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兄弟們上,給我砍了他!”殺豬蔡指揮着混混們上前,自己卻跟醬油躲到了小弟們的身後。
葉飛到的太快了,給他們了深深的心裡震懾,已經是生不出一絲反抗的想法。
這些小弟們剛剛也是見識過葉飛和山姆的威勢,現在雖然那個會使用妖法的娘兒們不在,但是這些小混混還是已經對葉飛無比的懼怕,聽了殺豬蔡的命令竟然沒有一個敢衝上去爲難葉飛。
“MD,關鍵時候掉鏈子,真不知道養你們這幫廢物幹什麼!”殺豬蔡說着一刀砍在自己身前的一個混混後背上,直接將他劈倒在地,刀口鮮血噴涌而出,渾身抽搐了幾下就不再動彈,眼看是隻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誰不上去看他,我就先砍了誰!”殺豬蔡也是紅了眼,舉起僅剩的一把大號砍刀吼道。
混混們被空氣中濃重的血腥之氣和還在地上微微抽搐的屍體所刺激,都舉起刀發了瘋似的向葉飛衝去。
葉飛看殺豬蔡對自己的兄弟如此的兇殘,也起了殺心,三下五除二地就將殺向自己的混混全部扔出門外,一時間乒乒乓乓屋內的棋牌桌几乎全部被掀翻,擺在上面的麻將、撲克散落了一地。
醬油想趁着混亂,裝作小弟跟着一起混出去,但是身子剛剛從葉飛身邊經過,就感覺呼吸一滯,被葉飛揪着衣服領子拎到了半空。
“我這網小魚放過,只撈大魚,你還想矇混過關?你們這兩個傢伙,貪生怕死,讓兄弟給自己擋刀,不配給人當大哥,走你!”
就在醬油馬上要窒息昏厥的時候,葉飛雙手一甩,將他摔在了牆上,醬油雖然渾身骨頭脆響,身體遭到重創,但是也終於緩過來一口氣,趴在地上一動也不能動了。
終於屋內只剩下了殺豬蔡、醬油二人和地上的一具屍體,看着葉飛一步步地緩慢接近自己,殺豬蔡那握着砍刀的手開始劇烈地顫抖,哆哆嗦嗦地說道:“你要錢嗎?我可以給你很多的錢,一百萬?三百萬?夠不夠?要地盤?我也可以全都給你!我有十二家KTV,三家迪廳和四家飯店。”
“你的條件很誘人,只不過我只對你砍小凡的那十幾刀比較感興趣,我就跟你學學這刀工。”
說着葉飛腳尖一點,剛剛醬油掉落在地上的那把****便彈了起來,葉飛伸手握住刀柄,順勢直直衝向殺豬蔡。
殺豬蔡見葉飛不肯放過自己,也激起了兇性,舉起砍刀便向葉飛招呼。
葉飛直接無視砍刀,一側身便輕鬆閃過,一刀扎進殺豬蔡的大腿上,鮮血順着三棱瓜刀的血槽就噴了出來。
殺豬蔡疼得單膝跪地,伸手又一刀撩向葉飛後背,葉飛又是一個轉身,同時運上時間延遲,身體化爲虛影,繞着殺豬蔡轉了半圈,揚手第二刀釘在了殺豬蔡的左大臂上。
就這樣醬油只看到葉飛在殺豬蔡身邊幾個來回,殺豬蔡就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倒在地上動彈不得。
也許是巧合,剛剛被殺豬蔡砍倒的那個小弟的屍體就倒在他的面前不遠處,一雙帶着怨恨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殺豬蔡,好像在用嘲諷的語氣說着:“老大,你快來,我在下面等你”。
“這最後的一刀,就是替他給你的!”葉飛說着將手中的刮刀緩緩地刺入了殺豬蔡的脖頸之中。
“好了,只剩你自己了,說說吧,今天到底是怎麼一回事?”葉飛眼睛一眯看向癱倒在一旁,目睹了自己虐殺殺豬蔡整個過程的醬油。……
已經是夜半三更,鐮刀幫總部24樓白狼的辦公室還亮着燈,白狼一個人在辦公室裡整理着一些物品和資料。
終於將自己要帶走的東西打包完畢,白狼拿出一支香菸點燃,將腿搭在辦公桌上,從面前的大落地窗中,看着花都的璀璨夜色凝神思索。
被國安局派到花都以來,自己費心費力地將鐮刀幫控制在自己手中,真的是付出了太多精力,過程艱難險阻是難以想象的,如今就這樣要放棄一切,真是有些不捨的惆悵。
在控制鐮刀幫的這些年中,白狼也曾想過要背叛組織,只要是玩一些手段,跟一些外來勢力糾結在一起,國安局暫時也不敢動他,到時候的權勢和金錢肯定比在國安局吃工資要逍遙快活得多。
但是葉飛的出現卻讓白狼徹底打消了這個念頭,這麼多年的國安局特工和山寨黑道梟雄經歷,讓白狼有一種感覺,葉飛這個人很不簡單,一定不會滿足於偏隅花都這個小地方,如果葉飛想要擴種自己的勢力就必然要與鐮刀幫發生衝突,白狼自覺不是葉飛的對手。
而且最近武啓也開始在公開場合跟自己作對,同時也在私下裡拉攏幫內的中間勢力,肯定是要密謀什麼。
白狼這些年雖然是挾假鷹隼以令鐮刀幫,但是畢竟時間長了還會出現破綻,在被拆穿之前,還是儘早撤出這灘渾水的好,幾經思量白狼決定全盤放棄鐮刀幫,回國安局總部做個清閒的副局長。
一根菸抽完,白狼就聽見有人敲門,想起來自己約了假鷹隼過來,便喊了一聲:“進來!”
