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王耀城從一夜酣睡中醒來,晨光從朦朧的紗窗照射進來,他披上睡袍走到露臺上眺望,海天相接的美景映入眼簾,一輪紅日正從天邊升起,映紅了漫天朝霞。
這一幅絢麗的人間奇景,頓時令人心生感觸。
八十功名塵與土,三千里路雲和月。
如今回首往事,王耀城心中感慨萬千;
這些年來,我就像是一個財富的搬運工,兢兢業業的把歷史性機遇納入囊中,積累起了富可敵國的財富。
人生苦短,韶華易逝
轉眼間己18年,已經從青春少年變成了中年人,若是前半生在辛苦追求財富,那麼後半生就應該致力於用財富回報社會。
讓王耀城最有成功感的是一手建立起電子半導體全產業鏈生態,這是在原來歷史上從來沒有過的,補足了華夏最弱的高科技產業短板。
其中蘊含的重大意義,當者自知。
事業的成功令人熏熏然,像美酒不飲自醉,這是人世間最美妙的感覺。
王耀城手扶着欄杆看向遠處海天相接之際,鼻端深嗅着夾雜着草木香氣的清新海風,感覺到由身到心的舒爽。
等到此間事了,財團的整合進入正確軌道,就可以放下大部分的具體事務,陪着家人悠遊山林,享受美好的人生。
正在人生遐想間,身後傳來一個女人的聲音;
“勳爵閣下,法國清晨十一月的涼風寒意很重,還請不要在露臺多停留,廚房裡已經開始準備早餐了,今天有您很喜歡的巴倫西亞小牛排,請在20分鐘後下樓好嗎?”
“賽特琳娜,如果我告訴你,你打斷了我的一個絕妙構思,你會作何感想?”
“對不起勳爵閣下,我只知道自己年薪22萬美金,每年還有三個月的帶薪休假,不想失去這份優渥的工作。”
王耀城微笑着轉過身來,眼睛盯着身材高挑的女管家賽特琳娜說;“嗨,不要那麼無趣嘛,你知道我不會開除你,這只是個小小的玩笑。”
“謝謝您提醒這一點,我只知道,如果您繼續呆在露臺上肯定會感冒的,現在您需要一個熱水澡。”女管家賽特琳娜看了一下手上的女士腕錶,一本正經的說道;“距離早餐還有18分鐘,希望您能夠按時下來。”
說完,彬彬有禮的欠身施禮,轉身昂着頭就走了。
“呦呵!還挺像那麼回事兒,哇……真的好冷。”
一陣涼風吹來冰涼徹骨,王耀城連忙緊了下睡袍走進屋裡,第一時間衝進了奢華浴室間裡……
2008年10月7日從米國趕赴歐洲,直到2009年1月15日這三個多月時間,王耀城一直坐鎮氣候溫暖的法國南部雪松莊園,指揮着歐洲兼併重組工作。
期間,身邊的幾個女人輪流陪伴,互相間默契的錯開了時間,王耀城這廝倒也並不寂寞。
2009年1月16日
一架嶄新的波音747專機從法國里昂機場起飛,向着萬里之遙的華夏大陸飛去……
第二天臨近中午,淮州機場
波音747專機平穩地降落在機場跑道場,並一路滑行到指定地點,早已等待的舷梯車迅速搭建好。
艙門打開了
穿着雪貂皮大衣的王耀城第一個踏出艙門,凜冽寒風呼嘯着就灌了進來,順着脖子領透入帶來徹骨寒意,冷不防間,臉上落下了幾片冰涼的東西。
王耀城驚喜地伸出手,幾片冰涼的雪花落在手掌上迅速就融化了,他高興的喊道;“哇,大家來看看,老家下雪了誒,瑞雪兆豐年,這可真是好兆頭啊!”
說話間,司婉如和夏淑貞就走了出來,全身都裹在華貴的裘皮大衣中,臉上亦露出驚喜的神色。
“真下雪啦,太好了!”
