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子哪裡不知嫪毐說的謊話不過這種師門的事情忌諱很多,有時候不知道比知道要好,所以他也懶得追問。
老婆子嘿嘿一笑,拍了拍嫪毐的後背道:“這樣,我和老頭子教你些真正的上乘功夫如何?”
嫪毐自然願意還沒表示感激老婆子接着說道:“不過,你得答應我一件事情。至於是什麼事情我還沒想好得等到日後再說。”
嫪毐一合計不成這買賣自己太吃虧,要是日後老婆子讓我娶她的女兒王九的話,那豈不是他們一家十一口人都賴到我身上了。剛要搖頭就見老婆子眼睛裡寒光四射本來要左右搖的頭不得不變成了上下點頭。
老婆子滿意的點了點頭,老頭子道:“教他幹嘛,你看他眼睛呆而無神,身上疙疙瘩瘩的全是死肉,筋骨都是硬的,就是教他十年也未必能學到一星半點,白費功夫。”
嫪毐今天是被人損透了,嫪毐認了。
從這天起嫪毐每日裡太陽還沒起來就來找老頭子學習掌法身法,高碗沾光也跟着老頭子學了幾招,嫪毐吃盡了苦頭後老婆子有意識的教了他一路短兵器的錐子功,中間還不停的遭受王九的偷襲,王九知道嫪毐學功夫幹嘛,她可不希望心上人輸給嫪毐,是以每次都下狠手,用的招式尖酸狠辣,是不是就給嫪毐造成重傷害,嫪毐有時都覺得這王九要是沒病之前肯定是天下第一高手了。一直被兩個老妖怪一個小妖精操練到傍晚時分嫪毐纔回到自己的小屋,這個時候嫪毐纔會將自己的大禹劍拿出來一下一下的劈起來,有時候能夠整整劈一夜,不爲別的嫪毐就是不想死而已。嫪毐將二十八星宿圖譜從大禹劍上取下再次打開後,圖上的那個還沒有成形胎兒已經不見了,展現在他眼前的是一個手手腳腳腦袋眼睛都成形的胎兒,腦袋上稀稀疏疏的胎毛,一雙像是外星人般的大眼睛緊緊的閉着,這胎兒看起來只差一步就可以成爲嬰兒了,嫪毐到時滿懷期望的想見識一下這胎兒化成嬰兒後會是個什麼樣子。
胎兒的小手小腳和以前大不相同,這回完全沒有什麼動作,嫪毐看得有些不明所以,以前不論是小人還是胎兒都會做一些動作以供嫪毐學習,但是這個胎兒卻什麼動作的沒有,只是蜷着身子在微微的喘息着,小肚子一鼓一鼓的,嫪毐知道這二十八星宿圖譜奧妙無比,上面的功法自然也就不能強求,閉上眼睛確認圖譜上的胎兒已經印入了腦海,嫪毐將圖譜再次的卷在大禹劍劍柄上。
話說那天嫪毐施施然從不待客走後,呂雲娘衆人不歡而散。呂雲娘回到家中砸盤子砸碗,跑了伺候的一衆下人都臉上掛花的跑了出去,呂雲娘感覺自己怎麼都出不來心中的這口惡氣,眼圈一紅趴在牀上開始大哭起來,呂不韋和他的正室夫人跑了過來怎麼哄也哄不好他們的寶貝閨女,呂雲娘從小到大哪受過這種羞辱,當中給一個太監捶腿敲背這還不如殺了她來的好受一些,呂不韋弄清楚來龍去脈後不由得苦笑連連,他的夫人卻蹦着高的要帶着家丁去搞死嫪毐,被呂不韋攔下來後,哭着鬧着尋死覓活的要呂不韋爲自己的閨女討回公道。
呂不韋堂堂一介相國那裡好去爲了小孩子們的賭約出頭,更何況嫪毐勝得光明正大,他就更不方便介入了,最後沒辦法呂不韋在書房中住了十幾天,這事情才平息下去,不過仇恨的種子深深地埋在了呂雲孃的心底,不將嫪毐這狗東西剝皮拆骨實在是難消她心頭之恨。
結果被他們這麼一鬧再加上趙國使者前來挑戰的事情,銅礦石之事也就在不能讓嫪毐負責了,是以呂不韋只好另派他人前去和白家接觸。
十天的時間當真一晃就過就在嫪毐被兩個老妖怪收拾得苦不堪言的時候一個消息傳了過來。
趙國使者於纓到了。
這個消息是趙姬攜着小昭帶來的,這幾天因爲知道嫪毐要對付趙國的挑戰所以兩人都沒有來找嫪毐,今日得了消息,趙姬再也坐不住了所以趕了過來。
趙姬一嘴醋意的揶揄道:“這回好了,調戲了人家姑娘,人家找上門來了吧。”
嫪毐嘿嘿一笑,連他自己都奇怪自己還笑得出來。“來了也是巴巴的送來讓我再調戲一番。”
小昭狠狠地瞪了嫪毐一眼,自從那日被趙姬發現她和嫪毐的姦情後,趙姬和她生了一整天的悶氣,最後狠狠地揍了她的屁股好幾下才才消氣,這兩個女子在這長揚宮中相依爲命,誰也捨棄不了誰,趙姬也跟她生不起隔夜氣,是以這件事就這麼完了。不過小昭卻把所有的怨氣都安排到了嫪毐身上。
