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西安

我上身穿純黑色短袖,下身穿着七分工裝褲,留着寸頭,帶着黑色太陽鏡,揹着書包,手裡的塑料袋裡裝着幾桶面和幾瓶礦泉水,坐上了去往西安的火車。

農曆六月初的天熱的要命,車內不知道有沒有空調,不太管用。慶幸的是座位還算空曠,沒多少人,能減緩下熱度。我拿着票找到了票上靠窗戶的座位,對面坐着一對夫妻,都在閉眼睡覺,我把書包放在頭頂的架子上,塑料袋放到桌子上,坐下來準備給姑姑發個信息。突然從旁邊竄出一個很漂亮的姑娘,很着急的說讓我看一下她吃的東西,她上個廁所馬上就回來。我還沒來得及開口,她就放下袋子向門口跑去。列車緩緩的開動了,越開越快,我時不時瞥一眼門口方向。終於她緩緩的走過來坐到了我的旁邊,拍着胸脯一口一口的喘着粗氣。我隔着墨鏡看着她,這姑娘長相甜美,一頭烏黑的披肩發,純白色短袖胸前露出一個名偵探柯南的標準姿勢,寫着一段話:真相只有一個。我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她下身穿着一件超短牛仔褲,看起來很是清新可愛。

“謝謝你呀,剛纔我…有點難受。”她見我在看她,有點不好意思。

我摘下墨鏡,一臉懵逼的看着她,沒聽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微微一笑說了句沒事沒事。

“你到哪裡去呀!”

“西安,你去哪!”

“蘭州。”剛說完她又咦了一聲開了口:“那你在新疆是做什麼的呀!”

“消防員。”

“哇,你當兵的呀!”她張大了嘴巴,彷彿有點不敢相信。

“嗯。”

“你叫什麼呀!”

“張恆。”

“我叫楊萱,是草字頭的那個萱。”說着她用手在空用比劃了一下。

夜,竟然有點冷,不知從哪吹來一股一股的冷風。我掏出手機給姑姑發了個信息,想了一下又給英子發了個信息:我在消防隊不幹了,我在來西安的火車上,後天中午應該就到了。

她脫掉了鞋兩隻腳放在坐位上,雙手環抱着腿擺弄了個舒適的姿勢準備睡覺。晚上睡着睡着,她就倒在了我的肩膀上,我看了一眼,沒有驚醒她,後面她直接抱着我的胳膊睡,我有點尷尬,想弄醒她,又於心不忍,任由她睡着。第二天,她醒來後看見自己抱着我胳膊,有點不好意思,看着我尷尬的笑着,聊了起來。原來她是四川達州人,怪不得普通話中老帶單音,她在新疆做手機店的銷售員,由於工資太低,正好她朋友叫她,她又跑到蘭州找她朋友,準備去做酒店的推銷員

。她是凌晨四點多下的車,快下車的時候,跟我要了電話和QQ,說以後有時間了來蘭州找她玩,我笑着答應了她。

長途跋涉將近四十個小時,火車終於緩緩的停了下來。正中午的太陽好像離我特別的近,曬的人得眼睛生疼,也許是沒休息好吧!

西安久違了,我心裡忍不住感嘆了一句。雖然離開了只有短短不到四個月,可我感覺自己像是離開了好久。

我快步走向李叔的麪館,卻看見上面掛着一個卓越裝飾的牌子,我心裡納悶,向李叔家走去,卻看見那扇鐵門上掛着一個大鎖子,我掏出快沒電的手機撥通了英子的電話,她說她馬上過來。我蹲在那無聊的抽着煙,不一會英子便風塵僕僕的趕來,還穿着工作服。一看見我眼淚就流了下來,她緊緊的抱着我,深怕我會溜走。一個勁的摸着我的臉問我這怎麼了,這是怎麼弄的……

終於她打開了大門我們走進主屋,她顯得有點着急,說她在旁邊的酒店當收銀,就請了一會的假,得立馬走,說晚上再說,便匆匆朝外走去。我把手機充上了電,打開風扇,躺在沙發上看着電視,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我正在迷迷糊糊的做着夢:夢見自己掉水裡了,突然感覺呼吸困難,憋的喘不上氣,大口大口的喝水,我嚇的一身冷汗,猛然睜開雙眼,卻看見英子那張潔白無暇的臉一臉笑意的看着我。

“快吃吧,還睡!”說着她從桌子上拿過來幾個盒飯幫我打開。

她兩隻眼圓鼓鼓的看着我,看的我有點不好意思。

“李叔人呢,麪館怎麼不開了呀!”

