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曉還想拉着我吵,我出了門。
心裡知道自己的話過份了,再怎麼比喻也不該懷疑別人的人格。可是,不忠貞的人格和偷盜的人格有差別嗎?殺人和強 奸是有區別,誰更惡劣?在於不同的人怎麼看了。
不喜歡吵架,所以寧願走開。可是據我瞭解,很多女孩子不喜歡這種吵架就走的人。我只想“呵呵”一笑,那是因爲對方走了,你覺得更氣。是不是留下來越吵越大,甚至砸東西打人再分手就安心了?倒時再去後悔,爲什麼沒有忍一忍,爲什麼沒有走開?
“佳佳,你去跟着趙娜他們,只要他們開房或是做做,你就來告訴我。”我一進城還在馬琴車上時,佳佳就來找我了。
“喂,你當我傭人了?”佳佳有點生氣:“我可以直接告訴那個白髮老男人,幹嘛還要多此一舉告訴你?”
“你怎麼告訴他?他沒睡覺你還能託夢不成。”
佳佳神氣的說道:“每個遊蕩在人間的靈魄都有不同的本領的,我的能力就是切換空間。我可以讓他看到那對狗男女當時的動態。”
真是個雞肋的本領,對抓鬼除妖一點用也沒有,逃命倒是還不錯。
“那行,搞定了我給你燒兩個丫鬟一個帥哥。”狗都還要獎賞呢,何況一隻女鬼,還是隻漂亮的女鬼。
“那些東西鬼用都沒有,你還不如果跟我舌吻一次呢。”她很認真。
“你怎麼不讓我跟你做做呢?想得美。”女鬼啊,還是隻色色的女鬼。
“可以啊,只要你願意。不過我得事先告訴你,精神上你是在跟我做,其實嘛,跟你自己手動沒兩樣。”佳佳又說:“不逗你了。我認爲這種人直接弄死算了,讓店子起火,死一個是一個。”
“這也太狠了吧?”還不至於到要弄死的地步,又不是什麼深仇大恨。
“汪力慶這種人,你越退縮他越囂張。你知道汪力慶怎麼想的嗎?他想姐妹花。昨晚他陪趙娜回來拿衣服,那看趙娜的眼神,就差撲上去了。趙曉比趙娜身材好,這你是知道的。”
“艹!”這個消息算起徹底激怒我了,奪妻之恨乃是生死大仇,哪怕只有這個想法也不行。這種想法會衍生出很多卑鄙的手段,防不勝防。
“既然是這樣,那弄死就太便宜他了。”我很冷靜:“我要他生不如死。”
“你想怎麼做?”佳佳問。
“你能操控實物嗎?”
佳佳不解,問道:“操控實物?你想做什麼,讓我幫你砍人啊。因爲人體的磁場問題,我才能勉強觸碰人身。實物嘛,需要你做出點貢獻。”
“做什麼?”我問。
“午夜子時,左指無名指的一滴血。”
靠!這個時間段、這個手指的血類似於玄幻故事裡的精血。左手先天、右手後天,子時陽轉陰,雖然不是陰濃時,可它有初始之氣。
“可以。”狠下心來,平時破個指頭無所謂,可是用到鬼身上,就得消耗十年壽命。我又說:“跟着王廳呆了一段時間,你應該知道紀委機關吧。明天得買個數碼相機去,你去把那老頭外遇趙娜的事全部拍下來,還有就是汪力慶兩個苟且之事,也都拍下來。記住,仔細一點,一定要有容貌。”
“你真狠,我知道你要做什麼了。先是釜底抽薪,再然後毀人聲譽,這是讓他們生不如死啊。”
“你錯了!十年壽命僅僅換來這個就太委屈我自己了,我還要讓汪力慶更加生不如死。我去見一個人,不!是一個鬼。”
回家拿揹包時,趙曉坐在房內不說話,還抽着煙,她不抽菸的。我有點自責,又有點心疼。可這個時候不能心軟,得讓她知道不信任的後果。
對不起,曉曉,你姐姐這段時間肯定會很苦。
大半夜來到章玥她們學校,現在還是寒假,沒有學生在。四周霧氣彌繞,感覺陰氣深深。
“佳佳,這霧氣有什麼特殊嘛?”我有點怕。
“沒什麼特殊,就是靈魄之力強勝的結果,這裡應該有很厲害的鬼魄。你該不會是…我還是進皮筋躲一躲,被吃了就完了。”佳佳說完就不見了。
是的,鬼魄不像人。有些怨靈是會吞食其它鬼魄增長魄力的,陰間更血腥。
“阮沁在哪?我是妘夕,有事找你。”我抖擻的嗓音喊着。奶奶的,校門口門衛在睡覺,校燈都關着,四周無一人挺恐怖的。
既然陰氣深深,阮沁又是在這摔死的,不應該不在啊。
打開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從揹包拿出白蠟燭,兩筒焚香,一打土錢紙。
點上蠟燭立於西北方,把焚香九九分兩排橫向插在地上。然後拿着土錢紙一張張拋向天空,口中念道:
冥風起、亡魂出,天道昌、地道通,九香爲上、冥紙鋪路,無天開眼、萬鬼貼服,咒落起生、請魂來見,故人來訪、香燭禮見,阮沁速速前來…速速前來…
“哎喲我去!”肩膀被人拍了一下,嚇得我往前一跳。
阮沁就在我身後,臉色蒼白、雙瞳黑的透徹,一身衣服竟然是送章玥報名時,初見時的服飾。
她呵呵一笑:“以前真不知道你還是地仙一派的,沒聽章玥說過啊!你也是膽子大,別人招魂你招鬼,就不怕我害你啊!”
