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逐漸大亮,一輛毫不起眼的青黛色馬車在官道上疾馳,沾了一夜的露水。
來到別院的時候,夏侯音額頭正燒得厲害,臉色也也微微泛着不健康的緋色。
月子衿直接抱着她下了馬車,看着她燒的發紅的臉色,眸光微凝。
“輕舟,快去找大夫!”
初下馬車,早晨的涼風襲來,夏侯音身子顫抖的厲害,無意識的向月子衿懷中緊貼攖。
張牙舞爪的小野貓突然卸去了爪子,他看着懷中病弱的小人兒,心中沒由來的軟了一塊。
緊接着,他一把收緊了放在她腰間的大手,抱着她接進了別院,直奔主院而去償。
直到月子衿將夏侯音放在榻上,她的身子一直都在輕輕的顫抖,似乎就連脣瓣都被凍得泛着青紫。
片刻,月子衿的眸光緩緩落在夏侯音又髒又皺的衣服上,放在她腰帶上的指尖緩緩擡起。
“來人,去給慕容姑娘準備熱水擦擦身子,再準備一身乾淨的女裝給她換上。”月子衿直接對守在外面的婢女吩咐。
月子衿站在房間外面,負手而立,直到婢女走過來向他福身行禮。
“公子,奴婢已經給慕容姑娘換好衣服了。”
月子衿月一頷首,直接擡腳進了房間。
走到夏侯音榻前,掃了眼榻上身着淡淡鵝黃羅裙的女子,直接來到銅盆前,擰了帕子放在了她的額頭上。
剛剛反覆兩次,輕舟便將大夫給帶了過來。
月子衿朝那人看去的時候,他正在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顯然是一路跑過來的。
“有勞大夫了。”
月子衿說着對那人輕輕頷首。
大夫給夏侯音把了把脈,然後對月子衿開口,“公子,這位姑娘因受寒過度染了風寒,我給她開兩服藥,再休息幾天便無大礙。”
將大夫送走之後,月子衿便守在夏侯音的榻前,反覆用溼帕子敷着她的額頭。
一直到正午時分,夏侯音額頭的燒才稍稍退了下去,然而她的臉色卻蒼白如紙。
取下了帕子,擦了擦她的小臉,月子衿重新給她扯了扯被子。
坐在榻前,月子衿的眸光從她緊閉的雙眸,蒼白的脣上依次掠過。
起身之際,腳步略一沉吟,緊接着他俯身下來,只在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輕輕的落下了一吻,如蜻蜓點水。
很快,很輕,彷彿根本沒有留下任何痕跡。
“嘶——”
就在這時,房外頓時傳來一聲倒吸冷氣的聲音。
月子衿略帶不耐的轉眸看去,是輕舟!
“殿下,您,您這是……”
“沒什麼,只是嘴有些癢了。”
月子衿淡淡應了一聲,若無其事的看向了輕舟。
“噗——”
輕舟強忍着笑意,第一次聽說親人家姑娘是嘴癢了!
片刻,他緩緩擡眸,試探着開口,“殿下,您,您……是不是喜歡文安公主?”
輕舟心中猜測着,畢竟,要是不喜歡,怎麼可能會去主動親人家?
“怎麼?”月子衿聞言擡眸。
“沒沒沒,屬下只是突然覺得您和文安公主特別……特別,嗯,特別般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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