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話 第一步的邁出

老2回來後的幾天裡我也暫時的放下了環保地球的工作,我們幾個每天在一起扯淡喝酒吃肉,輪流說彼此關於愛情的血淚史。以一種青年的外表,大叔的心態浪蕩着。直到臭子來找我,臭子跟耳總一樣,是我的發小,他是我朋友裡爲數不多的有錢的一個。我輟學打工後,他去上了中專。

在我輟學時掀起一陣上中專學電腦的浪潮,我家是沒條件的,有條件的都去了,初戀和Q也去了,據說學那玩意很好,管分配,所以我們村去了很多,出來後,有的去了服裝廠,有的輾轉於電子廠,臭子也去了現在在家裡收糧食,我實在不知道這些工作都跟電腦有什麼關係,不過他們有一個共同點,網絡遊戲玩的都不錯!出來打工後我認識了外地的哥們,其中有一個也是學電腦的,而且他們學校真的管分配,我有些許好奇的問他分配到了哪兒?他默默的說到『飯店後廚配菜』。

臭子來找我是因爲我在半個月前工作時收到的一份地圖,我是個喜歡看武俠小說的人,所以對藏寶圖這類東西十分的敏感。小時候就經常自己畫一本武功秘籍,埋到舊房子裡,再自己畫一份地圖,自己去找。到現在我還記得我家的房子下面埋着兩個瓷瓶,那是我在八歲那年埋的,可惜那次我忘了畫地圖,十五歲那年我找過一次但是沒有找到。房子落成後我曾考慮過要不要把房子拆了再找一次,爲此我做了個分析無非兩種結果。結果一:房子拆了,瓶子沒找到,我老子把我打死。這個結果我不喜歡。結果二:房子拆了,瓶子找到了,我被我老子打死。這個結果同樣不太讓我喜歡。爲了生命安全我放棄了。

我給臭子的地圖是用香或者碳一類的東西點燃後燙在動物皮上的,什麼動物皮不太清楚,看上去有些年頭了。上面是一座山頭一個洞口三個字,字是篆書寫的。我不太認識,臭子學了一年電腦別的或許不怎麼樣,但是查東西還是不錯的,我給他地圖就是讓他查查是那!不過坦白說,我也沒指望那真是什麼地圖,無非就是我實在無聊到爆了,就想找點事幹。“:我在網上搜了,那應該是神農架的某個山頭,至於具體的沒查到。”,臭子把地圖摔在桌子上說道,我道“:操,不會吧,那他媽還真是地圖啊?”,臭子說“:對啊,而且是個不太靠譜的地圖,”。我沒接話,心裡卻思緒萬千,我一直想去那些神秘而又刺激的地方看一看,魔鬼三角洲,撒哈啦沙漠,非洲原始森林,神農架,只是苦於一直沒有機會。而且家人也不可能同意我去。但這次……,臭子看我不說話道“:你不會真想去吧?別做夢了,哪有藏寶圖啊,這指不定是誰按着神農架瞎燙的,”。我說“:反正最近也沒事,玩玩去吧,就當旅遊了”。臭子道“:你家人哪裡呢?怎麼說?”,我說“:就告訴他們我去打工,你別給我說穿幫了啊,”,臭子無奈道“:服你了,你大爺的,什麼時候去?”。我說“:明天吧,我怕我改變注意”。

臭子走後我開始準備,其實也沒什麼好準備的,就幾件衣服和一些急救藥,退燒止疼那類的。本來想帶着我的蠍子刀的,不過想了想,還是算了,不然恐怕沒到神農架就先進警察局了。我跟家人說了一聲,哥們在北京給我找了個活,明天要走就出去了,家人很開心,叮囑些常事也沒再多說什麼!晚上當然又是一頓酒,酒桌上我把去神農架的事告訴了他們,老三道“:不是吧?爲了個娘們還至於往山裡奔啊!”。我靠了一聲道“:鳥啊,我對羊肉串發誓,跟韓韓一點關係都沒有”。老2道“:不打自招了吧,三兒也沒說是誰啊”,老大道“:看,這就說明你下意識裡還是有她”。我說“:別扯淡,說正經的,你們覺的怎麼樣?”,老2道“:去吧,人這輩子,總得有點追求”。老三說“:就當散心了,不過你得在我結婚前趕回來。”。我說“:你覺得憑我的個人能力,可能在神農架待三個多月嗎?”。老三點點頭道“:那倒也是,”。

