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鄭在大板頭和二板頭離開後,在地上足足躺了將近半個小時,才爬起來朝着醫院走去。
一家小診所內。
“你這是被啥動物咬了啊?!”醫生看着老鄭的胳膊,詫異的問了一句。
“被人咬的。”老鄭有些無奈的回了一句。
“被人咬的?!這他媽狗艹出來的啊?!咬這麼狠!”醫生搖了搖頭,有些不敢相信的說道。
“你看不看啊?!不看我走了!”老鄭忍着疼看着不停逼叨叨的醫生,皺着眉頭大聲說道。
“不是,你看這個傷口,成他媽這逼樣,這個得打狂犬疫苗的!”醫生擡起頭,指着老鄭胳膊上少了兩塊肉的地方,絮絮叨叨的說着。
“艹!”老鄭被搞得徹底無語了,站起身朝着診所在走去。
“你必須得打狂犬疫苗,不然會得狂犬病的。”醫生站起身看着要離去的老鄭,繼續勸說道。
“我他媽得了狂犬病我第一個先咬了你!”老鄭扭過頭瞪着醫生,厲聲喝道。
醫生被嚇了一跳,後退一步,嘟囔道,“活該被人咬,咬死也活該。”
……
與此同時,萬隆內。
“你倆幹啥去了?!咋傷成這樣?!”羅琦站在大廳內,看着大板頭跟二板頭問道。
“今天嫖完娼,正好碰見柴家老鄭了,就給他幹了,誰知道他有槍,要崩老二的時候,我拿手握住槍口被子彈打穿了手掌。”大板頭一腦門兒虛汗,嘴脣發白,七分真三分假的解釋道。
“艹,你兩人也沒誰,小羽送他們去醫院!”羅琦聽後被氣笑了,囑咐了白羽一句。
大板頭和二板頭在跟了他羅琦之後,才與老鄭家有仇,雖然是辦事有些魯莽,但這個事兒還是做了,是因爲他羅琦,所以羅琦也不能多說什麼,畢竟自己的弟弟,自己必須罩得住。
……
另一頭,欲之旺內。
郜熊迷迷瞪瞪的接起來老鄭打來的電話。
“哥!”郜熊開口叫道。
“你這會兒到我家小區門口,我在小區門口等你的。”老鄭胳膊上的傷口凍着血茬子,虛弱的說道。
“好!”郜熊點點頭,穿起衣服,朝着老鄭家小區門口跑去。
五分鐘後。
“哥!”郜熊看着老鄭的模樣,開口喊了一聲。
“……”老鄭看着郜熊到了之後,心裡頭的那跟緊繃的弦也放了下來,直接倒在了地上。
郜熊抱起老鄭,在路口攔了一輛出租車,朝着醫院趕去。
……
第二天早上。
老鄭睜開眼看着趴在病牀前睡着了的郜熊,心裡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郜熊聽到有些許響動一下子坐了起來。
“哥,你醒了?!”郜熊揉了揉眼睛,放鬆下來,開口說道。
“恩。”老鄭點了點頭。
“誰幹的?!”郜熊皺着眉頭,嚴肅的問了一句。
“不認識,兩個十七八歲的孩子,他們說是彭家,我覺得不可能。”老鄭搖了搖頭,皺着眉頭,回了一句,
“彭家?!那是跟馬雲峰有過節也不應該找上咱們吧!”郜熊聽後皺着眉頭,問了一句。
“我覺得應該是謝昱銘乾的!”老鄭眉頭依舊不展的,說了一句。
“阿銘?!不可能吧?!”郜熊聽到老鄭的話,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自從柴旺那次國華遇襲後,謝昱銘就對我有敵意,加上柴旺身死,謝昱銘肯定恨我入骨!”老鄭簡單的分析了一句。
“既然已經到了這個地步,那麼謝昱銘那邊不是他死就是我死!”老鄭咬着牙,繼續說道。
“我去查!”郜熊點點頭,站起身朝着病房外走去。
“查什麼查?!直接給我整!”老鄭聽了郜熊的話也不知道哪裡來的火氣,大聲罵了一句。
“我知道了!”郜熊點點頭走出來病房。
……
晚上九點三十五左右,D市。
“滴玲玲……滴玲玲……”
我看了一眼電話,猶豫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我接起來,開口說道。
“在哪呢?!”電話那頭傳來郜熊的聲音,問了一句。
“有什麼事嗎?!”我皺着眉頭,反問了一句。
畢竟各爲其主,各執其政,我不能拿着身邊的性命開玩笑。
“呵呵,想見你一面!”郜熊自嘲的笑了笑,說道。
“……”我沉默了半晌,緩緩開口說道,“行!”
“你進柴家前咱吃的那一頓,還記的嗎?!”郜熊開口說道。
“記得!”我點點頭回了一句。
“就在那裡見面吧!”郜熊說道。
“好!”說罷,我便掛斷了電話。
“誰啊?!”張寧看着我眨巴眨巴眼睛,問了一句。
“郜熊!”我心情有些低落的回了一句。
“打電話幹嘛?!”張寧聽後猶豫了一下,問道。
“想要跟我見面!”我擡起頭看着張寧,將菸頭直接捻滅在菸灰缸內,深吸了一口氣,說道。
“……”張寧猶豫了片刻之後,說道,“我也去!”
我點點頭站起身,帶着張寧走出了家。
……
還是那家店,還是三個人,還是那張桌子,還是那桌子菜,卻沒有人動筷子,也沒有了昔日的歡聲笑語。
“有什麼事兒說吧。”我皺着眉頭,裹着煙,開口說道。
“呵呵……沒有其他的話說了嗎?!”郜熊自嘲的笑了笑,掃了一眼我跟張寧,問道。
“熊,真的要走到這一步嗎?!”張寧不甘心的問了一句。
“呵呵,你可能一輩子體會不到缺錢是啥感覺,你知道我媽那年做手術,我挨家挨戶的求着親戚朋友借錢給我媽看病的時候嗎?!我求了三天借到八百塊錢,八百塊錢,呵呵,什麼叫杯水車薪,你知道最後錢是哪來的嗎?!”郜熊棱着眼珠子,抱怨道。
“最後我他媽是偷來了,偷的那家是兩個老人,老人發現我沒有報警,他告訴年輕人不能指這過,我能咋說,我他媽不能說話,我搶了錢後,直接跑了,”郜熊紅着眼眶,絮叨着。
“我他媽就不相信,我沒有背景就起不來,我要讓人看看雖然老子一無所有,但老子依舊可以輝煌萬丈!”郜熊打開桌上的牛欄山,一口乾掉半瓶。
我跟張寧,看着郜熊沒有說話。
“我最後問你一件事兒!”郜熊指着我,抻着脖子問道。
“說!”我應了一聲。
“你有沒有打鄭哥的主意?!”郜熊開口問道。
“沒有!”我搖了搖頭,給了一個肯定的答案。
“我信你!”說着郜熊打開三瓶啤酒,一人面前擺了一瓶。
“今天我們還是兄弟,喝了這瓶酒我們也不在是兄弟,走出這個門,誰都不認識誰!”郜熊說罷,直接將一瓶啤酒吹掉。
“……”
我看着郜熊,也一口將啤酒吹掉,張寧混雜着淚水做了同樣的動作。
一瓶啤酒下肚,郜熊轉身離去,我拍了拍張寧的肩膀開口說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