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個人又聊了一會,就各自回房了 。陳文蕙等他們都走了,才說:“母親,這下好吧?”
白氏笑着說:“你這個小猴兒,這心眼就是多啊,這麼一會兒就想出這麼個賺錢的法子來,着你這個法子,今年我們在莊園裡蓋房子修路的錢是出來了。”
陳遠恆笑着說:“我就知道蕙兒這麼好的把這些都告訴他們,還要寫出來給他們一定是有利可圖的,原來打的是賣種子的主意啊。真是誰都算計不過我的乖女兒啊。”
文蕙得意的笑笑說:“看,這樣,我們買地的錢說不定也能出來呢。我還有後續的打算呢,剛剛不想和他們說。因爲對他們也沒有用。”
白氏說:“什麼打算?”
文蕙說:“我和紫玉說了,這一季都種麥子了,等麥子收割後,一大部分要種番薯,因爲這個高產啊,我還讓人建了粉絲工坊,若是麼有番薯工坊怎麼開工啊。還有一小部分,我讓紫玉研究一下,看看能不能種藥材。”
白氏奇怪了:“藥材怎麼種啊?”
文蕙說:“其實,有一些常用的,需要大量用的藥材都是百姓們自己種的,只是種的不多。這個可比種糧食賺錢。比如,我們在紫霞莊就見到有種大青根的。我們也可以種啊。要想明年大面積的種,當然今年先要嘗試一下,種什麼最賺錢,最省事,積累一下經驗然後明年就大面積的種植,這樣我們兩季,一季產的是麥種,一季產的是藥材,收入可是一畝抵得上人家幾畝了。哈哈哈”
白氏也笑了:“就你這個猴兒精明。種這些常用的藥材也好,比如說薄荷,大青根,還有藥用的牡丹,還有藥用芍藥。金銀花,連翹等,太多了,我們每樣都種一點,試試哪一種最好。這樣可好,人家種麥子,稻子的時候,我們種稻子,種黃豆,人家也跟着學種黃豆了。我們又種玉米。種番薯。種棉花,等這幾樣也推廣的時候,我們又開始種藥材了。”
文蕙笑着說:“隨波逐流哪裡能賺到錢啊?一定要走在潮流的尖端才行。”
陳遠恆說:“你這從哪裡弄來的話啊,不過也很貼切。可不是潮流的尖端嗎?”
白氏想起一個事情說:“蕙兒,你怎麼不高興看到四皇子啊?不是和他有什麼矛盾吧?我看你對柳家小哥倒是很好。”
文蕙臉立刻就拉下來了說:“哼,柳哥哥當然不一樣,柳哥哥是明珠姐姐的心上人,他們就快要結婚了,我對自己的姐夫當然好了。可是四皇子就不同了。”
陳遠恆奇怪了:“四皇子也是你堂姐夫啊?”
文蕙冷哼一聲說:“就是因爲他是我堂姐夫我纔不喜歡他。你看,文鳳姐爲了他殫精竭慮,他呢,居然還無恥的對我有想法。難道天下的男人都死絕了,我們陳家的姐妹只能嫁給他劉演?不就是長的好看一點嗎?小白臉一個,沒有男人味,沒有品。”
陳遠恆一聽原來是這個原因啊,哭笑不得說:“難道長的好看就是小白臉了嗎?敢說大楚朝的皇子是小白臉的。你還真是頭一個。其實男人有三妻四妾是正常的。尤其是皇子,作爲皇室的人,最重要的不是辦差,不是爲百姓謀福,是要多生兒子,這叫開枝散葉,壯大皇族。至於辦差是我們這些大臣的事情。所以,四皇子將來肯定妻妾成羣的。這個你大堂姐早就明白的。若是我們的努力成功了,他將來真的坐上那個位子了,那更是多了。你沒有聽說過後宮佳麗三千嗎?其實,何止三千啊,三萬都是正常啊。”
文蕙看着父親說:“別人我不管,父親現在官做大了,可不能三妻四妾啊?”
陳遠恆一驚,這才發現自己說溜了嘴,回頭一看,自己的夫人正拿一雙妙目打量自己呢,這一下把汗都嚇出來了,忙笑着說:“夫人,我說的是別人,我絕對不會的。別說這只是個三品的官兒,就是我以後封侯拜相了,也只守着夫人你一個。你看我們兒女都有了,我哪裡還能會有那個心啊?”
