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稱呼什麼的都沒關係,關鍵是,我一口一個叔叔叫得親密,纔去了一趟,就一口一個叔叔!
顧維那隱藏在深處的嫉妒,無聲無息的在吃味着……盯着我的眸子,在漆黑中,無比的陰沉,如層層陰沉的雲朵,籠罩着我的頭頂,使我頭上一黑,差點喘不過氣來,不斷向我噴射而來的口氣,炙熱得如西遊記的那般扇子,向我撲扇而來危險的焰火,“僅僅只是吃飯而已嗎?我看,是去慶祝吧。”
一個大男人壓在我的身上,而且這個男人長得又帥又完美,周圍都散發着男人的荷爾蒙,二是因爲我懼怕他強大的氣場,聲音而顫抖結巴了起來,別開頭,眼神躲閃着,“慶,慶祝什麼?”
而這點,在顧維眼裡看來,成了有意否認的舉動,頓時,心裡的怒火更熊熊燃燒了起來,“轟”的一下,讓人深刻的感受到的時候,如無聲的竄起頭頂一般,連那雙墨黑的眸子,都盛着怒火,呵,女人都是這樣嗎?賤得要命?
可是,如今的他發現,他不捨得這麼想我了,他對我很無奈,本來想發火,卻被那抹無奈擊敗了。他真的不知道,到底該如何去想我?明明被氣得半死,卻在看到我的時候,消了很多怨氣!
顧維目不轉睛地看着我,我從能窗外的月光看出,他眸子裡盛着怒火,這麼一動不動,緘默不語地看着我,周圍又散發出冰冷、陰沉的氣息,我這天不怕地不怕的膽子,都被嚇到腿都軟了,嗓子瞬時提到喉嚨上去,啞到無法說話。
然後,他竟然在我反應不過來的時候,低頭怒吻了我,我震驚得瞪大了雙眼,難以置信!
再後來,他對我就更肆無忌憚,在我的臉頰上亂吻了一遍。
霸道而粗野,彷彿若如我一同意,就立刻要了我那般。
剛開始的時候我還會掙扎一兩次,到後來,如同那兩次那般,我竟然迷亂的進入了享受與迴應!
停止的時候,我們互相摟着對方,大大的喘着口氣,窗外的月亮,仍明亮地照射着房間,在窗戶下與書桌上的角邊,如一個圓圓的弧度照射着,並反折射的,照亮了我們這對纏纏綿綿,到處散發出曖昧氣息的人。
經過幾刻鐘的纏纏綿綿,我清麗的臉頰,如初嘗人事那般,浮起兩朵紅雲,狹長的睫毛,在我迷離的杏眼下,誘惑着顧維,使他看着看着,情不自禁的,又在我的脣上落下一吻。
這一吻,不出奇的,我心裡又是無比的享受,隨後,我及時回過神來,想起這前前後後的一切,我懊惱!我好懊惱!
我身爲一個已離異的單身女人,我居然會控制不住自己,和一個,與自己毫無親密關係的男人親吻,甚至,甚至快擦槍走火!
我這是怎麼了?
是因爲,一時之間沒有了需求,所以放任自己嗎?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麼了?爲什麼會對顧維的掠奪,變得那麼享受?我現在似乎都開始控制不住自己的內心了!
不,我不會這樣的。
顧維看着我迷離的雙眼,越來越清晰,臉頰浮起的那兩朵紅雲,也逐漸變成懊惱,這一邊回憶一邊氣自己的樣子,相當的可愛,使他忍俊不禁了起來,溫柔的問道:“你怎麼了?”
我沒有去理會他,懊惱之下,雙手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將他推開,然後氣呼呼地走出房間。
顧維看着我離去的人影,在漆黑中,如一個小人兒一般,一眨眼間就消失在人的眼前,狡猾、調皮得讓人禁不住發笑,隨後意識到什麼,墨黑的眸子又深邃迷迷糊糊……
當楚可萱收到這個消息時,房間裡的東西,能摔的都被她摔了,憤怒的同時,簡直太不可置信,許伯父,居然將偉澤哥哥趕出家門?!
怎麼可能!
她盡心設計的這場計劃,到頭來竟然是這個結果!
許伯父雖然早就很久以前,就將許偉澤當作棄子,可是她怎麼也沒想到,會把他趕出去。
這不是成全了我嗎?!
似乎,也如了某個人的願……
孫燕芳一直想把偉澤哥哥趕出去,如今不用她想到設法,自願離家出走,這不正是,如了她的願。
那麼,許家的家產都落在她的手裡了,偉澤哥哥一分也拿不到。
不行,她絕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現,一定要想想辦法,既能讓偉澤哥哥奪回家產,讓許伯父重新接受他,又能把樂米趕走!
