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宗森略微一停便是搞清楚了那頭狼是什麼意思,特警隊長劉華風的代號可不就是大名鼎鼎的雪狼。
“哈哈,老大,這活咱哥倆拿手,我去開車。”
由於二師弟朱傑要備勤,方敏作爲二中隊隊長第二天也要值班,林威換好衣服,便打電話給劉華風去他小區樓下的大排檔喝酒擼串。
林威住的富華小區相對來說略顯偏僻,在小區附近的飯館混臉熟那很快,在他和老闆努力溝通下,如願以償的在飯館右側的水泥臺階旁擺了一張桌子。
F市夜晚有些許涼風,讓這太陽照射一天的灼熱空氣很快清爽下來,大約七點鐘,劉華風施施然到了富華小區的我愛我家大排檔。
“涼風有信,秋月無邊,虧我思嬌的情緒好比度日如年.....”
“猴子,華風腦子抽了。”
劉華風離五六米遠便開始嘚瑟起來,好像對昨晚發生的事情早已忘記,林威看向侯宗森,二人雙目相對,忍俊不禁。
“林威,你這傢伙也太摳門了,跑到這裡請我吃飯,說好的大餐就是這個?”
“酒香不怕巷子深,這家做的菜不錯,等會還有烤串,將就些吧。”
劉華風走過來,往桌子前一座,拿起桌上的白酒,裝模作樣的看看,沉吟一下,然後說了一句。
“這裡啥好酒藏這麼深,二鍋頭?我靠,真大方,得花十幾塊吧。”
“喝完這瓶二鍋頭,再喝啤酒,有意見舉手表決。”
侯宗森本想舉手來着,林威笑眯眯的看了過去,這伸半截的手又放到桌子下了,就剩下劉華風左看一眼,右看一眼。
“大家一致通過,來點菜。”
“喂,林威,老子七八年沒見你了,你這上來弄個高度二鍋頭,沒憋什麼好屁,想灌醉我吧。”
沒等他說完,林威笑眯眯的湊了過來,低聲附耳。
“兄弟,你知道的太多了。”
“哈哈,還是當年的德性。”
劉華風大笑,然後一把摟住了林威肩膀,二人雙目相對,好像還有太多的話想說。
“兄弟,今晚不醉不歸。”
“必須的,你喝醉了,我依舊揹你回去。”
林威笑笑,特殊單位的警察執行的任務危險,能不能看到第二天的太陽都難以保證,就在分別前的那晚他們大醉了一場,想起了當年分別前的最後一幕,心中莫大的安慰,兩人都還活着,這就是最慶幸的事情。
不管是特警還是刑警,這麼多年,二人的戰友都是犧牲了很多,他們這是開心的聚首,不能過於沉浸在過去,破壞了目前難得的美好,他們都知道,明天又要分開了,這一別還不知道能不能再見面。
“華風,點菜吧。”
“行,老規矩,我點倆,你點倆。”
劉華風點了個清蒸黃花魚,水煮花蛤,林威點了爆炒小腸,泥鰍鑽豆腐,四個菜算不上太多,加上飯館送的兩個小菜,這對於三個人來說,足夠吃了,畢竟他們今晚主要是喝酒敘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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蘭迪夜總會五層的505貴賓包廂,十幾名二十多歲的小年輕恭敬的站着,爲首的一人面露兇色,臉上一個刀疤更顯兇惡,他很有耐心的抽着煙,好像是在等什麼大人物出場。
大概過了五分鐘,包廂門吱呀一聲開了,開門的是一個三十多歲的青年,他略微環顧了一下,然後轉身過去。
“太子哥,耗子他們到了。”
太子身穿一個大花T恤,大短褲,很是隨意,此刻面色嚴肅,一點也沒有了昨晚那種慫樣,若是林威他們在的話,必定看出這個人極擅長示弱隱忍。
“耗子。”
“太子哥,您吩咐。”
刀疤男正是綽號耗子的領頭人,看到太子進門,連忙掐滅了菸頭,很是恭敬的回話。
“林威昨晚讓我顏面盡失,這個臉你要替哥找回來。”
“當初我殺了那個臥底警察沙老三,若不是您,恐怕我早都吃了槍子了,城哥讓我留下來跟你,就是來盡力維護太子哥臉面的。”
太子很是滿意的點點頭,然後穿過人羣做到了包廂正中的沙發上,四名保鏢其中一人有些不情願的掏出一根雪茄遞了過去。
“王珩,遞根雪茄很委屈你嘛,你們四個明天可以回去覆命了,不中用的東西。”
“太子,是二老闆讓我們保護你。”
“昨晚你們怎麼跟孫子一樣的躲在後面是保護我?若不是看着二老闆的面子,昨晚就把你們給扔海譚河裡去餵魚,哼。”
“林威不簡單,何況雪狼也在,我是擔心被認出來。”
“王珩,你覺得我太子真是個傻子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和雪狼的實力是不相上下。”
“若是他的特警隊帶過來,我可擋不住,相信二老闆也不願意和他硬碰。”
“廢物。”
太子冷哼一聲,然後不再理會王珩,後者一臉鄙夷,若不是顧忌其它,恐怕自己就要證明一下誰是廢物了。
“哈哈,耗子老弟,讓你見笑了。”
“太子哥,王哥說的也再理,都是自家兄弟,希望您別跟他計較。”
“算了,你太子哥心胸寬闊着呢,說回正題吧。”
“林威、劉華風和侯宗森目前在富華小區吃飯,我已經派人盯着呢。”
“就他們三個。”
“是。”
太子猛抽兩口雪茄,雙眼眯成一條線,心中好像在盤算着什麼,往往這個時候,瞭解他的人都知道,肯定有人要倒黴了。
“耗子,你帶人隱藏在暗處,先對付劉華風。”
耗子臉色大變,有些驚慌失措。
“太子哥,這萬萬不可,雪狼劉華風可是中央的人,這要是動了他,就算我去M國也是死路一條。”
“慌什麼,我又沒讓你殺了他,揍一頓,教訓他一下。”
這個時候王珩卻是說話了。
“太子,你不能動劉華風,他爺爺可不是善茬,若是知道他在F市被打了,就算那位也保不住我們。”
“王珩,你閉嘴,富華小區那有兩公里路黑燈瞎火,他一個特警得罪那麼多人,怎麼會查到我身上,何況他一直認爲我膽小怕事,不會想到是我,這就是我昨晚一直僞裝的原因,不過早晚他和林威也要死在我手上,我都不擔心,你怕個卵。”
王珩被太子懟的臉色陰沉,他只是善意提醒一下,哪曾想好心當成驢肝肺了,心中嘀咕一句。
“真是瞎眼了,雪狼真要那麼容易對付,早都死了,輪得到你這個賊眉鼠眼的跳樑小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