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碧昕無奈的聳了聳肩,“許總,我只是一個小秘書,希望你以後如果想要贏得機會的話,拿我當炮灰真不是一個英明的決定。”
她說完,沒坐於凡的車,拎着裙子從另一側離開了,老實說她的心裡還是很氣憤的,她還真不是這些商人的對手,許苑博利用了她,可以若無其事的跟她說話和吃飯,可是她之前可以說把他當成了好友,甚至一個好的上司,結果現在他的行爲舉止顛覆了她之前對他的好印象。
她走到停車場,也不知道剛纔蘇澈有沒有明白她的手勢,她環顧了一圈,都沒有看到蘇澈的人影,肩膀被人輕拍了一下,嚇得唐碧昕驚覺轉身,還沒來得及看清眼前的人,溫熱的脣瓣就印了上來。
她腳下有些不穩,蘇澈扶住她纖細的腰以便穩住她搖搖欲墜的身體,她幾乎是貼在蘇澈的身上,更能感受到他胸膛的熱度,唐碧昕害怕競標會已經結束,這個時候會有人過來。
她推開蘇澈,蘇澈倒也堅持,那雙灼熱的眸子注視着她,看着面前這張清秀而小巧的鵝蛋臉,肌膚白膩如脂,兩腮染着芙蓉花般的紅暈。
“今天的你很漂亮。”
唐碧昕淺笑,她知道他在她面前從來不吝嗇於他的誇獎。
“先上車吧,要是有人看到就不好了。”唐碧昕一隻手提着裙角,另一手挽上蘇澈的手臂。
公司的競標會結束,優元公司沒有拿下這次機會,唐碧昕也知道去了公司肯定會被員工們當炮灰亂轟,索性打電話給於凡讓他幫忙給許苑博請了個假,許苑博很爽快的答應,並讓唐碧昕第二天早點來。
掛斷電話,她盯着,不悅的噘嘴,這演技怎麼不去演戲呢,說不定還能拿奧斯卡大獎呢。
晚上,唐碧昕躺在牀上翻着雜誌,想起明天就是盧一然出獄的日子了,不禁冷笑,兩夫妻都進過拘留所,還真是同甘共苦。
蘇澈掀開被子,一股冷風灌進來,唐碧昕冷的不禁瑟縮了一下,下意識的往旁邊挪了挪。
蘇澈摟住她的腰肢將她給脫了回來,邪肆的笑着,在她耳邊吹着氣,“還嫌棄我冷呢?平時你冷的時候怎麼總往我懷裡鑽?”
唐碧昕手順勢搭在他炙熱的胸膛上,“因爲你身體的溫度比我高,又可以節約電,哪裡不好。”
蘇澈嗤笑着吻了一下她的髮絲,“如果有一天你發現其實我不是你看上去的那麼完美,會有很多的缺點,你會怎麼做?”
唐碧昕摸着下頜,故作沉思,旋即輕笑着說道,“我覺得你最大的缺點就是在牀上精力太好了,這個必須要改。”
每次她都覺得蘇澈下了班忙了一天已經很累了,而在牀上的時候,他總能一次次的刷新她對他的看法,她現今才明白男人在牀上的精力永遠都是比較旺盛的。
蘇澈狹長的雙眸微微眯了眯,俊美的臉上,閃過危險的氣息,手若有似無的在唐碧昕薄薄的布料上輕撫着,唐碧昕身體傳來一陣酥癢的感覺,她平穩的呼吸也變得有些急促。
蘇澈還不忘繼續在她身上點火,輕咬着她敏感的耳垂,邪魅的笑着,“我也覺得這個缺點要改。”
第二天唐碧昕醒來才深刻的體會到他口中的那個改字,足足折騰她到半夜,凌晨又來了一次,唐碧昕現在什麼都不想,只想打個電話給許苑博請假,可誰讓她昨天下午已經請過假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出有什麼好的理由。
再側頭看把她折騰成這樣的罪魁禍首睡得正香,她也只能怪自己嘴太欠,以後再也不在他面前提牀這個字兒了。
起牀洗漱了一番,等她出來的時候,蘇澈還沒有醒來,她俯身在他的額頭上落下一吻,替他蓋好被子。
等她到了公司,突如其來的便是員工們的竊竊私語和鄙夷的眼神,而唐碧昕也已經很習慣了,她當做沒看到步入電梯,卻又碰上了上次在許苑博辦公室裡看到的那個女同事,她暗自感嘆真是冤家路窄。
剛按下樓層鍵就聽見那位女同事陰陽怪氣的說道,“唐秘書,聽說你跟蘇氏集團的蘇總在私下交往啊?難怪這次策劃案被斃了,沒準兒是你故意放水呢,真是搞不懂許總爲什麼要招一下敵人進來,這不明擺着給公司招了一個間諜嗎?”
