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xx. 05. 14
凌晨0點十分,我放下手機,想睡了。
“九公主,你不能睡,我忙着鎮壓鬼嬰王,你多看着點白澤,別讓他睡着了!”奈何橋發來。
暈,我才動了一下心思,奈何橋就什麼都知道了,說明我根本沒有秘密。
“真討厭!”我回復。
我先去看了看耀兒,然後拿上自己的保溫杯下樓走進小房間。
“奈何橋不讓我睡覺,說是要守着你,擔心你睡着了。”我說到。
“我下午睡了三個小時,扛得住的,不用守我。”肖說到。
“奈何橋在鎮壓鬼嬰王,估計是無法庇護我睡覺啦,所以就讓我下來陪着你。”我說到。
“嗯,那你就呆在這裡吧。”肖說到。
天氣有點涼,我嫌棄沙發上的被子不乾淨,便上樓取了肖的睡袍當被子。躺在沙發上刷熊貓視頻,時不時被憨態可掬的國寶逗得笑起來。
在熱心人士的呼籲下,丫丫熊貓於上個月25日回到故鄉,但是美香一家還在境外受苦捱餓。
美香和添添是一對夫妻,他們竟然被電擊取精取卵長達二十年,生下不少孩子。但是得到的照顧很差,飲食也很差,身體狀況堪憂。
於是熱心人士繼續呼籲接回美香一家,我也參與,因爲每次看到美香一家受苦,便忍不住流眼淚。
一點十分,我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便放下手機。而肖的精神看上去竟然比我還好,倒像是他在守護着我。
“你現在感覺如何?”我問到。
“左邊耳朵聽不到叫聲了,可是右耳都快被震聾,鬼嬰王一直在嘶叫,歇斯底里的感覺。”肖作答。
“那眼睛的感覺如何?”我又問。
“不花了,還是有一點重影。”肖作答。
“這樣看來鬼嬰王應該是隻剩下一條命了,希望在天亮前把他滅了。”我說到。
肖看了看手機,說道長讓我睡到二點三十分。
“呃,怎麼只給睡一個小時二十分種呀,真摳門。”我說到。
“呵呵,睡吧。”肖笑了。
我定好鬧鐘躺下,把睡袍蓋在身上,閉上眼睛很快睡着。
我起身走到窗戶,竟然看到一隻花白相間的大老虎蹲坐在後院面向着窗戶。而老虎看到我後往前探了探身子,有撲上來的跡象。
我受驚趕緊關上紗窗,然後退回坐在沙發上。尋思那隻老虎不太友好,必須防止他衝進房子裡。
肖去把玻璃窗也關上,我放心了,便躺在沙發上,而肖就躺在旁邊的沙發上。
我突然又想起一個問題,萬一耀兒爺爺和奶奶早上起牀就可能去打開後門,那麼老虎就會衝進來。
於是讓肖拿出一張紙,寫上“後院有老虎不要隨便打開門”的文字,然後把紙條貼在門上。我打算等天亮後就打電話報警。
二點三十分的鬧鐘響起,我驚醒,夢境清晰的印在大腦裡。
我坐起身子喝了點溫水,還一直在回憶夢境。老虎雖然不太友好,但是好像是被固定了,始終沒有進行攻擊。
肖聽我講述完夢境後,不得其解的搖搖頭,而我很快又感覺犯困嚴重。
“想睡覺呀,困。”我哀鳴。
肖接了一個電話,很快掛斷。
“睡到五點,上樓去好好睡吧。”肖說到。
“算了,還是在這裡睡吧,免得你有事找我不方便。”我說到。
肖起身上廁所,我躺下睡覺。五點準時醒來,但是感覺疲倦,忍不住又眯瞪了二十分鐘。
我在沙發上坐起來,回憶起剛纔在夢裡見到五個小丫頭。小黑白還是狗狗的形象,但是體型變大了。
而三個小美女還是一如既往的以貓咪形象出現,雖然小女娃也在夢裡,但是想不起她是什麼形象。
我又給她們喂吃的,事實上她們每次入夢都是在吃東西。或許這就是當母親的唯一心思吧,擔心孩子吃不飽。
我起身,肖趕緊換到我的位置上躺下來,可見他很累。我上廁所後返回小房間坐在旁邊的沙發上喝水。
“有沒有接到什麼消息?”我問到。
“沒有。”肖搖了搖頭。
“你躺着別睡着了。”我說到。
“不會。”肖自信的說到。
我打開手機寫文,偶爾看了一下肖,他竟然差不多睡着了,於是趕緊伸手拍醒他。
肖清醒了一下,又繼續迷瞪,我只好一次一次提醒他。
六點,道長再度安排我去睡到早上九點,肖建議我上樓好好睡。
“你萬一睡着了怎麼辦?”我有所擔心。
“一會讓老爸起來陪我。”肖作答。
“那你一定要叫醒他哦,他白天也是可以補覺的。”我說到。
我上樓先定好鬧鐘,然後發信息。
“奈何橋,爲什麼還沒有把鬼嬰王鎮殺?”
