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若初臉上出現了薄怒,“你們別亂說。你這個老女人,要不是當初你在裡面攛掇,還讓小三介入云溪的婚姻,她現在怎麼可能變成這樣。你這顛倒黑白的本事可真不賴。”
“你別血口噴人。我現在說的是封敘,她要不是和封敘早就勾搭在一起了,現在怎麼可能就剛好出現在A國了,還是那個什麼大小姐。難道現在身份高了,就可以始亂終棄了麼?我們家希堯可是對她餘情未了,現在都沒從陰影中走出來呢。”
溫淑芳各種胡說八道,要是被陸希堯知道了,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他在那邊使勁地刷着安云溪的好感度,將人挽回。但是他這個母親卻總是在拖後腿。
安云溪只要想到溫淑芳這個人就不會想要和陸希堯重新在一起。
她和喬曼寧狼狽爲奸的模樣,一直都存在她記憶中。
她天生和她就不對盤,兩人像是天敵一般不能存活在一起,總是要鬥個死去活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若初,我們走吧,不用和她說了。”
溫淑芳這個女人怎麼都說不聽的,她也不想將時間都花費在這個女人身上。
“安云溪!你要去哪兒?”
安云溪想走,但是溫淑芳可不會讓她走人,她連忙攔在了安云溪的面前,阻擋了她的去路。
“淑芳,淑芳你冷靜一點。”盧婉拉着她的手小聲地說着。儘管她和溫淑芳同仇敵愾,但是這個女人的背景太強勢了,盧婉還是有自知之明的,千萬不要得罪這位大小姐。她那兒子還想借着安云溪上位呢。
“婉婉,你不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有多過分。我都躲到國外來了,她居然還做出了那麼多過分的事情。羅斯切爾德家族算什麼,難道因爲她權勢大,我就應該退後了麼?我溫淑芳可不是軟弱的女人,今天我就要討一個說法。這個女人是不是在和我兒子結婚的時候就已經有了別的男人,和那什麼封敘暗度陳倉了。”
好傢伙,這裡面居然還涉及到了封敘。那些圍觀羣衆可算是興奮了,他們從來沒有想到居然會知道怎這麼一個大八卦。過了今天,他們茶餘飯後就有了羅斯切爾德家族的談資了。
要不是安云溪是當事人,聽到溫淑芳義正言辭的話,她也會拍手叫好。她倒是不知道溫淑芳除了吵架之外,還有這種神邏輯。
“你不要血口噴人,明明是你們家做的事情太過分了,現在還想將事情都推到云溪的身上來。你是不是覺得她現在身價高了,所以想要破壞她和那個什麼封敘的婚約,重新和陸希堯那個渣男在一起啊?”裴若初臉上滿是憤怒,她怎麼都想不到這個女人居然顛倒黑白,不知道云溪在陸家的那些日子到底是怎麼過來的。
所有人都在欺負她,而唯一能夠保護她的人卻在監獄裡,而她卻什麼都不知道。裴若初在真正直面安云溪經歷過的惡意才發現,比她想象的更加痛苦百倍。
“誒,我只想讓他們夫妻和睦相處,沒想到好心當成了驢肝肺。這位小姐,我是不是亂說盧婉也知道的。云溪,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啊。”
“走吧。”安云溪眼中的溫度已經跌到了零度,她看着溫淑芳自導自演了這麼一齣戲,爲的就是噁心她,或者是敗壞她的名聲。可是那又怎麼樣!
溫淑芳的出現,讓她更加想要擺脫陸希堯!最好是一輩子都不要見到這個男人和與這個男人相關的人。
“安云溪!安云溪,你就是這麼對待你的長輩的麼?”
她對於陸家人已經完全無語了,你永遠都不清楚他們的腦回路,因爲不管你說什麼,他們只是堅持自己的想法。這一點上,溫淑芳倒是和陸希堯如出一轍,要不怎麼說是母子呢。
陸希堯不知道的是,現在安云溪對於他越來越反感了。
安云溪推着小推車,準備走人。但是溫淑芳在國外無依無靠的,只有每個月打過來那些剛好維持她日常開銷的生活費,她本來就是憋屈。攢了一肚子的氣,在她看來自己的處境都是陸希堯造成的。
現在看到罪魁禍首,她怎麼可能輕易地就放過安云溪!之前給自己做好的心理準備也不管了,她本來還想看在安云溪身份的份上,和她說話客氣一點。現在的話,不需要了!
她還能殺了她不成麼?她是陸希堯的母親,希堯就算再埋怨她,也不會對她做出什麼事情來的。
說時遲那時快,溫淑芳略帶着皺紋的手一把抓住了小推車的把手,小推車被突然頓住了,導致因爲爭吵昏昏欲睡的宴宴醒了過來。小孩子第一眼對上的就是推車上面那張面目猙獰的臉,嚇了一大跳,扯着小嗓子就哭了起來。
“哭什麼!真是嬌氣!”
