這種想法會這麼的強烈。
我累得不想說話,雙眼無神而空洞地看着他。
顧維嚇了一跳,趕緊拿起放在邊上的浴袍,蓋在我的身上,本來在外面已經算好,用浴袍下一層上一層,將我緊緊包裹住,可是現在情況緊急,容不得他再細心下去。
他本是紳士一個,可當想到這個辦法時,他竟不滿自己,身爲一個男人,居然這麼安分,而且還是在……換做其他男人,肯定會先完事了再說。
都說,生米煮成熟飯嘛!
再則,他顧維在a市,那是連上面都要禮讓他三分的大人物,更別說警察局了,先要做這種事,對他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事。
但是他沒有,他想到了這個念頭之後,瞬間就被他揮之而去。
其實,躺在他面前的我,除了用病怏怏這個詞來形容,還可以用誘人這個詞來形容,無力的臉龐,盛着兩朵紅雲,在朦朧的蒸汽中看來,迷離的女子特別的誘人人,而且還是衣不遮體的出現在男人面前,試問,有哪個男人能控制得了的?
唯有顧維一個人。
那時在擔憂之中,還要奮力壓制下,心裡亂竄的電流,這是一件,多麼艱難,而又痛苦的事。
沒有再多想,越耽擱一秒,顧維心裡的擔憂,就更加多了一分,打橫將我抱起,走出洗手間。
陰差陽錯,又十分湊巧的,顧維在抱起我時,無意挑開了我右邊胸口上的浴袍,正大光明、坦誠相見裸的把那隻寬厚的手,緊緊地放在我的胸部上!
這點我還沒意識到,我首先意識到的是,當他抱起我時,我的後背並沒有用浴袍,緊緊包裹住,他那兩隻鹹魚手,肆無忌憚地在我身上游離着!
當然,這是在我眼裡,誇張的說法罷了。
但是在我心裡,在我身爲一個女人來說,他就是這樣的!
我這才意識到,他一手放在我兩個小腿上,一手放在我的胸部上,還緊緊的!我都能想象得到,他那幾個手指,已在我的胸部上,留下幾個深深的凹陷!
我驚得用盡全身的力氣,徹底放聲大叫了起來,“啊——!”
顧維足足被嚇了一跳,被我的聲音嚇到,兩個耳朵都快耳聾了,還沒來得及問什麼,我突然不知哪裡來的力氣,竟拳打腳踢了起來,一邊掙扎一邊破口大罵:“放開我放開我!你這個混蛋,你這個大混蛋,快放開我!”
顧維捱打得莫名其妙,他不知道我怎麼了,怎麼好好的抱我出去,反倒打了起來?
而且,他從未看過,文靜、溫婉的我,會有如此潑辣、兇狠的時候,打起人來,與平日裡的我判若兩人,小看了平日裡的我!
真的,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太對了。
正確來說,在顧維一頭霧水的時候,我的做法,還有一絲無理取鬧。
混蛋?大混蛋?他好心抱我出去,怎麼就成了混蛋、大混蛋了?
真是好心沒好報。
顧維想到什麼,這才意識到自己放在我胸部上的手,驚的一下,想放開,但是一想到我會摔倒,再次緊了緊手,任由我拳打腳踢,邁步快步往外面走去,還不忘了跟我道歉,“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我氣憤的心,一下子被他誠懇的道歉,撲滅了不少,但由於我是女人,被一個男女授受不親的男人……這個那個,心裡實在接受不了,就算他道歉有多誠懇,免不了我一頓拳打腳踢,加怒罵。
十幾步的距離,顧維硬生生走出了“生不如死”的感覺,連連喘氣聲痛呼了好幾聲,“我這不是,要把你抱過去嗎!”
終於,把我抱在了牀上,顧維有一種瀕臨危險,最終遇難呈祥的感覺,連把我放在牀上,都是快速了好幾個程度。
我趕緊抓緊浴袍,不讓自己裸露在外,然後立刻指着顧維,命令道:“轉過去!”
顧維不敢有任何怨言,立刻轉過身去。
我趕緊兩三下,把浴袍翻過來穿在身上,繫好帶子之後,二話不說就拿起牀上的枕頭,不是朝顧維扔去,而是起身朝他一下兩下的,狠狠地打着他的後背:“不要臉的,不要臉的!混蛋!你這個大混蛋!”
顧維被打得身子控制不住往前傾,知道我在用枕頭打他,也知道剛剛自己的做法,確實不對,轉過身來,面對面,沒有半點怨言,任由我打,精緻的臉龐閃過一絲無奈,道:“我不是故意的,當時,不是爲了要抱你出來嗎?”
