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向南,但是天氣依舊冰冷冰冷的,寒風料峭,前些日子冰雪剛化完,這又落起了冷雨。
這下,就連百里哲也不願意趕路了,一行人一直在客棧住了三天。
而這幾日夏侯音被月子衿養的好好的,不僅風寒好了,身上還長了幾斤r,整個人都透着一股子生機。
但對於楚逸而言,情況便不容樂觀。
他自從十五年前受傷中毒後,身子便一直孱弱,平時都還好,一到y雨天,胸口處的舊傷就像是被人剖開一般,又疼又涼,整個人都手腳冰涼。
風飄雪一臉擔心的立在楚逸門前,無奈的嘆了口氣,“扶風,你讓我進去瞧一眼太子殿下吧,他的身子不好,天氣又冷又溼,太子殿下的身子怎麼受得住?”
扶風寸步不讓,守在門前,淡道:“聘婷郡主,太子殿下吩咐過了,不見您。”
“可是,他的身子……”
“有慕容姑娘,郡主放心吧。”
風飄雪臉色一白,就聽見房間內傳來夏侯音的聲音,“太子殿下,將衣服脫了吧,我給你看看傷。”
她緊緊的咬住了脣瓣,飛快的離開了。
房間內,夏侯音正給楚逸把脈,一臉清淡。
從楚逸的脈象上來看,只是體虛而已,可是房間裡溫度並不低,而眼前的人嘴脣已經凍得發紫了,就連他的手,也冰得厲害。
這根本不是什麼體虛,而是他體內殘餘的毒在作祟。
楚逸聞言眸光顫了顫,“不必了,我的身子我自己清楚,沒什麼大礙,等到天晴了,也就沒事了。”
看着楚逸堅持的模樣,夏侯音不好說什麼,最後緩緩起身,取了筆墨給他開了副藥方。
“太子殿下,這幅方子,多少能夠緩解你的症狀,一會讓扶風去給你抓藥。”
楚逸點頭道了謝,隨即起了身,有些猶豫道:“慕容姑娘,我們兩個人也算是朋友一場,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太子殿下有話直說便是。”
“慕容姑娘,你可知道他是樓蘭的世子楚泱,並非西涼的七殿下。”
楚逸一開口,夏侯音就明白了他話裡的意思,勾脣一笑,“太子殿下,你放心,我心裡很清楚他是誰。”
楚逸點點頭,“那便好。”
他一直都以爲夏侯音是傷心過度,把楚泱當做月子衿的替身。
既然她這麼說,那他也沒有什麼好擔心的了。
“太子殿下休息吧,我便不打擾了。”
夏侯音出了楚逸的房間,剛走到拐角處,一雙帶着嫉恨的眸光便朝她看了過來。
緊接着,隱在y影中的臉頰便映入了她的眼底,是風飄雪。
“聘婷郡主在等我麼?”
風飄雪掩下眼底的嫉色,淡淡開了口,“我等你很久了。”
“既如此,聘婷郡主有話快說,我還有事。”
來者不善,不必理睬,這一直都是她奉行的原則。
風飄雪冷眸看過去,“你都有泱世子了,爲何還要來糾纏太子殿下?”
夏侯音蹙眉,“你是說剛剛看診的事?那是太子殿下請我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