門外之人開門進入,果然就是假鷹隼,這個假鷹隼之前是國安局擅長僞裝的一個科員,陪白狼做這次任務也是提心吊膽,畢竟在這些殺人不眨眼的黑道大哥面前僞裝成人家的老大,搞不好就得被人家認出來亂刀分屍,真是每次都如坐鍼氈。
好在白狼假稱鷹隼患病,不能經常出席公衆場合,大大地減少了自己露面的機會,才讓他這麼多年平平安安地裝了下來。
“我叫你來就是要告訴你一個局裡的命令,明天咱們返回京城局總部,這次在花都的任務已經圓滿完成,局裡也會升你爲副處長,我也回去當個管內勤的副局長,今後咱們就不用這麼在刀山油鍋上滾了。”白狼說着又摸出了一根菸點上。
“真的啊?感謝組織!感謝副局長,感謝組織!”
聽了白狼所言,假鷹隼異常地興奮,向他這樣當臥底的小人物,最大的心願就是能夠有一天熬出頭,平安退休養老。
“那你就回去準備準備,明天晚上咱們就一起坐飛機去BJ述職。”
白狼說完便揮手讓假鷹隼離開,自己則開始考慮要不要把這些年在鐮刀幫發展的勢力轉給葉飛,如果葉飛真的像自己預料到的一樣,金鱗本非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那麼自己在他羽翼未豐之時,送他幾朵白雲,也能讓他記得自己的好。
但是,要怎麼轉給葉飛呢?白狼心裡想着,辦公室的門開了,假鷹隼又從門外走了進來。
“怎麼了?你還有什麼事?”白狼見假鷹隼回來,開口詢問道,隱隱感覺有哪裡不對。
“什麼事?白狼!國安局未來的副局長大人,別來無恙啊,咱們真是好久不見!”
說着兩個人的距離已經非常近了,白狼聽到這句話愣了一下,隨即大驚:“鷹隼!你不是死了嗎?”
這個人就是真鷹隼,氣質上和語氣上果然與假貨很是不一樣,多年不見此時他的右眼雖然戴着一個眼罩,左眼射出來的目光更加地陰毒了。
“副局長大人你當然想我早點死了,但是我卻讓你失望了,現在不光活着,還活的很好,而且還要看着你,還有你們這些想要鳩佔鵲巢的國安局雜碎,是怎麼被一點一點,一點一點折磨死。”
鷹隼說着只見咕嚕嚕從門外面滾進來一個球形物體,白狼低頭一看竟然是假鷹隼的頭顱,看來數年不見,這個假鷹隼已經被仇恨磨礪得更加兇殘。
“說起來我還得感謝你呢,這些年要不是你嘔心瀝血、鞠躬盡瘁,鐮刀幫也不能在國安局的照拂下發展的如此迅猛,這也是我一直沒讓武啓他們動你的原因,現在鐮刀幫已經穩居花都第一大幫,今後還要在我的帶領下幹掉墨幫一統花都黑道,只不過這些光輝偉業副局長是看不到了,每年清明祭拜你的時候,我會告訴你的。”
聽鷹隼所說,白狼才知道本以爲算計了鷹隼,其實到頭來卻是自己被鷹隼算計了,人家讓你幫着把鐮刀幫的勢力變大,然後回來坐收漁翁之利,這算盤打得真是如意,不愧爲花都一代梟雄。
“我確實沒有料到你是在靜候時機,這一招棋算是敗給你了,但是想要我死?你還是太過自信了!憑你的身手還能留住我?”白狼輕蔑地看着鷹隼,手已經慢慢靠近辦公桌最上面的一個抽屜。
“我自己留不住你,但是加上鬼殿妖窟的樹妖大人和黑龍會的上井小姐,我想你就不得不束手待斃了吧?”
鷹隼說着,就見門外又緩緩走進兩人,一個是上次被葉飛爆了菊花的上井樹野子,另一個是個中年男人,也不知道是不是中了什麼毒,皮膚上竟然帶着一層淡淡的綠色。
見到二人出現,白狼也不再猶豫,迅速伸手按向抽屜把手。
那把手被白狼一按,凹陷了下去,同時白狼所坐的椅子整個向後跌倒,白狼連人帶椅一起掉入身後地板上出現的一個大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