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 好仁覺得威廉的腦子比以前更秀逗了。
以前,威廉只是不准他離開莊園,不准他去見那些人。
但是, 經過下藥的事後, 威廉幾乎不準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除卻去洗手間的時間, 威廉對他是寸步不離, 這樣的日子, 完全沒有私密空間,好仁一而再、再而三地忍他,最後終於還是爆發了。
“你到底是想怎樣啊?”
好仁火大, 在牀上大聲嚷嚷:“飯要一起吃,澡要一起洗, 覺要一起睡, 現在就連我想打個盹你都要在旁邊看着, 你煩不煩啊?”
面對好仁的怒氣威廉並不以爲意。
食指豎起支在了脣前,他寵溺看着好仁, 哄着,示意他要冷靜,可是好仁怎麼冷靜,好仁是真的快要受不了他了。
“不是……你到底想幹嘛?”
好仁爬起身來,坐在他旁邊, 面對着, 很認真地在探討這個問題, 抱怨:“你真的沒事幹嗎?”
威廉是個大忙人啊。
正事兒一大堆, 人□□也一大堆, 怎麼就想着什麼都丟下窩在房間裡守着他呢。
而且,如果他肯靜靜地守着也就算了。
好仁最多是不管他, 拿個平板,自己消遣。
但是他不是,他一會兒捏捏他的手,一會兒摸摸他的臉,有時候突然抱抱他,有時候忽然吻上他。
他又不是寵物,被這樣逗弄,感覺很奇怪啊。
“你不希望我疼你嗎?”
威廉這話說得好仁臉紅。
好仁氣鼓鼓別過臉去,整個被威廉摟入了懷中。
在威廉的眼裡,好仁是那麼地可口。
他摸上好仁因難爲情而紅撲撲的臉,拇指摩挲好仁的脣,末了,引頸舔吻上好仁柔潤的脣瓣,迫不及待地又要一番纏綿。
這樣的吻溫柔而且甜蜜,暖且令人陶醉,好仁並不抗拒。
吻罷,威廉的脣在他的臉上流連,輕輕地吮上好仁的下顎,耳鬢廝磨,威廉的手潛進好仁的衣服裡輕捏他的身體,好仁緊張,抓住了他不規矩的手,威廉的聲音緩緩輕柔,低低對他:“如果可以,我希望能把你藏起來,不被別人看見……”
好仁微怔。
這可不是開玩笑的。
威廉絕對做得出這種事。
“……什麼?”
“因爲你太令人不安了。”
修長好看的手沿着好仁的胸膛往上摸,靈巧地解開好仁的衣領釦子,他在好仁脣前輕吮一記,然後沿着好仁的脖子,一路往下,吮上了好仁性..感的鎖骨。
很滿意好仁沒有抗拒,他小聲抱怨:“那天晚上的你……現在我就算只是稍稍回想,都能硬起來……”
什……硬?
眼睛睜大,愕了0.01秒,好仁的臉轟地一下紅爆。
好仁一把推開他,威廉稍稍一退,末了,一笑。
“我是認真的。”
好仁自己褪下褲子時的難爲情、好仁主動遞給他潤滑劑時的難堪,這些都記進了他的心底。
那時候的好仁既窘又怯,難得主動,羞得全身潮紅,看上去真的非常誘人。
這樣的畫面比他之前幻想着畫出來的還要美豔上千萬倍。
他當時看着,魂都被勾走了。
心跳得如萬馬奔騰,就像快要從嗓子眼裡蹦出來。
在那種情況下,好仁居然還說出了別弄疼他之類的這麼惹愛的請求。
這叫被下了藥的他怎麼忍得住。
他血脈僨張,精血直衝大腦,差點就爆血管了。
事後,他的心比以前更加地不安了。
“我很擔心。”
好看的眉頭蹙到了一起,他的手撫上好仁的脖子,坦言:“這麼美的,如果被別的人看到,被搶走了,怎麼辦?”
