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方的冬天屬於那種乾冷,大街上的人裹緊了羽絨服,全身上下只露出來一個眼睛。
“冷不?!”我拉着柴嘉茵的手,溫柔的問道。
柴嘉茵的耳朵凍的通紅,笑着搖了搖頭。
“逞強吧,你就!”我伸手捂住柴嘉茵的耳朵,責怪的說道。
“嘿嘿……”柴嘉茵看着我一陣傻笑。
“走吧,進去轉一轉,順便看看有啥衣服!”我指着不遠處的商場,說道。
沒等柴嘉茵說話,我拉着柴嘉茵朝着商場跑去。
商場內。
“這個貂不錯!”我指着一件白色的貂,看着柴嘉茵說道。
“算了吧!”柴嘉茵搖了搖頭。
“走吧!”我拉着柴嘉茵走了進去。
“給我拿一件這個!”我指着掛在那裡的白貂,說道。
“好的!”導購應了一聲,取出來一件遞給我。
“去,試一下,親愛的!”我把貂遞給了柴嘉茵,說道。
柴嘉茵接過白貂,走進了試衣間。
“怎麼樣?!”柴嘉茵穿着白貂,從試衣間走了出來,看着我詢問道。
我呆呆的看着柴嘉茵,白貂穿在她身上,那種氣質讓人窒息。
“不好看?!”柴嘉茵見我不說話,有些失落的說道。
“沒有,太美了!”我回過神,連忙擺手說道。
柴嘉茵看着我笑了起來。
美和漂亮都是形容好看的,但是意義完全不一樣,漂亮只是用來界定一個女人的外形的;而美則是用來界定一個女人的整體,是對一個女人從裡到外的綜合描述。一個女人不一定要漂亮,但一定要美,美女人才最有吸引力的女人!
“刷卡!”我從手包裡掏出來銀行卡,遞給了導購。
“多少錢啊?!”柴嘉茵脫掉白貂,問了一句。
“這件衣服是六萬八千八百元。”導購開口說道。
“這太貴了吧,平常也就最多兩萬多,你這小七萬塊錢!”柴嘉茵皺着眉頭,說道。
“美女,這衣服的貂是整貂,而不是拼接的……”導購開始講述這件衣服的手工,用料。
我伸手打斷導購,“刷卡。”
“太貴了!”柴嘉茵拉着我的胳膊,小聲說道。
“對於我來說你纔是最重要的,錢都是空的!”我擡手颳了一下柴嘉茵的瓊鼻,寵溺的說道。
導購將銀行卡遞給我,看着我說道,“帥哥,哪天你要換女朋友考慮一下我唄!”
“姑娘說話注意點,你覺得你有我媳婦兒美?!”我臉陰沉了下來,冷眼看着導購,語氣有些冰冷的說道。
導購有些尷尬的站在原地,沒吭聲。
“走吧,別搭理她這種婊.子。”柴嘉茵聽後也有些不開心的,罵了一句。
我摟着柴嘉茵的腰走了出去。
“把貂穿上,羽絨服裝起來吧!”我看着柴嘉茵,賤賤的說了一句。
“我怕你看的眼睛拔不出來!”柴嘉茵笑着說道,應了我的要求把羽絨服裝進了袋子,將白色的貂穿在了身上。
“走吧,換我給你買了!”柴嘉茵挽着我的胳膊朝着男裝區走去。
“滴玲玲……”
我掏出手機看着袁志的電話,接了起來。
“哥,大猛醒了!”袁志在電話內頭激動的喊道。
“你說什麼?!”我有些不敢相信的問道。
“大猛醒了!”袁志再一次激動的喊道。
“我馬上去醫院!”說罷,我掛斷了電話。
“親愛的,今天就不買了,大猛醒了,我去醫院!”我拉着柴嘉茵的手,激動的說道。
“行,那咱去醫院吧!”柴嘉茵微笑着看着我,語氣有些失落的說道。
而我正處於大猛醒了這一消息的狀態中,並沒有休息到柴嘉茵那絲落寞。
……
二十分鐘後,第一醫院。
“大猛!”我推開病房門,喊了一聲。
“哥!”大猛看着我,憨聲憨氣的,叫了一聲。
“艹你媽,終於捨得醒來了!”我拉着大猛的手,笑罵了一句。
“我以爲我死了,啥他媽都感覺不到,眼前只感覺黑洞洞的一片,就像小時候我爸和我媽離婚,然後我被奶奶養大,在我六歲時候奶奶去世時候的那種無助感,哥,我當時真的害怕。”大猛的淚水從眼角滑落,緊緊握着我的手,說道。
“沒事了,有我在!”我拍着大猛的手,安慰道。
“我還見我奶奶了,奶奶讓我回去,說這裡不是我該來的地方,推了我一把,我就醒來了!”大猛看着我咧開嘴,傻傻的笑着,說道。
“剛醒來,你先好好休息,我去醫生那裡問問看啥時候能出院!”我放開大猛的手,囑咐道。
大猛點了點頭。
……
醫生辦公室內。
“醫生,我弟弟身體怎麼樣?!”我坐下來,看着醫生,開口問道。
“病人脫離了危險期,觀察一段時間,如果說病人身體情況穩定,就可以出院了!”醫生放下手中的筆,擡起頭,說道。
“那就好!那就好!”我點點頭,心裡有些託底的說道。
“不過……”醫生嘆了一口氣,開口說道。
“不過什麼?!”本來落下來的心瞬間揪了起來,開口問道。
“不過病人由於腦部受到重創,可能會有後遺症,病人可能反應要比普通人要慢半拍,這個你們要有心理準備。”醫生扶了扶架在鼻樑上的鏡框,緩緩說道。
“能治療不?!”我皺着眉頭,問道。
“……”醫生看着我搖了搖頭。
我失魂般的走出醫生辦公室,來到醫院門口,看着不斷出入的人羣。
“媽的!”我低頭點了根菸,紅着眼眶罵了一句。
冷風嗖嗖的颳着,卻遠比不上心裡的那份冰涼。
柴嘉茵走了過來,從背後將我抱住,腦袋貼在我的背上。
“別傷心了!”柴嘉茵低聲安慰道。
“跟着我,也大半年了。”我嘆了一口氣,紅着眼眶回了一句。
“走吧!”柴嘉茵心疼的說道。
我點點頭,拉着柴嘉茵返回大猛的病房。
“哥,我啥時候能出院?!”大猛看着我,有些焦急的問道。
“在等等,還的觀察一段時間。”我勉強的笑了一下,回道。
“哥,我想回家!”大猛紅着眼眶說道。
“下週,哥接你回家!”我拍了拍大猛的將肩膀囑咐道。
大猛像個孩子般傻傻的笑了起來,看的我有些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