嫪毐看了看同樣探出頭來往這邊看的老妖怪一家對小昭使個眼色就進了自己的屋中。
小昭會意緊跟着就進了嫪毐的屋中。要不咋說小昭單純呢!
嫪毐此時心中美顛了,聽着小昭跟在後面的腳步聲,鼻子裡似乎都聞見了小昭身上隱隱散發出來的幽香,別看他在從秦國到趙國這一路上都老實本分,那是因爲天寒地凍還要不停亡命的緣故,並不是嫪毐轉性開始吃齋唸佛起來,這幾天雖然依舊處在被人監視之中,但是卻不必擔心突然被人殺死,算得上是衣食無憂無所事事了,正所謂飽暖思淫慾,他在咸陽時已經被趙姬勾活了心思,日日和趙姬魚水合歡,此時見着小昭就好像大灰狼看到了小紅帽一般,口水都快要把自己淹死了。
小昭剛跨進嫪毐的屋門口就明顯感覺到了嫪毐身上散發出來的淫靡之氣,遲疑了一下轉身就想離開,嫪毐哪能讓到手的小白羊就這麼跑了,轉身就抓住小昭的手腕,往自己懷裡扯,一隻淫賤的大手還沒有摸到小昭的胸脯時就硬生生的停了下來,高碗挺着一張醜臉純潔的站在屋門口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的看着正想逞兇的嫪毐,而窗戶上一張病懨懨白慘慘的臉也正在靜靜地往屋中窺視者。
嫪毐腦袋上拉起幾條黑線,尷尬的收回自己的熊掌,儘量讓自己臉上淫蕩的表情變得自然些,心中暗罵這兩個傢伙的身法好快。
小昭一張臉被羞得通紅,雖然她什麼都沒有做。
嫪毐微咳兩聲放開緊緊攥在手中的小昭的胳膊假意說道:“小昭咱們商量一下看看什麼時候回秦國。”
窗戶上病懨懨的那張讓嫪毐十分討厭的白臉消失了,高碗卻並不離開,在嫪毐陰毒的注視下靠到了小昭身邊,大眼睛純潔的注視着嫪毐。嫪毐感覺自己要被這純潔的眼神刺穿了,紅着臉假裝什麼都沒發生,哼哼着:“怎麼進屋也不關門?冷氣都跑到屋裡來了。”說着將門關了起來。
有高碗在嫪毐只有對着小昭乾嚥吐沫的份,放下了不軌的心思就將剛纔小太監的話小聲說了一遍問道:“小昭,這小太監說有比武這比武跟我有什麼關係?爲什麼要叫我小心應付?”
小昭想都不用去想脫口道:“你這人還真是個頑貨,前一段時間大秦殿前比武的時候你不是取了個頭名麼?你還記得當時有一個趙國的年輕劍客叫做趙寒的被公孫勝給打殘廢了的事麼?”
嫪毐點點頭有搖搖頭道:“記得,那小子很囂張的樣子,不過傷他的是公孫勝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小昭皺眉搖頭道:“怎麼沒有關係?那公孫勝據說是趙國太長劍的小徒弟,在秦國被打得殘廢了,回到趙國不久就死了,太長劍最是心胸狹窄肯定不會就這麼善罷甘休,尤其是太長劍的弟子中有個叫趙不的最是陰狠睚眥必報,要是他現在在邯鄲那就麻煩了。”說着小昭揉了揉腦袋道:“我怎麼忘記這碼事了?”
嫪毐更加不明白了,趙國太長劍趙太長的名號他也聽說過,乃是趙國第一高手就像是秦國的空空手妙也夫人一般地位崇高無比,嫪毐疑惑的問道:“他太長劍要報仇應該去找公孫勝啊?找我幹什麼?他徒弟又不是我打殘的?”
小昭用手指頭狠狠地戳了嫪毐腦門一下道:“你這死豬真是頑的可以,那太長劍要的是名聲,他的徒弟在秦國被公孫勝打殘傷及了他的顏面,要是公孫勝能來邯鄲那就再好不過了,自然沒有人來找你的麻煩,但恰恰是公孫勝沒有來邯鄲,他們又不方便到秦國去找場子,而你這個殿前比武頭名來到了邯鄲,在他們眼中找不到公孫勝挽回顏面,找你這個殿前比武頭名的傢伙也湊合。”
嫪毐一聽大怒:“什麼叫也湊合?你是說他們明天會在趙王宴上向我挑戰?”
小昭點了點頭道:“有可能會如此。”
“趙王就看着這事發生不怕變成國家之間的爭鬥?”
小昭奇怪的看着嫪毐道:“爲什麼會變成國家爭鬥?”
嫪毐不知道戰國時期各國之間經常會有比武,只要是公平競爭輸贏生死都不會被擴大化。嫪毐搞清楚這個情況後不由的嘆了口氣在戰國還真是朝不保夕啊!
……
……
此時老妖怪的房中,兩個老妖怪正腦袋碰腦袋的悄聲商議着。
老頭子道:“老婆子你聽到了麼?趙王請吃席。”
老婆子道:“你以爲我聾的!我這輩子還沒吃過趙王的酒席。”
老頭子譏笑道:“沒吃過趙王的你倒是吃過別的大王的酒席?”
老婆子大怒:“你怎麼知道我沒吃過別的大王的酒席?”
老頭子呵呵笑道:“你吃過你吃過,你吃過本大王的酒席,哈哈!”
老婆子一巴掌就把老頭子扇到了一邊,惡狠狠地說道:“我要吃趙王的席。”
老頭子揉着臉怒道:“你這不是找死麼?咱們是土匪啊!見了趙王不就是耗子見貓送到嘴裡去了麼?”
老婆子哼道:“看你這熊樣,當初年輕的時候就是這麼幅窩囊樣!真不知道我當時哪隻眼睛瞎了,怎麼就看上你了。你以爲這是去趙王跟前劫道啊?咱們是跟着秦國的使者去吃席,你沒聽那小太監的話麼嫪毐護送那個女娃有功,咱們是和功臣去吃席,你不說你是土匪誰認識你啊?”
老頭子一拍腦袋道:“對啊!咱們已經洗手不幹這麼多年了,道上都沒有人能認識咱們了更別說是王宮裡了。”
老婆子一拍手道:“就是、就是!這趙王的席我是吃定了。你去跟那個娃娃說說。”
老頭子噌得挺直了腰板揪着鬍子流氓哄哄的出了屋子找嫪毐去了。
嫪毐哪裡敢帶這兩個老妖怪去參加趙王的宴席,倒不是怕趙王怎樣關鍵是這兩個老妖怪萬一在大殿上吵了起來,嫪毐實在是丟不起那個人。
老頭子見嫪毐油鹽不進怎麼說都只是在哪裡搖頭,一雙三角眼眯了起來留下句狠話就離開了。
“你要是不讓我和老婆子去,哼哼!你就等着看好戲吧!”
嫪毐在老頭子走了半天后還在琢磨着老頭子話裡的意思,這話說得太有水平了,弄得嫪毐不停的浮想聯翩,這沒人性的老頭子一家還真就是什麼事情都能夠幹出來。他那裡知道老頭子也是實在沒話說了才含含糊糊的丟了句場面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