上午九點,我準時醒來,走進書房開始忙碌。
對面樓的一戶人家又開始吹薩克斯,今天算是晚了點,平常八點就開始吹。已經連續幾個月,每天早中晚各吹一次,加起來有四五個小時。
吹的人似乎很快樂,但是聽的人很痛苦。畢竟初學者吹出來的不是音樂,是噪音,分貝極高,關鍵是每天吹的時間太長。
有時候被左鄰右舍投訴,小區保安會去協調,那個人就會躲進房間裡吹。聲音自然就小了,在可以接受的範圍內,可是第二天依舊是震耳欲聾。
除了固有的喧吵聲,還有一戶人家經常打開家庭卡拉OK設備,然後跟唱,震耳欲聾,好在不是每天都唱。
唱歌的是中老年人,而學吹薩克斯的人應該也是,因爲只有在這樣的年紀纔有足夠的時間做些令人討厭的事。
十點二十分,我忙完,給肖發信息。
“怎麼不上來,茶泡好了。”
“那個人又在吹,吵死了,耳朵痛,頭痛。”肖回覆。
我也就不勉強肖,確實很吵。可是過一會,肖卻自己上樓來了。
“現在感覺如何?”我問到。
“右耳還是聽到鬼嬰王的嘶叫聲,凌晨的時候斷斷續續,現在又是連着叫,所以腦殼很痛。”肖作答。
我聽後感到煩躁,耀兒爺爺總共寫了五張大煞鎮壓符,每張有兩成功力,五張就是十成功力,卻還是無法鎮殺鬼嬰王。
足以見鬼嬰王很強大,而耀兒爺爺做爲七殺輪迴轉世,修爲境界似乎沒有提升。所以就算是用了精血蓋章,鎮殺的效果還是不佳。
耀兒在樓下玩手機遊戲,耀兒奶奶推開書房門問我們想吃麪還是餃子,肖回覆說等耀兒一起再決定。
奶奶下樓去了,我感到鬱悶。
“耀兒週末在家,就不可以做頓午飯嗎?閒着也是閒着。”我說到。
“那就讓奶奶煮飯吧。”肖說到。
“做五花肉火鍋吧,比較省時省力。”我說到。
“我給她發信息說一下。”肖說到。
“她現在很少看手機,最好是下樓去跟她說一下。”我說到。
肖不聽我的話,堅持發信息,結果等了十分鐘都沒有等到迴應。而且已經接近十一點,他只好下樓去通知耀兒奶奶。
我又想到一個問題,其實這個問題一直都存在,只是之前刻意迴避了,現在不得不考慮。
“奈何橋,現在什麼情況?今天是14日了。就算血膜攻破,又要等深淵消失,對嗎?”我發出。
我耐心等待奈何橋回覆。
十一點四十分,我們下樓吃五花肉火鍋。但是豬太膘,吃起來感覺到油膩,所以耀兒不是太喜歡吃。
午飯後,耀兒在自己的房間做作業、看電影。我和肖呆在書房裡各自忙,我又想起凌晨夢到的老虎。
“奈何橋,凌晨一點二十分睡覺的時候,我在夢裡看到後院蹲着一隻老虎,不太友好,想撲進房裡。
我趕緊關上紗窗,叮囑白澤貼一張字條在門上,提醒七殺說後院有老虎不要輕易打開後門。
我是打算等天亮就報警,後來就被鬧鐘吵醒了,這個夢境是否有什麼提示?”我發出。
肖的右耳還是被鬼嬰王尖銳的叫聲刺痛,眼睛也痛,由此可見鬼嬰王就算只剩下一命也不示弱。
我忍不住又想起兩個疑點,事實上已經被疑點困擾多日。
“印度教和西方神系幹嗎非得要弄死你呢?如果說沒有能力救你,那也就只能是死,而且也阻攔不了我回歸。
再說你死了,我就更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你不覺得奇怪嗎?既然意義不大,他們爲何三番五次的要置你於死地呢?”我問到。
“他們是瘋子,殺急眼了,也許根本就沒有特別的意義。”肖作答。
“你說得倒是簡單,他們佈局殺你也是要消耗很大資源的。這是神系大戰呀,如果沒有目的就不可能浪費資源。”我說到。
肖無語。
“好吧,不說那個,我再說一個疑點。鬼嬰王只剩下一條命,而且被壓制得厲害,連奈何橋都出手了。
他怎麼還顯得那麼強大?有沒有可能是印度邪教從背後支撐着他?賦予了他某種力量?”我問到。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肖認同的點點頭。
“鼓自從8日那天聯繫過我,就再也沒有回覆我的信件,什麼情況?”我又問。
“估計是在忙。”肖作答。
“再忙也要給老孃回信呀,今天都14日了,我等不下去了。”我不高興。
我們不再說話,肖被頭痛,眼痛和耳痛控制着,痛苦不堪。