以前,威廉覺得是好仁不安於室,到處去招蜂引蝶。
但是現在,他覺得好仁根本就是行走的誘惑,太不安全了。
他可以守住他一、兩天,卻看不了他一輩子,這樣的想法令他很焦慮,不知道接下來如何是好。
所以,他很想把好仁關在只有他能看得見的地方。
但是這樣做好仁可能會被氣瘋掉。
“真是夠了!”
他覺得把好仁關起來好仁可能會瘋掉,但是事實上,現在的好仁就已經快要被他的肉麻蠻纏、胡思亂想氣瘋了。
好仁一把把他推跌在了大牀上,然後騎跨上了他的腰。
忽然被人居高臨下,威廉怔了一怔,末了,想摸上好仁的腿,卻聽好仁警告:“別碰我!”
好仁俯下..身來,教育他:“你確定你需要的那個真的是我嗎?還是說你更需要的其實是一個心理醫生?”
“那天晚上你覺得我特別有魅力,不是因爲我,而是因爲你自己吧?你被下藥了,被下藥了好嗎?別說人了,給頭母豬你你看過去也會跟朵花似的啊!”
好仁的腰被威廉的狼爪巴上了。
他拍不掉,霎地覺得危險,想逃,晚了。
威廉腰力很好,直接騰坐起來就抱住了他。
好仁能感覺到威廉身下的反應。
他有些失措,末了,被威廉安撫,輕吻一記。
“我還很累,我的腰還沒好,我沒興致……”
好仁嘟囔,出言拒絕他。
威廉一笑,捏住他下巴,在他脣角啵了一記。
“那我動就好了,也沒差啊。”威廉柔聲哄着,把好仁身上解了一半的上衣褪了。
好仁臉頰緋緋,嗔怪瞪了他一眼,卻沒推開他。
威廉因此心情雀躍。
他又再吻上了好仁。
甜蜜、挑逗,舌糾纏。
好仁漸漸有了迴應。
情漸濃,兩人呼吸凌亂,越發地熾熱,對[忄生]充滿着控制慾的威廉心急地把好仁放倒在了柔軟的大牀上。
兩人興致正酣,卻不想,偏偏有人不長心,這個時候來敲門。
他倆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門又再被敲響,老管家鍥而不捨,最後只得尷尬地咳一聲。
這會兒好仁和威廉纔想起房門沒關。
他倆趕緊爬了起來,老管家也很不好意思啊,站在房間內的小客廳裡,背對着他們,尷尬且恭敬:“少爺。”
“有事麼?”威廉不滿。
“蔣偉年老先生帶着六爺突然到訪。”
“什麼?”
皺着的眉頭蹙得更緊了。
他既是不耐又是反感,拒絕:“不見。”
別啊。
好仁想見六爺啊。
他正好還有事情要問他呢。
好仁勸威廉:“你就見一見吧。”
“爲什麼?”
“他肯定是來向你道歉的。你是強龍,可人家是地頭蛇,以後你總會有一些事情要用得上他。就算從今往後你不打算再跟他合作,也沒必要撕破臉皮,多一個不聯繫的朋友總比多一個結怨的好吧?你說呢?”
好仁沒敢提六爺。
因爲萬一威廉多想,然後吃醋,那肯定見不成。
威廉心裡也清楚自己答應過六爺的事。
所以,他沒得選擇,沒好氣:“那就見吧。”
“但是……”威廉對好仁:“你不許過來。”
好仁一怔。
“爲什麼?”
“總之,不準。”
威廉不想六爺見到好仁。
他很介意。
但是這不能攤開談論,不然好仁會火大,他倆又會吵起來。
他倆現在正好着呢,威廉怎麼捨得跟他吵。
威廉捏上好仁下巴,安撫親吻他一記:“乖!”