白氏笑顏如花說:“夫君,我可不是嫉妒的人,你要是認識了紅顏知己一定要和我說啊。我一定會笑着接納的。至於我的兒女們啊,都大了,翅膀硬了,我可管不了,到時候老爺別頭疼就行了。”
陳遠恆恨不得打自己一個嘴巴子,忙低聲下氣的哄老婆。陳文蕙笑的肚子疼,決定不打擾他們父親算賬了,自己回房去了。辛苦了這麼多天,早就想念自己的閨房了。
冷香院因爲種了許多梅花得名,就在白氏上房的旁邊不遠,此刻只是秋天,梅花還沒有動靜。劉演和柳敬原就住在這個院子裡。劉演徑直回自己房裡去了,柳敬原卻沒有返回自己的房間,而是跟着去了劉演的房間。一轉身把門關上,屋子裡的丫鬟小廝都讓下去了。
劉演有些詫異問:“阿原,有話要和我說嘛?”
柳敬原嚴肅的問:“老四,你今天很不對勁,你對文蕙有心思是嗎?”
劉演皺起了眉頭,沒有做聲。柳敬原一看,就知道自己猜對了,說:“老四,我們不是親兄弟,勝過親兄弟,你難道不知道阿義是愛幕這文蕙的嗎?”
劉演有些激動說:“爲什麼他能愛慕文蕙,我就不能,我們是一起遇到的文蕙啊?本來,我也像你說的,我因爲阿義愛慕着文蕙,我就一直壓抑着這個感覺,哪怕心裡不舒服,也壓抑着,我希望我的好兄弟過的好,找到自己的意中人。但是,文蕙拒絕了阿義啊,這樣難道還沒有我的希望嗎?”
柳敬原說:“是,文蕙是拒絕了阿義,但是文蕙還是麟弟,阿俊的妹妹啊,麟弟,阿俊也是我們的好朋友啊?你若是沒有成親,那和文蕙還真是最好的一對。文蕙聰慧,善良,大方,美麗。她的父母親我們都很熟悉,簡直是大楚朝最聰明能幹的人了。我們能有今天一半靠着貴妃娘娘,一半靠着陳遠恆陳大人。若是你再娶了他的女兒,那不是更好。但是,你們相遇的晚了,你已經有了正妃了。你覺得陳大人會把最寶貝的女兒嫁給你做側妃?你覺得阿俊和麟弟會容忍自己的妹妹成爲妾室?這些都不說,你也知道,文蕙和普通的閨閣女孩子不同,她這麼有主見,這麼獨立,這麼聰慧,這樣的姑娘能去做妾?拋開這些,你想過沒有,想過你的正妃,陳文鳳。她一直都愛慕着你,嫁給你之後,給你幫了多少忙?把你的府邸打理的井井有條,整個皇室,整個京城誰不稱頌。你若是娶了她的堂妹做側妃,你想過她會怎麼想沒有?”
劉演的臉色發白。其實柳敬原的話他早就明白,反覆思量過的,但是自從知道陳文蕙拒絕了趙崇義之後,他就開始控制不了自己的心,這種感覺很是難過。
柳敬原看到劉演痛苦的樣子也很同情,聲音放緩說:“情之一字,我是體會過的,我明白你現在的感受,心愛的人,近在咫尺,卻於自己無緣,這種感覺最是難受。”
劉演清冷的臉上一片慘白說:“我恨我自己,爲什麼我要生在皇家,爲什麼我在沒有遇到自己愛的人時,就先娶了正妻,爲什麼我放不下,割不斷?我試過很多種方法,可是我都擺脫不了,這個已經成了我的心魔。”
柳敬原說:“你要剋制自己,這個是每個男人都會經歷的。好在現在文蕙才十歲,離她嫁人還很長時間呢,我們還可以看着她,若是以後真的有緣,也是說不好的,若是無緣,你就放手,讓她去和她心愛的人在一起,這樣不是更好嗎?”
劉演深吸一口氣說:“只能這樣了。這個是我現在最慶幸的事情,我慶幸她還小,還沒有意中人,我還有時間。”
柳敬原說:“哎,這也難怪,這個文蕙身上好像有一種神秘的氣息,完全不同於一般的閨閣女子,她是那麼自信,那麼神采飛揚,那麼精明能幹,簡直和這個世界格格不入。她又是那麼的善良,那麼慧黠,讓人忍不住要接近她。所以,你和阿義都深陷在其中,不能自拔。阿義也是這麼痛苦。回到京城,他的情緒一直都很低落。聽說能一起來江南,他高興的啊,但是轉眼又開始患得患失,他是被拒絕怕了啊。我能想象,若是那天,我向明珠說的時候,明珠拒絕我,我一定也是像他這樣。所以,後來他父親叫他去西北大軍,他反而鬆了一口氣,趕緊就去了,大概是想見文蕙又怕見文蕙吧。”
劉演聽的怔住了。過了一會纔回過神來,說:“算了,別說這些了,我現在只是想着把差事辦好,躲過京城的鬥爭,發展自己的勢力。對了,你和明珠的事情怎麼樣了?”
柳敬原一聽苦笑起來:“我們的事情也遇到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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