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林傾城的話,胡天沉默了,沒有再說話。
他雖然對林傾城的做法有些異議,但是王禹僅僅只是一個小人物而已,而且所做之事實在是讓人找不到維護他的理由,這樣一個人物,根本不值得爲了他和林傾城交惡。
王星的目光裡還有些不甘。
王禹是他的侄子,而現在,他連自己的侄子都保不住,說出去豈不是個大笑話?
但王禹實在是太差勁,王星雖然想保下他,但張了張嘴,卻連一個合適的理由都找不到。
就連他都忍不住嫌棄自己的侄子起來,這特麼的,還真是一無是處!
王星心裡狠狠的咒罵了一句王禹,嘴上卻最終什麼話也沒有說出來,默認了林傾城的決定,只是臉色很有些難看。
林傾城見王星和胡天兩人都不說話,便道:“既然兩位都沒有意見,那這件事情就這麼決定了。”
散會之後,王星第一個走出了會議室,臉色陰沉的能夠擠出水來。
胡天看着他的背影,一陣搖頭。
這次王星居然栽在了林傾城手上,實在是讓人意外啊。
不過,林傾城的手腕也着實厲害。
胡天回頭看了一眼依舊坐在會議室裡不動聲色的林傾城,心中暗暗提醒自己:以後,還是不要招惹這個女人的好!
等所有的公司高層都走出了會議室的時候,林傾城坐在會議室的椅子上,長出了一口氣,心裡慢慢平靜下來。
這一場,終究還是自己贏了啊!
林傾城擡起玉手,輕輕揉了揉眉心,臉上露出一些疲憊來。
……...
王禹對這份工作實在很滿意,每天什麼事情不用做,玩玩電腦,時不時閒逛一下,調戲一下公司裡新來的美女職員什麼,簡直輕鬆到了極點,而且每個月還都有小一萬的工資進賬,這世上,去哪兒找這麼爽快的差事兒?
什麼?你問他不用工作嗎?
當然要工作,只不過並不是他做罷了,他的工作,都被財務部另外的幾個人給分擔了。
沒辦法,誰讓他是財務部長王星的侄子呢?這可是有特權的。
當然了,王禹雖然不做事兒,但是做人的基本道理還是懂的,每個月,他都會拿出自己工資的一小部分,買點兒禮品送給叔叔王星。
他可是個很懂得知恩圖報的人,沒有王星,他哪兒能有這麼輕鬆簡單還賺錢的工作?
雖然禮品都是些小東西,上不得檯面,但卻是他的一份心意,而且據他觀察,叔叔每次收到這些東西的時候,心情還是很不錯的。
而每次,王禹在叔叔面前也都表現的很乖巧,根本沒有一點兒在公司裡惹事生非的模樣,那樣子,簡直就像是碰到了家長的小學生一般。
此時,王禹正坐在辦公室裡悠閒的磕着瓜子,雙腿肆無忌憚的搭在桌子上,眼睛盯着電腦屏幕上正在播放着的島國限制級大片,聲音還挺大,讓同一個辦公室正在努力工作的好幾個同事都是一陣無語,有心提醒一句,卻還是敢怒不敢言。
“嘖嘖,這女人還真是有料啊。”王禹看着屏幕裡面的畫面,不禁稱讚了一句,小弟弟隱隱有擡頭的趨勢,心頭也是有着一股火躥了起來,尋思着待會兒是不是提前下班去找個地方泄下火。
就在此時,辦公室的門忽然被敲響了。
“王禹在嗎?”嗓音很細,明顯是個女人。
王禹聞言,嚇了一大跳,連忙手忙腳亂的把電腦畫面暫停縮小,免得被人看見。
這小子,還捨不得直接叉掉,想着等待會兒來人走了再繼續欣賞。
不過門口的女人明顯聽見了電腦裡傳來的某種聲音,原本不知爲何很是高興的臉上一下子冷淡起來,看向王禹的目光也變得厭惡起來。
王禹當然不知道這些,他一擡頭,就看見一個氣質出衆的女人站在門口,正蹙着好看的眉頭看着自己。
“喲,珊珊,你怎麼過來了?”王禹一陣大喜,來人赫然正是總裁身邊的秘書蘇珊。
蘇珊相貌俏麗,氣質出衆,初來傾城公司的時候就驚豔了不少人,不知道有多少男同胞想方設法的想獲得蘇珊的關注,俘獲她的一顆芳心。
而王禹,正是其中之一。
那個時候的他,甚至還打過別的主意,準備用自己手中權力強迫蘇珊就範,只可惜,蘇珊來到公司沒多久,很快就被總裁賞識,提拔爲了身邊的秘書,根本不是他那點兒權力能夠動的了的。
不過即便如此,王禹心中對蘇珊還是抱有了一份異樣的想法,是以一見到她,頓時親熱的叫了起來。
“別這麼噁心的叫我!”蘇珊卻毫不客氣的道,臉上分明的厭惡表情,根本沒有絲毫的掩飾。
“行,你說怎樣就怎樣。”王禹呵呵笑道,一點兒也不介意的樣子。
只是心中卻在暗罵:臭婊子,總有一天你會求着我上你的牀,那時候,我看你再怎麼囂張!
“蘇珊,那你這次蒞臨本財務部,是有什麼事兒嗎?”王禹笑呵呵的說道,還自以爲幽默的做出小人物奉承大領導的樣子。
蘇珊見他這幅可笑的模樣,只覺心中有些反胃,再也不想面對他,直接道:“我來宣佈人事部的調令,從現在起,你被調到後勤部門了,主要工作地點是三號倉庫。”
蘇珊一句話說完,也不再停留,轉身就走,
王禹的姿態,她實在看了噁心,但一想到他被調到了後勤部門,終於不再污染這片空氣,心情頓時一片大好,連呼吸都覺得順暢了很多。
“什麼?”然而王禹心中卻有些沒反應過來,愣了一下,問旁邊正在辦公的王航和其他同事:“剛剛蘇珊說什麼來着?”
王航的表情也很驚訝,臉上表情有些不敢置信,喃喃道:“她好像說...你被調到後勤部門工作了……”
“沒錯。”旁邊的另外一個同事點頭確認道,還特別“好心”的補充了一句:“而且是在三號倉庫工作。”
王禹的腦子頓時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