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2. 11
直到凌晨兩點,我感覺到一絲睏意。準備睡覺前再次檢查郵箱,並沒有收到新郵件。
我閉上眼睛,腦袋裡一片空白明淨,很快入睡。
早上七點十分,我猛然間醒來,拿起手機看到郵箱裡躺着一封未讀郵件,是愔於六點五十五分發來的郵件。
“剛剛接到大哥的元神,很虛弱帶點小傷,我現在等他們開傳送陣就回來。”
閱信後,我並無太開心的感覺,因爲元神的狀態不好,估計返回後又是需要我和肖雙修才能修復好。
“愔是不是又需要我和嫂子雙修才能夠恢復元神,嫂子的身體不允許了。”我發出。
“愔正陪着我的元神,等傳送陣啓動後返回。”我發出。
“哦,接到元神就好。”肖回覆。
“可是我的元神很虛弱,是不是又需要雙修呀?”我發出。
“等她回來了才知道。”肖回覆。
我放下手機繼續睡覺。
上午十點的鬧鐘還沒有響,我就先起牀了。
想到元神回來後的需求,想到也有可能還需要做法事籌備,想到耀兒奶奶的唉聲嘆氣……
我心裡的壓力徒然增大,情緒波動得厲害。
“愔,如果還需要雙修,就讓元神不要回來了。嫂子的身體不行了,我也不會配合。處理完楚的事,我就不再用郵箱,一切你們看着辦。
這些事不是我可以處理的,也沒有能力了。現在我覺得除了連累陽世人,什麼都不是。如果我在這個月的初六無法迴歸,要麼出去住,要麼死,二選一。”我心灰意冷的發出。
我並沒有威脅愔,只是覺得很難再繼續和耀兒奶奶在一起生活,她給我了太大的壓力。
發出郵件後,我的心裡感到不安。
天氣很好,陽光四射,我讓白煞下樓吃糧,然後留在後院奔跑玩耍。
肖於早上九點接到通知去睡覺,耀兒爺爺問我有沒有收到什麼消息,我這才知肖並沒有把接到元神的事告訴他。
我把愔的來信告訴耀兒爺爺,還說早上九點多的時候給愔寫了信。
“你不要和南帝發脾氣,不然他的壓力會很大。”耀兒爺爺說到。
“可是我的元神也受傷了,我擔心沒有能力給她做治療,所以就控制不住發火了。”我說到。
耀兒爺爺不好再說什麼,我回樓上忙活。直到吃午飯的時候,我們沒有叫醒肖,讓他睡到自然醒。
因爲連續幾天沒有睡好,我感到很疲倦,右腕關節隱隱做痛,應該是在前幾天摔跤的時候扭到的。
我拿藥油來回揉壓着關節,然後更換睡衣,靠在牀上寫文。
樓梯口突然響起“呼呼”的聲音,一陣強勁的風力旋轉而上。我警惕的豎起耳朵,感受到那股風力攜帶着某種詭異。
臥室門“哐”的被猛烈撞開,門洞頓時大開,各種疑惑在我的心裡一掠而過。
我看了看時間,已經是中午一點。懶得起牀關門,也不再去思考那股怪風,繼續寫文。
耀兒結束手機遊戲的時候是一點三十分,踩着愉悅的步伐上樓。
“寶貝,過來幫母親把門關上。”我說到。
耀兒出現在臥室門口,把手伸向門把。
“母親,您怎麼現在都懶得關門啦?”耀兒問到。
“是風把門吹開的,謝謝你哦。”我說到。
門被關上了,耀兒的心情很好,哼着小曲。
我感覺到眼皮好重,便放下手機準備睡覺,腦袋裡卻又出現“嗡嗡”的聲音,怕是不好睡了。
我迷迷糊糊的躺着,再次想到上午發給愔的郵件,似乎是把話說得重了點……
我陷入了半夢半醒之間,不停的翻轉身子,繼續迷瞪着,三點多的時候徹底醒來。
“娘娘,空間通道崩碎,我觀出事,5死7傷,所有祖師都失去聯繫。”廟祝髮來。
我揉了揉眼睛,重新看了一遍。
回的通道崩碎?我想驚得坐了起來。爲何會出現崩碎?難道又是被印度教攻擊了?