直到下午四點五十分,我終於等到奈何橋的信息。
“明天晚上估計可以打破血膜,我現在有些疲憊。鬼嬰王最後一條命,磨的太厲害,現在被符陣困住。
他想自爆,印度邪教不停的給他提供血氣,晉升爲血嬰皇。差點變成消耗戰,正在尋找滅神符,不能讓他自爆,不然白澤就是活死人。”
奈何橋的來信無疑是解答了我的一個疑點,鬼嬰王果然被印度邪教從背後支持,以致於修爲已經晉升到血嬰皇。
而且血嬰皇最後的任務就是自爆,讓肖陷於活死人狀態,也就是醫學上所說的植物人。
好在血嬰皇現在被符陣困住了,否則後果不堪設想。如果啓用滅神符將之滅殺,應該是可以符到即毀。
之前佛家多寶如來退位後,心有不甘便叛變東方神系,甚至跑去西方當創世神。而他的三個分身很強大,不斷搞破壞。
於是我們啓用了滅神釘和滅神符,將他們全部滅殺。而多寶本體因此惱羞成怒,違背三界天道規則向我的孩子們出手,瞬間被天雷劈散了,徹底把自己報廢。
可是現在首先要找到滅神符,畢竟這些滅神符都是上古留下來的,數量極少,而能夠寫下滅神符的大神已經隕落。
我又想起前幾天的一個夢境,耀兒奶奶給我一件上衣讓帶回家。路上遇到一個老婦人帶着一個男孩,她看上我手裡的衣服。
我便以四十元的價格賣給老婦人,可是卻稀裡糊塗的把一百元交給她,換回六十元,一張十元,一張五十元。
最終結果是我丟了衣服還丟了四十元,所以我從中獲得三組關鍵數字14,15和16,還讓肖去買彩票中了五百元。
我接着又夢到自己坐上一輛車,想去一個叫得勝沙的地方,可是司機把我拉到一個貌視經過殘酷戰爭的廢墟上。
我下車後感到茫然,一個男人告訴我說得勝沙在另外一個地方,還指明瞭方向。於是我登上一條圓溜溜的石墩,搖擺着走向得勝沙。
所以,我根據兩個夢境做出判斷,在14日至16日之間必然會有結果。
而今天正是14日,肖的問題算是找到了最後的解決方法。如果明天15日可以攻破血膜,我最遲在16日可以迴歸。
“奈何橋,如果明晚就能夠攻破血膜,就和我前幾天的夢感吻合。”我發出。
我讓肖閱讀了奈何橋的來信,讓他心中有數,大家都在努力救他。
“我覺得凌晨夢到後院出現老虎,似乎是和血嬰皇有關哦。”我說到。
“不懂。”肖搖着頭說到。
我直接把奈何橋的信息轉發給耀兒爺爺,讓他做心理準備。因爲就算是找到了滅神符,需要解決籌備纔可以將滅神符輸入肖的腦域。
我下樓丟垃圾,耀兒爺爺迫不及待想了解情況。
“現在只能是先找到滅神符,但是不好找。”我說到。
耀兒爺爺深感擔憂的看着我,期待我能有所保證,可是我不可能開空頭支票。
“我就是覺得西方神系和印度邪教很齷齪,不明白他們幹嗎非要弄死白澤,不管如何我都是要回歸的呀。”我氣憤的說到。
“是呀。”耀兒爺爺也感到氣憤。
“現在先解決白澤的問題是要務,明晚攻破血膜需要藉助白澤之力。”奈何橋發來。
這個信息又解答了我的另一個疑點,也就說白澤一直被追殺,是因爲他們想破壞我們藉助白澤之力解決一些問題。
“白澤元神都這麼脆弱了,還可以藉助嗎?也就是說如果沒有白澤,我就無法迴歸,真的悲催呀!”我發出。
“不會,只是稍微麻煩點,既然白澤活着就多少要做點貢獻。”奈何橋回覆。
唉,每個人都要做貢獻,不停止此戰,換不來以後的祥和平靜。
準備吃晚餐的時候,肖的體溫突然升高,測量後是37.7度,確定是發燒了,飯後讓他喝了兩包小柴胡。
夜裡七點三十分,奈何橋發來信息。
“先想辦法解決籌備搭建通道,已經在靈界打聽到滅神符,找到後直接傳送到白澤的腦域,你們要儘快解決,”
我轉發給耀兒爺爺,他看完後很快就離家而去。
接到奈何橋的通知,讓肖先去睡兩個小時,我定好九點三十分的起牀鬧鐘。
耀兒爺爺很快就回來了,我特別交代讓他耐心等肖睡醒後再說。
肖於九點三十分被我叫醒,立刻聯繫道長,說是很快就啓動法事。
“只要將滅神符輸送入肖的腦域,很快就可以將血嬰皇滅殺。”我說到。
耀兒爺爺感到滿意的看了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