“我爸去武漢了,昨天剛走的,我姥姥她過世了去幫幫忙。麪館早就轉了,就在你走的那個月,我爸說他想做點別的生意,於是就把我丟在了他朋友的酒店裡。”說完她又神秘一笑:“那你呢,是不是想我了在那邊待不住了!”

“確實是想你了。”

經過幾個月的分開,感覺英子像是有什麼心事。

我吃過飯,我們倆把以前我住的那個小房子擦了擦,晚上我睡在了這邊,她回了她的房子。由於剛睡醒反而不太困,點起一根菸,靠在牀頭打開了手機,看到了一個網名叫:笨噠噠的小白兔,已加我爲好友了給我發來消息,說她是楊萱,問我在幹什麼,我躺着呢?我又看見英子在線就聊了起來:“還不睡嗎?”突然QQ的響了起來,她說:“睡不着,有點失眠了……”

突然我聽見了敲門聲,英子說是她,讓我開門。我趕忙起來打開了門,她穿着寬鬆的純白色

短袖短褲,手裡提着一瓶五糧液站在門口,甜甜的笑着,兩個小酒窩特別好看。

“你要喝酒。”我盯着那一瓶白酒有些不敢相信。

“怎麼,只允許你喝,不允許我喝呀,反正睡不着,跟你說個事!”沒等我開口,她就從我身邊擠了進來。

她從隔壁搬來了風扇,拿過來兩個一次性杯子,我倆坐在牀頭,她打開那瓶酒,就往杯子裡倒了半杯子,和我碰了一下,便一飲而盡,她喝的太着急了,嗆的連連咳嗽,眼淚直流。

我笑着看着她說:“不會喝你還喝。”

她臉頰紅紅的,特別好看。她一言不發,靜靜的看着我,那眼神充滿了熾熱,我有點不敢直視,轉眼看向別處。突然她又扭開瓶口猛灌一口,又嗆的她直咳嗽,眼淚直流。頓時我的心疼了一下,從她手裡奪過瓶子。她突然站了起來,一口一口的喘着氣,最後深吸一口氣拍着胸口緩緩喘氣,終於她開了口:“張恆,我喜歡你,我們在一起好嗎?”

我表情鎮定,心跳卻狂跳不止。

她目光堅定,盯着我,等我的回答。

我坐在牀邊,擡眼看着她,緩緩的開了口:“英子,我從剛來的時候就喜歡上了你……”

她眼睛溼潤,閃着淚花,我話還沒說完,突然她一個健步跨過來抱住我的脖子,我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安慰她別在難過了,她卻哭的更加兇狠,一個勁的說:這次我不會讓你再走了,我們要永遠的在一起……

我有點猝不及防,突然她兩片溼溼的帶着酒氣的脣吻住了我,我有點不知所措,我是第一次呀……

這一刻時間是靜止的,這一刻我在感受着一個我愛的女人的吻……

這一吻打破了曾經的關係,這一吻打破了今後的關係,這一吻讓我更加堅定了心裡的想法……

她酒量確實不行,半瓶五糧液,喝了幾口就躺下了,她說她今天高興。我看着牀上的這個女人,幫她把臉頰的發撥到了後面,靜靜看着她,越看越好看,忍不住又低頭吻住了她。我把拖鞋放在了地上,給她蓋好單子。我鞋也沒脫,靠在牀頭睡着了……

二零一零年,我十五,她十五,我農曆九月十五,她農曆三月二十九……

我醒來後已經中午了。她躺在我胸前,像一隻柔弱的小貓,讓人忍不住疼惜,我輕輕的幫她撥了一下她的頭髮,她一臉笑意的看着我。

“你今天不去上班嗎?”

“今天到我休息了。”說着她的頭貼的更緊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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