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針王陳輝光算是接受了唐躍的挑戰,但研討會還有不少流程要走,兩個人的挑戰也不得不向後拖延。
這段時間內,研討會的幾名正主幾乎都到齊了。
名頭最大的莫過於針王陳輝光,還有其餘幾位名家,都是跟陳輝光一個地位的人物,只是讓唐躍驚訝的是,周天在這個研討會上,也受到了很高的敬重,就連入座的時候,他都是坐在了比東方聖更好的位置上。
“楚哥,這周天的地位很高啊。”唐躍被楚修特意安排在他的旁邊,剛一入座,唐躍就抓緊問道。
楚修笑着點頭,解釋道:“周家是醫學世家,神州最大的中醫組織神州中醫會就有周家的十個成員之多,至於周天,更是年紀輕輕就成爲了中醫會的成員,堪稱一個傳奇。”
“怪不得呢。”
“現在看來,估計你是唯一能打破周天這個傳奇的人。”楚修給了唐躍一個讚賞的目光,“我很看好你。”
唐躍立刻不好意思地低下了頭:“你這樣說,我會驕傲的。”
楚修不由陷入苦笑。
唐躍哪裡都好,唯獨這臉皮,不是一般的厚啊!
“今年的中醫研討會,可以說是星光奪目,出席的成員個個都是中醫界的高手,不過,在鬥醫開始之前,我要特意爲大家介紹一個人。”
作爲研討會的首位發言人,陳輝光的聲音一出現,會場立即陷入了沉靜之中。
陳輝光的目光落在唐躍的身上,笑着說道,“相信大家都聽說過,在古老的中醫流派之中,出現過一門神奇的針法——四象神針,可惜這門針法漸漸失傳了,近日我才得知,這門針法竟是流傳了下來,而且它的擁有者,也在我們的會場之中,唐躍,你親自跟大家介紹一下自己吧。”
一片掌聲響起,只是,鼓掌的人卻是各懷心思。
有人豔羨,有人期待,更多的人還是嫉妒。
“四象神針都失傳多久了,誰能證明他手裡的針法就是真正的四象神針呢?”
“哼,針法奇妙一點就在這誇大其詞,中醫的名聲都被這種吹牛不打稿的人給敗壞了!”
“陳老,您說話也太客氣了,大可直接拆穿他的嘴臉!”
掌聲中,還混雜着類似這樣的質疑聲音,當然這些聲音,大多都是王玄的人帶頭起鬨。
陳輝光笑了笑,沒有過多的解釋。
話筒傳遞到唐躍的手裡,他微微一笑,說道:“我記得有句話,叫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嗎,在座的都是高手,憑我剛剛救治王玄的手法,大家應該對我的針法有了一定的瞭解。”
聽唐躍把他自己比喻成豬,衆人都哈哈大笑起來。
這哪來的奇葩?
大家心裡都是一致的想法。
“呃…你們誤會了,我沒有說我是豬,我只是偶爾喜歡扮扮豬而已。”唐躍不慌不忙,接着解釋道。
這一下,沒有人再笑了。
因爲他們都知道,扮豬後面兩個字是什麼。
吃虎。
在座的每個人都有中醫方面的獨門絕技,換言之,他們都是中醫界各自佔山爲王的老虎,而唐躍話中之意,則是要把他們一一擊敗。
唐躍一句話之後,就成了所有成員的敵人。
看着會場上臉色愈發難看的中醫們,王玄暗暗叫好,要不是不敢聲張,他真想給自己那些跟班比一個讚的手勢。
突然,王玄注意到一個小細節,更是激動不已。
他看到,坐在陳輝光旁邊的周天,嘴角泛起了一絲冷笑。
起初王玄還以爲是看錯了,但仔細地觀察之後,頓時明白自己的推斷沒有錯!
“幫我準備一下,今晚我要好好款待周天。”王玄叫來了他的一個狗腿,用陰沉的聲音說道。
那狗腿頓時愣住,傻乎乎的問:“周天看上去跟唐躍關係不錯,我們款待他做什麼?”
“你要是懂,我不就成了你的狗腿了?快點給我去辦,哪那麼多的廢話!”王玄沒好氣地斥了一句。
狗腿想了想,覺得也對,便繼續去做狗腿該乾的事情去了。
這時候,唐躍已經把話筒遞還給了陳輝光。
“大家有質疑是好的,不過還是要和氣爲貴。”呵呵笑了笑,陳輝光打圓場道,“接下來,就是咱們的鬥醫,如果有想要挑戰的目標,則可以在統一的比試項目之後,進行單獨比試。”
也就是說,唐躍需要與所有人一同進行比試,結束之後,再與陳輝光單獨比試。
這種方法會在無形間給人產生壓力,因爲統一的比試,會讓你看到挑戰目標的醫術是什麼水平,不如自己還好,假若是超出自己,那接下來的鬥醫,無異就是以卵擊石了!
知道自己技不如人,還要硬着頭皮挑戰,那絕對是一種煎熬!
“唐躍,我忘了提醒你,研討會的鬥醫是這種方式,真是抱歉。”楚修苦笑地看着唐躍,當時他一聽唐躍要挑戰針王,整個人都傻了,哪裡還記得介紹這些東西。
唐躍笑了笑,表示無所謂。
“中醫需要的不僅是醫術,還有敢於施針下藥的勇氣。”唐躍說道,“這種方式很考驗一名中醫的勇氣,很不錯…當然,能想出來這種方式的人也夠變態的了。”
隨後,唐躍身旁就出現了一個陰惻惻的聲音:“說誰變態呢!”
“呃…教授,原來是你想出來的啊。”看到東方聖那吃人一樣的眼神,唐躍乾笑了兩聲,又用起插科打諢的手段,“我是說這人夠能耐的,是你給聽錯了。”
“哼!”東方聖瞪了他一眼,卻是告誡道,“別一心想着你那個不着邊的挑戰,研討會給你們的比試項目,絕對是隻難不易。”
唐躍點點頭,收起了玩笑的態度,變得認真起來。
有楚修、周天這些年輕高手陪自己熱身,當然值得認真對待!
這時候,陳輝光的聲音再次響起:“鬥醫正式開始!”
就像是戰爭的號角聲,所有的中醫都變成了衝向戰場的戰士,一個個躍躍欲試。
一對神態萎靡的中年夫妻,在女護士的引領下,出現在會場之中。
“這就是第一個考題了。”陳輝光傳遞給那對夫妻一個安慰的眼神,隨後才解釋道,“診脈時間爲五分鐘,時間一到,大家便可寫出自己的藥方了,由我們這幾個老傢伙評選出優勝的方子,然後再由這名醫生,免費爲患者診治。”
本來這對夫妻已經對康復不抱希望了,可一聽陳輝光這樣說,渾濁的眼睛裡,突然又多了一絲光彩。
唐躍的視線,也定格在陳輝光的身上。
充滿了些許的敬佩之意。
接下來,所有參與鬥醫比試的成員,便開始一個接一個的進行切脈診斷。
王玄、楚修、周天還有唐躍四人,則排在了最後。
他們的水平最高,所以考覈的難度也要高上不少,最後進行切脈的話,儘管切脈的時間相同,但下方子的時間就縮水很多。
至於排在最後的唐躍,在切脈結束後,僅僅只有一兩分鐘的時間交出藥方。
“唐躍,你可不許讓我失望哦。”陳輝光看着唐躍,笑容中充滿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