溫淑芳連帶着安云溪推着這個小孩子也看不順眼了,反正都是安云溪那邊的人,她溫淑芳能給什麼好臉色。
“放手!”
安云溪看着宴宴哭的可憐,心中滿是疼惜。宴宴鮮少哭泣,她輕巧的安慰了幾聲,看到溫淑芳依舊不依不饒的,面色冷了下來,“我說放手,你聽到了沒有!”
“你一個大人還想欺負一個小孩子啊,真是不要臉。宴宴我們不哭了,不要理會那個老巫婆。”裴若初將推車上面吊着的小鴨子晃了晃,吸引了小盆友的注意力。
“安云溪你這麼緊張,不會這個孩子是你的野種吧,你是不是揹着我們希堯在外面和野男人生孩子了?”
雖然這在時間上來看,對不上。但是溫淑芳現在就像是一隻瘋狗一樣,能夠污衊安云溪便污衊,咬到一口算一口。
“淑芳,你少說點,人家不是我們可以得罪的起的。”盧婉臉上滿是爲難,她沒有想到溫淑芳意居然會和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大小姐對上,儘管這是她之前的兒媳婦,但是人家現在的身份背景連着他們封家都要忌憚。
之前那麼囂張的露西小姐,現在不是連面都不敢露麼。
就算是安云溪不計較,但是倫斯先生和伊曼夫人會看着自己的女兒被欺負麼?到時候追究起來不會連累了她吧,她現在本來在封家待地如履薄冰。如果沒有這一出的話,她以後還可以藉着封敘的面子去接近安云溪。
早知道,溫淑芳今天來會遇到安云溪的話,她就不跟着來了。
“你擔心什麼?我是她婆婆啊,你敢對我做什麼外面的唾沫都會淹死她。”溫淑芳有恃無恐,一點都沒有感受到羅斯切爾德這個家族到底是怎麼樣的龐然大物,她還沒有見識過這個家族的殘酷。
能夠存在百年傳承的大家族,怎麼可能像是表面看上去地那麼簡單。
“婆婆?我這輩子都沒有這個東西,溫淑芳,我沒話和你說。”她掃視了周圍的人羣一眼,“既然你要宣揚自己的家事,我也沒法阻攔,隨你的便。我安云溪不活在別人的眼中。”
“你……安云溪!你這樣的女人會遭到報應的,都是你害死了曼寧,她現在只能在牢裡度過。你這樣蛇蠍心腸的女人,這輩子絕對不會幸福的。”
喬曼寧?
要是溫淑芳不提喬曼寧,她還可以對她無視。安云溪將小推車交到了裴若初的手中,看着上面顯出歲月痕跡的手,她將溫淑芳的手指一個個掰開,沒有留下半點的餘地。
“喬曼寧?你也想得到和喬曼寧一樣的下場麼?我的孩子,你也能按上一個謀殺的罪名吧。那份流產的協議是你籤的,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安云溪眼猩紅,一旦牽扯上了孩子,她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她眼底嗜血的仇恨觸目驚心,讓溫淑芳忍不住後退了一步。
“安……安云溪,你想要做什麼!你這是要仗勢欺人麼?我不怕你們!”
“仗勢欺人?”她從來沒有做過這樣的事情,但是不介意做一次,就算是爲自己掃清蒼蠅吧。
“等着羅斯切爾德家族的報復吧。”
雖然她不願意伊曼和倫斯替她出頭,但是爲了對付溫淑芳,她不得不出手了。她不希望餘生都被一隻蒼蠅圍繞着。
“淑芳,你夠了!安小姐對不起,她今天估計是受了刺激吧,你就原諒她的無禮吧。淑芳,快給大小姐道歉。”
盧婉在安云溪面前完全沒有脾氣,甚至還低頭道歉。
“你這是做什麼!她是我的晚輩,怎麼能讓我給他道歉呢。”
人羣中突然分出了一條路,一個穿着黑色西裝的男人走了進來。明明是喧鬧的商場,在那麼一瞬間居然有了一絲靜謐。
“希堯!你來了,你看安云溪這個女人在欺負我!我好言好語的和她說話,但是她……”
“沒事吧?”
陸希堯轉頭看着安云溪,眼中潛藏着一絲心疼,他知道溫淑芳的性格,肯定是見到安云溪之後挑釁她了。
溫淑芳臉上詫異,她的面子和裡子都丟光了,兒子這是完全向着外人了。
“希堯,有事的是我,她那麼牙尖嘴利地怎麼可能出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