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忿忿的看了一眼天涯,轉身就跑了出去。
“原來是她啊,那個老大一直放不下的中國女孩。”有人議論着 ,但這話沒有落入唐柚黎的耳朵。
埃斯頓站在原地,倨傲得像一頭獅子王,怪不得能這麼輕易地拒絕他,看到他的模樣也不爲之傾倒,這個女人很不一樣,他很有興趣,如果他不是老大的女人,他相信這個女人很快就會臣服在他的腳下。
聽說老大和這個女人的感情很好,他揣測着,就聽到旁邊的巧姨對他說:“埃斯頓少爺,你的哥哥讓我轉告你,這是部內一對新人的婚禮,希望你不要惹事,讓大家不高興。”
“我想去哪裡就去哪裡 ,想做什麼就做什麼,總比他被男人傷了心來得好。”埃斯頓說完就離開,去的地方正是唐柚黎剛纔離開的地方。
唐柚黎一點都不想回到昨晚的犯罪現場,那裡不見光的環境讓她心裡煩悶,她想要逃離這裡,這裡對她來說,不可控制,很危險。她感覺自己就像是寵物,隨時可能被人玩弄。
她跑出船艙,幸好沒人追過來,她迎着海風,走上梯子,眼前是一大片的汪洋,藍藍的,與天空接壤,她左右張望,有一兩個男女在附近攀談,並沒有注意到她。
她到處尋找着救生圈,或是救生艇,也許她能趁着現在逃出去,她想。
她的臉上還火辣辣的疼,即使送來的藥膏讓她感覺好很多,她甚至覺得剛纔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都是帶着審視的。
終於找到救生衣了 ,唐柚黎也很猶豫,要麼被水浸泡,前途未知,要麼在船上待下去,成爲不能掙扎的完寵,撿回一條命。
不,也許也不能活着回到原本的生活,想到昨天晚上那人在自己身上發泄着獸慾, 她羞憤難持,她一邊往遊艇邊 走一邊穿上救生衣,忽然,她的背後被一隻手往外一推……
她驚悚的想要抓牢船舷,卻被那隻手提了起來,繼續往海里扔。
遊輪還在繼續往前面走,她驚恐的想要抓緊救生衣,卻被那人搶走了,他的力氣很大,直接將她瘦弱的身體提了起來就扔進了水裡。
“不是想死嗎?我幫你啊。”有男人的聲音痞痞地說。
她掉入海中,沒有抓住救生衣,如同一片樹葉在海浪中起起伏伏,一個海浪打過來,她剛剛被海水拖起來的身體又沉了下去。
口耳鼻全都被海水灌滿,她穩定自己緊張慌亂的心緒,拼命的向遊輪的方向遊。
忽然,上面掉下來一根魚竿,她擡起迷糊的眼睛,以爲是那個人良心發現想要就她上去。她游過去想要抓牢那魚竿,魚竿從她手掌中劃過,然後打在她的背上,把她往水裡按。
魚竿重重的戳在她的背脊上,她被迫往水裡落,每次想要抓住那魚竿爬起來,卻被更重的打在後背和手上。
“哈哈哈,哈哈哈……”她聽到那人猖狂的笑聲。
人渣,變態!
“埃斯頓,你在幹什麼?”有年輕的
女聲在詢問他,埃斯頓笑嘻嘻的說:“玩她,真好玩,你要不要試一試。”
“埃斯頓,你還是這麼壞。”那女人嬌氣的說了聲,埃斯頓停住了手裡的魚竿,唐柚黎趕緊抓住,沿着那魚竿就想往上爬。
“去去,不是自己想跳下去嗎?不要臉的女人,現在又要爬上來了。”愛埃斯頓放開那主動想要親吻他的女人,拿着魚竿就打在她的身上。
“親愛的埃斯頓,她是誰?你爲什麼要這樣恨她?”
對啊,爲什麼?唐柚黎想不通,還能因爲什麼?
“變態,人渣!”唐柚黎從水裡浮出來來不及呼氣,就怒聲罵他。
埃斯頓很氣憤,又是一棒子敲下去,只是這次,魚竿重重的敲在了她的頭上。
唐柚黎頓時一陣頭暈,感覺自己都快被敲出腦震盪了,那位置,正敲在她的後腦勺。
她掙扎的力氣越來越小,慢慢的就暈倒在了水裡。
“哎呀,埃斯頓,你把她打死了,老大規定,不能亂殺人的。”站在埃斯頓旁邊的女人的說完,就鬆開埃斯出去叫人。
埃斯頓一點都不在意, 他有一種報復人的強烈快感,看着海水裡暈出的血,他忽然停住了所有的開心。
怎麼會流這麼多血?