自從那天夜裡,和顧維發生了那樣的事之後,我一直躲避着他,話也不跟他說。
顧維似乎與我提前說好了一般,默契的,我沒跟他說話,他也沒跟我說話,但對我的態度,比之前更要溫柔、寵溺了,眼中還帶着一絲曖昧,把我弄得又尷尬又害羞。
後來我才知道,顧維會這麼霸道、粗野的吻我,似要將我霸佔,又似貓剛睡醒一樣,把髒東西都舔乾淨,是因爲我發現,在那個書桌後的窗口,能看得到大門!
而那天晚上在那個地方,許偉澤想對我……
某天下午五點鐘,我按時下班去學校上課。
一連上了幾天,都沒看到許偉澤和楚可萱。
我以爲沒人請他來代課,楚可萱自然也不會跟到這裡來。
這天,我剛來到學校,學校還沒上課,走着走着,看到了迎面而來的楚可萱,楚可萱也看到了我,揚起一抹調皮而又雀躍的笑容,叫喚着我的名字,並快步朝我而來,“樂米姐姐。”
這彷彿久違的稱呼,現在聽起來,仍然覺得,甜膩到能讓我的皮膚,起了一層雞皮疙瘩,我展開一抹微笑,算是迴應了。
“樂米姐姐你也來上課嗎?”
“嗯,你也是?”我說道。
我們說着說着,走到了我上課的教室,距離上課的時間,還剩十分鐘,我們靠在欄杆上繼續聊着:
我想起了什麼,問道:“對了,這幾天怎麼沒看到偉澤?”
自從那天晚上他回去後,我們就再也沒有聯繫過,他也沒給我打電話。
到認清了自己的心之後我才發現,對於這個我認爲對他有好感的人,我不是不擔心,不是因爲他是大人了,身上有錢能自理,我纔沒有打給他,是因爲合着這個理由,他在我心裡壓根沒有位置,所以才這麼冷漠、無情。
讓此時此刻的楚可萱,也覺得我很冷漠無情,而且又犯賤,幾度不明白,許偉澤怎麼就選擇了我這個人!
“我也不知道啊。”楚可萱沉默了幾秒,臉上揚起一抹異樣的微笑。
如果仔細發現,你會看出她的吊眼中,閃過一絲陰狠。
陌生人聽聞,毫無懷疑,但如果是熟人聽到了,肯定第一時間不相信,因爲我不知道,楚可萱對許偉澤有那種感情,而且還很粘他,每時每刻,都在他的背後屁顛屁顛地跟着,所以我毫無懷疑地相信了,點了點頭。
我與楚可萱陷入了尷尬之中,聊着聊着就沒話題了。
站在二樓的走廊裡,能如此清楚的眺望着整個操場,我本能地看向左邊,卻看到了楚可萱正在猶豫着的臉龐,我沒有問她,繼續看着景色,如果一個人想說,她自然會說。
然而,我這麼理解人,在楚可萱眼裡,卻能被說成什麼,都被說了,哼,賤女人,都看到了還裝作沒看到。
一會兒,在指針和秒針,走了快一刻鐘的時候,在我的認爲中,楚可萱終於猶豫不決的開口了,“其實……”
“其實什麼?”我問道,等待的心,並不好奇。
楚可萱糾結、猶豫的表情,似乎心裡有兩個小人,在打着什麼激烈的架,再次猶豫了一番之後,她終於說出口,“其實偉澤哥哥失業了。是許伯父,在他離家出走的當天,就通知了各界各業的人,不允許僱傭偉澤哥哥,所以偉澤哥哥工作的地方,在第二天就將他解僱了,這幾天,他都在忙着找工作,他不讓我告訴你,怕你對他有歉疚,但是,他所有能力去做的地方,都因爲顧忌許伯父,而將他拒絕在門外。”
當她聽到許偉澤說的話,她滿腔的憤怒,都是來自許老爺和我!
她恨,恨許伯父竟對自己的親生兒子這麼無情,居然向各界各業的人士下通達,不準聘用許偉澤,把他逼到了盡頭。
她氣,她恨,罵許偉澤是傻瓜,都到這時候了,還想着我!
你說是不是傻!
此刻,她是在奮力壓制住憤恨,與來自骨髓裡狠毒說話,看我怎麼回答!
時間沒有給她這個機會,剛說完,走廊裡就響起上課鈴聲,同樣有些站在走廊裡聊天的人,聽到鈴聲都走進教室,走廊猶如十幾蒼蠅一樣,頓時沒了聲音,十分安靜。
楚可萱見狀,故意驚呼了一聲,看看我到底會怎麼做,道:“哎呀,樂米姐姐,上課時間到了,你快去上課吧!”
這時,教課老師懷裡抱着書本,已走到我們面前來,見我們還不進去,似在因爲什麼糾纏着,出聲問道:“兩位同學,有什麼事嗎,怎麼還不進去上課?”
“呃,老師,沒事的,我跟她說點事,一會兒就進去。”楚可萱想直視過去看老師,可卻發現她竟比我矮!視線故作不經意的,掃視了眼我的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