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6章

木子默艱難的吞嚥了一下喉嚨:“所以你還是會選擇救她是吧?可是顧蕭,眼睜睜看着自己心愛的人去救自己的仇人,那種絕望的痛苦你能體會到嗎?我不怪你會去救別人,如果有那種情況發生,請你在我死後再去救人,不要再讓我看到那樣的場景了!”

顧蕭沒有說話,緊緊的扣着她的腰,害怕一鬆手,她就不屬於他了,雖然她已經不屬於他了!

忽的,顧蕭將她轉了過來,激動道:“你是愛我的對不對?你說我是你心愛的人!”

木子默一愣,她雖然一直在提醒自己他失憶的事情,不要說錯話,可是剛剛她說的話的確有些忽略了他失憶這件事。

她撇開臉:“不是,我只是想到了我前夫。”

顧蕭並沒有生氣,反而很開心,扣住她的腦袋就吻了下來。

這次木子默有掙扎,可是被他困的太緊,掙扎根本沒用。

吻了一會,他又將她按進懷裡,緊緊的抱着,一秒都不想鬆開她。

木子默聲音有些悶:“顧蕭,爲什麼不能給自己一個重新開始的機會,爲什麼還要來打擾我的生活?”

顧蕭低頭吻在她的發上:“上天註定了這輩子你都要和我牽扯不清,就給我個機會照顧你和孩子好不好?我發誓你擔心的那些事情都不會發生,以後我只對你一個人好,其他人我都不在乎,包括葉笑笑!你不想,我以後都不會再見她了。”

木子默在他懷裡,愣怔的看着遠方的天空,彷彿看到了那場大火,良久她才低聲道:“不是我不想給你機會,是我做不到,對不起。”

顧蕭心臟劇烈的抽痛着,他到底傷了她多深,讓她根本無法再接受他了。

他嘆了口氣,禁錮着她不讓她掙扎開,聲音透着淡淡的憂傷:“是因爲你前夫把你傷得太深,讓你無法再接受新的感情嗎?”

木子默擡頭看着他,已經傷到了極致,真的無法當作什麼都沒發生過,她暫時無法接受別的男人,但是也無法和他重新開始!

木子默從他懷裡退了出來:“我不想再談感情的事情了。”

“好,我們不談了,我訂了寶寶的百日照,滿月照我們沒有和寶寶一起,百日照一起照個全家福怎麼樣?”

木子默點了點頭,顧蕭見她答應了,又將她重新攬入懷裡,目光看向遠方,聲音中透着幾分甜蜜的幸福感:“到時候我抱兩個你抱一個,三個孩子,還真是挺頭疼的!”

木子默腦袋裡幻想着他高大的身軀一左一右抱着兩個小寶寶的畫面,臉上露出一絲淡淡的笑意。

這一天,他們在公園呆到午飯時間纔回去,吃完午飯,木子默上樓午休,顧蕭在樓下拿着手機,搜索各種哄老婆的方法,又給唐辰煜打了個電話,問問他的經驗,被唐辰煜嘲笑了一番,不過也把他自己的經驗告訴了顧蕭。

顧蕭看着手機上的內容有些頭疼,這些手段中,除了送禮物之類的糖衣炮彈之外,就是投票率最高使用率最多最有效的按在牀1上做一次,一次不行就兩次,做1到她求1饒爲止。

禮物他一直都有送,但是其他的,他就做不了。

不要說木子默剛生完孩子,身體上他擔心她恢復不好,就算沒有生完孩子,他也不敢再強1她了,他現在連她發呆他都害怕,就怕她發着呆又把自己給繞進去,胡思亂想導致抑鬱症復發。

他來到房間,看到木子默熟睡的臉,腦袋裡都是曾經那些綺麗的畫面。

他拿出手機,調出他把他困在別墅最後幾天的錄像,那三天,除了喂她吃東西,他一刻都沒有離1開過她的身-體,就算再累,他也是趴-在她-身1上睡一會 。

他那個時候恨不得把自己做廢1掉,恨不得就這樣一直做得她昏迷,讓她永遠屬於他。

可是那個時候,他並沒有覺得很快樂,或許身體上是滿足的,心裡卻是絕望的,她終將離他而去。

他就是想讓她懷孕,來爭取一次機會,但是她走了之後,就去買了避孕藥,她連個孩子都不願意給他。

讓她懷孕的那個夜晚,他喝得很醉,其實根本就記不清了,他只覺得像做了場夢,夢到了什麼其實根本就記不清了,只知道夢醒了之後,身心說不出的舒暢。

他在洗手間看着錄像自己解決了一次,上牀抱住她,木子默睡得有些迷糊,往他懷裡蹭了蹭,軟糯的聲音低喃碎語:“老公。”

幾乎是一瞬間,顧蕭有些控制不住眼底的熱淚,他不敢動,怕吵醒她,僵着身子想聽她會說些什麼,但是她吧唧了下小嘴,便沒了聲音。

顧蕭的心底泛起一抹苦澀,他發誓,其實也不需要發誓,他從來就沒有放棄過,他一定要再追回她,不管她還愛不愛他,他一定要讓她回到他身邊。

一連過了三天,微博上的熱搜都被顧氏總裁豪擲20億買下A國最貴豪宅的新聞佔據着。

新聞之所以佔據了這麼多天的熱搜,是因爲顧蕭在買下豪宅後的第二天,被記者堵在公司門口。

與以往顧蕭不理睬不迴應的方式不同,他這次難得的給予了迴應,而且更少見的嘴角含笑的對着鏡頭道:“這座別墅買來是爲了方便我太太在A國完成學業的,希望她會喜歡!”

木子默看到新聞的時候,心裡其實比較平靜,好像這個事情是發生在別人身上,跟她沒有任何關係。

她知道自己生下那三個孩子開始,就跟他有了無法了斷的關係,但是那也只是限於孩子,他於她,已經是過去了,始終是回不去了。

過了兩日,顧蕭又帶她出席了一場拍賣會,又以兩個億拍下了一頂歐洲某世紀頂級設計師設計的皇冠,還在媒體面前,親手給她戴在了發上。

世人都滿懷羨慕的見證了他對她的寵愛,可是隻有她面似乖巧的低頭讓他爲她戴上皇冠,心裡除了苦澀,已經沒有多餘的感覺了。

外人都只知道木子默離開了半年,也都看到她離開前回來後,他對她不變的情意,卻並不知道兩個人已經鬧到了無法挽回的地步,更不知道顧蕭已經失憶忘記了她。

當晚,木子默坐在梳妝檯前,將頭上的皇冠取下,也摘下了人前兩人恩愛的那副面孔,換上了那副冰冷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