他一時間有點慌亂,他也並不是真的想把她弄死,其實長這麼大,他幹過很多壞事,就是沒打過女人,更沒有殺過人,他只是代替自己那個不願意來這裡的哥哥出席這次的內部宴會而已。
他跳下了海水,將暈死過去的唐柚黎從水裡撈起來。
“醫生,醫生……”他抱着溼漉漉的可憐女孩爬上了遊艇,抱起她沒多久,他的手上就滿是血液。
巧姨和其他幾個人都過來了。
“埃斯頓少爺,你真是太頑皮了。”巧姨怒聲呵斥了一句 ,就讓人從埃斯頓的手裡搶走唐柚黎。
“我討厭她,”埃斯頓說完,才反應過來剛剛自己救了讓他討厭的女孩,怒氣衝衝就出去了。
巧姨忙張羅人給唐柚黎包紮,看着她渾身溼淋淋的,白色的裙子下方滿是鮮血。
這是……
唐柚黎睡在夢中,她第一做夢,竟然夢到了很小很小的自己,那是很久遠的記憶,比六歲之前的時候還要早。
她被一個俊俊高大的男人頂在肩膀上,一路而過,都是扛着槍的大人,嚴肅的板着臉,站在兩旁。
她神情冷漠,被抗着她的男人放在了最高處的座位上。
這只是一個單一的畫面,畫面一轉,她已經坐在汽車裡,似乎剛剛睡醒,接着就是接連不斷的槍聲和炮火,有人抱着她,打開車門,將她推了下去。
“快走……爲……報仇……”
“報仇,報仇?”她從夢中驚醒 ,眼前一片昏暗,似乎有人在她的牀邊坐着。
她不是被推進海里差點死了嗎?應該是有人救了她,她還沒死吧。剛剛的夢,好熟悉,難道是她經歷了落水才
會做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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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向黑暗中靜靜坐在一旁的身影,修長高大,他沒有說話,她忙來開鋪蓋,想從牀上下來,卻發現肚子好疼。
“啊!”她痛得叫喚一聲,卻仍然沒有得到座位上人的反應,他就好像是個雕塑,一直不吭聲,可怎麼會有雕塑放在她的牀邊。
“你是誰?爲什麼要帶我來這裡?你是不是認識我?”唐柚黎問出這三個問題,小心翼翼的下了牀就向他靠近。
“我在問你話,你沒聽到嗎?”唐柚黎提高了聲音和氣勢。
“你懷孕了,”那人沙啞着嗓音說了聲,唐柚黎差點跌倒在地上。
怎麼可能呢?又怎麼不可能呢?她之前的那幾次,根本沒有安全措施。
她不想相信,可是肚子好痛,這痛覺讓她不相信也得相信。
“那孩子呢?”唐柚黎緊張的說,她也感覺不出來她現在到底怎麼了。
“還在,不過很危險。”說完那人就站起身,她這纔看到他帶着狐狸的面具,真是一個怪咖,她想。
男人走出了房門,沒一會兒就有醫生進來,唐柚黎看着這些人,他們拉開窗戶,讓外面的好陽光照射進來,這一刻,唐柚黎的腦子都是懵的。
她其實是想過懷孩子怎麼辦的,她從來沒想到要打孩子,不,在沒回國之前,從來沒想過自己還在讀書的時候就會懷上孩子。
“醫生,我真的懷了孩子嗎?”他不可置信的問。
“四周,你落水的時候動作太大,情緒太激動,差點把孩子滑了。”女醫生說完,就拿着一個本子和一支筆問她,“你叫什麼名字?今年多大了,是過敏體質嗎?”
唐柚黎一一回答 ,醫生並不再問她其他問題,她忙問:“你知道剛剛出去的男人是誰嗎?他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事實上,這艘遊艇上的人,知道老大名字的寥寥可數。”女醫生也是聚散流沙的人,她是醫生,看起來才比較客氣吧。
“那……他怎麼說?會讓你拿掉我的孩子嗎?”唐柚黎又擔心的問。
“沒有。”女醫生檢查完她的身體,對她說:“你最近注意營養,多休息 ,如果老大不想要這個孩子,我可以勸他晚點再拿點,現在你的身體狀況並不適合做手術。”
拿掉?現在唐柚黎很敏感,她緊張的捂住自己的肚子,慌忙問:“會拿掉?他說過會拿掉我的孩子?”
“我只是說假如。”看來這個姑娘是想生下孩子了,她會心的笑,她作爲醫生,見過太多的年輕女孩打掉自己的孩子,這簡直就是一種罪惡,也許她們並不知道孩子是怎麼打掉的吧。
鹽水取代羊水,阻斷嬰兒的呼吸,直到死亡,並且在這過程中,鹽水會灼傷嬰兒稚嫩的肌膚,很多被取下來的嬰兒都是一片血肉模糊。這是世界上最殘忍的手段。
女醫生走後,唐柚黎就一直待在牀上,直到晚上的時候,那個男人又來了,她害怕極了,這種害怕並不像是昨晚那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