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呂小姐你打我兩下解氣吧。”
呂雲娘撇了撇嘴道:“誰不知道嫪給事是殿前比武第一,前幾日又在演武大殿上鬥敗趙國於纓,我手上沒力氣打你和給你敲背有什麼兩樣?”
“那倒也是。”嫪毐心中想着。
呂雲娘眼珠一轉呵呵一笑道:“嫪給事要是真有誠意的話還是來和我打一賭吧。你若是贏了,咱們過往的事情一筆勾銷,我若是贏了你以後見到我只要不是在官面場合就得叫我一聲姑奶奶,呵呵,怎麼樣?”
嫪毐心中呸了一萬聲,“和女人打賭果然不會有什麼好結果。”面上裝作滿不在乎的呵呵一笑道:“我得先聽聽要賭什麼才行。”
呂雲娘眼睛一眯笑得可愛以極道:“只要你能夠在一刻鐘內將我和我身後這羣姐妹全都逗笑就算你贏,這可真是便宜你了。”
嫪毐掃了眼呂雲娘身後的一衆各色母性生物,心中打起鼓來,這一羣小蘿莉高矮胖瘦什麼樣的都有,就是沒有一個好看的。再看看呂雲娘算是她們之中的佼佼者了,這大概就是經濟學上說的劣幣驅逐良幣吧。嫪毐上了一堂生動的經濟課。大概因爲都是千金小姐的關係,所以這幫小蘿莉一個個臉上都透着高傲,和呂雲娘臉上的神色如出一轍。嫪毐倒吸了一口涼氣,這羣蘿莉一定很難伺候。想到此處急忙連連搖手道:“這個不好,這個不好,呂姑娘咱們換一個吧。”
呂雲娘眼睛一亮,堅定道:“不行,這麼簡單已經很便宜你了。”
嫪毐無奈的看了看呂雲娘身後的蘿莉們:“這麼多美女在這裡,衆口難調怎麼可能都笑?”
一衆醜女一聽美女這詞都滿意的笑了笑,越是醜的越是欣然。嫪毐正在竊喜卻見呂雲娘嘴角牽了牽似笑未笑。嫪毐心中暗叫可惜。
呂雲娘道:“嫪給事就不要玩這些小把戲了吧!”
嫪毐除了小把戲還真就沒什麼別的招數,叫聲姑奶奶本倒是沒什麼,本來按照輩分來說這呂雲娘比自己早生了幾千年就是叫聲姑姑姑姑姑奶奶奶奶……也沒什麼,但是嫪毐可丟不起這人。腦袋裡高速的運轉着找尋鬥女人開心搞笑段子,要是在前世嫪毐自然有辦法弄笑這幫女人,但是在這個戰國時代嫪毐卻覺得自己腦子裡的笑話沒有一個適合說的,突然靈機一動,環視衆女開始繪聲繪色的講了起來。
長揚宮中有個小姑娘負責打掃茅房,經常要晚間獨自去清理。
有一天晚上,她清理完茅房已經是子夜時分了。
回住處的路上想,忽然覺得有人在拍她的肩膀,她轉過去,看到一個臉色蒼白頭髮拖得很長的女人。
那個女人說:“小姑娘,我沒有腳。”
小姑娘不自覺得看那奇怪女子的腳,“哇,真的沒有!”
小姑娘寒毛都豎起來了拔腿就往住處跑,但是女鬼還是一路跟着她,並在她耳邊不住陰森森地說:“我沒有腳,我沒有腳,你看我沒有腳……
小姑娘覺得很煩,剛好已經到了住處附近遠遠地已經能夠看到守在門口的侍衛了,於是就迴轉過去對女鬼大喊:“沒有腳又怎麼樣!我還沒有胸嘞!”
嫪毐講完不管在自己身後鬨堂大笑的衆公子哥,朝衆女看去,衆女靜了一忽,怨氣突然沖天而起,一個個怒目瞪視嫪毐,不過倒是有一個胸部極其雄偉的女子呵呵笑了出來,不過笑了兩聲就在周圍殺死人的目光注視下停了下來。
這都怪嫪毐講笑話也不看看聽笑話的對象,這一衆女子胸部發育的好的幾乎沒有,個個都是扁平胸,尤其是呂雲娘瞪嫪毐的目光幾乎要撕碎了他,嫪毐下意識的看了看呂雲娘平平的胸部心中震驚:“難道這胸脯不是被布束住的?天生就是這麼平坦?”
呂雲娘見嫪毐一雙眼睛不規矩的望着自己的平胸更加惱怒,以爲嫪毐是特意說這個笑話羞辱自己,在對面公子哥的笑聲中一張小臉憋得通紅一雙眼睛噴出火來怒視嫪毐。
不一會一衆公子哥們也發現了這邊的怨氣,不由得收了聲音。
嫪毐十分尷尬的看着眼前這些恨不得將他剝皮拆骨的一衆女子,想要解釋一下自己不是故意的卻怕越解釋越黑,只得連忙又翻出一個笑話——
話說從前有一女孩子特別醜,都老處女了也嫁不出去。最後,她想了個辦法,“如果能被山賊抓走,做壓寨夫人就好了。”
所以她就每天晚上在最危險的山間小路上溜達,哪裡聽說有山賊出沒就去哪裡。工夫不負有心人,有一天幸福真的降臨了!一夥山賊遠遠地看到了她在這裡閒逛,趁她不備拿個口袋就蒙上了她的頭,扛起來就往山上跑。
被扛在山賊寬闊的背上,她一直沉浸在幸福和喜悅中,非常的配合山賊。到了山賊的據點,幾名山賊把她拉到首領那裡,高興的叫道:“大王,大王,看我們給你弄什麼回來了!”
