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氏還是很生氣,把自己家老爺陳遠恆叫了回來,把事情說了一遍,陳遠恆一聽妻女受辱,忍不住走了出去,找到了劉演和柳敬原,說了一下這個事情。劉演和柳敬原怎麼也沒有想到王妃會是這樣。趕緊像陳遠恆賠罪一番,安撫了陳遠恆的怒氣,並且送走了陳遠恆就趕緊一起去王妃的正房去問個究竟,結果在門外聽到兩個丫鬟的話,才明白事情的根源在哪裡?劉演忍不住怒氣衝了進去,就有了以上的事情。
這些白氏和文蕙都不知道。她們母女氣上一陣就算了,渾然不去想這件事帶給陳文鳳什麼影響,更加想象不到,這件事情,後來甚至影響了大楚朝的國運。
文蕙對母親說:“別理會這個蠢人了,不過是個無知的女人而已。”
白氏說:“哎,這麼多年了,我都忘記我在本家受到的委屈了,忘記了身爲庶女,身爲庶子的夫人受到多少委屈了。平心而論,陳文鳳現在這樣和藹可親的對待我們母女,已經算是折節下交了。只是我多年沒有受委屈了,現在一下子接受不了。”
文蕙笑了:“管她呢,不想受委屈就不受,我們的府邸,誰敢給我們委屈受,真是不知所謂的女人,我在上海城的時候,就是麗川公主,我們大楚最尊貴的公主,皇上的愛女,都沒有這樣在我面前擺過架子,她算什麼?算了,不要讓她破壞我們的好心情。我有事情要和母親說呢。”
白氏一聽女兒要和自己說事情,立刻就把之前的不快拋到九霄雲外了說:“什麼事情啊?”
文蕙笑着說:“母親,想必你已經年底結賬了吧?我們今年的進項還不錯吧?我想知道明年家裡能拿出多少銀子來?”
白氏一聽就知道女兒又有賺錢的計劃了,就叫身邊的紅鯉去拿賬本出來,然後把賬本遞給文蕙看說:“今年我們的田產都沒有受損失,倒是生意擴張了,現在翠錦樓已經開了二十六家分店了,慶和樓也開了二十六家分店。光是這個每年都有五六十萬兩銀子的進賬。這些分店有的賺錢多,比如京城,蘇州城,青陽城這樣的地方賺錢就多些,京城一年一個店可以賺四五萬兩銀子呢。但是也有些分店賺錢不多。比如上水城這樣的縣城,一年也就是三五千兩銀子,但是總的下來還是不少的。除了這倆個生意。我們還有酒坊這個大收入。酒坊現在生產規模很大,供應量也是巨大的,除了供應自己酒樓之外,我們賣出去的也很多,不過,最賺錢的是那些三年以上的陳釀,利潤能翻三倍以上,這一個酒坊一年就帶來四十萬兩銀子的收入。除了這些還有我們京城,安城。德慶等地的鋪子,土地出產,這些大概就是夠我們府裡日常花銷的。所以,我就沒有計算在內。還有一項好的產出就是香水坊,這個一年也賺了五萬多兩銀子。我想,明年我們同時有三個香水坊建成。一定能賺更多的銀子。”
文蕙在心裡默算一遍說:“那這樣,我們一年能結餘近一百萬兩銀子啊。”
白氏笑眯眯的說:“何止啊,我們還有棉花生意的分成,還有豆油生意的分成,還有銀行生意的分成。就連明珠的藥坊都有分成了啊。這些加在一起也有一百多萬兩呢。所以,今年一共結餘二百四十八萬多兩銀子呢。”
這個數字讓文蕙有些眼暈。白氏說:“不過,我們花銷也很大。先是在河陽州買地,然後在蘇州城買鋪子,還有我們在湖州也買了許多東西,只是湖州買的多是古董字畫,玉器擺設之類的東西,三個州加起來也花了七十多萬兩,這又給你大哥定親,娶媳婦,預計要花十萬兩,給你們兄妹二十萬兩,這樣就去了一百萬多些了。還有,最近又聽了你的話,在上海城買鋪子花了二三十萬兩,這還不說,家裡要養護衛,你父親拿去五十萬兩。這些還只是今年的開銷,還要把明年的五十萬兩提前拿出來備用着。這樣算下來,家裡只剩下不到二十萬兩銀子了。”
文蕙有些吃驚,本來覺得二百多萬兩銀子是個天文數字,沒想到,老媽三下五除二就給花掉了。不過想想也是,這裡面自己經受的都超過一百萬兩銀子了。而且家裡的銀子都花在了實處,那些土地,鋪子,都在升值,創造着財富呢。不過最大的開銷還是護衛,這一下就是一百萬兩銀子啊。怪不得人家都說,養軍隊是最燒錢的。