“…………怎麼會這樣?我的元神也失聯了嗎?那還能聯繫嗎?”我發給廟祝。
我迅速起牀,收拾好牀鋪。裝上一碗糧,然後帶着白煞下樓走進後院,還給他裝了一碗溫水。
肖坐在小房間吃飯,耀兒爺爺也在。
“你剛醒來沒多久吧?”我問到。
“是的。”肖應答。
“傳送通道崩碎了,我的元神和愔不知所蹤。”我說到。
“通道爲什麼會崩碎呢?”肖和耀兒爺爺大驚。
“不清楚,肯定是出大事了。”我說到。
“那現在怎麼辦?”耀兒爺爺問到。
我思忖着,當務之急就是要找到某個三界大能,現在需要溝通。
“肖,你聯繫愔的道觀,問道長是否可以聯繫上他。”我說到。
“再聯繫三清的道觀,然後聯繫寺廟,還要聯繫呂祖的道觀,都分別打聽一下情況。”我繼續說到。
“好的。”肖應答。
肖在手機上不停的發送信息。
“既然咱們的大能可以通過自爆解決問題,對方也是可以的,或許通道是被炸掉的,否則怎麼會突然崩碎呢?”我說到。
耀兒爺爺點頭認同。
“可是南帝爲什麼一定要去地仙界接我的元神呢?有那麼多大能在那邊守着,不需要他去呀。
他有自己的任務,出事了誰可以代替他呢?事實上已經出了,就是不聽話呀!”我說到。
“廟祝,請問南帝爲什麼要去地仙界呢?”肖發出。
“娘娘的元神和地球天道所在異度空間,娘娘又另外設置了一個屏障。啓用破界符破界以後,還是被屏障阻隔着,只有極親之人才可以無視屏障的存在。”廟祝回覆。
我頓時明白,因爲孩子們都不在身邊,現在也只有李愔纔可以無視屏障,而進入異度空間把元神接出來。
“道長,現在能否聯繫李祖師?”肖發出。
“中午一點,祖師神像破碎,擦神像的童子也被震傷,暫時聯繫不上。”道長回覆。
“道長,可否聯繫到上清?”肖發出。
“請稍等。”道長回覆。
“祖師回覆在閉關,是維持通道過程中受傷了。”道長於十分鐘後再次回覆。
“大師,可聯繫上佛祖?”肖發出。
“我佛自上次攻打壁壘一戰,到現在都沒有回來,我們也在積極聯繫中。”大師回覆。
“彌勒已經失聯十幾天了?爲何一點消息都沒有?”我覺得奇怪。
“道長,能否聯繫上后土娘娘?”肖發出。
“后土娘娘受傷嚴重,燒了幾千斤香火,都沒有任何迴應。”道長回覆。
“大道聖人能否聯繫得上?”耀兒爺爺看着我。
“這兩天我也給鼓發過郵件,但是他都沒有回覆,南帝上次就說過他的聯絡器壞掉了。”我作答。
“現在連個能溝通的大能也找不到了。”耀兒爺爺感到心慌。
“根據各個道觀及寺廟的反饋,現在確實是無人可找。”我感到鬱悶。
大家都不再說話,現在的局勢很不好。如果說我的元神毀了,一切就都毀了。而南帝毀了,眼前也就毀了。
肖的身體再度感到發熱難受,體溫飆到38.9度,全身痛入骨頭。
“廟祝,南帝的神像破碎了,可知我的元神在哪?”我發出。
“娘娘,我不知道,小道的法力不行,告知不到。”廟祝回覆。
“你們都受傷了,都要小心。楚江大人現在都要燒進骨頭了,他的情況如何?”我又發出。
“先維持着法事,我們在想辦法。”廟祝回覆。
我坐着,心裡有點自責,覺得自己在上午的時候應該控制好情緒。
耀兒爺爺也是覺得我失控了,我乾脆把發給愔信件給他看,信裡的最後一句表明了我的態度。
也就是說在月底前,依然無法破局迴歸的話,我也不想住在這個家裡,覺得壓力很大,而這種壓力是來自耀兒奶奶。
耀兒爺爺勸我不要多想,我說事實上就是如此。
下午五點五十分,大家一籌莫展的坐着。我的手機收到一封新郵件,發信人竟然是鼓。
“鼓來信啦!”我激動的說到。
耀兒爺爺和肖也激動的坐直了身子。
“老孃,地球天道已經沒了,現在的地球天道自我封閉,是什麼情況?我趴在天河盡頭,現在纔可以發出信息,不知道能否收到?