嫪毐無視小昭的狠辣眼神,鄭重的將老婆子老頭子還有王九介紹給趙姬。
趙姬早就從小昭嘴中知道了這兩個山大王,可是左看右看這兩個只是慈祥的兩個老人罷了,哪裡有一絲的匪氣,趙姬疑惑的看了看小昭,見兩個老人要躬身行禮連忙虛扶一下道:“兩位歲數這般大了不用依常禮。”
不怪趙姬疑惑,實在是老婆子老頭子這兩個老妖怪演技太好了,一臉的慈祥和善就好像是鄰居住的老爺爺老奶奶一般,嫪毐在一旁看得是敬仰之情有如滔滔江水一發不可收拾。
送走了趙姬小昭兩人嫪毐收拾心情,老頭子也覺得這幾天已經把該教的都教給嫪毐了,置於不該教的都是拿手絕活那是絕對不能教外人的。所以大度的給嫪毐放假,苦了十天的嫪毐也知道自己的身體需要時間恢復,剛出了長揚宮偏宅來到正門前一個小太監也剛好來到門口。
小太監正在和守門的侍衛通話:“王上宣召嫪都尉覲見。”
嫪毐一聽站住了腳步。
急急忙忙的會到宮中穿戴好都尉的官服,全身上下在趙姬的收拾下煥然一新,出了長揚宮不一會就來到了王宮的書房。
嬴政正坐在大幾之後用筆在絹布上寫畫着什麼,李斯在一旁侍候着,李斯對與嫪毐還是有那麼些好印象的,那次在桑公宴上的時候兩人算是有點交情了,兩人彼此點頭算是打過招呼。嬴政見嫪毐來了將筆擱下沒有什麼廢話直奔主題道:“趙國的使者已經將戰書送過來了。”說着李斯將一副絹書送到了嫪毐眼前。
嫪毐接過來看了看這字寫得他是一個不識,將絹書合上嫪毐一臉尷尬的呵呵一笑。
李斯看出嫪毐不識上面的字就透話道:“趙國使者於纓約嫪都尉於明日比試,嫪都尉準備的如何了?”
嫪毐總不能說自己想不打了,只好硬着頭皮道:“準備得差不多了,只是沒有想到他們來的這麼快。而且這麼急着要跟我比試。”
嬴政也皺眉道:“是啊,十五六天的路程他們十天就到,而且今天到明天就要比試,他們還真是着急。”
嫪毐試探着問道:“不知道那太長劍來了沒有?”
嬴政看了看李斯,李斯搖了搖頭道:“目前還沒有消息,不過太長劍要是這麼容易就被人摸到了行蹤他也就算不上是七大高手之一了。不過,嫪都尉不用擔心,既然趙國使者已經公然挑戰,想來他們也是想要堂堂正正的勝一場找回顏面,在挑戰之前應該是不會對你做些不光彩的事情的。”
嫪毐一想也是,捏緊的心不由稍放。嫪毐在趙姬身後養成了偷看的習慣,下意識的微微瞟了一眼嬴政几上放着的絹布,原來這小屁孩在畫畫,不是在塗鴉,嘿!畫得真難看。
說實話嬴政現在還沒有觀禮,這國家大事還沒有他的份,平時也就是跟着呂不韋這個仲父學習學習,這個時代還沒有形成明清王朝時皇家的系統學習方法,所以嬴政一天天還是比較閒的。
嫪毐收回目光,嬴政道:“此次只許勝不許敗,不如此不足以叫趙國收斂。”
嫪毐還能說啥點頭稱是加上表決心,好一頓忽悠直到嬴政高興了嫪毐才離開。
太陽一晃就下山了,一晃就出來了。
這天氣還真是不錯,萬里烏雲,黑壓壓的把上午變成了下午,趙姬和小昭滿眼憂慮的給嫪毐收拾停當,嫪毐惋惜的摸了摸光頭,要是頭髮沒有掉光該多好,現在這個樣子戴着帽子還好,要是摘了帽子一定會被別人笑話。
趙姬有些憂慮道:“小昭說這於纓厲害得緊,你有沒有把握?”
嫪毐心中嘆口氣面上一副不以爲然的神情輕蔑道:“於纓?你是說那個被我當中解了腰帶的於纓?”
趙姬打了嫪毐一下笑罵道:“就你不正經,我這裡都擔心死了。”
嫪毐哈哈一笑道:“娘子看我今天再當衆把她的衣服給剝光。”
趙姬這回卻沒笑皺眉道:“莫要在羞辱人家,他師父趙太長聽說不是好惹的主,你要是實在鬥她不過就比劃兩下認輸,千萬不要硬撐着。”
嫪毐心道:“這話可說到我心裡去了,要不怎麼說夫妻連心呢,我就是這麼想的。”面上哪能這麼熊包,嫪毐嘿嘿一笑表達自己對敵人的輕視之情。
探手狠狠地抓了小昭屁股一下哈哈大笑着出了長揚宮。
小昭小臉通紅告狀道“主子,嫪毐他掐我。“
趙姬沒好臉色的兜了小昭一眼。
(別急!下午還有一章!)