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昊走後,夏侯煊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盞起身,招呼鳳辭離開,“走了。”
夏侯煊離開,月子衿自然也沒有了留下的理由,只得不捨的握了握夏侯音的小手。
“我回去了。”
夏侯音點頭,“下次我去找你看桃花。”
就在這時,鳳辭不情願的朝夏侯煊挪着步子,似懼似怕,還不捨的回頭看着夏侯音,眼底似乎帶了絲乞求。
“磨磨蹭蹭。”
夏侯煊冷眸掃來,輕飄飄扔下一句話,卻令鳳辭眸光一顫。
她立即加快了步子,“奴婢這就來。”
夏侯音從後背看着鳳辭一副小媳婦的模樣,忍不住搖搖頭,骨氣呢,怎麼慫成這樣子了?
……
紫宸殿。
蒼茫的夜,悠遠的月,星光飄渺,輕柔的灑下點點星月。
而此時,殿內燭光亮如白晝。
夏侯璟就立在書房內,負手而戰,一身月白的袍子顯得英氣俊朗,彷彿年輕了不少。
雙眸深邃如潭,此時正看向窗外,好像在等人。
“吱呀——”
書房的門陡然被人推開,是一襲黑衣的夏裡走了進來。
經過歲月十幾年的打磨,如今的夏裡早已腿退卻了當年的青稚,人也沉穩了下來。
“皇上。”他見了夏侯璟,直接單膝下拜行禮。
“有消息了?”
“是。”夏裡一頷首,從袖中取出了信箋遞到夏侯璟手中,“這是未離送來的信。”
夏侯璟眸光一緊,看着那皺巴巴的信箋,直接打開,看到上面的內容眼底的眸光又凜冽了幾分。
“找不到回來的路?”
未離帶着人進入大漠,九死一生到了樓蘭之後,便僅剩了不到五個人。
而且,他們現在根本無法回來,一入大漠,就全憑天命。
“皇上,就連這封信都是母鷹找到的。”
普通的信鴿根本無法穿過大漠,未離走得時候帶走了雄鷹,以便傳信。
然而,未離一走,就直接杳無音信。
前些日子,原本一直安靜的母鷹突然躁動了起來,直至今天,它突然帶回了雄鷹的屍體,以及這封信。
夏侯璟眸光顫了顫,然後將信收好。
夏裡小心的觀察着他的神色,然後猶豫着問道:“皇上,是否回信?”
夏侯璟搖頭,“不必了,現在只有等了。”
若是再回信,就連僅存的母鷹也會死在大漠裡。
緊接着,他擺擺手,“你下去吧。”
夏裡走後,他直接擡腳邁進了寢殿,此時,沐清歌已經收拾好了正在等他。
“怎麼了?”沐清歌看着夏侯璟凝重的神色,擔心道。
夏侯璟嘴角抿起一道冷弧,淡道:“那個人果然是百里哲,當年只怕是祺陵沒有將他殺死!”
沐清歌聞言,心中一沉,“這麼說,他是復仇來了?”
“剛纔得到了未離送來的信,當年傳出的聖女救太子一說,是要安安的命!”
沐清歌心中頓時咯噔一下,“百里哲好狠毒!”
夏侯璟輕輕將沐清歌攬在懷中,“別擔心,有我呢。”
沐清歌淡淡點頭,不知爲何,她今晚得到這個消息,心中開始不安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