好仁氣得冒泡啊。
豈是一個“乖”字能打發的。
看威廉下牀離去,他氣憤撿起被威廉扔地毯上的衣服恨恨穿上,末了,偷偷跟上。
威廉與蔣老爺子的會面被安排在了溫室。
他果然是來道歉的,備下不少的禮品,一看到威廉現身就馬上掛上了親切的笑容,站起身伸出右手來,如往常般要跟威廉握手。
威廉看了眼他的右手,淡淡:“坐。”
威廉這樣令蔣老爺子很尷尬。
臉上的笑容掛不住,他坐下來,對威廉:“我知道你現在一定很生氣。關於你被下藥這件事,我已經訓斥過馨蓉,同時,我也查明瞭真相,所以今天特地帶同這個罪魁禍首前來,向你賠罪。”
什麼?
這令威廉聽來些微意外。
何馨蓉沒來啊。
這讓威廉十分不解。
蔣老爺子嘆一口氣,七情上臉,對他:“偉宏他,你是知道的。至從他摔傷了腦袋之後整一個像變了個人似的,很多事都不懂,像個熊孩子,到處闖禍。”
什麼意思?
言下之意……
威廉蹙眉,看向六爺,六爺就坐在一旁,也沒理誰,自顧自玩自己新得的掌中飛行器。
“您的意思……”
是要六爺背起這個黑鍋?
威廉的眉頭越發地緊蹙。
只聽,蔣老爺子說:“馨蓉回去,我打了她一頓,她哭得很慘,一直在說自己是冤枉的。我後來認真想想,自問自己家教一向很嚴,而且她一個女孩子家也不可能做出這麼傷風敗德的事。後來我想到了偉宏,原本只是隨口問問他知不知道些情況,卻沒想到他自己居然親口承認這件事是他乾的。我也是不敢相信啊。那天他在你莊園裡到處亂逛,隨手拿了別人的東西,又不懂那是些什麼,後來見馨蓉往甜品裡放糖,覺得有趣,他趁馨蓉不注意,就把手上的東西扔了進去,後來也沒跟人說,才造成了這次的誤會。”
威廉又再瞥向六爺。
蔣老爺子察言觀色,馬上對六爺:“你說,你自己說,這事是不是你乾的?”
六爺自個玩得正High呢,也沒看他們,就這麼點點頭。
這看上去很沒有誠意啊。
蔣老爺子急,起身要沒收他的小飛行器,六爺一看,呃呃抱怨兩聲,末了,看威廉盯着他,他一臉的無知無畏,點點頭:“嗯嗯,是我。”
這小飛行器是蔣老爺子專門買來送他,收買他的,所以他傻子六才肯跟過來,專業背黑鍋1分鐘。
真是夠了。
威廉頓時沒了好氣。
明知道六爺傻,找六爺來頂罪,蔣老爺子這是把他也當成了傻瓜麼?
威廉無語瞥向蔣老爺子。
蔣老爺子還要繼續演。
他說:“在這件事……”
“這件事就這麼算了。”
威廉發話。
他可不想浪費時間配合他的“演出”。
因爲這樣真的讓他感覺自己抽空來見這個決定下得很白癡。
不管怎麼說,他和蔣老爺子的繼續往來還是必要的。
他張口,還想說,卻見六爺忽然站起,小跑了出去。
從他這個角度,他看到躲在隱蔽處向六爺招手的好仁了。
他臉色一沉。
蔣老爺子卻不知道,以爲他是介懷六爺又再在他的地盤上亂逛,趕緊周圓:“你莫介意,莫介意,他不懂。”
六爺一路小跑,追着好仁去了人工湖邊。
還是那棵大樹,還是那張長石椅,好仁站在椅邊,六爺一來就故意肩碰肩輕撞他一把,勾搭:“怎麼的,想我了?”
好仁轉過身來,面對六爺,問他:“你老老實實告訴我,是不是你乾的?”
六爺露着兩個小酒窩,本來還一臉的笑意。
但看他滿眼嚴肅盯着自己,還一副很想求知的模樣,六爺考慮了片刻,也收起了自己的玩世不恭,認真地點頭,回答他:“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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