不過再算一算,自己的一百度個護衛,一年也花不了十萬兩銀子,怎麼母親這裡這麼多呢?算了,估計父親另外又打算,這些事情文蕙可不感興趣。
文蕙說:“母親,我問這個是想和你說說上海城商鋪的事情。據我的估算,上海城以後一定是大楚最有錢的地方,它 的商鋪價值一定超過京城,我們現在最好多買一些。比如說,一期鋪子,我們買的時候都是六萬多一間,現在已經有商人來找我要出高價買,最多的已經出到九萬一間了。不過這也是因爲二期的都已經是八萬一間了,三期都十萬一間了。所以也帶動了一期的房價。而且,那些有錢的商人們還沒有買到房子呢。現在一期,二期,三期的一半都是給有關係的人,還有是一些貴人買走的,還輪不到普通商人。但是以後,上海城還會推出四期,五期等等。我想着,要是家裡又閒錢還是多在那裡投資的好。”
白氏腦子飛快的轉着:“蕙兒,其實你不和我說這個事情,我都想找你說呢。要知道,上海城的鋪子價格高的事情,青陽城已經都議論紛紛了。藍家,萬家,王家,沾了我們家裡的光買到了鋪子,這個可是羨慕死那些商戶們了,他們的夫人都紛紛來我這裡找關係,拉攏,奉承,送禮的,希望我能和你們兄妹三個說說,給幫忙在那裡買呢。”
文蕙喜笑顏開說:“看來手裡有權是好啊,我們兄妹在上海城做牛做馬,沒想到還能有這個開後門的好處。母親,你放心吧,只管把那些你看順眼的人的禮物收了,然後就給個信兒給二哥,二哥一定能讓他們買到鋪子,我恨不得天下人都來上海城買宅子,買商鋪呢。這樣我投入的一百萬兩銀子才能快點收回成本啊。”
白氏說:“既然,你們能讓人家買到商鋪,當然能讓我們自己家買到商鋪了,我們家明年也投資三期買一些吧。我再算算,看看明年能抽出來多少錢,大不了先找銀行拆借,反正明年年底各處的銀子都收上來了,再還就是了。”
文蕙心想,母親被自己薰陶這麼多年,終於有點進步,知道管銀行借錢了。真是思想還不夠大膽,只是想着借出明年的收入,沒有想着預支更遠的。要知道在前世,大家的消費可是一下子把三十年後的都預支了。買個房子貸款都是三十年還清的。
白氏接着說:“你這一次和美珍處的怎麼樣啊?你們開的寶鏡坊可是在青陽城出了大風頭了。我真是沒有看錯人,這個美珍真是個能幹的呢。”
文蕙笑着說:“母親不是問和我相處的怎麼樣吧?而是問和大哥相處的怎麼樣吧?”
白氏笑起來:“什麼都瞞不過你這個鬼靈精。”
文蕙說:“大哥現在和美珍姐姐相處的很好啊,美珍姐姐是個實在的人啊,已經拿我們家給她的五萬銀子的聘禮還有一些她的私房錢,還有這幾個月寶鏡坊賺的錢買了一個二期的鋪子。當時還不夠錢,大哥二話沒說,就給墊上了。這婚還沒結呢,已經有了共同的財產了。”
白氏聽了眉開眼笑,之前的不快早就丟到爪窪國去了。
文蕙又說:“那母親還是準備一些銀錢,我過年後回上海城要帶去,給家裡再買些鋪子。對了,母親準備讓大哥什麼時候成親啊?大哥年後回去,還要去高句麗和倭國出航呢。”
白氏立刻有些不放心說:“這出海危險嗎?美珍回來後說你大哥出海去了,我都提心吊膽的。”
文蕙說:“出海是有危險,但是,我們的船很好,還有他們這都是出航的很近,沒有事情的。”
白氏嘆口氣說:“哎,就算是有危險怎麼辦呢?我們現在的一切都是我們自己奮鬥來的。你大哥是個要強的人,一定不會把這點子危險放在心上的。我也操心夠了。就想着早點給他成親,本來同齡人中大多成親了,他已經是最晚的了。我之前就和萬家商量了一下,我們看好的日子是明年的四月,你看怎麼樣?”
文蕙自然是同意了說:“我也贊同大哥早點把大嫂娶回來。美珍姐姐在家裡過的並不如意。她這麼有才能的人,家裡居然還打壓着,不讓她放手做生意。真是氣人。母親,等美珍姐姐進了我們家的門,母親可不要學那些惡婆婆們欺負兒媳婦,能放手就放手吧。母親也該享享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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