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蔡雲雅一個人坐在客廳裡頭,等了文朗很久。
文朗很晚纔回來,見她還沒有去睡,不由得有些意外。
“怎麼了?”他走過來。
蔡雲雅微微擡頭,瞥向他。
文朗見狀,問她:“有事嗎?”
“今天晚上的事情,你有沒有看出什麼問題來?”
文朗聽罷,想了想,又問:“你是指阿貴問威廉要人的事?”
“你不覺得老爺子當時的態度很奇怪嗎?”
回想當時,老爺子氣成那樣,根本就不是一般BOSS對待做錯事的員工應該有的態度,而是更像老爸教兒子,一副極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這個,文朗也依稀感覺到一點。
但是,沒有證據,文朗並不發表言論,而是對蔡雲雅:“可能你想多了。”
“最好是這樣……”
回想阿貴被打之後的沉默隱忍,和老爺子得知阿貴和好仁的關係之後的暴跳如雷。
蔡雲雅就是怕,怕這裡面大有文章。
翌日,小碼頭上。
風有點大。
好仁感覺很冷,不由自主地蜷縮起身體來,末了,沒有被褥,實在受不了,懵醒了。
也不知道是酒醉還是着涼的原因,他的頭非常痛。
緊蹙着眉頭,他爬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是半躺睡在了車子裡。
……怎麼?
文浩的俊美睡顏就在眼前。
他呆滯了半晌,再看看周圍,更傻了。
這算是鬧哪樣啊?
他打開車門,想要出去看看,不想,一出來,他腳一軟,一下摔趴在地上。
即使時間尚早,但是,這個小碼頭周邊已經有一些釣友一大早過來釣魚了。
好仁這一摔,嚇到了無意中看向這邊的一個釣魚的人。
那個人馬上就拍了一下身邊的朋友,很快,就有好幾個人看了過來。
大家都面面相覷。
有些人還因此想要過來看看究竟。
好仁丟不起這個臉,趕緊地,扶着車子讓自己努力站起來,然後又跌回到了車子裡。
氣喘吁吁,他看了睡得安然的文浩一眼,腦子開始組織昨天晚上遇到的所有事情。
在他失去意識之前,是文朗在跟自己喝酒聊天。
他記得,當時自己只是喝了一杯雞尾酒,卻感覺腸子辣辣的,沒多久,就開始糊塗了。
之後,醒來,就在這裡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一杯酒怎麼會這麼厲害。
而且,他又是怎麼跟文浩出到這裡來的呢?
正百思不得其解,好仁的手機突然響了。
他下意識摸自己的口袋,卻沒有發現手機的蹤影,正急着要找是不是掉在了哪裡,突然看到自己的手機在自己面前“路過”。
好仁頓時無語了。
“原來你沒有在睡啊?”
好仁想要拿回自己的手機,不想,文浩突然換手,好仁的手機一下被他挾着,手搭出了車窗外。
“我肚子餓了。”文浩說。
好仁微怔,末了,眉頭一皺。
這小子怎麼跟六爺一個鬼樣子啊,一對着他都要吃的?
好仁起手對他示意:“手機先拿來。”
“不要。”
文浩淡淡的話,一下把好仁惹惱了。
好仁要撲上來搶,不想一起身,腦袋就撞到了車頂上。
好仁悶哼了一聲,跌回到位置上,這會兒腦袋更暈乎了。
好仁的手機還在一直響。
聽起來,更是讓宿醉的好仁腦袋發脹。
待沒有這麼難受,他擡起頭來,不想,看到文浩這麼近距離盯着自己,不由得一怔。
好仁想要抵開他,拉開兩人之間的距離,不想,卻被文浩抓住了伸出的手。
“你要陪我。”
什麼?
“這個。”文浩突然對他亮起了一件破爛了的襯衫。
好仁一怔,終於明白過來,原來此賠不是那個陪。
好仁拿起這件襯衫察看了一下,“傷情”嚴重啊。
他問:“怎麼跟狗咬似的?”
聽到他的話,文浩的臉上露出一絲絲笑容來了。
“等等。”好仁看他這個樣子,突然意識到,驚訝:“你不是想說那隻狗是我吧?”
驚詫了好半會兒,好仁又覺得絕不可能。
“我酒品很好的!”好仁瞥他:“不會是你故意把衣服撕成這樣,然後敲詐我吧?”
“是哪個鬼說你酒品很好的?”
好仁下意識就想指向文浩,但是,手指剛戳出來,他一看文浩的表情,馬上又猶豫,改而指回自己。
“你昨天晚上是QJ未遂,你知道嗎?”
什麼?
好仁的眼睛一下瞪得老大。
“一邊扯爛我的衣服,還一邊說是不會跟我結婚的。”
什麼?!
經過昨晚一役,好不容易保住了自己清白的文浩覺得這好仁都不是酒品差這麼簡單了。
想吃還不認賬,簡直是連人品都奇差。
“我是不會屈服的,知道嗎?”文浩這樣跟他說。
好仁心裡很是冤枉啊。
末了,文浩突然補了一句:“你要是真的想,等吃過早餐,看看心情怎麼樣再說。”
“什麼?!!”
世界真是變化快,好仁再聽來,呆了。
好仁沒能接到電話,阿貴這邊又成了“暫時無法接聽”,不禁很是負氣。
他這裡,還有着更大條的事在等着他。
末了,看到司馬出來叫他,他心裡忐忑,只能硬着頭皮進了蔣老爺子的辦公室。
沒有外人在,阿貴上前來,看蔣老爺子這恨不得剝了他的皮的狠樣,十分不安開口:“爸……”
“我已經給你母親打去了電話……”
阿貴一怔,司馬卻在這個時候突然闖了進來。
蔣老爺子愣了一愣。
只見,他神色緊張,拿着本雜誌徑直來到蔣老爺子面前,擺下。
蔣老爺子甚是莫名其妙,末了,拿起雜誌,定睛一看這封面,不由得眼一下子瞪圓。
上面,大而醒目的黃豔標題寫着:豪門醜事,男保姆與二少爺激.情車.震!!!
蔣老爺子急忙翻開來看,裡面有圖有真相,配以露骨的文字,不堪入目。
“這……這……”
蔣老爺子怒指着這本雜誌,氣得連話都說不出來。
顫抖着,他心臟巨痛,一口氣上不來,雙眼一翻,背過了氣去。
“老爺子!”
司馬吃一大驚,趕緊上前察看。
撫心口,按人中,怎麼都不見蔣老爺子能緩過來,司馬看阿貴還定定駐在那裡,不由得惱氣,對他:“還不快打電話?”
阿貴聽罷,瞥了蔣老爺子一眼,這才把辦公桌上的座機話筒拿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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