爲什麼我感覺到老孃的元神狀態這麼奇怪?若隱若現的,連我的分身都感應不到?”鼓發來。
鼓於去年12月底大戰域外邪魔後去養傷,已經有兩個多月沒有聯繫我,他對其中的一些變化好像也沒有去關注。
“鼓,是孃的元神把天道消滅了,但是被困在異度空間。三清和呂祖啓動破界符破界,但是裡面還有元神所設下的屏障阻隔。
今早,李愔作爲親近之人,進入異度空間把元神接出,元神虛弱有點傷,他們準備通過傳送陣返回地球。
可是他們進入通道返回的途中,大概是中午一點的時候,通道突然崩碎,李愔的神像破碎,而我的元神下落不明。
現在我不知道該和誰聯繫,也不知如何解決問題,你看看怎麼辦吧。”我回復。
“沒想到大道聖人來信了。”耀兒爺爺說到。
“是的,咱們應該是可以絕處逢生的,鼓回來了,有些事就可以解決了。”我有了信心。
“鼓,地府現在也遭遇入侵,后土受重傷,無法聯繫。
上個月的27日,娘本可被接走,可是地球天道設置壁壘阻攔,並且捆綁了地球上的所有生靈。雷神強破壁壘被人道反噬墜入葬神海,幾日後才得以恢復返回。
我的元神當時怒極,便將地球天道帶入異度空間加以修理。直至前日,三清和呂祖才尋找到孃的元神所在空間。
昨天開始啓用破界符,今日早上讓李愔進入空間把孃的元神接出。可是在返回時通道崩碎,原始現在也受傷在閉關。
目前的情況不樂觀,彌勒失聯,呂祖重傷,現在沒有可商量的人了。”我又詳細發出。
“老孃,我推算了一下,怎麼感覺像是老孃自己毀掉了通道呢?難道是我推算錯啦?我看看能不能聯繫上雷神。”鼓發來。
閱信後,我感到大吃一驚。按理說鼓的推算不可能出錯,可是我爲什麼會毀掉通道?難道是和上午發給愔的郵件有關?
我承認,上午醒來的時候確實是因爲擔心元神受傷,沒有底氣救她,也擔心又再次連累家人。
所以心情極爲不平靜,這纔給愔發了郵件,是希望元神留在地仙界先治好再回來的意思。
難道真的是因爲我自己的情緒影響了元神,以致於她要自毀通道?
天吶,我真的想不通呀!
“老孃,雷神沒有回覆我。”鼓於三十分鐘後發來。
“鼓,你就想想辦法解決現在的局面吧,孃的元神到底在哪裡?還活着不?說到底娘是見不到你們了嗎?”我感到悲哀。
“可否感應到李愔?”我又發給鼓。
吃過晚飯已經是夜裡七點,我上樓忙碌,心頭紛亂,覺得有必要向鼓說明一下。
“鼓,或許是孃的情緒敗壞影響了元神,我上午給愔寫過信,有責備的意思,一會轉發給你看看。
娘不想騙你們,確實是精力憔悴了,無法承受陽世家人的諸多責備和埋怨。而事情的發展,也遠遠超過了我們的承受能力。
所以我一度無法控制住自己的情緒,還導致FL城於7日徹底跌入萬川河不復存在。
娘現在只是一個陽世人,得面對現實。因爲生活上的一些方面無法顧及顧,必然就會導致心境惡劣,所以也會引發出一些麻煩,所以必須儘快結束掉這一切。”我發出。
我把上午寫給愔的信轉發給鼓。
“娘,我再找找,看看能不能聯繫得上。”鼓回覆。
洗澡後,我下樓去找肖,他還是如常的工作。
“有新的消息嗎?”我問到。
“沒有。”肖作答。
“彌勒有可能是在契約空間裡養傷,你聯繫一下大師,就說我把彌勒召喚出來,讓他焚香和彌勒溝通。”我說到。
肖點頭,然後聯繫大師後將我的想法告知。
“女媧娘娘那邊也要想辦法聯繫一下,你聯繫下道長。”我又說到。
大概過去了一刻鐘,大師沒有回覆肖,供奉女媧娘娘的道長也沒有回覆。
耀兒爺爺走進小房間,用期待的眼神看着我們,希望能有什麼好消息。
“唉,現在除了可以聯繫上大道聖人,其他大能暫時都聯繫不上了。現在已經是僵局了,除非又有奇蹟。”我說到。
“確實是需要奇蹟出現。”耀兒爺爺摸着後腦勺。
“你再聯繫一下呂祖的道觀,總要找出個能夠商量事的大能。”我看着肖。
肖低頭看着手機,手指在移動,我想起已經有十幾天沒有聯繫後麒。
“後麒,可在?后土娘娘受傷嚴重哦。”我發出。
“道長回覆了,說呂祖的從神帶着三千劍仙趕到你的老家那邊,已經和印度交戰。”肖說到。
我和耀兒爺爺聞聽感到興奮。
“真的又出奇跡啦!”我說到。
“嘿嘿。”耀兒爺爺笑了。
“娘娘,地球上的地府所屬全部去戰印度教,具體情況我觀城隍也沒留下太多信息。”廟祝髮來。