拉倒吧,以前若是講神鬼還不嚇你們。再說了,你若要害我,就不會救我,也不會幫我出氣殺人了。
“那個、那個你能不笑嗎?一笑我心跳加速啊。”是嚇得加速,不是心動。
“喲呵,對我動心啦!早幹嘛去了,人都死了你才說。也不知前世欠了你什麼,死了還得爲你保駕護航。可惜有個道士警告我,不讓我跟着你。”阮沁挺幽怨的。
“那章玥呢?”我想到了章玥。
阮沁面露憂傷,說道:“她被一條蛇精打傷了,不是一直躲在你印堂那顆小痣裡養傷嗎?你不知道?”
聽了此話,心中又是驚奇,又是感動。原來章玥一直跟着我,原來腦中的聲音是她。
“哦,對了。她受傷頗重,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沒法見你。”
什麼?如果是這樣,那腦中的聲音是誰的?還有,蛇精想害我原來不是夢?我心情一下子沉重了。那個道士應該知道些什麼,得找機會問問他。
阮沁又說:“你來了正好,我可以躲在你身邊,你體質特殊,還能幫我。咦?手腕上的皮筋陰氣重咧,好地方。”說完人不見了。
“別…”遲了。
佳佳“唰”的一聲跑了出來,躲在我身後。阮沁緊隨其後,站在我面前兇巴巴的盯着佳佳。
“不是怨靈?你養的?”阮沁問我。
“不是!”我把佳佳的事情講了一遍。
阮沁又是呵呵一笑:“你這花心蘿蔔,鬼桃花都有啊。算了,我也不介意同住一起。說吧,是什麼事情來找我?”
你不介意?那是人家的屋子,別人不介意纔對。
我把現在的遭遇和計劃說了一遍,阮沁幽怨說道:“看來愛章玥挺深的嘛,找女友都是按她的星座找的。可惜我對實物的操控也不會,只能操控一些自然系的東西。你確定要出十年壽命?那可是很壽命哦!”
“壽命就壽命吧,早點過去還可以陪你們鬥地主。”我開玩笑:“要不要我把血液給你?”
“別!雖然可以極速增長魄力,可讓章玥知道了,她會怪我的。她可厲害了,還會鬼術。”
“啊!”背後的佳佳聽了,嚇得連忙說道:“那我不能要了,重新想辦法吧。”
“你用沒事。”阮沁說道:“章玥是他女友、又是我閨蜜,怨我是因爲親。你不同,那是他的主見,章玥怪不到你頭上。”
…… ……
女人的世界太複雜,我不懂。
這兩女才認識竟然能迅速成爲朋友,還交流心得。只不過交流的都是些不堪入耳的東西,比如看見某某人做做,傢伙有半條手臂那麼長、那麼粗。
妳大爺的,堂而皇之的當着我的面說這些,不怕我受打擊嗎?再說了,妳們說的那是大象的,不是人類的。
十年的壽命,當血液滴在佳佳頭頂時,我能深刻的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全身一軟,眼睛都模糊了,彷彿有什麼從我體內離去了似的。
阮沁說想要一個人死不難,可是讓他達到截肢的精準程度,或許還得試兩次,爭取一次成功。
阮沁那天被羣鬼追趕的事不說我也知道,她確實害死了一人。可那場災難不是她造成的,只不過給真正的兇手背鍋而已。
兇手是誰?也許是田力家附近河裡的怨靈,也許是土地神。總之,那是我不能招惹的存在。
只不過,我現在迫切的想弄清楚,蛇精的事、頭中聲音的事,還有這一切事情的起源。不然真的有可能會傷及到我的家人,我可以死,家人不能有事。
現在我心中有了底氣,佳佳、阮沁,還有章玥大神,一般妖靈鬼魄我是不會怕了。說不定畢業後可以開個特殊的公司,突然想到一件事。
“阮沁、佳佳,你們知不知道今年第一期雙色球開什麼號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