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國後宮內的秦貴妃住處,經過幾番雲雨的魏嗣與秦貴妃贏姘此時正依偎在一起。
只聽魏嗣有些不悅的對贏姘說道:
“姘兒,寡人今日見你看那燕公子眼神,莫非是你看上那位燕公子了?”
贏姘趕緊回了一句:
“當然不是了,姘兒我心裡可是隻有大王您一個人的!”
魏嗣輕輕一哼:
“寡人看未必如此吧?”
贏姘見魏嗣生氣了,馬上裝作了一副委屈的樣子:
“大王,您怎麼能這樣不信任姘兒我呢!”
魏嗣便推開贏姘,帶有着一些質問得語氣:
“姘兒你不用多做解釋,寡人看的出來,你肯定是覺得燕公子長得年輕、俊俏,所以對它心生了愛慕之意,是嗎?”
贏姘直接當做魏嗣面哭了起來。
魏嗣此時心裡當然明白贏姘故意在做作了,畢竟魏嗣在自己時代雖然沒怎麼談過戀愛什麼,但是從小與一堆女人一起長大的魏嗣,又何嘗不瞭解女人那些心思呢,便對贏姘說道:
“姘兒,在我們魏宮內,寡人或許冷落了你,但是寡人是一個有遠大抱負的國君,所以寡人是不可能把時間都花在這後宮的,希望你明白!”
贏姘含着淚點了點頭:
“我知道,大王您乃大魏國君,事事得以國家爲重!”
魏嗣便繼續說道:
“姘兒,如果你是真心看上了那位燕公子的話,寡人也可以成全你們,給你自由,因爲寡人也不想你在這魏宮過的不開心!”
贏姘突然問了一句:
“大王,您難道真的一直就這麼不信任姘兒我嗎?”
魏嗣便說道:
“姘兒你誤會寡人了,寡人只是不想耽誤你,這樣把寡人給你三天時間,允許可以私下去見那個燕公子,三日後,你若願意跟它離去,寡人絕對奉送你與他去往燕國,若你不願意隨它去燕國,寡人就派人把你送回秦國去吧!”
贏姘突然大哭着問了一句:
“大王,您真的對姘兒這般無情?”
魏嗣回着:
“姘兒你想多了,寡人也不過是爲你着想而已,您自己可以想想你來我們魏宮後,在這後宮女人中,寡人除了寵幸過你,還碰過別人嗎?”
說完魏嗣便把被子給贏姘披上,離開了。
這時夜已經深了,魏嗣帶着張孝走在回自己寢宮路上。
張孝見魏王似乎很是有些不開心,便詢問:
“大王,您不是說今晚要夜宿秦貴妃處嗎?爲何現在還要回去呢?”
魏嗣看了眼張孝,嘆了口氣:
“寡人也是沒辦法啊,這秦貴妃,寡人是不能再留她在魏宮了,不然以後定然會出事的!”
張孝面帶疑問:
“秦貴妃可是您現在後宮中最得寵幸的夫人了,您真的不留了嗎?”
魏嗣點了點頭:
“是的,秦貴妃心計太重,一直覬覦着衛姬的王后位置,而且王后衛姬那些醜事估計這秦夫人定然早就已經知道了,若寡人還留着它在這後宮,對王后衛姬是十分不利的。”
張孝不禁說道:
“原來大王您是在保護王后啊?”
魏嗣回着:
“是的,王后雖然曾經對本王做過不軌之事,但是其終究乃是寡人明媒正娶的魏國王后,而且王后一直都幫寡人後宮治理的妥妥當當的,寡人幾次外出,也都是王后在大梁幫寡人穩定民心的,寡人心裡也是有數的!”
魏嗣說完話離開後,在附近一處花叢後,一個女子開始掩面痛哭了起來,旁邊另一宮女打扮之人便安慰着這女子:
“王后,這麼晚了,既然大王回寢宮去了,那我們也回去休息吧?”
這女子正是王后衛姬了,本來衛姬是聽說陳軫等人回樑都了,知道魏嗣在秦貴妃處,便想來告訴魏嗣的,結果正好碰到魏嗣從秦貴妃住處出來後,說出了這番話。
衛姬此時自然是又感動又懊悔了,悔恨自己當年在衛國出嫁前日不該一時在衛宮醉酒,導致與自己兄長衛君發生了那種關係,導致每次回到母家衛國,自己兄長衛君都會以此事來要挾自己,與其發生那不恥的兄妹通姧之事了。
魏嗣與張孝回到寢宮後,由於與秦夫人幾番魚水之歡後的疲憊不堪,自然是倒下就睡着了。
到了第二天一大早,蘇秦與梓漣就進來把魏嗣吵醒了。
魏嗣睜開眼,看了看倆人都是面帶笑意站在自己榻前,便詢問着:
“你們什麼時候從韓國回來的啊?”
梓漣對着魏嗣嘟了一下嘴:
“大王,您還好意思問呢?我們被您丟在了韓國都差點回不來了,多虧了陳大夫,我們才能安然無恙的回到大梁!”