山大王一拉開她頭上罩的口袋,頓時楞住了!半天說不出話來。啪--啪--就給那幾個山賊一人一巴掌,狂吼道:“你們他媽的這是要毀我名聲啊,以後怎麼讓我在黑道上混??再說了要是和她好了,說不定是要折壽的,趕快給我送回去。”
於是,山大王親自跟那幾個山賊跟那個醜女解釋自己的手下有眼無珠,請她回去。
那知那醜女好不容易盼來了這羣山大王,說什麼也不走了,就坐在山寨中一動不動。
那山大王最後沒轍了,走到醜女面前說道:“您有什麼要求您就直說吧,我這山寨中的金銀財寶任你索取。別的要求我們也儘量滿足你。”
醜女看了看山大王道:“我要嫁人!”
山大王腦門突地一跳咬了咬牙流着淚道:“兄弟們,山寨咱們不要了,天涯海角總有容身之地,咱們走!”
嫪毐講完身後的一衆公子哥就笑了起來,再看以呂雲娘爲首的一衆女子卻一個個面色鐵青,腦袋上黑煙滾滾,就跟要渡劫似的。
嫪毐暗吸一口涼氣,我這笑話又講錯了?
當着和尚罵禿子,就是嫪毐這樣的。
呂雲娘臉色同樣的鐵青拉得老長,此時更是認定嫪毐實在說笑話消遣自己一衆,剛纔是要撕碎了嫪毐此時已經是要躲剁爛了他了。
嫪毐尷尬中講了一個又一個笑話但是有了剛纔兩個笑話墊底無論嫪毐講什麼這一衆女子就是沒有一個笑的,一個個都是眼神冰冷的注視着嫪毐的無聊表演,嫪毐有種站在狼羣前的錯覺。
時間早就過了一刻鐘,嫪毐鬢角滲出了不少冷汗,看着嫪毐喋喋不休的講些沒有笑料的笑話,呂雲娘撇着嘴說道:“嫪給事,差不多了吧,你挖苦夠了就應該履行諾言吧。”
嫪毐面上一僵,看着一衆面色不善的女子再看看黑着臉皮的呂雲娘,嘴裡不住的發苦。
身後的一衆公子哥們聽了嫪毐半天的黃色笑話,笑得也差不多了,此時很沒義氣的鼓譟起來。
“嫪給事想耍賴不成?”
“願賭服輸,快叫姑奶奶。”
“快!快!”
就連呂雲娘身後的一種小蘿莉們也都叫了起來。
嫪毐前後左右受到了強大的輿論壓力,呂雲娘半笑不笑的看着嫪毐,就在嫪毐額頭見汗的時候樓下傳來一陣嘈雜聲。
嫪毐哪裡放過這麼好的機會,大聲叫道:“着火了!快跑啊!說着趁着衆人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從樓梯口奪路而出。
聽嫪毐這一叫樓上也慌亂了起來,這個年代建築一般都是木製的最怕的就是着火,他們身處二樓一旦火勢起來封了樓梯就只能跳樓了。公子哥們發揚了紳士風度,護着一衆女子離開後就要端盆前去救火,結果找了半天也沒發現火源,這時才知道上了嫪毐的惡當。再要找嫪毐算賬已經找不到人了,連呂雲娘也不知道哪裡去了。一衆公子哥小蘿莉們也沒了意思紛紛散去了。
呂雲娘一開始就知道是嫪毐使得金蟬脫殼之計,但是樓上太慌亂了,根本聽不到她的喊話,呂雲娘叫了幾聲見沒有效果就追了嫪毐出去。
嫪毐出了酒樓長吁了一口氣,無論如何先躲過這一劫再說,以後麼大不了再也不見那男人婆呂雲娘好了,可不能真的叫她姑奶奶,要不然嫪毐這張臉就沒地方放了。
老頭子老婆子一直等在對面的茶館悠閒地喝茶,見嫪毐出來了立時就圍了上來。
老頭子喝道:“徒弟!你怎麼回事?究竟我那小兒在哪裡?”
嫪毐心說:“我差點死在上面也沒見你們管我,我管你小兒死活。”
就在嫪毐和兩個老妖怪說話的時候,一行人神色匆匆的從旁邊走來,嫪毐猛地感到一股殺氣扭頭看去,不是趙太長於纓一行還有何人?
趙太長一行也沒有想到會在這裡碰到嫪毐等人,一時間兩邊的人都愣住了。
老婆子老頭子見到他們的小兒臉如金紙的被趙太長的徒弟們扶着,顯然受了重傷。兩人立時心頭大怒,憑王九的身法這天下能傷她的寥寥無幾,顯然是趙太長下的手。老婆子大怒手中短錐蹭得碰了出來叫道:“趙小兒快快放了我兒。”
老頭子一見這趙太長他也認識,正是當年和自己的老婆子眉來眼去還將自己打敗的那個趙國劍客,一雙老眼立時也瞪了起來,手中一對金光燦燦的磚頭蹦了出來,噹的在手中一撞,叫道:“老賊,我找你好久了。”
趙太長一見老婆子聶小小立時沒了太長劍的威風,高聲喝道:“跑!”十分沒面子的當先撒腿就跑。
一衆徒弟哪見過自己的師父這般狼狽過,一招未動當先就跑,反應過來後也跟着趙太長後面撒腿就跑。臨了於纓還不忘狠狠地瞪了嫪毐一眼。
老婆子老頭子一路追了下去。
嫪毐見這幫人來的得突然走得更是快捷,一忽就幾乎看不到影子了,就在他不明所以的時候,呂雲娘從酒店中追了出來:“嫪毐快叫我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