“那你也不能這麼佔我便宜啊!說好的包裹得緊緊的呢,可是你呢,趁我沒力的時候,居然,居然……混蛋混蛋,大混蛋!”我一邊因爲害羞,一邊因爲是這個原因,越說越激動,又拿起枕頭狠狠地朝他打去。
一下一下的打在他的身上,猶如被一條細細的鞭條,抽打着,打得他一陣一陣的疼,麻木而又疼痛的那種,但又不至於,想被鞭條抽打那樣疼,但是他就是一點也沒躲開,忍着疼痛,不管我怎麼打,“那是因爲,我看你臉色一片蒼白,我擔心你……好了好了,是我的錯,好不好?”
精緻的臉龐也沒有流露出一絲,疼痛難忍的表情,反而特別有耐心、誠懇的向我解釋,向我道歉。
如果被人看到,一向做事果斷狠絕、冷血無情,又凜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顧維律師,此刻被一個女人抽打,肯定會掉掉一幫人的大牙!
說到這點,現在看看我,並沒有一絲病人的病態,臉色不知是泡澡了,還是因爲氣憤,一片通紅,樂米臉色紅的樣子,不像是其他人,一紅就像個鄉下人一樣,反而猶如一顆葡萄,正在醞釀着紅酒,擠壓着普通一樣,低落下那滴紅澤誘人的葡萄汁,看得讓人忍不住想嘗一口,整個人,也不像是樂米說的,沒有一絲力氣,神采奕奕、生龍活虎,打得我十分疼痛。
“你沒事了嗎?覺得怎麼樣?”顧維目光緊緊地盯着我,關切的問道。
他這一問,我纔想起什麼,不問不知道,一問,我立刻感到我雙手雙腳痠痛得要命,整幅身軀像是沒有了支架的東西,再也支撐不了癱倒在牀上。
經過這一番打罵,我的精神更是受到了傷害一般,達到了一個極限,整個人比剛剛在洗手間的時候,還要有氣無力,額頭瞬時出了一層冷汗,臉色更像是受冷過後的虛弱,且蒼白一片,生不如死。
我的眉頭緊皺成一團小山,隱忍着疼痛的模樣,彷彿痛呼一聲,臉色就蒼白一分,“好痛啊!”
全身的痠痛讓我無法承受,痛不要緊,最重要的是,酸到了快要散架的程度,這點,纔是讓我承受不了的。
更更重要的是,因爲打顧維,活動着全身,扯動到了那裡,本來因爲泡澡緩和了些,現在又如撕扯一般,讓我不敢動彈分毫。
顧維急得不知該怎麼辦,他不知道男女之間那個了之後,女人會疼得生不如死,更沒有接觸過這方面的事,“怎麼樣?你覺得怎麼樣?我還是叫醫生來看看吧?”
我聽到什麼,本來疼得無法言語,現在如什麼給了我一絲力量,讓我騰出精神來,立刻拒絕道:“不,不要。”
我不想被人知道,我叫醫生來是因爲這件事,更不想讓人知道,我與顧維是普通朋友,卻發生了那種事。
這要是讓人知道了,讓別人怎麼看我?
“不能由你做主。”顧維着急、心疼,都疼得無法動彈了,怎麼還逞強?當下霸道的給了我一句話,不容置喙,不容抗拒。
精緻的臉龐也有一點點生氣,讓人不敢抗拒。
我看得莫名其妙,現在,到底是誰生誰的氣啊?
我還沒跟他算帳呢,他反倒反過來跟我生氣?
我在他快步走出房間的時候,趕快出聲制止道:“你要去叫,我就不理你了。”想起之前我做的決定,補充道:“我就,我就從這搬出去!”
顧維聽聞,立刻停頓了下來,不理我?搬出去?
不知爲何,當聽到樂米說出這種話時,他心裡竟閃過一絲慌亂,本來氣勢強大的氣場,立刻焉了下來。
樂米都這麼說了,他還能怎麼辦?
總不能,真的讓樂米不理我,從這搬出去吧?
意識到這點,顧維免不了一驚,之後又像吃飯一樣,自動消化了。
但是他還想試一試,他實在看不了,我這樣繼續疼痛下去,於是轉過身來,精緻的臉龐上有的,不再是獨屬於我的溫柔,冷沉着一張臉,周身散發出來的氣息,壓迫着我,讓人不敢抗拒。
現在是什麼情況?在我眼裡,當然是名聲,比他更更重要,我可不想被人說成,是那種不三不四,隨隨便便的女人,見狀,我不得不委屈自己,隱忍着疼痛,一邊撐起身來,一邊說道:“我現在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