魏嗣一下子,趕緊坐了起來:
“陳大夫回到大梁了嗎?”
蘇秦回道:
“回了,我叔父和如耳先生也回來了!”
魏嗣不禁有些驚喜的趕緊讓梓漣替自己穿起了衣物:
“什麼時候的事?它們都回來了嗎?”
蘇秦點了下頭:
“昨天它們就回到大梁了啊,可惜大王您在陪秦貴妃,所以我們也不便去往打擾呢,現在它們都在大殿等着大王您議事!”
魏嗣這幾天時間,因爲身邊沒有好的助手,繁忙的朝堂事務簡直都有些讓魏嗣忙的不知所措了,聽到這些賢臣回來消息,自然開心了,便趕緊更換好了禮服、王帽之類的衣物,在蘇秦、梓漣陪同下,去往大殿會見諸卿了。
見到諸臣後,魏嗣自然是先行對衆人噓寒問暖一番了,畢竟魏嗣把這些人早已經當做自己身邊最親近的人了。
只聽陳軫首先面帶笑意望着魏嗣說道:
“大王,您今天面色不怎麼好啊?”
旁邊蘇代也笑着對着陳軫說道:
“大王昨晚有秦貴妃陪侍,面色不佳不也正常嗎?”
魏嗣便小聲說道:
“你們這些人啊,寡人這些私事就別拿來朝堂上說了嘛!”
如耳也在旁附和着魏嗣:
“是啊,我們今天就不聊這些私事了,聊國事就好,國事就好!”
魏嗣便面帶好奇的問着幾人:
“不知道衆卿這剛回到大梁,又有什麼國事像與寡人聊的呢?”
如耳回着:
“我們幾人既然都是從韓楚兩地回來的,當時是想跟大王您聊韓楚之事了!”
蘇代也說道:
“是啊,最近秦楚兩國打的甚是激烈,俗話說,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嘛,大王,您應該心裡也明白吧!”
魏嗣看了看三人表情,似乎三人一副商量好了什麼事情的樣子,便點了點頭,詢問着:
“我看三位重卿定然有大事與寡人談吧?莫非是想讓我們魏國參與秦楚之戰?”
陳軫回着:
“是的,既然大王您都猜到了,那我們就直說了吧,我們三人昨日都見過秦相張儀了!”
魏嗣其實也沒想到,這張儀居然真是無孔不入,昨日自己不願待見它,就已經找上了剛剛回到大梁的幾位自己身旁的重臣了,便詢問三人:
“那莫非諸卿已被那張儀說服了?”
蘇代一笑:
“這都瞞不過大王您啊!”
魏嗣嘆了口氣說道:
“其實,這張儀來意,寡人早已經心知肚明瞭,寡人昨日不願見他也不是就此不見它,只是想先探清它來意而已!”
蘇秦這時也走過來問了一句:
“大王,莫非您已經決定伐楚救秦了?”
魏嗣有些不解:
“什麼伐楚救秦?”
蘇秦便解釋着:
“張儀此番來魏就是想聯合我們魏國一同出兵討伐楚國啊,這不就是伐楚救秦嘛?”
魏嗣恍然大悟了:
“原來這樣啊,秦國現在商於之地都盡失於楚了,僅剩餘那巴蜀和關中、都城咸陽附近之地,聽那張儀說要送我們魏國方圓百里土地,依寡人看,這巴蜀兩地尚未穩定,不可能,秦都咸陽周圍乃是其命脈,若再贈予我國,那它秦國不就是亡國了嗎?”
陳軫便說道:
“正是如此,所以這張儀便提出了要把楚國陳邑、上蔡兩地贈予我國,說婉轉點,是讓我們魏國自己出兵去奪取,直接的,就是要我們魏國借這機會與楚國開戰,去奪取這兩塊土地!”
魏嗣便說道:
“張儀這算盤打的真好,不過這伐楚可非等閒視之,畢竟楚乃南部方圓數千裡之大國,就算我們聯合秦、韓兩國一起討伐它,恐怕都不一定能取勝吧?”
陳軫點了點頭:
“是的,所以這張儀去了趟韓國後,便來我們大梁了,我猜它下一趟肯定會去往齊國的!”
魏嗣便問:
“可是齊王現在不是一心只想打燕國主意嗎?”
陳軫回着:
“是的,可是相比燕國,恐怕齊王更看重的是楚國的淮北之地吧?”
魏嗣看了看陳軫嚴肅的表情:
“那依陳大夫您這般看法,那齊王是必然會答應這張儀的了?”
陳軫說着:
“是的,所以我們三人昨夜見完張儀,又自行商議了半宿後,便決定來勸大王您還是召見一下那個張儀了!”
正在這時,突然一個內侍緊急拿着一封文書,送到了魏嗣手上:
“大王,這是趙國君主命人緊急送來的國書!”
魏嗣趕緊打開這國書與衆卿一起看了起來,結果一看到這封趙國國書裡面內容,衆人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