“那明天就可以帶孩子一起玩兒堆雪人了,那我們快下飛機吧,你看他們都等的急了。”
“是啊大笨熊,請不要堵着道。”
王耀城哈哈一笑,對着前來接機的衆人招了招手,緩步走下舷梯。
這時候回來過年已經不算早了,屈指一算再有三天就是農曆小年,再有十天就是農曆除夕了,這幾年忙於事業,東奔西跑的都沒有回老家過個安穩年。
這2009年的春節,無論如何不能夠在外面過了。
家裡面的父母親,幾個舅舅和二叔等親戚朋友早就翹首以盼,就等着王耀城一家回去過年,在哪兒都沒有老家的年味兒濃重,能夠洗去遊子一身的疲憊。
車隊順着機場高速進入市區,遠遠地就看到大街小巷張燈結綵,洋溢着一片的歡樂氣氛。
火紅的大紅燈籠掛在街道兩邊的路燈上,鱗次櫛比的高樓大廈遠遠的鋪展開去,彰顯出一座新興高科技工業城市的嶄新面貌,蘊含着勃勃生機。
淮州,這座歷史上的南船北馬運河之都,在新時代重新又煥發出耀目光環。
高科技產業的迅猛發展,令淮州市經濟水平芝麻開花節節高,已經位居蘇省中游位置,能有這樣的耀眼成績已經足夠自豪的了。
在2008年,蘇省經濟排名全國第二,緊追粵省不放,兩家經濟強省你追我趕,相互之間的經濟總量差距很小,兩省相差僅幾百億元。
蘇省內部競爭也非常激烈,兄弟市個個都像餓狼一樣鉚足了勁招商引資,發展水平居國內前列。
淮州市在強手如林的情況下,能夠取得省內中游水平己實屬不易,這裡面有着王耀城的一份不容抹殺的功勞,他深深地爲此自豪。
勞斯萊斯車隊進入到小湖邊上道路,已經有很多人在這裡圍觀了,車隊前進的速度如同龜速,窗戶外面有熱情的家鄉人打招呼。
看着離家也就是兩三百米遠,王耀城示意停車,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保鏢副隊長瘋子連忙回頭說道;“老闆,這裡的人太多了不安全,還是到家再下車吧。”
“用不着,這都是附近的街坊鄰居,用不着太緊張,走……下車去和街坊鄰居打個招呼。”
說完,王耀城推開門走下車來,頓時一片的喧囂聲就迎面而來,前後車的保鏢們立刻從車上下來,神情警惕的圍攏在前後。
“小城,我是你王嬸還認得不?小時候爬我們家樹上摘過杏子。”
“哇……財神王好帥呀!我彷彿聞到了金錢的味道。”
“哎,不要擠,城哥,我是老吳啊,太監……”
“哇操!都啥年月了還有太監,這位老哥可是刷新了我的三觀了,不過看你臉皮白白的還真像。”
“滾犢子,那是綽號。”
王耀城聽到這個破鑼般的聲音,在人頭洶涌中看見吳根快被擠得變形的胖臉,忍不住開心的大笑起來,讓身高馬大的保鏢把他放進來。
結果,吳根手上還拽着一個人,竟然是個子矮小的沈波,站在人羣中愣被淹沒了。
沈波剛剛鬆口氣,看見腳上鞋子一臉氣憤地跳着腳罵;“我這剛買的限量版阿迪達斯運動鞋,叫你們左一腳又一腳全給我踩髒了,到底誰踩的給我出來,看我大波子怎麼教訓你?”
“哎呀,大波子你稍安勿躁。”王耀城連忙按住了沈波,這小子還是一蹦三尺高的不服氣,王耀城拍拍他的後背說道;“消消氣,消消氣,城哥回頭給你買一筐。”
“那能一樣嗎?這是我媳婦親手給我挑的。”
“哎,差不多點兒就行了哈,別給點陽光就燦爛,就你這小身板和誰單挑啊?”
“我特麼用眼神殺絕招,隔空就弄死他。”
“行,你小子要不弄死他,回頭你把我的車輪胎給啃了,否則我和吳根兩人就不放過你。”王耀城看到老朋友心裡也高興,雖然板起了臉,可是笑容依然抑制不住。
沈波一副悻悻然的樣子,跟着身強力壯的保鏢後面向前走,嘴裡還嘀咕着;“我這也就是看着你世界首富的面子,否則,天王老子來都不好使,今天哥們兒必須見血。”
司婉如笑的簡直忍不住,一隻巧手迅速地拎住沈波耳朵轉了半圈兒,說道;“表哥,你今天要見啥血啊?這個小野性發出來還收不住了是吧?”
“哎喲喂……表妹,耳朵疼啦!”
“還得瑟不?”
“快放手啊表妹,不要扯着我的耳朵,我這好歹也是身家億萬的大人物,少年宮這一片都是我罩的,讓人看見像什麼話?”
“現在嫌丟臉了,早幹什麼去了?”司婉如知道這個表哥的脾性,向來是遇強則弱,於是小手又擰了些問道;“還得瑟不?”
“不得了,疼啊表妹,我認輸啦……快放手啊!”
“哼,諒你也不敢了。”
司婉如神情就像得勝的將軍一樣放開了手,沈波連忙搓着耳朵護疼,下意識的離開司婉如遠了一些。
人羣中
王耀城揮手與街坊鄰居打招呼,一路的寒暄,這短短的兩三百米路走了30多分鐘,等到了家裡大門口,忽然間鞭炮齊鳴,二踢腳尖嘯着竄上半空炸響,一片喜慶的氣氛。
小舅陳秀通率先迎了上來,大哥王耀陽走在後面,還有一大羣的表弟表妹,堂弟堂妹和小字輩們,場面頓時又熱鬧起來。
王耀陽看着弟弟的一身裘皮大衣,忽然哈哈大笑起來說道;“哈哈……瞧你這身打扮,整個一個座山雕啊!”
“大哥,你要不會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哈哈哈哈,逗死我了。”
王耀城立馬滿頭黑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