“三千劍仙也過去了,印度邪教不除就是禍害。”我回復。
印度教趁着彌勒和佛家兩聖出現矛盾之際,於前年十一月盤踞在我的老家,掌控了那邊的寺廟,並佈下污血陣法。
三界派出狐族負責攻破污血陣法,卻久攻不破,傷亡無數。加上三界大能嚴防死守三界節點,亦是死傷無數,無法增援。
我認爲印度教不除,留下必是大患,無奈那個污血陣法不易攻破,被污染的大能自降修爲。所以三界暫時放棄圍攻印度教,從而讓他們得以喘息。
印度教於幾個月前成爲域外邪魔的棋子。
域外邪魔在印度教的接引下,成功搭建了一條從三界外直通地球的通道,牢固無比,而涌入地球的異種達兩億之多。
異種進入地球后直奔我而來,好在溟魚一直在家守護着。
於是,在後院的二度空間裡,溟魚和幾個弟弟,還有山神和城隍帶兵,力戰異種。
當三界突破域外邪魔的圍困後,呂祖率衆兵前來增援溟魚,幾位大能孩子在修養好後也趕來增援。
去年12月30日,天梯僅僅搭建了兩天,印度邪教再次攻擊冥界,並將一直隱藏着的一位西方大道下的聖人引入冥界,雙方又是血戰。
而留在地球上的異種被溟魚帶隊殺得只剩下一千三百多萬,突然在上個月6日全部攻入冥界。
25日,所有異種和西方大道下的聖人被殲滅。
27日,爲了接我回歸,爆發了攻破地球天道壁壘之戰,印度教亦是前來搞破壞。
所以說印度教不除,留下只能是禍害。
今天,現在,三界大能主動出擊圍攻印度教,這一次必然是決勝負一戰。
“鼓,地府於地球上一脈和三千劍仙已經殺入印度教所控地盤。”我發出。
局勢發生了微妙的變化,我們似乎又看到了希望。
“三千劍仙是什麼時候進入地球的?”我提出疑問。
“不知道哦。”肖作答。
因爲劍仙分佈在天界和地仙界,他們要藉助專門的通道纔可以進入地球,如此說來這次行動是早就策劃好了。
6日那天,我曾經給娘娘寫信提出建議。因爲機會無多,必須在我的元神返回後,想出一個萬全之策把我接走。
那麼此番圍攻印度教,應該是策劃中的一部分,否則三千劍仙不可能及時趕到地球。
根據上個月31日的夢境提示,我的元神在交了一個硬幣後得以離開一道門,卻依然被第二道門阻攔,又交了兩個硬幣後才得以離開。
也就是說20日就是一個關鍵日子,但是在這段時間期間,我們會更煎熬。
一切於我有所預知,所有計劃都在時間的規劃中,可是難度越來大。
“我認爲三千劍仙是有備而來的,這次必須要把印度教打怕,把他們的主力打廢。”我說到。
肖和耀兒爺爺認同,心情都有點亢奮。
“廟祝,楚江大人今晚可睡覺嗎?”我發出。
“不能睡,娘娘。”廟祝回覆。
“廟祝,如果說現在這個地球天道不解除目前的自我封閉,我怎麼迴歸?”我又發出。
“這個需要詢問祖師,太高級了,我們不知道啊。娘娘要做個小小籌備,需要給楚江大人加持元神,先度過這幾天。”廟祝回覆。
呃……又要籌備,爲了肖,我們只好再次籌備。
耀兒爺爺知道肖又不能睡覺,便抓緊時間回臥室,打算睡到凌晨兩點起來陪着肖。
因爲大姐的事情必須在14日前解決,否則會影響到她的工作及生活,所以肖決定明天去找陳溝通一下,希望他可以提供點幫助。
十一點,我把白煞帶上樓安排好,下樓清洗保溫杯,重新裝入溫水,然後又走進小房間坐下。
“陳剛纔突然打來電話,說是請我明天過去他的老房子吃飯。”肖說到。
“嘿嘿,估計是長老們過去做的安排,你剛好要去找他,挺好呀。”我笑了。
“嘿嘿,是的,順便看看他的種植地。”肖也笑了。
我坐下,打開手機寫文。
“所有娘娘都受傷了,后土部的血脈之力銳減,我就知道出了大事。我現在是氣血虧空,隨時可能會魂飛魄散。
我的身邊已無親人,慢慢陷入了深淵。娘娘,我們是敗亡了嗎?爲什麼我感覺不到一點曙光,血脈枯萎,一世難存。”後麒回覆。
我感受到後麒的悲傷和孤獨,鼻子發酸,眼圈發熱,但是不想讓他放棄希望。
“後麒,我們不會敗亡的!地府一脈和三千劍仙已經殺入印度教所控之地。不斬盡他們不罷休!我沒有感到任何氣餒,你要堅持下去。”我發出。
“娘娘,我是來不及了。哪怕是香火都沒人給我燒,而且身無分文,猶如乞丐,現在有一塊裹屍布已經足夠了。”後麒回覆。
眼淚涌出,不斷的往下掉。我感覺到後麒好像隱瞞着什麼,他似乎沒有呆在道觀裡,否則怎麼會像乞丐?