唐碧昕早就料到她會說這些話,也不足爲奇,歲月的沉澱和磨難的折磨下,她已經懂得了凡事都要淡定,有時候生氣並不是一個好得發泄方式,更不能讓對方閉上她的嘴。
她回頭對着那名女同事淺笑,“難道你不知道什麼叫知己知彼百戰百勝嗎?許總把我招到他身邊當秘書,不正好可以注意我的一舉一動嗎?也以免我跑到蘇氏集團打小報告,泄密。”
女同事很明顯沒有料到唐碧昕會忽然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一時間有些愣神,旋即便是咬牙切齒,又礙於其他同事在場,也不好壞了自己優雅的形象,冷哼一聲,電梯門一開,高傲的甩了甩頭髮離開。
唐碧昕性格的突然轉變讓公司平時喜歡欺負她的女同事都有些忌憚,畢竟知道她跟蘇澈有來往,還能暢通無阻的進了優元,很明顯許總對她也是頗爲照顧的,至於其目的,就沒有人知道了,現在更是沒有人敢招惹她,很多同事看到唐碧昕,都會避如蛇蠍一樣的躲開她。
唐碧昕也不會覺得奇怪,她不想跟這些人成爲朋友,反正她成天工作的地方都是在許苑博的眼皮子底下。
中午,她慌慌忙忙的走出公司,在路邊想要攔出租車,結果偏偏這個時候正是下班高峰期,沒有空餘的出租車,正在她不知道如何是好時,一輛白色的車子停在她的身側,車窗降下,孫兵笑睨着她。
“在這兒等車嗎?”
唐碧昕倒是沒想到能在這裡碰上孫兵,一下子感覺抓到了救命稻草,眼底都充滿了驚喜,“你怎麼會在這裡?”
“我正好在這邊辦事,你要去哪兒?我送你吧。”
唐碧昕毫不客氣的拉開車門坐了進去,就算孫兵不問她這句話,她也會拜託讓他送自己一程,今天可是看好戲的日子,以往都是盧一然看她的好戲,現在風水輪流轉,也應該輪到她看看盧一然狼狽的模樣了。
孫兵聽到唐碧昕要去拘留所,恍然大悟,“今天盧一然要出來了,你跑去做什麼?”
唐碧昕得意的挑了挑秀眉,“等會兒你去了就知道了。”
車子停在拘留所門口,唐碧昕坐在車裡,並沒有下車,不過她倒是看到了不知道什麼時候來的蘇步青,他今天的臉色看上去很嚴肅,她現在都能想象到一個父親在拘留所等着女兒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
很快就有兩個警察帶着面色蒼白的盧一然出來了,被關了這麼多天,盧一然的臉色暗黃,看上去狼狽而憔悴。
唐碧昕冷哼,拘留所可不是那麼好呆的,進去的不死也得脫層皮,何況還是從小失寵若叫的盧一然,不知道當週子健知道盧一然是蘇氏集團董事長的私生女時,會不會更加慶幸將她這個不值錢的女人離了,撿了一個金子。
當盧一然看到蘇步青時,那雙黯淡的眸子閃過一抹詫異,乾澀的脣瓣微啓,“爸,你怎麼來······”
“啪!”
一聲清脆的把掌聲,盧一然被打的別過了臉,唐碧昕都忍不住擰眉,蘇步青下手還挺重的,看來也是太生氣了。
也是,她如果有這樣的女兒,生下來還真不如掐死,破壞別人的家庭,懷上有婦之夫的孩子,還指示高利貸的人把她母親的手指給剁了,這樣的女人到底是什麼心腸纔能有這麼狠的心把別人的人生完全不放在眼裡。
想到王麗當時那張慘白而痛苦的臉,心底的氣憤頓時涌上心頭,手指緊握成拳,手背上泛着凸出的青筋。
盧一然很顯然沒有想到蘇步青會打她這一巴掌,因爲力道實在是太大,她的臉迅速腫了起來,蒼白的臉上襯托的那五根手指印越發的顯眼,嘴角也滲透出了鮮血。
“爸!你打我做什麼?”
蘇步青臉色鐵青,的好像隨時都有再打盧一然一巴掌的可能,“你好意思問我,你丟了我們蘇家的臉,混賬!”
盧一然覺得被打了似乎很委屈,又被蘇步青當着人警察的面這麼訓了一頓,壓抑的苦楚在這一瞬間爆發出來,她嘶啞着嗓子衝着蘇步青吼道。
“沒錯,我就是混賬,那你呢?我是你生的,從小到大你管我嗎?你把哥哥當寶貝一樣,棄我如雜草,甚至連看我一眼都不願意,就因爲我是私生女,不是兒子嗎?還有,是不是唐碧昕那賤人告訴你這些事情的?”
蘇步青氣得腮幫子都在抖動,反手又給了盧一然一巴掌,“你還敢跟我頂嘴了,回去再好好跟你算賬,要是再敢跟那個男人來往,小心我廢了你。”
好戲看完了,唐碧昕正準備讓孫兵開車離開,盧一然忽然眼尖的看到了不遠處車上的唐碧昕,喊道,“唐碧昕,你給我站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