我們喝到飯店關門,回去時大街上空蕩蕩的,我一個人走在街上,不知道怎麼回事總覺得這事不是太簡單,我不想回家,各種情愫在腦海裡翻滾着,我拿出手機打通了Q的電話,那天晚上我們互留了電話號碼,但這幾天我也沒打,電話響了半分鐘都沒人接,我以爲她睡了,剛要掛斷就聽“:喂”,的一聲,我說“:還沒睡呢啊?”,她說“:沒呢!剛洗完澡,有事啊?”。我說“:沒什麼事,出來一起喝點唄,”。其實我很清楚,這句話就是廢話,她不可能答應,意外的是,“:好啊,你在哪?”。Q只用了不到十五分鐘就到了,我找了個超市買了一捆啤酒和幾個小蔡,坐在馬路牙子上就開喝了,我本來沒想告訴她我要去神農架的,但喝了酒的人嘴通常都挺欠。她有了個短暫的沉默,我知道,他想念亡夫了,Q結婚兩年了,當寡婦一年了!她是我喜歡時間最長的女孩,從我喜歡她到她結婚這段時間裡她換了多少男朋友我不清楚,但裡面沒我。我一直不明白這是爲什麼,直到一年前我才明白,有些人是說了就做,有些人是做了再說,有些人是說了,可能一輩子都不做,我是第三種。而女孩普遍喜歡第一種,說了就做。我說了愛,但一直沒做,所以註定沒結果!別人也說了愛,馬上就做了,所以註定會結婚。Q的老公就是這種男人,坦白說,我不如他老公,我說出行說了五年都沒走出一步,而她老公只是今天看貝爾荒野求生看了兩集明天就去了。他老公去的是雲南原始森林,大概三天後,Q接到了雲南警方的電話,內容是園林保護部門在森林深處發現一具屍體,從屍體身上發現的證件來看是她老公,但是由於屍體被野獸啃食過所以面目全非,還是需要她去辨認一下。去是我陪她一起去的,當我們見到屍體時,我才知道警察叔叔用面目全非這四個字用的是多麼的客氣,整個人有肉的只剩下一條左腿和男性獨有的生殖器了,連那兩個蛋蛋也被肯去了一個,本來在我眼裡他是英雄的,現在成了孤蛋英雄。我沒有見過她的老公,就算我見過此時此刻我也無法辨認,這完全出了辨認的範圍了,就在我以爲Q也一定辨認不了時,她已經撲上去抱着那條腿嚎啕大哭了。時至今日我都不明白她是怎麼認出來的,這個問題在我心裡纏繞了一年多,今天我實在忍不住了,其實我早就忍不住了,只是從雲南回來後我們就一直沒在見過,也沒機會問。我喝了口酒道“:問你個問題,”,她道“:說”,我道“:你當初是怎麼憑着一條腿和一個一個……”。“:你說幾吧啊?”就在我猶豫着用什麼樣的語言來描述這件器官時,Q直接打斷了我,顯然我忽略了酒後女人的開放程度。我說“:對,你是怎麼憑着這兩樣就認出屍體來的”。Q說了一句讓我終生難忘的話“:在老孃身體裡抽插了近三年的東西,老孃可能不認識嗎?”。我感到深深的佩服。

那次我們倆都醉了,我把她送回了倆,我吐了她一牀,她吐了我一身,實在走不動的我跟她一起睡了,什麼都沒做,僅僅只是睡覺,我睡我的她睡她的,早上醒來已經九點多了,我醒來時,她還在睡,爲她輕輕的蓋了下被子,轉身離去,留下一個瀟灑的背影。背影很瀟灑,正面很凌亂,我身上全是未消化完的各種小菜,任何人看到這樣的人都不會覺得瀟灑,但我還是儘量讓自己走的瀟灑。我沒叫醒她,也沒說再見,就這樣走了,我不喜歡離別,不管是生離還是死別我都不喜歡。我出去打工或者回家通常都不會特意跟誰說,我喜歡悄悄地。悄悄地來了,悄悄地的走了,不輕易揮動第三條腿,不帶走女人的貞潔不留下男人的綠帽,就是這麼的明白。回去洗了個澡我就做上了去市裡的車,汽車開動時我收到一條短信是Q發來的。“:好好照顧自己,我可不想再去憑着零件認屍”,我輕輕的笑了笑回了一條“:放心吧,有必要的話,我會先閹了自己再死”。這當然不是玩笑,我很清楚如果我也只剩下一個小DD和一條左腿,那麼不可能會有女人把我認出來,這是一件很丟人的事,我不想丟人,至少不想在這方面丟人。市裡離我們村並不遠,一會兒的功夫就到了,車站的廁所裡我看着我的小DD道“:兄弟,對不起了,爲了面子,我很可能會切了你,雖然這會很疼,但我還是會切,你不要怪我。”。它說“:哥,沒事的,爲了你的尊嚴,爲了你不丟人,必要時請切了我吧”,看,我的小DD它是多麼的偉大。一時間我有些覺得對不起它了,跟着我真是委屈它了,如果跟着老三它一定能享受更多的福利和溫暖的潮溼,我發誓,這次從神農架回來,我一定每天都給它一個不同的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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