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章

這天,木子默從酒吧出來,總覺得有人在跟蹤她。

她回來這大半個月的時間裡,每天都感覺有人在跟蹤她。

不止在酒吧回來的路上,學校裡,她也有這種感覺。

這個酒吧本來就在他們學校附近的商業街上,平時她都是步行來回的。

程靖遠在的時候,就會送她回學校,不在的時候,就是自己回去。

她一般不會回去太晚,再加上自己跆拳道功力,她也從來沒有怕過。

可是最近,她心裡總是有些慌張。

半路,她被幾個男人攔在了巷子口。

領頭的男人不是別人,正是上次被她打破頭的花花的前男友Tim。

Tim的腿上明顯沒有完全好起來,旁邊有個小弟模樣的亞洲男孩扶着他。

他嘲諷道:“喲,這不是木子默,怎麼?一個人啊?要不要爺兄弟幾個陪你玩玩?”

木子默看着他,往後退了幾步:“你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啊,爺最近在醫院養傷,養的快發黴了,很久沒碰女人了,很久之前就想嚐嚐你的味道了,礙於夏雪花,一直沒那個機會,今天碰上,要不然陪爺玩玩吧?反正你的男人多的是,也不多咱兄弟幾個,是吧?”

他說着,身邊的幾個男人都發出一陣淫笑,慢慢的將她圍了起來。

木子默有些頭疼,她雖然跆拳道還不錯,但是如程靖遠說的,對付這幾個男人,她肯定會吃虧。

她上次也不是那麼害怕,她選擇在酒吧,當時想着就算動起手來,她也有信心周旋到警察過來。

但是現在這麼晚了,周圍也沒有什麼行人,也不會有人幫她報警,如果被打一頓也無所謂,但是他們如果要對她做點什麼,她可能真的反抗不了。

她手伸進口袋裡,想偷偷的報警,Tim吼了一聲:“手機拿出來,別想給我耍什麼花樣?”

木子默乖乖的把手機拿了出來:“Tim,你如果想要錢,我可以給你,玩我,你們恐怕玩不起。”

Tim哼了一聲:“今天程靖遠不在,那個帶着保鏢的男人也不在,我看你還能往哪逃?”

木子默不知道他說的帶着保鏢的男人是誰,不過她腦袋裡第一個想到的就是顧蕭,難道上次是顧蕭讓人把他給打成這樣的?

她一愣神,旁邊有個男人就衝了過來,她及時的躲開了。

其他幾個男人見她輕易就能躲開,還一個手刀,打得那個男人摔倒在地,知道她有些功底,就都一起圍了過來。

木子默想找個突破口衝出去,她必須速戰速決,她一個女人,抵不過這幾個人高馬大的男人的力氣。

幾個人朝着她圍過來,她還沒出手,突然聽到Tim發出一聲慘叫。

顧蕭一腳踢開了那個小弟,一手捏着Tim的手臂,直接將他的手臂給卸脫臼了。

他聲音陰沉到了極限:“欺負個女人有什麼勁?打傷你的是我的人,有種衝着我來!”

木子默一直都知道顧蕭很小的時候,就被帶到部隊訓練過,雖然那個時候他還很小,但是這些年,他一直都沒有鬆懈這些手腳功夫。

她知道他很厲害,但是不知道他能這麼厲害,一個人對付這幾個男人,而且其中有三個男人身材上完全不輸給他,他居然也可以這麼遊刃有餘。

在將他們打得四腳朝天的之後,他拉着木子默,往學校的方向跑。

一直跑到學校大門口,他才鬆開她,淡淡笑道:“我剛報了警,相信這會警察已經趕過去了,我這次一個人在這邊,不想被抓進去,所以只能拉着你逃跑了,你不會介意吧?”

木子默搖了搖頭,看着他臉上腫起來的一塊,眼睛有些澀:“疼嗎?”

顧蕭摸了摸臉上的傷,毫不在意道:“小傷,以前訓練的時候,比這個嚴重的多得去了。”

木子默抿了抿脣:“我陪你去醫院吧,傷口還是要處理一下的。”

顧蕭原本想要拒絕去醫院的,但是想到她願意陪他一起,也是很難得能和她相處一會,便沒有拒絕。

醫院裡,木子默去掛了號,兩個人坐在椅子上等着叫號。

顧蕭見她有些悶悶不樂,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他一貫話少,更不會聊天,但是又覺得要說些什麼:“我沒什麼事的,要不然你先回去休息吧,現在已經很晚了。”

一說完,就想抽自己一巴掌,好不容易能和她相處一會,現在自己又催她走,她要是真走了,那該怎麼辦啊?

木子默沒有看他,垂着眸搖了搖頭:“沒事。”

顧蕭輕輕吐了口氣,幸好她沒有說要走,但是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乾脆就閉嘴什麼都不說了。

一會,木子默的電話響了,是夏雪花的,問她怎麼這麼晚還沒有回去。

她跟夏雪花解釋了一下,就掛了電話。

顧蕭以爲她要走了,有些緊張起來。

木子默轉頭看向他:“今晚真的很謝謝你,但是我還是想知道你怎麼會出現在那裡?”

顧蕭身體僵了僵,想了想道:“我說出來,你能不能答應我不要生氣?”

木子默嘆了口氣:“你是不是最近一直都在跟蹤我?”

顧蕭趕緊否認道:“我不是要跟蹤你,我只是想看看你。”

他說着,自嘲的笑了笑:“我不知道爲什麼,就是很想你,也沒有心情工作,腦子裡全部都是你,又怕你會很反感,所以只能偷偷的看看你。”

木子默眼淚不爭氣的流了下來,顧蕭立馬緊張起來:“我知道你不喜歡別人跟蹤你,我發誓以後我不會了,你不要哭。”

木子默哽咽道:“顧蕭,其實你已經很幸福了,不要再對我抱有什麼幻想了,你可以重新找一個女人,或許就會發現你和我,只是鏡花水月。”

顧蕭顫抖着伸手去擦她的眼淚:“我也想重新找一個,那天晚上之後,有女人給我獻殷勤,我也沒有拒絕,想着閉着眼睛做一次,說不定就能重新開始了。

但是她脫了衣服,我就吐了,爲什麼你脫衣服的時候,我腦袋裡就只有一個讓你下不了牀的想法?

我也知道了你爲什麼不願意我吻你了,因爲對着不喜歡的人,真的連吻都吻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