“後麒,你沒有在道觀裡嗎?”我發出。
後麒發來一張圖片,一個礦泉水瓶倒立着擱在幾塊石頭上。
“我不能添麻煩了。”後麒發來。
“你爲什麼不回道觀?回去和大家在一起,回去呀,不可以這樣的。你出來多久了?”我着急而發出。
“在觀裡就只會增加大家的煩惱,觀裡一個香火都無力承擔了。救我的話,娘娘的香火就會減少,我不會和娘娘爭香火,這是后土部的命。”後麒發來。
我趕緊查看手機錢包,只剩下47元,而肖比我還窮,也就是說我們現在連100元都湊不出來了。
我的眼淚決堤而出,哭得鼻子堵塞。
“怎麼辦?”肖問到。
“我也不知道怎麼辦,如果能給後麒匯點錢,讓他吃飽飯也好呀,天寒地凍的,他竟然跑到野外了。”我哭着說到。
“後麒身上沒錢嗎?爲什麼要離開道觀?”肖問到。
“他說回去會麻煩大家,而且身無分文了……”我繼續哭。
我拿起桌上的紙巾,狠狠的擦拭着眼淚,又接着哭,悲傷成河的感覺。
“娘娘,我幾年前就已經辟穀,不吃不喝也能度過一月。只是魂魄很衰弱,難以承受而已。娘娘不用擔心,我這也是在做貢獻。
我能夠感受到娘娘的傷心,如此就心滿意足了。”後麒發來。
淚水模糊了我的眼睛,我雖然沒有見過後麒,但他是巫族後裔,我們自然是有所感應。
而且他也付出了很多,幾死幾生。我希望他可以活着,就算是死也不怕,只要魂魄能夠完整迴歸冥界。
“外面太冷,你回觀裡吧,就算是真的走了,也有人守着你。天地大劫,生靈塗炭。待我回歸,不會讓咱們巫族毀滅。”我回復。
“老孃,那個後麒的氣血虧空,讓他回道觀。只需要一縷香火就能夠解決他的問題,我會安排三清這邊處理。”鼓發來。
我又驚又喜,鼓感受到我的傷心,所以便發來郵件表明態度,看來後麒可以得救了。
“後麒,大道聖人讓你立刻回道觀,他會給你安排一縷香火即可保你。立刻馬上回去,這是我的命令。
以後每天都要和我保持聯繫,如果你不想讓我傷心,就立刻馬上回去!”我激動而發出。
“不會讓你和后土娘娘爭香火的,所以你立刻回去觀裡。天寒地凍的,你動身呀。”我又發出。
等了十分鐘,竟然沒有收到後麒的回信。
“後麒,你回去沒有呀?”我發出。
“後麒,你是不是連命令都不聽了呀?!”我於十分鐘後又發出。
很快收到回信。
“娘娘,人已經找到,定位了一下午。是在溼地公園裡找到的,不用擔心,我們這幾天就把人帶回去。”
“你不是後麒,是哪位道長?爲什麼不是現在就把他帶回去?而是這幾天?”我發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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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xxx,需要在溼地公園這裡先給他調整下,他的身體太虛弱,走不了太遠的路。”道長回覆。
“好的,道長辛苦了。給他補充的香火必須要回到道觀纔可以接收嗎?原地接收可以嗎?”我又發出。
道長沒有再回復,我知道救人要緊,便也不再發信息。
夜深人靜,天氣寒冷。我和肖坐在小房間裡,心感焦慮,卻又有所期待。
“鼓,你到底有沒有感應到我的元神在哪?”我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